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一价值论纲要>>
北山愚公 著
第一篇 导 论
经济学作为一门独立的学问,起自亚当·斯密1776年出版的《国富论》,在这部创世纪的著作中,斯密建立了经济学研究的伟大体系,他综合了之前和同时代几乎所有的学术思想,包括哲学、心理学、伦理学、历史、法律、政治学几乎所有的人类社会关系的学问,尤其是作为一个哲学家的他,站在历史的高度,用当代最先进的哲学思想来审视和研究,当时社会变革中最革命的因素和现象——由于工业革命的巨大变革而改变着人们的生产管理形式——工厂内部细致的分工,(这是人类生产和社会关系中由于生产力的巨大变化而发生的一次生产组织形式的巨大变革)对社会财富的巨大增进和转移以及这期间相关的交换与分配的一系列经济现象,创立了古典主义经济学,至今已两个多世纪了。
在这两个多世纪中,经济学作为一门独立的重要的社会科学的学科,经历了两次革命——边际革命和凯恩斯革命,三次大的综合——穆勒对生产要素价值论和劳动价值论的综合,马歇尔对古典经济理论中生产费用价值论(包括李嘉图的劳动价值论等客观价值理论)和杰文斯等的边际效用价值论进行综合,并创立了均衡价格论和萨缪尔森对新古典经济学和凯恩斯的宏观分析的综合,创立了新古典综合体系,从表面上给了经济学的一个完整。其实都没有从本质上改变经济学理论,不论是微观部分的价值理论,还是微观与宏观分析的整个经济学体系的对立与分离的局面。
不说穆勒对要素论和劳动论的综合没有成功,就马歇尔这位年轻时对哲学和数学抱有浓厚的兴趣,成为经济学教授后,处处从人的本性出发看问题,对大量的经济学现象和事实的收集和思考中对其相互经济关系进行了非常深入研究的经济学大师,在他完成了对价值理论中的客观生产费用论(包括劳动价值论)和主观的边际效用价值论的伟大综合后,也似乎感觉到他的均衡分析中“固有的局限性”他努力不断地完善自己的论述,并且期望得到批评指正。
而当代最具影响的经济学家,美国诺贝尔经济学奖第一人萨缪尔森在对凯恩斯和新古典主义这两个对立的理论却有着逻辑的联系的认识的基础上,对新古典主义的微观经济理论与凯恩斯的宏观经济分析理论进行了新的综合,试图能够填平微观经济学和宏观经济学之间的鸿沟,但是从现代经济经济学研究及研究成果来看并不是乐观的,经济学理论的分裂局面依然存在,到目前还没有一部完整的统一的经济学理论。
这种尴尬的局面,当然首先反映在当代的大学教学上。在这个问题上有较为深刻认识的是美国斯坦福大学教授斯蒂格利茨,他说:“在实质上,新古典综合体系就是把经济学分为两个不同的部分,在一个部分中,当社会资源达到充分就业时,微观经济理论便能适用,在另一部分的社会资源没有达到充分就业时,宏观理论就发生作用,这种二者相互独立而很少联系的理论体系在教科书的写作和课程的教学上得以反映出来;先讲微观,后讲宏观,或者把次序颠倒过来都是无所谓的事情。在过去数十年中,经济学者们已经对微观经济学和宏观经济学的分割提出了疑问。整个经济学界已经相信,宏观的变化必须以微观经济学的原理为基础,经济学只有一套而非两套。然而这一观点都没有在现在的任何教科书中被反映出来。”
其实从经济学理论的现状来看还不仅只如此。当代主流派经济学的学者们只看到了微观与宏观理论的分离,而很少去管在微观上,客观的生产费用价值论仍然在与劳动价值论对立,在中国理论界,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与生产费用价值论和主观边际效用价值论甚至是势不两立。而客观的价值论与主观价值论虽然经过马歇尔综合后仍然是处于对立、分离和排斥状态,在当代一些经济学家如弗里德曼,布坎南、阿曼、阿欠钦.贝克尔等诺贝尔奖获得者一致认为效用理论可有可无,更有甚者如经济学家科斯,张五常干脆极力主张取缔效用理论。在宏观经济理论上,现代经济学“对于同一种经济现象,一个经济学家提出的理论,必然有另一个经济学家与之对立的。”这种现象司空见惯。
这种不正常的现象,至少是经济学理论的基础不牢所至。现代经济学回避对价值理论的深入研究和分析,才是导致微观与宏观分离的主要原因,当然也导致宏观经济学对同一经济现象认识呈现分裂的局面,因此,对人性的深入研究而建立一个统一的经济学理论是时代的要求,刻不容缓。
对社会经济现象的认识,虽然在认识论上可以允许有多方面的认识结果,但正确的认识只有一个,其它的是错误的至少是片面的,不完整的。只有建立在正确的基础上的理论,在对其现象进行了深入、全面观察了解后,才能进行正确的分析研究,得出较一致的统一的认识来。
从哲学的观点来看,微观、宏观经济现象都是社会人的本质在经济生活中的表现,只是当时微观分析中,由于历史的原因,将当时不显现的影响因素简化或忽略了。随着经济及经济环境的不断发展变化,科学技术不断进步,原来隐着的经济因素,现在凸现出来,而又起着重要的作用这样造成的。应该说正确的微观分析理论是能够也完全能够推出宏观分析的结果的。
我的研究表明一个正确的价值理论既是微观经济现象中基本规则,也是宏观经济现象中基本规则,虽然该规则在人们自协设计中就包含着危机的成分,因为这种危机是它作为调节均衡的一种形式,但它对社会经济生活造成的震荡太大了,因而是一种设计缺陷,根据社会发展的多因素原理,社会的和谐与发展是由一个多规则组成的规则体系共同协调的。因此,价值规则的这种缺陷要有其它社会规则来弥补或校正的。
现代经济学这种微观与宏观经济分析的分离的原因,主要是:一、现代经济学的价值理论(往往叫价格理论)过分地只强调商品价值其数量上的关系,和自然经济下人与物的关系,而对在社会分工后商品社会的指导意义认识不足,忽略了价值是分工后的社会人与人在经济生活中的社会关系这一主要本质上的性质。二、价值作为人类社会各成员之间的一种生产、消费、交换、分配的关系的表现形式具有很强的社会性,相对性和协议性。它既是一种交换规则也是一种分配规则(之一)或叫一种制度安排,三是现代经济学从马歇尔后很少对价值表示社会成员之间人与人的关系这种本质属性进行强调和分析,虽然克拉克也强调价值表现出来的社会性的内容很重要,但并没有引起重视,而是一直在回避价值的提法而直接用价格一词来替代。反而是马克思的经济学很好地认识到了这一点,当然马克思按单一规则来设计社会蓝图是错误的,实践上也在各主要社会主义国家的经济实践中宣布破产而证明是错误的。
价值规则在商品经济社会里虽然要服从于人类社会的生产和消费人类总原则,同时也指导调节着社会内人们的经济活动必须符合这个总原则。因此在微观上指导生产、消费,交换和分配。在宏观上也指导人们各自经济活动的运行。这主要是价值在商品社会外化成货币的形式来进行的。
