定稿选登说明：人与动物的“灵性”有没有清晰界限与显著区隔，仍然是大众传播领域比较争议的科学话题。由此原因，《智慧论》第24章中有一个判断短句因在本章出现就显得“突兀”，据说，部分专家不以为然。作者在定稿时决定将此短句删除，另补充一段“加注”供思考。实际上，这样的修改（以红色区别）并未改变观点，但给人留下了更多思考空间。
――作者：胡志平
24章 人与高级动物脑进化途中的“三岔路口”
综合知觉积累，同时也是人与一部分高级动物在其经历的脑功能进化途中，所共同面对的“三岔路口”。此一阶段，动物的“灵性”与现代人脑机能部分酷似。
20世纪曾经广泛流传过三件轰动世界的心理学发现。一曰母狮回娘家，二曰狼孩事件，三曰黑猩猩表达“思想”。它们曾经被过去的哲学参考教材当作“社会环境和社会实践活动”才能推动意识产生的正反例证。当然，这不过是牵强附会的判断。辩证唯物论创始人从来不主张科研实例要服从“主义”。相反，只有服从科学的“主义”和尊重科学的“权力”才能征服天下人心。
笔者对上述科研实例进行过重新研究。认为过去，不论是西方还是中国理论界，其判断都不准确。三个实例应该被正确揭示的含义是：推动“前人类”和现代婴儿综合知觉积累形成的真正动力，是母亲的丰富映象。
进化的大脑在进入综合知觉积累阶段时，不管动物也好，现代婴儿也罢，都是无意识的。也正是这一阶段，才使前人类与动物在其意识起源的道路上开始分道扬镳了。大自然赋予人脑的从不终止进化的响应条件，为前人类包括黑猩猩等进化同类，可能迈过这一关键性的意识起源“门槛”奠定了基础。
我们用新的方法重新探讨三宗科研实例。
第一例：母狮回娘家。英国人乔治·亚当斯和娇伊·亚当斯夫妇，40多年如一日从事兽类由野外生存到人工驯养、再由人工驯养放归大自然的科学实验。1956年，乔治在肯尼亚北部边境听说一头猛狮吃了不少人。他四处寻查，终于找到了雌雄双狮的巢穴。当他发现时，正在抚养幼狮的雌狮已经怒吼着猛扑过来，乔治不得不开枪射击，雌狮倒地，雄师吓跑，巢穴里发现三只刚出世的小狮子。原来，雌狮的凶狠，是出于护仔儿本能。
乔治小心翼翼把巢穴里的三只幼狮抱回家，其中两只送到了鹿特丹动物园，一只起名叫“爱尔莎”的幼狮被留在乔治身边。从此，乔治夫妇对爱尔莎开始了长达两年的“家庭抚养教育”。白天，他们把爱尔莎当作小猫一样抱在怀里，晚上与它同床共眠。爱尔莎两岁时，已经长成一头健壮的母狮了。又经过了一段人为的野化训练，乔治夫妇才把爱尔莎放归到原始森林中去。
人们以为爱尔莎一去不复返。可是，一年之后奇迹出现了，爱尔莎产下了三只幼狮，它居然把幼狮们带着一起回到了乔治夫妇身边，这使娇伊·亚当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爱尔莎带着三只幼狮出现在乔治夫妇面前，它却丝毫没有显示母狮护仔儿的凶狠，反而“有意”把三个小宝贝留下。它吃了一点驼肉就独自离开了，离开时，它“依依不舍，三步一回头，慢慢远去”。
“母狮回娘家”现象发生后，使西方学者据此判断：母狮爱尔莎是有“意识”的。其实，这正是人们过去没有理解的人性化综合知觉积累赋予爱尔莎的脑功能。中国学者则据此判断：母狮“没有劳动实践的需要，不可能产生意识”。无意识结论是对的，可是判断依据有明显僵化的形式逻辑前设。
