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的制胜力量:智慧产业


  乔致庸先生所提出的“汇通天下,货通天下”,在当时清王朝的战乱年代能够有这样大的胸怀和抱负实为难能可贵。但今天,我等应该提出“智通天下”,让智慧象水一样可以四处流动建功立业。因为自然界赋予人类最强的武器不是胳膊和大腿,而是智慧和逻辑能力,是善于发现工具和事实的联系能力。

  在美国流行一种说法:金钱装在犹太人的口袋里,智慧装在中国人的脑袋里。地球人都知道犹太人非常聪明、勤奋、富有智慧,如马克思,爱因斯坦。说犹太人富有是因为他们善于把智慧产业化、商业化,而在美华人很有智慧是因为美国科技界、教育界的精英中,华人占有相当大的比例,然而他们没有犹太人有钱,因为在美华人还不善于将智慧产业化、商业化。 这也许就是“中国人为什么勤劳而不富有”的原因之一吧?

  对,要让人民富裕起来!就要让智慧商业化、产业化。侏罗纪时代称霸地球的是雷克斯龙,他们的身躯庞大,有着尖爪利齿,但随着生态环境的剧烈变动,这一群巨无霸已经灭绝殆尽,新的文明再也不能以力气、体积来取胜,智慧、创新与学习是新游戏规则中的致胜之道。智业经济当然以发展智慧产业为主。为什么叫智业经济而不叫知识经济呢?我们认为:知识经济究其本质就是智力、智慧经济。是由智慧统领知识和勤劳的新一代产业经济。人类文明社会的经济发展的方向和道路是:农业经济→工业经济→智业经济(智慧产业经济)。任何产业包括农业、工业、智业等都必然是以知识为基础的,任何经济也必然是以知识为基础的。没有相应的知识基础,农业及农业经济,工业及工业经济,智业及智业经济都是无法兴起和发展的。因此,把“知识经济”作为一个产业,这一说法,是不严谨的。

  从万里长城到金字塔,古人类的高度智慧,让即使是处在现代社会的我们,也不免心生佩服。目前,在美国商学院、英国、韩国和我们的祖国,甚至全世界,几千前老祖宗的古典智慧正势如破竹般成为管理、营销、创业等领域之新显学。这种迹象说明“以古炼金”的新时代已经来临,这就像穿越古今的月光宝盒,能从过去直达未来。中国将会走出与西方截然不同的特色道路,基础是在承启老祖宗的精髓上阔步前行。套用外国的模式是没有出路的,同样单靠官办智库是不够的。建议政府拿出一部分资金作为“民间智库发展基金”,在民间寻找准智库组织,进行早期投资。有些智囊团队虽然有好的发展思路,但是没有启动的资金,没有资金他们就无法整合更多的智慧资源去实践,没有实践也就不会产生所谓的规模效应。《武韬》有一句话:智以启财,财以启众,众以启贤。贤之有启,以王天下。在古代,中国幕僚系统其实就是智慧业范畴,不过当时只服务朝廷和官僚,在当今,中国智业必将成为展示中国软实力的重要部分,她不仅需要服务政府和社会机构,同时服务于千万中小企业、服务于亿万勤劳而善良的创业大军。

  近年来,全球知名“蓝色IT咨询巨人”IBM提出“智慧的星球”理念,是志高存远。他们要做的就是让智慧产业化,商业化、便捷化。包括现在的惠普也在做IT咨询服务。但IBM还不能说现在就代表“智慧产业”了。IBM主要是借助IT技术帮助企业实施管理变革服务,包括企业资源规划、流程重造、供应链管理、风险控制管理、IT战略等咨询,以及企业信息化建设咨询专业服务等。这方面,我们才刚刚起步,发展的道路还相对漫长。 不过,IBM为中国中小企业提供的SaaS(软件即服务),其实就像是“制度”,若不能融合中国的商业精神个性(魂),就会像少了脑袋,只有强壮的四肢一样,如同行尸走肉。