古典主义经济学对价值的绝对性、实体性的追求,使自己陷入了不能自拔的循环论证的泥潭,但在对价值规则的社会关系方面的研究成果是深刻的正确的(虽然他们仅只从商品耗费方面讨论价值规则)以至约翰·穆勒曾认为:“在社会是如此构成时,几乎一切关于社会经济利益的思辩会在我们一切其他的结论上染上相应的谬误,都包含某种价值理论,这问题上些微的谬误,价值概念上的模糊概念,会在其他一切事物上引起混淆与不确实。”在这个问题上先哲穆勒是很明白的正确的。可他又说:“幸而在价值法则上,尚无任何事物,待现在的或未来的著作家去辟除,关于这个问题的理论是完全的”。说到这里,杰文斯认为这句话未免太轻率了,他认为对于任一种科学我们亦不能如此说,他对权威的怀疑、挑战和否定是对的。他们从价值规则的另一面,从生产商品的目的角度——消费者的消费上来讨论商品社会经济活动的本质规则——价值规则。他经过反复的思考与研究,探索出“效用变化——与所有商品量——自然法则”并得出了“普通的供求律是这个法则的一个必然结果”的正确结论,但由于其出发点——“边沁的思想”(是本书的理论的出发点)的不完整,不具基础性,在对消费者的需求的性质的研究不全面和片面的哥森研究上——消费者需求层次中一些效用与数量的关系的特殊情况下建立的效用与物品数量的关系,并由此牵强地推出由很多事实已表明社会商品的需求曲线而形成价值的边际效用理论。当然会漏洞百出牵强附会。
仔细的研究,你会发现哥森第一定律只是表明了满足生理需要的部分商品的效用与数量的饱和关系(虽然哥森自己也认为是在一些条件限制下才成立,但杰文斯将其扩展为无条件普通的规律)并不能确定其效用与价格的关系,他们将效用与价格的关系是用哥森第二定律(等边际原理)相联系的,而哥森第二定律也是同第一定律一样是特殊的,有条件的部分商品与人的主观性相联系的一种关系。因此不是普遍的。但画出的需求曲线确实表明全社会的商品是与价格存在着边际买者决定(确定)其商品的价值或价值的货币形式——价格的这种规律现象,真可谓是歪打正着,在这个问题上克拉克认识到了,只是后来在马歇尔的光辉下暗然得没有人注意罢了。
尽管如此,在整个经济学研究中边际革命的确是一场有贡献的革命,他应顺了经济的发展和进步以及消费者的需求多样化复杂化现实,对指导生产者根据消费者的需求来组织生产在理论上找到了依据,起到了革命性的推动作用,为经济学的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
边际效用价值论是从人们生产的结果(效果)上来评价社会中的人们各自对社会财富的贡献而获得承认的,随着人类生产的多样性,复杂性的发展,从效用上来评价商品的价值大小比从耗费上来评价更有积极意义,它鼓励人们创新,多动脑筋,多用智慧,生产更多更有效的符合人类社会各成员的需求并更加激励人们的生产积极性,创造更多的财富。
然而边际效用价值论这个积极意义并没有充分挖掘出来,反而由于当时提倡实证的经济学方法过多地强调社会经济生活中各种经济变量之间相互依赖性和关联性,强调各种经济变量在数量上的均衡分析,尤其是杰文斯的数理方法论和瓦尔拉的均衡方法论的倡导,被马歇尔天才的综合后价格的供求分析代替了古典学派的价值理论上的质的分析,而导致了以后的经济学理论上的缺失从而导致经济学理论上支离破碎矛盾百出。
前面说过当代经济学界仅只有这样一个共识,即微观经济学与宏观经济学的分离是不正常的,他们并没有注意到或并不理会微观经济学中价值理论各派的对立这才是根本的原因。由于这种对立导致了忽视对价值规则质的分析和价值规则中价值与货币的亲缘关系这些根本性的问题。
在当今的中国,虽然由于长期的教条主义理论研究体系和学风可以说对经济和经济理论的研究是很可怜的是可想而知的。当改革,主要是经济改革,需要理论上找依据和理论上指导时,简直是一片空白,原来的教条根本与现代经济改革事实无关,甚至是阻碍作用,对宏观上的整个经济的理论指导和说明根本无从下手,好在发达的西方,对经济的宏观运行的研究一直在进行并取得了一定的有效的成果,如凯恩斯的宏观经济分析理论以及各流派的成果,如弗里德曼对货币的研究等现成理论,总体上对向西方开放中国市场经济的运行有一定指导作用,但是仅有这些是不够的。
随着当前经济改革中出现的困难和理论界的混乱一大批有识之士,不论是业余的(指非职业的经济学者)还是专业的学者,思想者都在各自的认识的基础上进行着自己的思考和探索,他们思考着、争论着、创造着……
就以经济研究为职业的可称为经济学家的学者研究者,大学教授就不计其数,他们都在凭自己的良知和对社会的责任感,在经济学领域苦苦地寻求着。或寻求理论的创新,或寻求实际的应用或寻找改革的依据或思考着促进社会和谐发展的良方。如首当其冲的吴敬连、林毅夫、厉以宁、刘树成、邹恒甫、周其仁、张维迎、张雄、刘佑成、钱颖一、樊钢、茅于轼、高小勇、黄少安、萧琛、何松祚等一大批专业学者还有一批自甘寂莫坐得住冷板凳的思想者,他们都在进行着自己的思考与探索。更有甚者是香港的学者,如张五常、郎咸平、丁学良教授和身在美国的陈志武教授,他们深揣着拳拳赤子之心,守着实事求是人类伟大的理性和严谨的治学精神积极为祖国大陆的改革开放献计献策,大胆而无畏,表现出伟大学者的风范。
更值得怀念的是,已弃我们而去多年的伟大学者杨小凯先生他生于斯、长于斯、思于斯、心系于斯、魂绕于斯 ,凭着他不朽的良知和聪明,深感中国的经济改革更深层次的矛盾,虽病魔缠身仍四处奔走呼号,只是在用他生命点燃照亮中国改革前进方向的火炬。伟哉杨公,您虽死犹生,人民不会忘记您,历史不会忘记您,经济学史上会留下您光辉的一页。
在当代中国人对经济理论探索中思考中还不该忘记这样一批人,他们并非专业学者,然而他们在思考探求经济学的真谛,他们是黄焕金、曹国奇、顾自安、刘小怡 、丁秋龙、张国忠、张挥、罗鹏(有些是大学教师或教授)。
虽然他们还并没有形成自己的经济学研究体系但他们一些闪光的思想和不屈的探究精神充分地体现出中华民族无穷的智慧和灵性,为经济学理论的研究作出自己应有的贡献,而且他们当中已经有很多人已深知现代经济学理论分离的原因。
顾自安在对丁秋龙写的《价值球模型浅说》的看法中写道:“价值理论的研究在古典经济学中是核心内容,但自新古典之后这一核心内容和传统被抛弃,现代经济学理论中则是均衡价格替代了古典理论中的价值概念,进步还是退步,有待验证”。而《西方经济学的终结》的作者张建平在互联网站《经济学家》上发表的“不能 回避对价值的研究”的文章说得好。主流经济学近一个多世纪以来可以说是走了一条大大的弯路,丢弃了“古典”重视价值范畴的传统,回避对价值的探究和因此将价格作为一种独立于市场之上的外来之物,但是古典的这是一个正确的出发点虽然古典的没有得到正确的结论,那只是处在正确方向的途中,而放弃和回避的态度也或许正是主流经济学发展到今天内部逻辑矛盾重重微观和宏观分离,对经济现实解释如同神汉占卜般的扑朔迷离的原因。
