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进入最潮的纽约夜店 Superdive颠覆传统夜生活


 
浓妆艳抹的人们和迪斯科球曾照耀着Palladium 夜店

 

自上个世纪70 年代开始,迪斯科球、充满诱惑的天鹅绒绳索以及浓妆艳抹的人们构成了纽约夜总会的特色。1980 年代后,舞曲夜总会兴起,占据了当时夜生活的统治地位,混夜店的人因为药物变得更为癫狂。终于,极度兴奋的城市夜生活让人倦怠至极,最后把自己逼到了悬崖。而今,更为廉价、亲切、怀旧、复古而地下的酒吧开始在纽约盛行起来。

  

Superdive 什么都不是,但不伦不类的它却成了近期大热。
  

六月底开张的Superdive 坐落于纽约东村A 大道,短短两个月,Superdive的知名度已经非常高,因为它几乎颠覆了纽约夜生活显见的几大特征。
  

首先,酒吧的男洗手间里出现了胶合板做的小隔间。其次,门口那个瘦瘦的门卫只让客人出示了身份证,就没有任何其他限制了;另外,不同于传统酒吧提供整瓶服务,这家酒吧供应酒水的基本单位是桶。
  

某个晚上,笔者光顾Superdive,问及为何用桶供酒,酒吧经理基斯·奥卡达解释:“既然其他的一切都那么随性,我们考虑何不用桶来供应酒水呢?”有一桌男客人正在酒吧里玩,年龄都在20 岁到30 岁之间,正在分享一桶5升的皮尔森啤酒。 纽约市立大学巴鲁学院心理学教授大卫·斯特是这种聚会的常客,他分析:“对这些顾客来说,Superdive 比一般嘈杂的酒吧更适合他们。通常的酒吧里充斥着充满诱惑的天鹅绒绳索以及400 美元一瓶的伏特加。现在傲慢而不亲切的态度已不再适合人们的胃口了。”


传统夜店令人怠倦
  

极度兴奋的娱乐已经落伍。这从传统酒吧的经营状况可见一斑。曼哈顿那些曾经狂热喧嚣的酒吧大不如前,相比于去年,收益大都已经缩水了20% 到40%。这些酒吧曾为迎合华盛顿政客们而繁荣一时,那些政客偶尔会在酒吧里刷卡挥霍差不多4 位数。
  

很多盛极一时的酒吧比如Lotus、Mansion 和 Room Service 都已关闭或被重新改装。坐落于西切尔西的酒吧Marquee 老板诺亚·态泊伯格说:“营业额到目前为止相较于去年同期已经下降了22%。” Lotus 的所有者、纽约夜生活协会会长大卫·拉宾补充: “三四年前,几乎所有纽约酒吧都能看到天鹅绒绳索和帅气的男服务生。现在,高高在上的服务已经令人避之不及。”
  

酒吧经营者们都在寻求新的夜生活模式,这种模式既要符合低调的氛围,又必须在这个收入随时可能缩水的年代让人们愿意掏钱。
  

尽管酒吧经营者们的观点有所不同,他们在一点上却达成了共识:“夜总会”有太多不理想的文化含义。因此他们尽可能地避免使用这个词语。态泊伯格先生就把他最近的努力成果、上个月新开的酒吧Avenue 称为“休闲吧”。
  

自上个世纪70 年代开始,纽约夜总会的特色就是Studio 54 的迪斯科球和浓妆艳抹的人们。十多年之后,舞曲夜总会兴起,占据了当时夜生活的统治地位。混夜店的人因为药物的迷幻变得更为癫狂,这个时期的夜店大亨是皮特·加逊,每晚都有数以千计的人群涌入他的酒吧——Limelight、Tunnel 以及Palladium。这种盛况也带来了一种新现象,在那些五光十色的夜店,如Marquee、Tenjune 和Bungalow 里,18美元的鸡尾酒和整瓶服务开始兴起,这种服务吸引了大批明星和模特。紧接着,这些服务业开始向平民提供,让他们有机会进入那些摩肩接踵但可以接触名人的场子。
  

《纽约之夜:神秘之地的过去和现在》的作者马克·考德威认为:“现在看来,这个城市当时已经进入了一个过渡时期,过多的金钱和光环禁锢了这些酒吧曾经拥有的文化。城市的夜生活让人倦怠。”考德威住在纽约肉库区,同时也在福特汉姆大学教城市学。他补充道, “它把自己逼到了悬崖边缘。”


新型酒吧更为地下
  

有一些夜店经营者企图寻找一种新的方式来吸引人群。上个世纪90 年代后期,夜店大亨加逊的夜总会王朝陨落曾一度造成了休闲吧的大流superdive 酒吧论桶卖酒,服务更加低调行。很多酒吧都把装饰着铆钉的维多利亚大红沙发和台灯搬进酒吧,取代了原来的舞池。现在这种风潮又回来了。坐落在远东村的Jane Hotel 今年六月才刚开张,在它的球房里能看到一张皮质沙发,一件极具抽象意味的作品即一只破损的迪斯科球从天花板上悬挂下来。Lotus 酒吧面临着大改装。
  

