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愧于心,战胜自己!——读《当我谈跑步时》


村上春树的《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出了已经有一段日子了,我是最近拿来看的。以前对村上春树的记忆,就是他写过许多有关死亡和情爱主题的小说,例如《挪威森林》,中学时代我读这本书,对作者的想象是,他肯定如同日本电视连续剧《东京爱情故事》中的永尾完治或山上。

不过最近买回来《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这本书时,才真正对村上春树有了具体的形象。原来他是如此瘦小精炼的一个男人,而且每天都坚持长跑。我以前就是职业中长跑运动员,这无疑增加了我对村上春树的许多好感。

在这本书中有这样一段话我很赞同,他说:普通跑步者,许多人都事先设定个人目标——这一次我要在多少多少时间之内跑完全程——然后再去挑战赛事。加入能在这个时间内跑完全程,就算“达成了某项目标”;如果未能跑出预定的成绩,就是“未能实现某项目标”。即便未能在预想的时间内跑完全程,只要有了业已尽力的满足感,或是为下次比赛奠定了些基础,抑或有了某种类似重大发现的东西,大约也算大功告成吧。换言之,在跑完全程时,能否感到自豪或类似自豪的东西,对于长跑选手而言,可能是最重要的。

这段话激发我的感触在于,现在有许多人包括我自己,做事情的时候总是会设定一个目标,不是说目标不好,或者不应该设置目标,而是由的时候目标显得过于高不可攀了,高的让整个完成目标的过程显得过于功利化,本来是在向着一个美好或者更高的理想迈进,然而由于过多的经历投注在目标的结果和数字上,导致了完成目标的历程太过艰苦,用任田姊姊的话说就是遭罪。所以,在做某些事情的时候,我们盯着目标就可以了,心里知道有目标就可以了,用心朝着目标努力去就可以了,而不用将目标特别是数字或者结果背负在心里,成为一种负担。

村上春树也做了这样的说明,他说:同样的说法也适用于写作。小说家这一职业,至少对我来说,是无所谓胜负成败的。书的销量、得奖与否、评论的好坏,这些或许能成为成功与否的标志,却不能说是本质问题。写出来的文字是否达到了自己设定的基准,这,才至为重要;这,才容不得狡辩。别人大概怎么都可以搪塞,自己的心灵却无法蒙混过关。在这层意义上,写小说很像跑全程马拉松,对于创作者而言,其动机安安静静、确确实实地存在于自身全部,不应向外部去寻求形式与标准。

对于我写专栏的启示是,什么水准的确不重要,超越了昨天的自己,哪怕只是那么一丁点儿才更为重要。就如他说的一样,如果说有什么必须战胜的对手,那就是过去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