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智者·仁者


(载中央文献出版社《共和国辉煌60年政工赞歌》一书,并获二等奖)

  人们常说:“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在湖北省仙桃市,李少云工作过三个地方。从西流河到沙嘴办事处,再到龙华山办事处,三处主政,历时6年多。无论他到哪里,都能给那里带来很大变化,这些地方常常被他弄得风生水起,面貌一新。他因此广泛赢得了群众的口碑,也因此曾荣膺湖北省“十佳乡镇党委书记”的光荣称号。今年6月,他所在的龙华山办事处党委被省委组织部授予“十佳乡镇办党委”。

  在长期的工作实践中,人们逐渐领略到他的三重人格:勇敢、睿智、仁爱。

  

  一、勇者的诺言

  

  敢于许下诺言的人,我们佩服他的气魄,能够实现诺言的人,我们敬重他的人格,李少云不仅很有气魄地表达着自己的诺言,而且总是在不折不扣地实现着他的诺言。

  在西流河镇,面对贫穷和落后,李少云说:三年内,我一定要让西流河彻底甩掉省级贫困镇的帽子。想象一下,根据当时的镇情,立下这样的誓言需要多大的勇气!

  李少云是农民的儿子,西流河是养育他的地方。1991年,他从湖北农学院毕业,经过11年的工作历练和考验后,由于表现出色,直接在家乡主政,提任乡镇党委书记。当时的西流河镇,刚刚经历“一乡两镇”的合并,摊子大,底子薄,人员复杂,经济落后,是仙桃市唯一的省级贫困镇。面对这种局面,如果有谁敢对老百姓许下诺言说要从根本上改变面貌,也许有人不会相信。但是,李少云他说了,他的语气斩钉截铁,神色坚定而果敢。

  他是学农的,了解西流河的实际,知道西流河的民情。西流河草八垸是仙桃市海拔最低的民垸,有5万多亩农田,每年只能种一季中稻,如何增加当地农民的收入,这个问题一直在他心头萦绕。他向昔日农学院的教授请教,经过科学论证,决定在西流河大规模开展产业结构调整,发展特色经济,进行稻鸭共育,提高农田综合效益。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大半年的努力,草八垸形成了3万亩的稻鸭共育基地。

  当年8月12日,时任中央政治局委员、省委书记俞正声在西流河专题调研时,对稻鸭共育高度赞扬:“草八垸是湖北省第一家生态农业垸”。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当晚头条新闻称:稻鸭共育技术难关在湖北省仙桃市西流河镇被攻克。可以想到,这一项目的成功在当时是颇有影响的。

  不仅如此,他还根据西流河的镇情,走访考察,选点试验,全面推广网箱养鳝。经过3年努力,当年的试点村白衣庵现在网箱已达5万口,全镇达20万口,辐射周边50个村,是湖北省唯一备案的黄鳝出口基地。

  在李少云担任党委书记的三年间,西流河建成了草八垸农业综合开发区,产业结构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农业抗灾能力提高到新的水平。不仅如此,全镇的面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群众的生活环境得到了很大改善,生活水平随之相应提高。这期间,西流河建成了全长2公里,宽40米的北大街和新农贸市场,硬化了集镇道路,形成了两纵五横的镇区街道格局,集镇由原来的1.2平方公里变成了现在的2.5平方公里。环境美化同步推进,水、电、通讯、广电设施配套齐全。除此外,乡村通水泥路的村达到了85%。西流河人用“八新”来概括李少云三年主政带来的变化,即新学校、新医院、新水利、新集镇、新水厂、新产业、新公路。

  现在的西流河已从昔日的城市死角变成了通向大武汉的“客厅”,主要经济指标全市排名从过去的倒数三名跃升到现在的全市第6名。三年的时间,李少云成功实现了他的诺言,西流河镇一举甩掉了省级贫困镇的帽子。

  

  二、智者的创举

  

  从一个农业乡镇到城区办事处,李少云的工作环境变了,他的思维方式也变了。沙嘴街道办事处毕竟与西流河有着太大的差别。一到任工作,几天之内,他就熟悉了情况,感到沙嘴发展受到了许多因素的制约。最突出的问题是缺乏工业用地,等于是说缺乏工业平台。不解决这个问题,沙嘴要做到可持续发展是非常困难的。如果就目前状况做一些小的调整,应付自己任内的一些事情,做一些面子工程和政绩,李少云当然也有办法。但是,和李少云共过事的同志都知道他的特点:喜欢操心。这个通俗的说法背后包含着很丰富的内容,那就是他对工作负责任,对情况摸得透,对问题看得准,对发展看得远,做事情敢创新。对事物的正确认识和把握,常常能集中体现一个人的智慧,作为一名基层负责人,这样的智慧于党和人民的事业都是一种福祉。沙嘴的现状让他想到了工业平台的问题,也想到了失地农民生存的重要问题。然而,要解决这一问题谈何容易?