  提升国家软实力,践行国家品牌策略,提高公共政策的有效性,都需要发展中国智慧产业。当下,西方人知道中国最多的,还只是对中国功夫、中国菜、中国茶、中国针灸等几个狭窄领域支离破碎的了解。而这些,从中医的角度上讲,也只是一条巨龙身上的一片鳞,从中华大局的角度上讲是不全面的。所以说,我们必须把整体的、系统而全面真实的中国智慧、文化传递给世界,这是我们对世界文明负责任的具体体现。今年的高考作文题“隐形的翅膀”,其实就是隐性的知识说成智慧更加恰当。这种知识难以阐述以及可能内涵的作业流程内部的知识,这种知识具有天赋性而难以被效仿或转移。在知识型社会里,我们需要显性知识,更需要隐性知识。这都是智慧结构组成部分。智慧产业事实上在商业中更多的主要体现在非价格因素上,即除价格以外的因素,像技术、品牌、质量、产品性能、售后服务等方面。这些因素带给德国产品更高的附加值。这也正是德国企业能够自我消化次债危机、欧元升值、原材料价格上涨等不利因素,继续保持世界第一出口大国的霸主地位的根源。

  发展智慧产业,就需要高举“智慧的赛先生”——限制无限理性与科学主义——笛卡尔的《方法论》提出一些经世致用的方法,对西方人思维方式和科学研究方法有极大影响。科学主义思潮源于笛卡尔理性主义哲学,这种哲学主要表征就是硬把人从他所生存的世界中分离抽象出来,使主客体相分裂。使得科技发展的这一负向刀锋,已经把地球砍得面目全非了,问题实在很严重,但一般大众根本看不见,只是一味追求科技所带来的物质享受!笛卡尔把哲学比喻是一棵树,但西方思想在笛卡尔之前,哲学上跟中国传统“天人合一”学说大体一致。而天人合一所强调的是整体协调论。因此可以说这棵树的根,应该回归到智慧与道德。新科学已经在质问西方自牛顿和笛卡尔以来对现实世界的认知方式,诸如:把世界看成一部没有生命的大机器;将个人劳动者商品化;过于强调科学客观性和科学管理,等等。这都可以清晰地看到东方智慧对其领导力和组织研究的影响。西方物理学家卡普拉把现代物理学与中国传统自然哲学思想作了对比,认为两者在许多地方极其一致。李约瑟更深刻地指出:“中国人的世界观依赖于另一条全然不同的思想路线。对于那时中国所可能发展出来的自然科学,我们所能说的一切就是:它必然是深刻地有机的而非机械的。”

  并且,若说“世界是物质的”哲学观点,导致西医的产生,那么导致中医产生的基本哲学观点又是什么呢?我觉得这个问题就象问:《老子》属于唯心范畴还是唯物范畴?其实唯物与唯心划分是不对称的,更不是一对范畴。唯物远远地比唯心的范围外延大得多。二者实际上只有人本身才是唯物与唯心的天然统一。这种划分是远没有“阴”与“阳”之中性划分而覆盖一切事物先进。但是,受笛卡尔所拜,近代思想家和科学家,将自然和社会都设想为是一架大机器。人类的任务,就是运用科学去认识和理解这架机器,进而通过创造各种技术去改造它,从而实现对自然的实际统治。人运用科学技术认识和改变自然的目的,就是笛卡尔在《方法论》中说的,促进人类生活的改善。改善生活,提高消费水平就是人的幸福,过幸福生活则是人的一切活动的动力源泉和最终目标。这样一来,为了提高消费水平,用什么手段去获取财富都是天经地义的了。 这一套看似顺理成章的理论在当今世界又进一步发生了变异。人类中心论变异成了西方中心论;科技万能论变异成了科技称霸论。

  我们再也不能用那些机械的工业时代的观点、价值、观念和假设来审视智业时代的“心灵创作”了。或许哪一天,“智联储”真的就会成立,这里可以发行“智慧币”,并且是可以兑换任何国家的现实货币也说不定。因为以智慧为基础,和以物质性为基础来思考社会要求完全不同的观点与意识,但我们往往忽视这些基本差别。智慧与有限、有形的物质资源不同,它通过传递可以扩增,而且用之不竭!是可持续的。况且一个组织甚至一个国家其实就是一组智慧和思想的混序组合。这些智慧组合并不一定都是简单的加法。我不知道这些智慧的撞击会不会发生化学反应,可无数的案例说明,这种组合出来的能量有着巨大潜力可以挖掘。

  为什么在智慧产业时代,提哲学的内容?因为智慧的最高体现集中表现在以哲学为基础的战略思维上。哲学的战略思维是实践在认识论上的升华,因为胜负最终要从哲学的高度来认识战略的成败,只有哲学才能够赋予战略以最终的高度,只有哲学的高度才能使智慧产生真正的力量,这种力量是无形转为有形的制胜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