应该分析到，上例所显示的有科学价值的成分，是幼狮在饮食无忧的家庭环境中，不需要直接以食欲来推动大脑对感觉记忆的存储。那么，所替换的与食物直接相关的主映象是什么？是人性化的“母亲”提代了兽性化的“母亲”。这时候的幼狮，对人类“母亲”的依赖性而形成的记忆推动力，完全可以实现对自己生活环境的一切形成综合知觉积累。人类“母亲”的言谈举止亲昵，都以较强信息刺激反复传给爱尔莎并深深印在它的脑海中，这比兽类“母亲”只在巢穴中默默无声地躺卧着给予幼仔儿的信息刺激，显然要丰富多了。
爱尔莎回“娘家”，是兽性护仔儿本能的神经递质运动，激活了脑神经较完整的综合知觉积累；它的一步三回头，也首先是护仔儿本能的体现，其次，是沾带了人性化情感。总的看，依然是一种无意识的高级心理活动。是人类“母亲”的主映象以更深刻的记忆替代了母狮记忆中的野外羚羊出没的“主映象”，于是，像寻常出巡觅食一样，很容易带着幼子回到原来的地方。其中，也不能排除某些时候觅食无获的必然性（不是偶然性）。
第二例：狼孩事件。1920年，在印度加尔各答东北处的一个小城镇所处的山林里，人们发现三只大狼后面经常跟随着两个似人非人的“怪物”。有人寻找这三只狼，然后打死，结果在狼窝里发现了两个“怪物”――原来是两个全身裸体的女孩。估算大的7岁，小的2岁。把她们送到孤儿院后，小的不幸死去，大女孩“卡玛拉”一直活到1929年。这就是当时轰动一时的“狼孩”事件。
后来又在人间生活了9年的卡玛拉，之前7年时间，是被狼乳养过并且在狼窝里跟着狼一起长大的人。她有哪些特点呢？人类学家和心理学家进行了全面观察：刚到孤儿院时，是用四肢爬行，喜欢单独活动，白天躲藏，夜间潜行。怕光怕火怕水，不洗澡。不吃素菜爱吃肉。吃肉不用手拿，而是放在地上直接用牙齿啃咬。没有人的情感，每天凌晨三点引颈长嚎几次。向别人要东西吃学得很快，这点很像家庭养的狗。
心理学家还发现：7岁多的卡玛拉只具备6个月婴幼儿的智力。以后，人们花了很大功夫培养她，使她学会了站立――用了两年时间；后来也学会了站立行走――用了6年时间；4年学会了6个单词，能像一般动物一样听得懂别人的几种简单使唤；7年学会了45个单词，自己能讲几句口齿不清的“人话”。再到后来不幸死去，其发展前途再也不知道了。（据《化石》杂志1977年4期）
可以很清楚看到“狼孩事件”与“母狮回娘家”正好是相互被颠倒的综合知觉积累赋予脑功能的外在表现。“狼孩”在其大脑形成综合知觉的关键生长期（大约半岁到1岁时），她能够得到的来自“母亲”的主映象信息刺激是什么？没有语言，没有情感，没有亲吻，没有丰富面部表情，没有人性化的一切举止和交流，只有野狼似的冰冷，嚎叫，卧地，走动，奔跑。显然，这种简单的映象记忆取代不了“食物”的信息刺激。可以说，在这个关键时期，狼孩的脑发育没有完成人脑响应功能的生化物质积累。
而7岁以后，在孤儿院里有没有条件补充失去的这段脑生化物质积累？是否童年之后能再回过头来补充之前应有的生化记忆积累？这又成了新的生理学和社会学问题，如今没有确切答案。
从上述心理学家教她学这学那的实验结果来看，因为婴幼期的大脑缺少了“人性化”的信息刺激，没有奠定人脑综合知觉积累的提升基础，让其直接进入人类童年学习阶段，看来十分困难，也许根本不可能。所以认为，狼孩现象不能说明“劳动实践的需要是意识产生的原因”，只能说明综合知觉积累阶段是人类完成意识起源的关键性阶段，只能说明在这个阶段，人脑对人性化“主映象”的依赖性，是推动综合知觉积累完成的主要动力。
当然，这不意味着没有人性化母亲的其它高级动物，其初级综合知觉积累将不会存在。在没有“好妈妈”的情况下，外界发生的超强刺激条件也可以推动链接敏度和丰富度较差的“综合知觉积累”的形成。不过，除了人为训兽的某种强度以外，野外强信息刺激不会形影相随，而且有的强刺激条件十分危险。这是一个充满哲理的动物哲学现象。有动物学家发现，非洲的一条大河两岸有一种奇怪现象，虽然同处一地，仅仅隔河两岸，但河东的羚羊繁殖能力比河西的强，奔跑速度也要比河西的羚羊每分钟快