  通过调查了解和慎重思考,李少云提出了一个谁也没想到,也不敢去想的办法,那就是大规模开展南城新区建设,即改变城郊农村“一户一宅”的传统格局,让农民“集中上楼”,再将腾出土地用作工业平台。这一想法一提出,就让许多人感到不可信,不可能。就当时的情况而言,别说群众想不通,就是市委领导成员,也有些人想不通。首先遇到的就是土地政策瓶颈。要群众拆掉原来的住宅,迁往村集体选择的地方,没有政策依据。群众不同意,那就难免有非法之嫌。但不这样进行突破,沙嘴要改变现状,群众要改变现状,完全没有希望。在这个问题上,李少云不仅在做仙桃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就其工作难度而言,就是“带着镣铐跳舞”。即使群众工作非常艰难,也要拼命撕开缺口,创造一个奇迹。这一想法后来终于得到了市委主要领导的首肯和支持。

  艰难的南城拆迁战役就这样在李少云的手里打响了。南城拆迁改造既是沙嘴的发展方向,也是仙桃城区发展方向。就整个城区而言,发展也面临同样的问题,仙桃城区北抵汉江,无从发展,东临防洪道,也不可逾越,西接排湖,受到限制。唯一的出路是向南边延伸。

  市委、市政府经过慎重讨论和决策,决定按李少云的思路开展南城新区建设。这项工程2007年7月正式启动,首期规划建设21平方公里,涉及到沙嘴办事处徐台、杨岗、金台、梅湖、骑尾共5个村,拆迁任务基本在沙嘴办事处,需拆迁房屋334家,拆迁大型工厂4家。群众工作的艰难程度可想而知。守惯了老宅旧窝的农民说什么也不肯搬迁,有些甚至杨言以死相拼。但是,办事处迅速成立了5个专班和14个工作小组,除城建专班4名干部协调其他专项工作之外,其他人员全部兵临南城,责任到人,包保到户。房产、规划、城投、电力、公安、财政、信访、国土等部门也全力提供了支持。鏖战多少个日日夜夜后,奇迹终于创造了,到现在沙嘴已完成了第一期拆迁任务,7万多平方米的还建房交付使用,新城大道全部硬化,5.5公里的仙南大道全线贯通。先前抱着极大抵触情绪的群众回过头来再看这段历程,无不感慨万千。他们在搬迁漂亮舒适的新房时,对办事处的干部都充满了感激之情,更为可喜的是,拆迁腾出的地很快就被征用。目前,已经有市人民医院等城区行业单位开始落户他们身边。更为重要的是,仙桃市新的工业发展平台就此打造出雏形。

  回顾那段历程,沙嘴的干部有着太多的故事,太多的感受,太多的感慨。他们流过汗水,流过泪水,有过叹息,也有过欣喜。李少云带领他们创造的不仅是一个奇迹,更为重要的是,为沙嘴的干部积累了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

  2008年7月,由于工作需要,李少云又被市委调任龙华山办事处党委书记。在龙华山,仍然面临着构筑工业平台的问题。除了同样负有南城建设的任务之外,李少云又拿出了针对龙华山办情的新的发展方案,那就是进行城中村改造和村级标准化厂房建设。

  城中村改造着眼于失地农民的“可持续性生计”,让农民改变一户一宅的传统居住结构,集中上楼,腾出土地进行开发,建商铺、建厂房,为村里积累资本,让老百姓子子孙孙获利,从根本上解决失地农民的生存问题。这一方案,过去在城建史上堪称世界性难题,但李少云觉得目前已经是时不我待,如果仍旧抱残守缺,将会丧失良机,给以后的发展带来更大困难。所以,尽管开头非常艰难,但李少云坚定信心,反复论证,反复宣传,反复做群众思想工作,他通过阐述仙桃的发展实际,阐述郊区农村面临的危机,通过算帐对比,以及争取政策扶持等办法与办、村干部群众座谈、讨论,让群众识大局,看到了发展前景。同时,着手与开发商洽谈,一幅幅宏伟蓝图已经构成。