这样,国外学者和国内学者都深切地感受到了当代经济学遇到的困难,并为之忧心和关注,形成了共识,不论微观、宏观经济理论,仔细研究你会发现真理只有一个,人类社会经济生活的事实中的逻辑只有一套,因此微观、宏观之间应该只有一套正确理论。
人类社会生活的主体是人,而经济生活是人类社会生活中的主要内容,并对社会生活起着主导作用。马歇尔在其《经济学原理》著作中说“塑造世界历史的两大力量就是宗教和经济,且宗教的动机的直接作用却不如经济动机对人类生活的影响广泛,因为一个人在心情最好时在大部分时间里想的都是有关谋生的事情。”人类社会发展及社会形态的变迁,主要表现在人类社会经济生活的形态的变迁,也就是说社会发展主要受物质生产方式的推动,社会结构最深厚的基础是经济,社会生活最本质的存在是人的经济生活,恩格斯指出:“社会变迁和政治变革的终结原因 ……不应当在有关的时代的哲学中去寻找,而应当在有关的时代经济学中去寻找。”
人是社会的主体,当然是人类社会经济生活的主体和创造者,这样人类社会的一切经济行为和发展规律正是人类在经济生活中人的意志和行为的结果,正是人的本质的外化或表现形式,而人的意志和行为或人的本质表现出的经济行为而形成的规律性就是经济学要研究的。
因此,要正确、全面地认识人类社会中人的经济活动规律,就必须正确地全面地研究,分析、认识人的本质特性,并研究这些本质特性在人类社会经济生活中派生出来的种种特性,以及人与物的相互关系,从而在纷乱复杂,变化的经济生活中找出其规律性的东西,建立起正确的坚固的经济学的理论大厦。
然而,一贯的认为对人的研究,对人的本质的研究往往是哲学家的事情,其实现代经济学的确需要在哲学中寻找自己坚实的基础。
哲学对社会发展的研究的确定,不单在发展本身中有根据,还在社会的主体——人自身中有根据,后者比前者更重要。经济学家熊彼特说过,人类经济行为内部以及其相联系的心理过程本身就实存着哲学道理,马克思也曾把唯物史观考察社会现象的根本方法表述为“它的前提是人。(但不是处在某种幻想的与世隔绝,离群索居状态的人,而是处在一定条件下进行的现实的可以通过经验观察到的发展过程中的人。)”
马歇尔在《经济学原理》绪论中说,经济学既是一门研究财富的学问,也是一门研究人的学问。并且强调后者更重要些,经济学主要对人类一般经济生活的研究,是对个人与社会活动中获得和使用,保证生活安康物质必须品的最密切相关的部分的研究。
从哲学上对人性的研究和正确的认识,是指导经济学的研究正确方向。其实,任何有影响经济学体系(或理论)都是建立在先进的哲学理论上的。经济学家要站在时代的前沿,用先进的哲学思想创立符合时代要求的经济学理论。
对人、对人性、人的本质的正确认识是理解经济现象,经济规律的一把钥匙。大凡伟大的经济学家都是以对人性的较为正确的认识和实事求是的方法为基础而建立自己的经济学体系的,其中不乏本身就是哲学家的。
不论亚当斯密以前的经济思想家亚里士多德·色诺芬、阿奎那、托马斯·孟、休谟…等都实际上是哲学家而且是伟大的哲学家,就经济学作为独立体系的学问的开创者,亚当斯密本身就是哲学教授,他早期是以哲学家的身份来研究经济学的,其《道德情操论》乃是《国富论》最好的哲学注脚。
他的经济学说的基础是资产阶级个人主义和自由主义的世界观和社会观,也就是十七、十八世纪大陆哲学家对人权,人性,人的自然权利研究后形成的人性论为基础的,对人性的研究,他发现了协调人类经济生活行为的主要动力系统——看不见的手,从而建立起自己的伟大的经济学体系。
李嘉图对社会经济问题的看法深受边沁功利主义哲学思想的影响,李嘉图的社会观和边沁的基本相同,即认为社会只是个人的总和,社会利益只能是个人利益的总和,其实这里隐含了他们对社会利益与个人利益在一定层面上的一致性和同一性的认识,用李嘉图的话来说,在经济完全自由的条件下,“这种个体利益的追求很好地和整体的普遍的幸福结合在一起。”
李嘉图的经济自由主义则是以边沁的功利主义作为其哲学基础和指导原则的(有趣的是从边沁功利主义出发在经济学领域得出了两个对立的经济学理论——李嘉图的劳动价值论和杰文斯的边际效用价值学说——看起来矛盾其实是不矛盾的。)
马尔萨斯主要以经济学家而闻名于世,他早年也是学习神学和哲学的,另他对财富和价值的关系认识得很清楚(还有巴斯夏)同时他对生产过剩的理论分析是极其深刻的有预见性的。
第一次经济学理论综合者,穆勒在哲学上也同样受边沁的功利主义的影响。法国哲学家孔德的实证主义他的影响也很深,他首先认识到价值是一个相对的概念,一个商品的价值并不是物品本身内在实体,而只是在交换中所获得别的种种物品的数量。
边际革命的革命者杰文斯,在《政治经济学理论》中明确地表明:“边沁的思想是本书的理论出发点,其本人是经济学家也是逻辑学家,曾专攻心理学”。
克拉克的第一部经济学著作是《财富的哲学》。
第二次经济理论的综合者马歇尔早年学习数学同时对哲学抱有浓厚的兴趣,尤其是对肯特和黑格尔的哲学著作,而且深受达尔文进化理论的影响,达尔文对生物,人的生命体的研究比任何哲学家的研究者都深刻而富有成就。他虽然很谨慎地指出人们的行为存在多利益驱动的一面(多因素决定原理)但他知道人们的行为的很大的部分是为了维持生计——即经济生活,虽然他竭力避开对人类本质做任何解释,但由于好摄取本性的所支配的人们是问题的关键所在,他认识到经济规律就是对人们行为的简单归纳,并可以用货币的方式来衡量。
凯恩斯革命,宏观经济学的开创者凯恩斯在哲学上的造诣是极其深厚的,他的《就业通论》很多概念的提出都是建立在对人性的分析和研究的基本心理规律之上的,而且这些理论都对经济学有充分的实践意义。
在中国大家最为熟悉《资本论》的作者,马克思本身是大哲学家,虽然他的经济学理论有很多错误,但他深厚的哲学家功底使他对一些经济理论的论述是很正确的,如价值的社会关系性方面的强调是很重要的,并在社会形态变迁的哲学思想上的分析也是正确的。
当代第一个亚裔诺奖得主阿马蒂亚·森被 公认是“集经济学和哲学手段于一身,从道德的范畴去讨论重要的经济问题的经济学家”。
当代哈耶克从近代哲学的角度考察了经济理论中个人主义的方法的哲学来源,其一是近代哲学家洛克、休谟的思想,其二是笛卡尔和卢梭的思想。
熊彼特指出:“功利主义只不过是另一自然法体系,他认为,人类经济行为内部以及与其相联系的心理过程本身就实存着哲学道理”。
因此正确地认识和理顺哲学与经济学的关系是建立革命性的经济学研究的基础。
在自然界进化的历程中,人类作为自然界生物进化的最高阶段,已经创造了巨大的辉煌,在顽强的生命力和理性的作用下,人类已在征服和改造自然界的过程中创造了巨大的财富和灿烂光辉的文明。但人类对自己的认识仍然落后于对自然的认识,真可谓“人之迷,其日固久”其实早在古希腊时期的伟大先哲苏格拉底就呼吁人类:“认识你自己”吧。