谜底从此揭开。河东的羚羊之所以强健，综合反应能力十分灵敏，是因为附近出没着一群狼。因为河东羚羊长期生存在一种危机感中，这种信息刺激条件有效增强了河东羚羊的大脑响应功能和生存能力。而河西的羚羊则缺少相应的强刺激信息条件，逐渐丧失了优秀的遗传条件。
在上述“母狮回娘家”和“狼孩事件”两例中，我们也可以把“幼仔儿”身边的两种“母亲”形象，分别看作是客观的有利信息刺激条件或不利信息刺激条件。当幼狮与有利于促进脑发达的人性化“母亲”长期为伴时，大脑遗传条件较差的动物可以养成更多灵性；而当现代婴儿与不利于脑进化的兽性化“母亲”为伴时，大脑遗传基础较好的人，则反而丧失更多灵性和发展前途。
高级动物综合知觉积累的外在表现，极易与“意识”混淆。只要听到狼的叫声，浑身就哆嗦！只要听到妈妈喊‘乖’，新生儿根本不知道‘乖’是何意，也立刻乖起来了。这些现象，似乎是动物和婴儿都有了“意识”，其实，都是外界信息条件激活了综合知觉记忆而产生的对同一刺激条件的依赖性或恐惧性的体内介质传递响应。
第三例：黑猩猩表达“思想”。有心理学家专门研究黑猩猩与人的差别，发现：都满一个月时，黑猩猩比婴儿能更多明白大人的使唤。到了九个月之后，婴儿开始超过黑猩猩，婴儿能明白大人的68种言语，黑猩猩只能反应其中的58句。有人用了三年功夫教黑猩猩讲话，结果只会讲“爸爸”、“妈妈”等四句简单话，还很不清楚。
后来，西方心理学家经过研究并训练黑猩猩使用手势语言概念和符号语言概念，曾经取得明显成果。经过训练之后，黑猩猩可以按照男、女、老、少、水果、糕点等卡片进行分类。可以实现用规定的形状和颜色来表示相应的食物，如香蕉、苹果等；可以掌握一百多个手势“语言”；可以把开门的手势用在开冰箱、开汽水瓶等相关情境中；可以把一种手势“语言”与另一种手势语言组合成新的含义。如：用手势表示“哭”，再用手势表示“食品”，是想说明给它吃老罗卜很难吃，等等。（据《化石》1978年4期）
黑猩猩真的有“思想”了吗？
发生在上个世纪下半叶的黑猩猩表达“思想”的科研成果，可以说把包括哲学家、心理学家、生理学家、社会学家和人类学家在内的科学界的清醒头脑搅懵了。人们的思维方法因此出现了重要转折，同时也出现了难以逾越的思想鸿沟。黑猩猩的“思想旋风”导致人类的“意识”从此失去了清晰界定。当时的哲学教科书也同样顺蹓地对这场“思想旋风”产生了认可响应。在黑旋风刮起之时，全球哲学思想都发生了不能自已的动摇和妥协。
如果人们只看到上述训练表现出来的“结果”，就很容易相信黑猩猩果然被训练得产生“思想”了，也会使用概念表达“思想”了，这就等于有了“意识”。可以说，黑猩猩表达“思想”的科研成果引起科学界为之震动是不奇怪的。如今，笔者对这一“科研成果”换了一种审视角度。
我们不单看科学家对黑猩猩的人为训练结果，而是从上述“思想”和“概念”的表达中，来分析西方心理学家训练黑猩猩的全过程。则发现：上述手势概念或符号概念全部与“食物”有关。其中，只有男、女、老、少不是“食物”，但分析，可能与给食物吃的训练员及其家人有关。这样，我们还是得到了新的判断，即黑猩猩没有产生思想和概念，而是在与人性化主映象有联系的“食物”信息的强刺激下，形成了比两种信号联成“复合映象”更丰富的人性化的综合知觉积累，及其相应的大脑响应条件。