  李少云就是这样喜欢运用自己的智慧,做别人不敢想更不敢做的事。然而,这些事情往往是群众最需要的,是发展最需要的。

  与城中村改造相呼应的村级标准化厂房建设,也是开仙桃历史之先河。李少云认为,现在,土地资源与经济发展的矛盾十分突出,经济社会发展与粮食安全争土地、与环境保护争土地、与集体经济壮大争土地,这些矛盾,不仅影响了经济发展,也极大影响了社会稳定,必须从根本上予以解决,而村级标准化厂房建设正是解决失地农民生存问题的有效途径。他分别拟定了初期、中期、远期规划,采取预留用地,清理废沟、废塘、废渠,整合土地资源的办法解决问题。现在,厂房建设伊始,企业老板就开始洽谈承租事宜。这些创举,迅速为龙华山经济发展带来了转机。

  

  三、仁者的情怀

  

  在人们眼里,李少云是个“工作狂”。大家有目共睹的是,无论是双休日,还是节假日,他总是在工作岗位。晚上,他的房间总是要灯亮到深夜。自己对工作十分认真,同时,也要求其他干部在工作上一丝不苟,在政治上、思想上、生活上更多地体现为对干部的关心。如果说对自己的要求体现了他作为一个共产党员对党和人民的忠诚与热爱,那么,对同志的要求和关心则体现了他在严厉之下的仁爱之心。

  在西流河,人们经常谈论李少云在干部管理上的独特方法。从2003年起,西流河镇每年都要开展“十佳支部书记”和“十佳公务员”评选活动。可是,对评选的先进颁发的奖品很特别:“十佳支部书记”每人一个洗脸盆,“十佳公务员”每人一个精致的刻有励志警言的标牌放在办公桌上。李少云说:“奖品虽然不贵,但当你每天使用,每天办公时,它就会时刻提醒你,让你别忘了自己是‘十佳’。”这种对干部政治思想上的激励,往往远胜于纯物质上的奖励,是对干部的真正关心。

  在龙华山办事处,人们深刻体验到李少云上任后给机关干部带来的活力。由于历史的原因,龙华山的干部年龄结构偏大,许多同志虽然能力强,表现突出,但一直得不到提拔和重用,加上机关平时不注重干部基本的福利待遇,所以,机关干部积极性不高,思想复杂,情绪低落,带来的是作风拖沓,办事效率不高。李少云意识到这个问题后,在机关的财力很薄弱的情况下,设法按政策落实了干部多年没兑现的住房公积金。同时,大刀阔斧地开展机构改革,将原来的传统岗位设置,改为现在的四办五局(四办:党委办公室、标准化厂房建设办公室、南城建设办公室、城中村改造办公室;五局:经济发展局、农村工作局、精神文明局、城建规划局、财税工商局),并根据工作的实际情况设置工作专班,把干部推到工作最前沿,表现了对干部的充分信任。一旦干部做出成绩,便大力举荐,提拔重用。在龙华山办事处他十分关心干部尤其是年轻干部的成长,推荐了多名干部进入班子。对落后干部,他尽力调动他们的积极性,以前在机关,有几位干部每年评比,都是在最后几名。这些人本身有想法,认为不是自己没有做事,而是没有得到重视和重用,李少云与他们交心谈心,决定根据他们各自的特长和能力安排岗位,同时明确工作职责,给他们一定压力。这种从关心干部成长的角度考虑问题,安排岗位,首先就从思想上拉近了领导与一般干部的距离,极大地调动了干部的工作积极性。

  这种关心带来的直接效果首先是从南城拆迁中表现出来的。龙华山的南城拆迁9月下旬开始打响,尽管沙嘴已有先例在前,但这里群众思想仍然不通,所面临的情况更加复杂。但是,龙华山仅用时一个多月,就将蔡帮、肖杨、汤郭三村的87栋房全部拆迁完毕,其速度之快,完全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

  李少云有时对干部很严厉,可是受到他批评的同志总是这样评价他:老李批评起来虽然很凶,但他从不记在心上,过后比谁都更关心你。看得出,这种批评是真诚和善意的,也是非常有成效的。不管人们一时乐意不乐意接受,但不至于心存芥蒂。大家都感到,他的话语里总是饱含一颗仁爱之心。

  他是一个勇者,勇者的诺言总是掷地有声。

  他是一个智者,智者的创举总是泽惠苍生。

  他是一个仁者,仁者的情怀总是坦荡如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