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害人的太自由,谁有被害的不自由


谁有害人的太自由,谁有被害的不自由
北京后改革研究所
陈永苗

被香港政府委任为香港旅游大使的国际影星成龙(我们为他取名成虫),在博鳌论坛说,自由太多,所以乱,“中国人是需要管的”。根据台湾中时电子报民调48%网友认为成龙所言属实。凤凰网做了一个网民调查认同成龙说法的占71.9%,占绝对多数,不赞同的只有24%。
如果成虫拜我为师,我给他改一个字,那他就不但政治正确,而且能够飞龙升天。这就是“中国官人是需要管的”。试着想一想,例如毒奶粉的出现,会爆炸的电视机,如果没有地方政府的保护,那他们还可以,或者还敢生出豹子胆,横行中华大地吗。太自由的,造成混乱的,引起巨大人为灾难的,是谁?答案很清楚,是“中国官人”。权贵与富豪的勾结,连成一个特权自由同盟,他们享有超越法律之上的特权和超级自由。而当今中国道德上的堕落,腐败、淫荡、无耻,最主要的都是这一些精英带头的。
上梁不正下梁歪,带头大哥的堕落,必然引起小弟的堕落。小弟的堕落,必然有一些波及民众,但是这种波及不会对民众朴素的道德良知产生摧毁性冲击,因为这是内核。
我们今天来看腐败和堕落,过分的身体自由,都是官人特权自由的体现,没有特权,就没有这一些自由,包括经济自由和性自由。这一些自由,我们也很想,但是连沾边偷窥的资格都没有。也就是说当成虫说中国人太自由的时候,民众其实是被冤枉的,他们没有害人的太自由,而只有被害的不自由。支持鼓励成虫的,赞美他说实话的人,其实没看到,自己把尿布当了面纱,戴上了有色眼镜,看到所谓真相,其实距离真实十万八千里。
这里的问题是,特权者太自由,造成了混乱,因此移花接木到不自由的民众头上。这种区分是非常必要的。笼统的盖帽子,说成中国人太自由或者不自由,都是错的。例如中国当下市场经济的,该市场化偏偏不市场化,不该市场化的偏偏市场化,这时候你说市场化太多还是太少。还有例如中国的立法,管制市场主体的法规制定得太多,条条款款,互相打架,让你无所适从,而管制政府行为的行政法太少,少得可以让鳄鱼横行,你说中国立法是太多还是太少。
这里很奇怪,当很多人指责中国人太自由散漫的时候,明明是官人的责任,就完全推到民众头上。我们一直要注意,中国的士大夫或者知识分子,一种有一个转嫁责任的本能,例如文革,干坏事的都是知识分子,很奇怪古里古怪的,又变成人民的责任。又例如说道德败坏,人心不古,世风日下,那也是权贵精英带头的,而且他们对百姓的侵蚀也是有限的。总是权贵精英生病,让百姓吃药。
而与此相反的是,在1985年之后,中国官人已经丧失对公共利益的追求,而沉湎于私人利益,可是这样的过程,还是中国官人进一步代表中国人民的过程,不仅从政治上代表,而且从经济利益和身体享受上代表。形成官僚集团的过程,就是他们把民众赶出“中国人”的范畴,赶出政治共同体,赶出统一战线的过程。
就像英国的人民,仅仅是一回,或者法国的人民,仅仅是贵族一样。中国官人不高兴,就是中国人不高兴,中国官人太自由,就是中国人太自由,中国官人太堕落,就是中国人太堕落。全不管人民或者民众有多冤枉,批判自由、批判堕落的知识分子,狗血喷人,全部“乾坤大挪移”到了民众头上。这样中国官人越发太自由,民众越发需要管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