心理学家在黑猩猩长大之后，让它长期生活在那种被人训练的环境中，使得它有条件把身边的一切都与“好吃的东西”链接起来记忆，在一定程度上完成了综合知觉的生化物质记忆积累。它因脑中食物映象刺激，而不得不学会打手势“开门”以得到赏吃物，然后，又把这种手势用在打开电冰箱上，其实，在它的记忆中早就存储了冰箱中的食物，就像母狮记忆中的野外羚羊出没一样，体内介质传递会刺激母狮本能地走动起来，寻找食物。
又有谁能知道，黑猩猩把开门的手势用在开冰箱上，不是同一个脑信号刺激和唾液分泌在起作用呢？又有谁能知道，它分别拿起香蕉和苹果的卡通时，不是同一个欲望在起作用呢？它实实在在没有产生“房门”与“冰箱门”有差别的思想和概念，它仍然是那种原始的本能的体内介质传递――脑中较熟悉的赏吃物映象刺激了它。动物们总是围绕食物映象和唾液分泌来积累，它就无法产生别的概念和思想。长期与人生活在一起的高级动物，都有某些人性化特征，即具有能够联系食物区别不同人、不同食物的灵性。
正如巴浦洛夫的实验方法――响铃可以代表食物一样，是否用鼓掌也可以代表食物？响铃一响狗来了，人一鼓掌狗也来了，它的“概念”究竟是响铃乎？鼓掌乎？还是食物乎？
可以说，即使以谨慎态度认为“黑猩猩产生意识是有局限性的”，也同样是不够严谨的结论。只有在黑猩猩丝毫不想吃的时候，它仍然可以为别的目的，也准确地用手势示意打开冰箱门，我们才可以认定黑猩猩真的把冰箱门和房屋门的概念分开了，它真的有可与人类相提并论的思想了！恰恰这种前提条件在那个震撼世界的“新闻”中没有出现。妈妈的一声“乖”可以使婴儿停止哭泣，那不是婴儿领悟了“乖”的概念，而是声音形象链接并激活了脑中的乳房映象。在听到“乖”之后，如果依然没有母亲的抚摸或奶汁，哭泣将会重新开始。可见，这绝不是“乖”的概念教化成果，而是映象记忆的唤醒刺激。
（2009年加注：据新编科普影像资料显示，英国著名动物学家珍妮·古道尔与黑猩猩起居相伴，一起生活了40多年，其间“曾经注意到一个成年黑猩猩扯掉树上的树叶做‘工具’把白蚁从藏身洞里引出来”的科研成果，她只发现过一次。某动物学家训练鹦鹉产生思维，也影响甚广。鹦鹉鸣出“3”随即就把相应字码衔在嘴里，这样的“思维成果”在影像画面中确实出现过，而当人们进一步寄望它也能鸣“4”而衔时，它却不幸去世。在同一影像资料中，人工饲养和驯化的海豚，其“照镜子”、“玩水泡”也被判断为与人脑相同的思维成果。影像解说词依据上述新汇编的影像资料称：“看来，我们对动物的了解还远远不够。”其实，在人性化环境和人的思维主导下，动物们的灵性何止于上述表现！假如人与动物继续“玩下去”，玩到直系遗传第N代猩猩、鹦鹉和海豚时，或许还有更杰出的人性化表现。然而，这里首先要警惕的并非是“我们对动物了解远远不够”，而是人类自己对自己的了解还远远不够。）
在每一种无意识的高级动物脑中，都存在一种可刺激体内介质运动的条件反射本能，现代人均可利用这种脑记忆机制来训练动物，帮助它实现记忆链接，以使它那单一条件反射逐步形成丰富多样的习惯性链接反应，使其具备听到轻声召唤即能响应的“灵性”表现，这就是人性化的综合知觉积累。
可是，一生的感觉和记忆，只用脑中的食物映象来链接他物，也就是一生中只有一种“概念”系统。而只有一个“概念”系统，那就不能称之为有“意识”也有“概念”，应称之为“假概念系统”――因为，作为有意识判断的“真概念”一定要区别另一个概念系统，才能叫做有概念；一种“意识”一定要区别另一种相对立的感觉表达，才能叫做有意识。拥有“假概念系统”的主体，自己并没有概念区别，必须依靠他人来为其甄别“概念”。动物们的灵性，常常是在更有灵性的“人”面前，被人看出产生了“意识”。
