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艺术(5)


茅盾笔下的吴荪甫在“三条火线”上搏斗,尽管他精明强干,雄心勃勃,但在买办资本家赵伯韬的明逼暗攻下,他还是陷入困境,此时他的笑是“皱紧了眉头狞笑”。这“狞笑”透示出吴荪甫的顽强抵抗,困兽犹斗的思想性格。

曲波的《林海雪原》中座山雕的笑是隐藏杀机令人胆寒的笑,这笑透示出座山雕这个土匪头子凶残、狂暴、杀人如麻的本性。

谌容的中篇小说《人到中年》里,有一段“告别宴会”的情节。写刘学尧与姜亚芬夫妇,准备离国出走。他们来到傅家杰、陆文婷家中,与多年亲密相处的朋友话别。他们述说过去、现在、未来,述说中年人的生活、事业和困难。多少笑话语,一把辛酸泪!他们的脸是笑的,但却是苦笑;他们的对话是幽默的笑谈,但他们的心却是悲苦的;他们喝下去的是酒,但咽下的是中年一代辛酸的泪!这样写笑,就写出了笑的复杂的内涵,表现出笑的特殊情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