经济学是研究人类社会中人们的经济作为和活动以及其相互关系——人们的生产和交换活动包括生产交换方式及其社会关系的科学,目的是认识其中的规律性,使人们能自觉地建立起人类的理性的创造财富的制度与运行机制,使人们尽最大努力创造的同时,使人类更合理和谐地共同富裕……
然而在经济学研究中“价值之谜”还一直困惑人类的理性。
经济学作为一门研究人类行为最基础部分——社会经济行为与活动的学问,其研究方法是非常重要的。经济学家必须在表面上看起来纷乱杂芜、多变的社会经济现象中,对其间的各种关系的事实进行收集、整理、分析,从观察和经验中获得知识进行综合,抽象、归纳等形式加工整理,从中找出其本质的联系,从而建立起符合于经济事实逻辑的思维的理论体系。
经济学研究必须建立在正确的哲学基础上,这里包括两个方面的内容。
其一,是经济学的研究方法也应象自然科学的研究方法一样,由假说——真理的方式构成,人们在社会生活中对生活的观察、认识、分析中抽象出自己的见解,提出假说,并应用于对社会经济生活中,对社会经济生活现象进行解释和指导,在实践中在生活事实中,去检验,相符者为其真理,否则就是错误。虽然社会科学涉及到不同利益的人或阶层,由于各自的利益相关不同对问题的认识有所限制,但人类的理性一定会战胜或纠正个体理性的一时迷失,这一点是社会发展的所证明了的。
作为一种实质性的假说,理论对所说明的现象的预测能力必须受到检验,只有实际证据才能表明理论是否正确。对假说的唯一合适的检验方法是把它的预测与经验相比较,如果两者相矛盾,假说就会被抛弃,如果两者相一致假说就会被接受。
虽然对假说的实质性含义的检验存在很多的困难,对于社会科学来说检验假说的含义的标准——实际证据,不是得自可控制的实验,这类证据常常是复杂的,间接的,不完善的。而且证据的收集是困难的,对它的解释又总是需要细致的分析,并包含着没有多少实际说服力连续的推论,即使在由可用的证据证明的结论上,人们要很快的取得广泛的一致也不容易。但作为社会科学所研究的主体是人,研究者是其中一员,那么可以通过自省的方法来先问问自己,这是符合人性的吗?理论中所说的这些道理和前提是我自己也能办到的吗?当我自己处在这种环境中会怎么样呢?如说人的自私本性问题,每个人都可以先问问自己,你心中没有你自己吗?这种自省,亚当·斯密在《国富论》的创作中用过。
斯密的整个经济思想都是建立在他的社会哲学基础上的。在他看来,人类的行为是自然地由六种动机所推动:自爱、同情、追求自由的欲望、正义感、劳动习惯和交换——以物易物以及由此易彼的倾向,人类禀性存在着如此永恒的事实:首先,每个人通过询问自己是否以他们赞赏的感情作为别人行为之动机来形成道德判断之尺度,人们通过询问自己,是否以他们自身的行为和动机,来呈献给公正的旁观者并作为判断自己的行为尺度。
任何一种理论(或假说)必须有它的逻辑系统的,但这个逻辑系统的逻辑正确与否是要看它与所表述的事实的逻辑是否相符。理论体系是人们对事物认识得出的思想。它必须用一种语言来表达。作为一种语言、理论没有实质的含义,它的作用象一种“档案”体系,对实际资料进行分类,组织,加深人们对资料的理解,对这种档案体系的评价取决于逻辑和事实上的考虑。形式逻辑的准则是能表明某种特别的语言是否完全,是否正确,实际证据则表明这种语言在分析某种具体问题时是否有用,这是语言的逻辑与事实的逻辑相符。有时候,人们将语言中的事实逻辑掏空,仅用语言的空壳来骗人,有时由于人们的迷信而相信这些毫无事实和事实逻辑的语言空壳。
当语言有内容之后,仍然还存在着事实逻辑与理论之间的相符相背关系,如经济规律与经济理论之间的关系。事实中的经济规律是人们经济活动中表现出的规律性的东西,是在人们的社会经济生活中固有的。经济学家只有对人类本质进行深刻的认识之后,才能真正破译人类社会经济生活中的固有规则,并用这些规则更好地观察、理解、指导人们的经济活动。
其实,进行经济学的探究和分析的这个过程本身就是人类自身在进行理性的思考,目的是为了使某些原来是自发的本能的自协行为变成了自觉的理性行为,而更好地为人类的生存服务,而取得人类在生存竞争中,对自然的更大优势,达到全社会最大限度欲望的满足。
在这研究过程中,很多事物的关联,表现出很完美的形态——数学形态,数学形态作为客观事物表现出的本质上的逻辑联系,是大自然在表现自己的完美和和谐,而人们思想中的数学正是这种的事实上反映。因为很多思想用数学的形式表达更能符合于事物实际存在的逻辑性,马歇尔说:“经验似乎表明借助图表要比不用图表更能牢固地掌握许多许多重要的原理,比数学符号往往更能准确且容易地表明经济生活情况。”当然他反对故弄悬殊的沉长的数学符号和操纵数学方程式以求解释世界的数学游戏。
据说,当今如果你不是半个或整个儿一个数学家,似乎就没有资格跨入经济学研究的殿堂,经济学有发展成纯数学的危险,是不是有点步入歧途了。
有时数学并不表明实际的逻辑关系,但仍然用数学的图表能帮助我们对概念的理解,如萨缪尔森《经济学》中关于生产力边界的数学图形说明就是如此,若真的用数学模型表示现代社会的生产力边界的话,必须是一个仙人球,而几何的坐标系图形是无法表示的其数学形式也是无以复加的复杂,然而用一个平面直角坐标和x、y轴就表明了生产力可能性边界概念的实质,简单确切而形象。
经济学研究在认识论上应该如此,更重要的是一要在经济学研究的对象和内容上找到正确的出发点。
其二,在研究的内容上,经济学研究的对象是人类社会经济生活中各种经济现象的内在联系,某些规律和趋势。而这些社会经济生活现象的主体是人,人构成社会,演绎着社会生活也就是说这些现象是人的本质的表现形式(或外化)而人的本质,在人与人、人与自然的相互作用或关系中表现出各种各样的属性来。
社会生活的主体是人,人的第一原则是生存要求,它表现了一种顽强的生命力(这个概念并不神秘,也可以说生命力是一种求生的本能,它是人的自然进化、发展的结果,是生物体的根本的本能的属性)。加上人的理智(人类特有,也仍然是自然进化发展的结果,并且是其进化发展的最高级阶段),它可以根据环境的不同,调节自己的生活、生产方式,认识到这一点可以说是了解人类社会生活的一把钥匙。
当然,外在的因素,社会环境和自然环境对人的这种意志和行为有强大的制约作用。人们求生的欲望(生命力),只有在适合于环境才能得到更好的生存和发展。同样,在人类社会内部——即人类社会中个体之间的行为也可以用生命力+理智+环境来描述。这其中理智可以说是人类统治自然的关键因素。
其实,人类社会的经济行为和发展规律,正是人类社会中人的意志驱动的结果,人是社会生活的主体,更是人类社会经济生活的主体,是社会中一系列经济规则的创造者。
因此,对一切社会经济活动的规律,规则的认识都应从对人的本质的认识和研究开始。