笔者认为，如果只有以食欲为中心的综合知觉积累，而没有与之相矛盾、相抗衡的针对其他感觉记忆积累的依赖性，这种动物的脑功能，就只能拥有针对感觉刺激或强或弱的差异性区别的响应条件，谈不上也拥有概念方面的选择和判断。它只是一种丰富的本能的综合知觉所促成的高级神经反应。
人们不应该拿自己掌握的概念，来与黑猩猩识别的“概念”相区别，并认定黑猩猩掌握了“苹果”概念，而要问一问黑猩猩自己：它理解的“苹果”究竟是什么？对已经有了丰富概念意识的人类来说，容易发生的主观错误就是把自己形成的观念“类似地”套在动物们的某种“灵性”上。上个世纪一百年中，西方科学界以发达的技术和勤奋的努力，没有真正揭开“意识”形成的机理，因为，客观的界定标准没有被人们发现。
我们看到，高级动物要形成概念和意识，须在同一时期同时对两种相互矛盾的“主映象”（比如食物映象和情感映象的矛盾）均产生很强烈的生活依赖性，必须在很大程度上脱离本能的介质传递――食欲刺激，并产生另一种生存的依赖性，而且，这种依赖性甚至比食物更加需要。只有这样，其大脑才可能形成与食物映象不同的另一个也被独立需要的记忆链接中心。大脑一旦形成了两种或两种以上“主映象”为中心的综合记忆链接系统，多中心信息响应平台也就产生。这样的“动物”才会有真正的选择和判断。笔者把这种由大脑生化物质被刺激生长而形成的意识起源的重大转折性条件，称之为：脑记忆积累多中心链接机制。
人，之所以会成为一种思想矛盾的复杂的“动物”，我们从人类意识起源的机理上就可以看出，人的意识必须在矛盾的、互动的记忆激活和选择判断中才能够产生和形成。没有矛盾的、对立的记忆中心分别形成，人就不会有明确的概念系统和思想，就永远像动物们一样，就只拥有条件反射和初级的综合知觉灵性反应，那就是没有思想痛苦和困惑、也没有幸福和满足的“白痴”。
谁能有条件推动意识起源跨过那高高的“门槛”？
这种催动意识起源的互动条件又如何起源呢？
请读者把上述两问保留在记忆中，意识起源第四阶段才能解密。但从下章起，本书暂时中断意识起源七段论进入第四阶段的研究，而首先针对人与其它高级动物形容酷似、极易混淆的初级综合知觉积累展开讨论。因为，在生命物进化的漫漫征途中，初级综合知觉积累是所有高级动物共同走来，并且共同面对的“三岔路口”。这个“三岔路口”，既是人与其它高级动物脑进化的同行路段，也是两者即将分道扬镳的关键时刻。
在这个脑进化区段，曾被过去的理论研究融进了太多有关动物大脑高级神经活动与人脑难以区隔的疑难和是非；在这个脑进化区段，也同时牵连到人脑进化过程的基础性功能如何被奠定，以及现代人脑演化到今日之发达的关键原因；这个区段的脑功能表现，还关系到如何认识现代人理性与非理性的诸多重要理论问题。人在初级综合知觉积累阶段，并没有产生意识，但却萌发了各种精神状态。
对于前人类和现代婴儿来说，初级综合知觉积累可以筑起意识起源的第三级大脑响应平台，它也是推动意识产生的前奏，还可以称之为意识萌芽的前期阶段。这时候，“前人类”的脑生化物质积累和遗传信息已经为“脑记忆多中心链接机制”的形成准备了条件。
笔者推断，这一阶段，对现代婴儿来说或许短短数月可以基本完成；对无意识的前人类来说，则需要代代递进式的遗传条件积累，一代推动一代来进化完成，直到具备初始人类情感响应条件超过食欲依赖性为止。
在灵长类动物脑内，当其分别独立响应的脑记忆多中心链接机制形成以前，不论是现代婴儿还是前人类，他（它）们都是无意识的高级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