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听到有人说,自己和某个数字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联系和关系,没有人能够解释为什么会是这样。有很多人把自己人生的几个数字巧合串连起来,就产生了一个印象,这就是自己的吉祥数的由来。每当新的一年来临的时候,我有一个不知从何时形成的习惯,就是会去想十年、二十年或是三十年、四十年之前的一年,有什么事情给了我深刻的记忆。今年又逢九了,我不免想起了我经历过的几个逢九年;我的印象中,九是我的吉祥数之一,逢九年也是我的吉祥年。生于六十年代初的我,记忆中已经经历了四个逢九年了,今年是第五个。
1969年,我的第一个逢九年。那一年里,我经历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这一年我上了学。我们家在那个年代里兄弟姐妹不多,只有姐弟两个。姐姐比我大两岁,她也早我两年上学了。我从小就特别喜欢跟着姐姐一起玩,我现在也没想明白,究竟是我天生的女孩子性格,让我老是想跟着姐姐一起玩呢;还是因为我老跟着姐姐一起玩,才形成了很多方面的女孩子性格。搞清这个并不重要,结果是,姐姐上学去了,也就不能老带着我玩了。我很羡慕姐姐每天早上背着书包去上学;羡慕姐姐放学以后,坐在小凳上、趴在小桌上写作业。所以,1969年我自己上学的时候,高兴极了!那时候,我们的校舍比较紧张;我们这个纺织厂办的子弟小学,也没有正规像样的校舍。我们的教室是几间据说是曾经用来养马的土房子,我们叫它“马房”,就这样的马房,还不够用呢。我们年级的六个班级,只能分成两拨来上课,一拨上午上,一拨下午上。当时,可没感到这样的教室有什么不好的,现在还是这样;看到影视里和街面上那些像是童话王国里的房子一样的学校,我在欣赏的同时没有羡慕。我觉得我们那个马房学校虽然简陋了些,但很有特色;我再没见过哪所学校是这样的,它让我现在在想起和述说的时候,感觉亲切极了,也温馨极了!
转眼十年就过去了,我也从刚上小学到快要上完高中了。1979年,我的第二个逢九年。现在想起来,最深的记忆是一个字“拼”。我从纺织厂的厂办小学,上到了厂办初中,厂办高中。由于太爱好读书,也太享受读书了,1978年,我初中刚毕业就参加了高考;尽管没有考取,但差得并不多,我没有失望,心里反而挺得意的:还没有上高中呢,我就参加高考了,而且比大多数高中生考得还要好。1979年我踌躇满志,想着再用功一年,那20分的差距应该能拉上吧;所以,这一年我玩命地学着,脑子里任何其它想法都没有了,除了书还是书,除了题还是题,除了背还是背。我想,还没读完高中就先上个了大学,太有意思了;所以,这一年我拼得特别凶。现在还记得,坐着看书几个小时以后,从凳子上站起来,凳子上都是汗水。很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快要高考了,突然来了个规定:从1979年开始,还没有高中毕业的学生,不能参加高考!这倒不是大麻烦,拼着装进脑子里的东西,隔年照样用。
第三个逢九个,在我经历了很多的故事之后来临了,那是1989年。这十年中的故事可真多,我从十年前不知会进哪所大学,到先后进了一工一文的两所大学,从西北到华北,又从北国来到了江南。1989年的春天,我从生活了27年的北方,飞到了风光旖旎的南国,我成了大船王包玉刚斥巨资在家乡兴建的宁波大学的法律系教师,从此,我就开始了在大江南的工作和生活了,直到现在。
又是一个十年过去了,1999年来到了。这十年里一分为二,前五年,我在海滨城市宁波;后五年,我已经来到了繁华都市上海了。自从1980年,我上大学之后,就一直住在各式各样的集体宿舍里。到1999年,我已经住了近二十年的集体宿舍了;终于,在这一年的夏季里,我如愿以偿地在我当时工作的上海师范大学的街对面,拥有了一套精致的小套房。房子虽然不大,只有一室一厅,可这个建设部的样板小区,它的建筑样式的错落有致,它的绿化造景的精心设计,它的花红树绿和四季芳香,都让我感慨极了!我在等待了很多年,也期盼了很多年之后,终于在大上海拥有了自己第一套真正意义上的产权房,从而彻底地结束了我借居亲戚家里,蜗居集体宿舍里的或尴尬、或窘迫的居住生活了。我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随心所欲、潇洒浪漫的单身贵族生活,从此也就开始了。
十年随风而逝,又是一个逢九年,2009年来临了。我已经从十年前单一教学的工作模式,成了现在的多种经营、四面出击了。我一方面打理着自己的公司,另一方面频繁地奔波于长三角的各大名城,讲知识产权主题的学问;另外还要做律师、做培训师、做心理咨询师;工作之余,还要在网上尽情地抒发我的内心情感、我的思想观念和我的观察时评,还要和大量的网友交流沟通、探讨闲聊。我印象中的生活,从一个点成了一条线,从一个面成了一个体。有人问我:“那么多的事情,你忙得过来吗?你觉得什么事情最重要呢?”我要说:做自己喜欢和爱好的事情,再多也忙得过来;我做的每样事情,我觉得都挺重要的。就像就餐一样,饭虽然重要,没有菜,是不是太乏味了一些?菜虽然好吃,没有饭,光吃菜,能舒服吗?此外,那些汤水、那些饮料、那些点心、那些水果,所有的这些,当你享受完了一顿完美的盛宴之后,你能说缺少了哪道是无所谓的呢?你能说哪道重要哪道不重要呢?
今年才刚刚开始,马上就要过大年了,我还不能说在这个最新的逢九年里,给我印象最深的事情会是什么。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到了这个逢九年,我的生活正变得越来越丰富多采、也越来越精致精美了!我能想到的是:又一个如梦如幻的年轮,又一个给了我无限遐想的年份,在我的眼前已经展开了!
海涌故事:逢九年的人生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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