生命的本质特征是自我,没有自我就根本无从说生命的生存、竞争和发展,这是进化论所阐明的,现代哲学的研究也证明了这个结论,而人的本质是生命力+理性,在生存的竞争和发展中,自我在理性的光辉照耀下,在大自然激烈的生物竞争的环境中懂得了如何趋利避害。权衡和选择,如何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去取得各自生存竞争中的最大优势,使自己的生命得以生存、进化和发展,使自我得以实现和延续。
人的这种由本质派生出生存竞争的总法则是一直贯穿于人类社会发展的全过程,指导着人们根据自己与大自然的力量对比进行社会结构,组织关系的调整,以利于更好地实现或按照这些总法则行事,从而达到生命的自我存在与发展的要求。
虽然马歇尔竟力避开对人类本质做任何解释,但他在《经济学原理》中常常这样说,由人性的本质特征引出基本的经济学的本质——出发点或由经济学的定义正确给出的,也可以从亚当·斯密“经济人”的自利开始。
当代著名的经济学家张五常在洛杉矶加州大学求学时,老师赫舒拉发出考题问:为什么需求曲线向右下倾斜?张五常只答一句,人性使然。老师表扬说,看来你在基础理论上下了功夫。其实正是人性,人的本质才派生出全部的社会生活现象,只有对人性、人的本质的深入全面的正确的研究和认识,才能找到社会经济生活现象中规律形成的原因。
亚当·斯密开创经济学的《国富论》中,经济学的伟大体系就是建立在确立人性在经济生活中对经济规律的形成的决定作用上的,他把人的自利性看成是指挥、协调社会人以各自相互利用和帮助的形式为自己的生存而努力时的一只看不见的手,他的经济理论坚实的基础是17-18世纪大陆哲学家对人性的革命性的认识而形成的理论,休谟从哲学的人性论的推论中提出了“私利和积累欲望是任何时代经济活动的推动力”的见解是正确的,而在达尔文的进化论的生物体的生存竞争中,可以找到人的本质特征。
作为生物体进化的最高阶段的人,仍然有着生物体的特性。生物体的本质存在就是自我,没有自我就没有生命个体,自我作为每个生命体的本质特征,它是一切生命体生存、进化、发展的动力,并决定作生命体的其他行为表现。在生物的进化中,在自然的选择中,在生物体的生存竞争中,不断完善进化的人,发展到这个最高阶段,才产生了自我意识,这时已经脱离了本能的自我而进入了理性的自我阶段,这时的人可以微弱的理性优势对自我的本能进行整合,改造和变形而形成超越自然中其他物种的优势,而在竞争中占了上风。这时人类个体,力不若牛,走不若马,但却能驾驭牛马为自己服务,同时还能利用群的力量战胜比自己个体凶猛得多的野兽,成为大自然的统治者,并结成社会,相互交流、进行合作,达到自己类群的共同进化与发展。故社会是因有利于个体的自我实现而组成的合作体,这种合作是扩大了范围的自我的结果和派生。
人类在组成的社会后,在人类生命的历史长河上又分出一个支流与之并行。形成两条并行的河流,原始的一条河流里传递的是生物种质和本能,社会的河流里传递的是语言,交流和教育这些理性的意识,在理性的指导下,生存的竞争中又更增加了力量。利他的产生仍然是扩大范围的利已,属于利已的派生现象,如对宗教和家庭成员的自我牺牲精神和忠诚的意识,都是能更好地、更低成本而取得类群竞争的优势而为的。故而在经济生活中存在着经济动机并不全是表现为利已的现象。
人类社会本身就是由于有利于人类及人类个体生存竞争协议而成的一种互助形式,这种互助比单个人自助更好地有利于生存竞争,故而能更好地利已,即使自我得以实现 ,这说明社会利益与个体利益的一致性。互助是为了更好地利已,互助是利已派生出来的。
当人类组成社会以后,人类个体之间各自的自我表现和全社会的利益表现出同一性、和谐性的一面,正因为如此,亚当·斯密才认识到,在社会中存在着一种协调秩序,能够把个人天然的几乎是与生俱来的追逐私利欲望转化为社会利益。
同时,亚当·斯密认识到,为了个人收益而努力奋斗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天性,而这种天性在社会中应该得到充分、自由的发展。从这个角度来看资本主义的自由经济制度是符合人的这种天性的,因而是一种较为成功的好的社会经济制度(虽然有自身的缺陷)。
根据进化论的研究表明,生物体不论是进化的初级阶段还是进化的高级阶段,都存在着生命的呐喊和冲动,它为了自我的实现和发展都会竭尽全力要胜过他的竞争对手,而取得竞争上的优势,当然在人类组成社会后的人类个体更是如此。
人的本质要求每个人必须尽自己的最大努力,使自己取得生存竞争上的优势,或由于理性的权衡与选择人们给组成社会的成员制订出各种规范来保证人类社会的秩序,使这个生存竞争上的优势的表现形式发生变化。即每个人都在尽自己的最大努力,使自己的欲望(生存的欲望,以及生存竞争中取得优势而有利于自我的欲望)得到最大限度的满足(包括在竞争中优胜者获得得鼓舞和为了显示自己比其竞争对手优越而进行的不理性,甚至是愚蠢的不经济的庸俗炫耀性消费)(凡勃伦语)
而人类的这种本性才是人类一切活动包括主要的经济活动的出发点,当然也是研究和认识人类经济活动行为规律的经济学的真正出发点,而杰文斯经济学的出发点——边沁的思想,边沁法则只是这个原理的推论之一。
仔细研究并画出这个努力——欲望满足曲线(图)是建立统一的经济学理论的坚实基础和出发点,但目前为止并没有人画出来,并用文字清楚明白地表述这个法则,虽然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中提到了“人们为了个人收益而努力奋斗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天性”而指明了经济学研究的方向,但并没有以此作为经济研究的出发点。
杰文斯在《政治经济学原理》中认为“经济学的目的原来是求以最小痛苦的代价购买快乐,从而使幸福增至最高度。”他还在书中列举了其它学者相类似的看法。他说库塞——塞努尔的研究认为“经济学的目的是以尽可能最小量的劳动得到欲望的满足。”赫恩教授也在《努力以供给欲望论》中讨论了驱使人类努力的各种欲望的性质。马歇尔在巨著《经济学原理》中多次提到“经济学主要研究人类活动的动力和阻力(即欲望与耗费、努力),……工作虽然有些劳累,但由于其对发挥人们的才能和争强好胜的本能提供了机会,也往往会使人产生很多的愉快感(更何况还有物质报酬呢),因为正象在比赛中的一匹马或一个运动员,竭尽全力要胜过他的竞争对手,并对这种紧张感到愉快一样,一个制造商或一个商人受到胜过他的竞争对手的希望的鼓舞,往往要大于受到增加他的财产的欲望的激励。”
他又接着说,经济学将财富看做是满足需要的东西和努力的结果,经济学一方面是一门研究财富的科学,而另一方面经济学构成了社会学的一部分,是关于人在社会当中的行为研究,人为满足自己的需要而付出的努力,本书一部分内容都是有关这些需要及努力的。
