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之内两赴江西
一个月内,我两次到江西参加笔会。前一次是游山(三清山),这一次是玩水(鄱阳湖)。如此看来,2008年,我与江西的缘份不浅啊!
上个月下旬,在三清山,我结识了江西青年散文家范晓波。他说他家乡鄱阳县正在筹备一个笔会,时间初定在7月18日左右,内容是游览全国最大的淡水湖——鄱阳湖,当然,也有任务,那就是一定要写文章。我心想,鄱阳湖是百分之百的好去处,全国四大淡水湖,我游览过洞庭湖,还有三处未游,这个补课的机会不可错过。
晓波办实事,我则不虚此行。7月19日至22日,在笔会期间,我见到了多年不见的张守仁先生,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他在《十月》杂志担任副主编,签发过我多篇散文,其中有两篇还获过两届“《十月》文学奖”,后来我出第一本书《站在山谷与你对话》,他是这套丛书(“21世纪文学之星丛书”)的评委,甚得先生看重。守仁先生如今已年过古稀,但精神矍铄,神采奕奕,我们把手相谈,颇为快心。我还见到了冯秋子女士,她是六十年代散文作家中的佼佼者,慎于出手,为人低调,心地善良,她告诉我,她正在整理我们共同的亡友苇岸的生前日记,这项工作并不轻松,她显然乐在其中。我还见到了六十年代散文家中的“起重机”凸凹兄,我称他为“起重机”,一是因为他的“吨位”大,二是因为他笔力沉雄,左手散文,右手小说,左右开弓,煞是厉害。我跟凸凹兄同住一间房,海聊神侃,颇为投契,三晚睡眠时间相加,也不足十六小时。回到南昌,我去拜访了洪亮先生,他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百花洲》杂志的执行主编,其为人疾恶如仇,颇为梗直,因此蒙过冤,受过整,甚至险些被开除公职。洪亮先生是真正的读书人,学养足,眼界高,绰笔为文,绝非庸手,他的大文化散文集《南船北马总他乡》耐人寻味。洪亮先生和我都是爱书人,他陪我去逛南昌的旧书店,很遗憾,省图南路的十余家书店因故(奥运会前的卫生检查)一一关门,结果跑了另外两处地方,只淘到寥寥两本书。洪亮先生觉得过意不去,便从自己书房中找出几本他用慧眼寻来的好书送给我,真是令我感动!老辈学人,情是真的,心是善的,举动是美的,我辈不可不敬之重之。当天下午,气温很高,洪亮先生又坚持送我去火车站。现在,南昌至长沙已只有三小时车程,下次我一定要接他去长沙玩一玩,我也陪他去淘淘长沙的旧书,他听我这么一说,果然非常乐意。
我写了这么多,还没讲到鄱阳湖,我并不是卖关子,也不是“博士卖驴,下笔万言,不及驴字”,而是决定用文章去表现,在这篇日志中就不谈它了。江西的文学朋友,这次我也见了不少。陈世旭主席风采依旧,用凸凹兄的话形容,那就是“目光如电,精力过人”,简直就像个年轻小伙子,凸凹兄主张由陈主席出任鄱阳湖的形像代言人,这主意很棒。此外,还有刘华副主席、李晓君副主席,杨剑敏、陈然、刘伟林,都是好样的。在南昌,我还结识了《百花洲》杂志的新任主编姚雪雪和百花洲出版社实力派编辑张国功(他也是爱书人、藏书家),同样是可喜的收获。
此行的照片随后刊出,至于文章,当在一周之内完成,鄱阳湖的水至今仍在我心中浪打浪呢,不泼出来哪儿行?这可是一句大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