Abe&Arthur 餐厅将在今年秋天入驻其中一层,而另一层则由Simyone Lounge入驻。虽然祖父辈通常不是城市风潮的典范,但两家店的名字都取自三位主要合伙人爷爷的名字。这三位合伙人尤杰尼·雷姆、马克·伯巴姆以及迈克·赫特斯坦也同时是Tenjune 的拥有者。
  

除此之外,有些酒吧则被改造得更为怀旧复古,确切地说是更为地下。在纽约东村,Cabin Down Below 隐藏在披萨区的地下,这是一家用砖做墙面的酒吧,充满着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贩卖私酒的酒吧那种调调。675 Bar 坐落在肉库区的一个地窖里,过去是一家休闲吧,有严格的闭门政策,提供整瓶服务,吧台服务生穿着迷你裙。更之前这儿是一家色情场所。现在它已经被重新改造成一家在1964 年左右颇为流行的乡村娱乐场所。在一面墙边放着一台弹子机,另一面墙边则放置着一排像东倒西歪的架子,架子上放着一堆黑皮书和红皮书。现在的675 Bar 已经不能以“酒吧”来定义,而是由“它不是什么”来定义的。总经理亚当·库珀说:“没有嘻哈音乐,没有舞曲,没有整瓶服务,没有闭门政策。我们不接受预约,很多事我们都不做。”
  

并非所有人都能接受这种改变。在一所高中任英语老师的阿曼达·亨特上个礼拜在这里既没有听到震耳欲聋的音乐,也没有点到适合女人喝的酒:“你不至于在肉库区开了一家酒吧,然后又故意把它弄得很低调吧。这种感觉就像你去佛罗里达州棕榈沙滩上不穿比基尼,却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故作低调。”其实,花上8 美元她就能买到一个火腿扇贝馅饼,让自己进入这种氛围,但她并没有这样做。


明星更爱低调酒吧
  

Griffin 是冈斯福特街上新开的一家休闲吧,里面装饰着水晶吊灯和天鹅绒沙发,它的经营者克瑞斯·瑞达在1992 年到1997 年均被评为最有潜力的业主。当巨大的夜总会开始出现隔间,有些提供千变万化的幻灯,有些提供地牢的主题,跑趴一族(热衷夜生活的年轻人,甚至一夜要跑好几场)的人开始沉溺于其中时,夜总会当年的辉煌就已不在了。瑞达说:“人们的交际圈比以前更简单了,他们不想失去朋友,但这一点却恰恰是过去酒吧生活的全部意义。”
  

自2007 年11月以来,情况又发生了变化。当月,瑞达在联合广场附近的另一间酒吧Room Service 获得了最好的收益。但仔细分析收益的构成,能发现已与以前大为不同。瑞达解释:“原来这家店70% 的收益来自整瓶服务,现在已经下降了40%。”他正酝酿着变革。Griffin 希望通过研发新型的饮料来打开人们的钱袋,它开始供应PhiladelphiaFish House——一种由柯纳克白兰地、朗姆酒、桃汁、柠檬混合调成的酒。
  

难道低调真的要成为夜店长久的主题吗?瑞达也不清楚。他希望这种主题至少能保持一阵子:“我希望我能搞清楚明年该怎么做。现在变化实在太大了。”
  

在过去十年里,酒吧经营者喜欢用独特字眼命名自己的店,这些名字或者是改变过的单词,或者是外来词,或者借用一些谐音词。现在,好多酒吧都希望有一个亲切不生僻的名字。去年,唐人街上开了一家命名为Santos PartyHouse 的舞会俱乐部,近8000 平米的舞池,几乎没有桌子,10 块钱一杯鸡尾酒,不限制身份,主题就是跳舞。
  

开阔的场所显然更能吸引人群,尤其是那种露天的场所。Hudson Terrace的屋顶平台就是一个绝佳的去处,在那上面可以眺望46 街的小河,虽然这家酒吧仍然提供整瓶服务,但它仍成为了最近能够吸引到大批顾客的酒吧。
  

其实,那些充斥着肌肉壮硕的保镖、价格昂贵的烈酒和浓妆艳抹的人们的夜总会并没有全部消失。肉库区的10ak和西城的Pacha 继续做着生意。坐落在切尔西的一家新酒吧The Gate 正试图用它的代理资格吸引大客户。出资的人被授予VIP 资格,带一些有钱的朋友,来解救这个财政拮据的酒吧。
  

在Avenue,不仅不能提及“夜总会”这个词,连“整瓶服务”也成了不受欢迎的语汇。到了午夜,音响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多高挑的女人和穿着优雅的男人聚集到了那盏用比利时葡萄酒桶做成的枝形吊灯下。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和一个有着一头黑色长发的女子坐在DJ台下贵宾区。迷人的女演员阿曼达·史密斯穿着一袭黑色的燕尾裙,跟她男朋友坐在一起。她说:“能找到一个这么低调安静的地方不容易啊。这里经常会有最大牌的明星光顾,因为他们能够在这里得到放松。”
  

重新回到Superdive,这里没有一个人在跳舞。一个男人正边弹边唱“TheWeight”这首曲子。男人的头顶上方有一个会根据音乐提供掌声的照明装置。谁都能在这架钢琴上一试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