李嘉图也曾主张以最少的劳动创造最大的财富,他在《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中说,价值与财富在本质上是不同的,例如制造业中一百万人的劳动永远会生产出相同的价值,但却不会永远生产出相同的财富。马克思在《剩余价值理论》中曾肯定了这个意见,指出:“李嘉图在《价值与财富它们的特征》一章中也说,真正的财富在于用尽量少的价值创造出尽量多的使用价值,换句话说就是在尽量少的劳动时间里创造出尽量丰富的物质财富。”马克思还说“一个国家只有在劳动6小时,而不是劳动12小时的时候,才是真正的富裕。财富就是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如此而已。”并认为这不失为一个精彩的命题,可以说历史上著名的经济学家都认识到用最少的劳动消耗取得最大的有用的效果的这个努力满足法则的变形形式的命题的。
但是他们都只是到此为止,虽然他们的方向和意识都是正确的,但都象一个探矿者,他挖掘的方向和路径都是正确的,前方仅一步之遥就是金矿,但他们都在此打住,或放弃或拐弯了。
人类尽最大的努力,使自己的欲望达到最大限度的满足是生物界尽最大努力取得进化过程中竞争的最大优势的形式之一,或是现代经济社会的表现形式。而这个法则才是人类一切行为的本质原因,当然也是人类经济行为的本质,经济学理论以此为基础而达到统一。
人类这个努力满足是法则,是贯穿在人类全部历史的发展过程中,不论是早期人类原始的自然经济阶段,还是在发达的分工制度下形成的商品市场经济的今天,至于以在马克思设想的共产主义社会(丰富的物质能使人们按需分配)里都是起决定作用的。在中国社会主义的按劳分配的年代,由于看到一些教条主义者或一些另有用心者,在教条地,不合实际地错误地用劳动价值论来支持那些不顾成本耗费的乱生产而造成严重的浪费和不讲效率的现象,经济学家孙冶方提出了最小最大的价值原则来挽救中国的公有制经济,为了提高说服力和取得认同,他在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著作中找出有关这方面的只言片语,来论证最小最大原则的正确性。而实际上这个最小最大原则正是努力满足法则的推论形式。因此努力满足法则也可以叫最大最大法则,它是人类生产消费的总法则。
尽最大的努力,使自己取得生存竞争中的最大优势这是人类作为生物体的本质特性自我的要求,或生命体自我这个本质特性在生存竞争中的一种表现形式,而人类的本质还表现出在生存竞争中的理性特征,因而人的本质是生命力+理智,在人类的生存竞争中,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避害趋利,在与自然力量对比中进行权衡和选择,使这些努力去创造更多的财富,而使自己的欲望得到更大限度的满足。
因此这个由人的本质派生出来的法则在人类社会生活中决定着人们的社会活动中的全部物为和全部过程,当然是理解、研究人类社会人的经济生活、政治生活、道德情操等全部社会生活的基础和出发点。不论是原始的还是现代社会,不论是孤立的鲁滨逊还是现代商业社会中的汉克·里尔登,都要受到这个法则的统领。
人类的尽最大努力,使自己的欲望达到最大限度的满足,这个根本特性,我叫它努力满足法则,用图表示将会更加清晰而准确。
纵坐标表示的是人的欲望及其欲望的满足指标,它从下到上表示的是这种欲望的满足增加的情况,满足这些欲望必须需要财富,即能满足欲望的物品或服务,这样也可以说这些对人的欲望有用的物品的效用程度可以用纵坐标的刻度表示,纵坐标向上移动表示总的效用程度或总欲望满足程度是增加的,纵坐标向下移动表示愈是基本欲望愈是必须满足的,愈低欲望就必须优先满足,或者说食品这种生存必需的物品对人的生命的意义是重大的或说其效用是很大的,愈向上的欲望效用程度愈小,但这些欲望的满足对总的欲望满足是增加的,能使其欲望程度最大限度地满足。
横坐标表示的是人们为了欲望的满足而付出的努力量。这个努力量是自己根据环境,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量,首先是按人的需求层次从低到高,逐层满足,当在很原始状态下的人,他只有靠采集大自然的野果或捕捉一些小动物去劳动,每天保证吃饱,他可能要花去全天24小时中的16小时,其余8小时进行体力恢复,后来在生存竞争中人的脑力进化了,这时他只需要6小时就能保证食物欲望的基本满足,这时他并不是将其余18小时全部睡觉,而是将余下的10小时合理安排去做另外的事情,创造更多的财富去满足除吃饱的欲望之外的另一些欲望,虽然同样花去的6小时的努力,这6小时创造的财富对生存的重要性并没有生产食品的6小时重要但后面的6个小时能使总的欲望满足提高达达到目前(现有)生产力水平时的最大限度。由此看来横坐标的努力量也是均匀的分布的,而且可以看出同样的努力量对满足不同层次的欲望的程度值是不一样的或同样的努力量是对生命生存的意义是不一样的,也就是说同样的努力量创造的财富的效用量是不同的,后面增加的努力量的创造的效用是递减的。
不论是从哲学的角度还是从图上(可以)看出欲望及其满足才是促使人们去努力的动力,而努力只是生存或欲望满足的手段,他主要表现在用自己的双手和大脑去生产能使自己生存欲望得到满足的物质的、精神的财富。
从图我们可以看出作为人类努力的动力欲望是无穷的,欲望满足曲线是永远向上的,虽然逐渐平坦些,但却没有止境,因此人类的努力也永不停息的,欲望无穷,而相对于欲望来说一定阶段里人们的努力却是有限的,随着进化的发展人类的能力在欲望的指引下也无限地向前发展,但努力总是无法满足欲望的,虽然说人类的生理欲望相对来说还是有限的,有一些生理需要是有极限的,绝对的,有饱和值的,如中国古代所说:“家有良田万顷,日食不过三升,家有广厦千间,夜眠不足三尺。”但心理需要这个欲望层次却是相对的、是无限的,真可叫人上有人,天外有天,这是个永远无法满足的欲望深渊,古人叫欲壑难填,也正如此,人类的努力才不会失去动力。
人类的努力从根本来看无非就是人的体力和智力,我们知道人的体能是有限的,而智能却是无限可发展的,正是这永远无法满足的欲望推动着人类的智能的发达,才创造出现代智能化的文明来。
当原始的或自然经济时,人们的努力只有作为常数的大脑与双手,体力是其主要的努力付出形式,这时,人们的体力和脑力基本上没有很大的变化,努力主要以体力的劳动时间来表示,每个人的体力往往是一定的,而时间才是全部努力的变量,这时的努力轴往往用时间来标示。
作为原始的或孤立的人类个体(这时的人类个体犹如人类的群的关系还比较松散,很接近人类的类)他将如何安排他的努力(劳动时间)而使自己生存需要得到满足的呢?
这时的他会根据他生存的需要,而合理地安排他的劳动时间,尽其最大的努力,取得生存竞争上的优势,或尽最大的努力使他自己的欲望得以最大限度的满足。
当很原始的时候,生产力很低,人们会用他全部的劳动时间(比喻16小时,而用8小时睡眠)去采集,去找猎来填饱自己和家人的肚子,以满足生理上对食物的需要而生存下来,这时食物对于他的生命的存在的作用是最大的,而采集来的食物对他的效用,或对他生存的意义重要性是最大的,其他如安全的遮风挡雨的小屋的需要也是应该对生存的意义,重要性也是很大的,生产屋的效用也是很大的,但由于这些也是很需要的东西,而由于他全部的时间要用于满足比小屋还要重要的食物上,也就是说食物的效用大于小屋,食物对生存的重要性大于小屋,他不可以放弃重要的欲望而去努力满足次要的欲望,这样的话,他的努力虽然尽到了最大,但他的欲望满足值而不是达到最大限度,这是违背他的本质特征的,也是违反努力满足法则的。
当通过一定时期的进化后,人类生产力提高了,人们不仅仅只是靠手采集大自然的野生果子才能充饥,而是能够自己种植粮食,这样满足全家人食物所用的努力(劳动时间)大大缩短了,每天只需6个小进的劳动就可以满足全家人对食物的欲望。这时,他比过去的16小时劳动满足食物的需要,余下了10个小时,这小时他不会全部用于睡眠和休息的,他会用其中8小时去盖一所小屋以保护全家人不受野兽和其他的动物的侵害,防风挡雨,以使自己有更大的竞争优势,或满足以前没有满足的次要一些的欲望而使欲望的满足达到最大限度。虽然花了8小时盖小屋对生存的重要性比花6小时种粮食对生存的重要性小些,但他们仍然认为这种安排是对的,是符合人的本质特性珠,符合努力满足法则的,用图表示:
随着生产力更进一步提高或社会中的部落首领,他作为统治者渐渐地演变成了有特权的阶层,这时,他除了满足基本的生理需要如衣食住行之外,还有很多的剩余的劳动时间,(如他有很多的奴隶或仆人,即可换成他有很多的时间可为他努力)或这些奴隶或仆人作为他的财产,于是他会根据的需要的欲望的层次来逐渐使他得到满足,以至其达到最大的限度。当他在满足了对他生存的最重要的、最基本的生理需要,如食物、衣服、住房、性和生儿育女后,他会用黄金来装饰他的宫殿,用来炫耀他的优势和加强他的权威,达到巩固他业已取得的这些优势,哪怕这些“无用”的装饰要花费比满足他基本生存这个最重要的需要更多更多的人力物力或财产,他也会毫不怜惜地花费它,而使自己的满足(包括在同类中炫耀他的成功)度达到最大限度,这时从哲学意义上看,这么多的财产付出而取得的效用比耗费很少的财产付出取得食物的效用(很大的,很重要的)要少得多,但它花费的努力却是很大的,因为这样做可以使他竞争优势趋向最大限度,(或他比别人强的一种满足感)达到最大限度的满足,故而他认为最值得的,合理的,也是符合于人的本质特性的,符合努力满足法则的,并不象凡勃伦批评的那样不理性的。
人们可以从这里看到著名的斯密悖论其实不悖的,黄金的确效用很小,比起食物来说,但这位首领却花去了(x5—x4)相当于全部衣食生产的努力量,但他认为是合乎道理的,的确是很理性的选择。
在原始的自然的经济中,人们取得使欲望满足的物品或服务是各自的努力(劳动)这也是没有现代商品经济中的价值和货币概念。若真的与现代商品经济社会相比较的话,就像亚当·斯密在讨论劳动价值论时所说“劳动是第一价格,是原始的购买货币,用来支付一切物品的代价,世界上一切财富,原来都是用劳动而不是用金银购买的。”的确,人类经济生活最本质的法则是人们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劳动,向大自然“购买”自已生存需要的物品。
分析了原始社会的经济形态中的努力满足法则是如何作用的,我们再来看生产高度发达的分工普遍存在的资本主义商品经济社会的每个人是如何安排他的努力而使自己满足达到最大限度。
这时的社会,由于人的力量已不仅仅只有体力了,由于大脑的运用、进化,人类智力的发展,以及人类对自然的探究,知识的积累,人类已经对大自然的相互关系有了一定的了解和认识,他们这时不仅仅只知道利用畜力来代替人的体力,而且还会利用大自然的非生命的物质的特性来替代他的体力,甚至是脑力,如火的发明、水力风力的利用,蒸汽机的发明和使用。机器大量全面地代替人力,大大地改变了人与自然的力量对比,增强了人对自然的控制力,这时的人类社会已取得了丰富的财富,除满足人类基本生存需要之外还有相当多的剩余可以满足人类更高层次的需要。而人类并没有就此而满足。他们根据生产力的水平和可能,为达到最大限度的欲望的满足,通过改变社会内部的组织结构,使人类努力的效果更高,也就是说可以 在人类同样的体力的付出,通过理性和脑力的运用而生产更多的对满足人的欲望有用的物品来,从而使人类的欲望的满足达到最大的限度,这主要表现在机械力的发明和市场的扩大,使工厂内部的分工更有效地提高了生产力(或叫提高了效率,即达到人类追求的用最小的努力或付出生产最大量的物质财富来的目的,我把这个表述叫效率法则,它是最大最大的努力满足法则的推论形式)。
生产力的提高在客观上要求人类社会内部改变人与人的关系和社会组织形式,以适应或符合这个环境而产生更大的有效地符合理性的生产效率即尽最大努力生产出更多更好的消费品,以最大限度地满足人们的欲望。这时的人不再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时代的人,而是分工后为社会生产的人,他们各自的生产再也不是过去那样生产消费同一的,而是生产表现为社会生产,消费表现为通过你为社会生产贡献的大小来发给你货币的凭证,你再用这个货币凭证(这个证明你对社会总财富的创造的努力量的东西)在社会的财富的大仓库里去换取你所需要和能满足你欲望的那部分财富来消费,从而得到满足。
这时你仍然是受尽最大的努力使你的欲望得到最大限度的满足这个努力满足法则所支配的当然表示努力量的横坐标,不再只是劳动时间,而是更有内容的,全面反映你努力量大小的社会衡量标准——货币来表示的。
在这里可以看出每个人都会根据自己的货币量使自己的欲望得到最在限度的满足,当一个很富有的人,他只需要很少一部份的货币就有达到其基本生理需要的满足,他多余的巨大的货币量他会购买。平时大家认为对生存不重要的钻石,以满足他更高层次的美的追求,虽然他会花费很多的货币,但只要能提高他的满足度,他也会认为是值的,另外更多的货币也许他作为一种竞争实力,他会去无限地追求的的,这可使他相对于竞争对手有更多的满足感和优势。也许他还会花上1亿美金达乘宇宙飞船去太空遨游一圈,使他努力后的欲望满足达到别人没有的高度——最大限度。虽然遨游一圈对他的生存上的重要性是很少的,但他认为提高了他的满足度,他认为是值的。这也就是个人对商品的评价问题。社会上不同能力的人各自的有效需要层次不同,对商品的评价不同,愿意支付的代价和努力也不同。
在生产与消费同一的自然经济中,劳动的安排或劳动时间的分配是根据需要的层次来安排的,而在分工后的商品经济社会、生产与消费是分离的,你的努力是社会用货币来衡量的,而你取得的货币,这时就像你的劳动时间,你必须根据你的消费层次来安排你的货币的使用。由于消费品是供应全社会的,是多样的的,丰富的,而且每一样都是你所需要的,但各人的货币量有限,每个人都会使自己的购买最符合自己的消费,使欲望的满足达到最大限度,因此,每次购买都需要评估的。而他评估评价的依据是努力满足法则,人们根据各自的努力满足法则来构成自己的评价系统。(个人的)
这个评价系统贯穿于人类社会发展各阶段的全过程,它是从人的本性出发,指导着人类社会中各个个体进行着为生存而努力,为生存而竞争,推动着全社会的进步和发展,当然也改善着人的自身的发展。
每个人根据自己的能力或财力对物品的有用性的顺序来安排其购买。都是根据努力满足法则来进行的。在自然经济中,由于基本上没有与社会其他成员进行物质交流,故而是独立的或孤立的象荒岛上鲁滨逊那样,他们根据各自的欲望的需要对他的资源——劳动时间进行合理的安排与分配,从而使自己在尽到最大努力的情况下,其欲望的满足达到最大限度,但在分工发达的商品经济中,社会中每个人的根据自已的评价系统对社会中其它成员的生产成果作出评价。但由于社会中的个人是相互联系和相互交流、相互依存的,故而全社会评价的综合结果又反过来影响和调节着每个人的评价和财力的分配,因为这时的价格(社会对商品的货币评价)是由社会合力系统而决定的,而这个社会的决定,又改变,特别是财力大的人们的财力在各需求层次中的主观个人评价和分配,同时作为社会系统(评价系统)对某物品的价值是有一个基本的成本认知的(认同的)。另外,每个人虽然由于各自的财力不同,偏好不同,对商品的评价不一,这样全社会就形成了一条不同人的不同的评价曲线,即后面要分析的需求曲线。一定的社会商品量对应着一定的评价认可(即价格),而在每个人的评价系统中本身就包含着相互的比较和判断。
对于粮食来说,在孤立的生存意义上讲很多人评价很高,因为维持生命比什么都重要,常常说,生命是无价的。但社会合作中,你如果真的因为人们的评价很高而喊出天价,你肯定是不行的,因为这时每个人都会想,如果我自己生产呢?会用这么多的付出吗?这时只要你的产品不象比尔盖茨那样被知识产权保护法则保护,就会有人来同你竞争,迫使你不可能脱离社会对该产品基本成本的付出而满天要价,否则你就是不想卖出它,不想得到社会的承认。
商品社会的商品的价值是由社会需求曲线中边际评价者来确定的。当然你也可以分级定价的,但通常情况下是生产的主观定价法在社会实际销售过程中试错而调整的。
每个人都有一个自己根据努力满足法则而产生的一个生产消费的评价系统。不论是在原始的自然经济条件下,还是在分工发达的现代商品经济社会,都是指导人们根据自己的欲望需求层次安排自己的努力。这个过程反过来说就是人们每次的努力或付出都要作一番评估,看是否符合自己的欲望要求,是否能使其欲望满足的程度达到最大限度,这样的话,他就会认为他的努力或付出是值得的、合算的。在自然经济中,他是用努力或劳动付出向大自然“购买”自己欲望所需的物品,而在分工发达的商品经济社会他是用货币的付出来购买自己欲望所需要的商品。这时,他是在对生产商品者努力进行承认,就像别人用货币同他交换他生产的商品一样。商品经济社会每个人的努力是通过换取社会公认的货币而得到社会的承认和实现的。
在早期的自然经济社会中,仍然存在着一定的商品交换,只是当时市民社会人们的生活水平、能力和努力的差别不大,而且消费的产品(商品)并不复杂,种类也是有限的,都是些几代不变的基本生活必需品,(当时生产力决定了不可能有更多的高层次的消费品)大部分用来交换的都是在人们需求层次中确定的,即社会必需的,而且市民社会中的必需品占主要地位。如富人的珠宝首饰必竟是少数的,且这时市民社会中市民的收入水平基本相当(虽然有少数的富商官僚),因此人们的评估系统基本上是相同的,这时比较该商品是值与不值,主要看在需求层次中是否值得安排相应的劳动时间来换取它。这时在思想上在哲学的思想中,主要反映出来的是劳动时间是否相当,这才叫公平价格。
因此,人们在交换少数的必需生活品时就主要用付出的劳动时间或同等的劳动耗费来比较和衡量。
其实劳动价值论者对其理论的证论,所举的例子都是省去了一些其它约束条件后,剩下的就是这种较为简单的原始的人们的生活状况下,按劳动时间来衡量是其劳动成果的交换的,虽然在人类从根本上讲(或就人类整体来讲)的确人与自然的力量对比所有的环境条件都可以归纳为物化的劳动结果,故而除去人与人之间的条件差别(而这些条件差别在现实的社会生活中要起作用的,是不能忽视和省去的)之后,本质上人对自然的改造和索取。但价值所表示的是社会中人与人的关系,这与自然不甚相干,它具有相对性。
而当生产力提高,分工的发展,商品生产多样化或由于远方贸易,人们不知道其商品中的劳动耗量和物质的耗费时,人们就只能根据商品对我欲望的满足的有用性(或叫效用)来判断是否值得我去安排我的努力(或努力换取的货币)。
因此从消费的角度或人类需要的角度来评估社会中人们努力或劳动的结果,这样就产生了效用价值论和边际效用价值论(效用论者开始被效用的不可比性难住了)。
效用论是从人们生产结果(效果)上来评价商品的交换能力的,(价值),人们对社会的贡献而获得承认。随着人类生产的多样化,复杂化的发展,从效用来评价商品的价值比从耗费上来评价更有积极意义,它能鼓励人的创新,多动脑筋多用智慧,生产更有效率,更多的符合人们的需求。
当然全社会由于人们不同能力差别,收入不同,偏好不同,对生产出的商品的效用评估也不一样,这通过对努力满足曲线的详细分析是可以看出来的,并且与全部社会各种不同评价就构成全社会的评价系统——一条右下倾斜的需求曲线。
每个人根据物品(商品)对自己生命存在的意义的大小或这些物品对他欲望满足的程度,再根据自己的能力大小,在自己的需求层次中,在自己的努力满足曲线的坐标中找点,确定其评价而进行选择。
而全社会由于众多的不同能力者、不同偏好者组成。每种物品在各自的努力满足图的坐标中是有各自的对应点的(虚的或实的)或存在或不存在也就是说每种物品在他努力满足曲线图中在进行评价和选择,而构成了一个社会的评价系统。在这个系统中就确定了每件商品的社会承认价值大小(用货币表示时叫价格)与该商品的社会供应量成对应的函数关系,这个函数关系多数时候是一条向右下斜的曲线,它的确也实际表明了社会对该产品的承认的价值大小(即可卖什么价格)与社会边际评价相同,杰文斯等边际效用论者都认识到了这一点,虽然他们都在变形和错误地理解和应用边沁的货币效用递减法则(这一努力满足法则的自然形式的推论之一)直接类比于需求层次中一些生理需求的饱和性和限度性,用哥森的效用递减来说明它并推出需求定律来。当然由于要附会对于需求曲线定律的实际的事实性,才能在一定范围内解释一些社会经济现象及其数量方面的相关性,但由于基础上的错误,整个边际效用价值理论犹于一座建立的沙滩上的大厦。
虽然在这其中克拉认识到了确定商品的价值的数量上的大小正确的,但还是应该从价值的社会性,这个本质方面的来认识和研究商品的价值关系,并应该给予高度的重视才对,(但遗憾的是后来被忽视了)
杰文斯通过反复的思考与研究的确认识到了社会的商品量与价值这种对应函数关系,并且认识到“供求律是需求定律的结果。”
的确,供求规律是这样产生的。
由于商品的定价(市场上商品的定价)主要由生产者确定后销售,这时的生产者并不能知道其商品对社会的消费者的需求曲线情况,他不可能将价格(价值的货币量形式)准确按生产量(供应量)定在需求量上,因此或高或低,高时,生产量大于对应的社会需求量,也就是大于社会在该价格上能承认的量,于是就产生了供大于求,生产者只有降低价格才能实现其商品的价值,即卖掉而获得社会的承认(或补偿),低时,生产量小于对应的社会需求量即社会对其商品的评价高于其定价,于是就供小于求,这时只有价格上涨至符合社会的评价均衡点才能停止,这就是供求规律的产生机理。
与此相反,另一种定价是消费者出价,主要对供应量有限的商品,如拍卖,这样在规定了供应量时,消费者需求曲线上对应的是对该商品评价最高的消费者的需求价格。
需求曲线定律表明每一个一定的价格下对应的是一个较为确定的需求量(社会的),有些人对马歇尔的均衡分析的诘难就在于这一点上。萨缪尔森《经济学》提到有人对均衡概念给予的批评,认为似乎具有某种诡辩的性质是正确的,正如一位权威所论断:“不要同我谈什么供给和需求的均衡,石油的供给总是等于石油的需求,你我不出二者的“差异”,其实他正是对需求曲线中的价量总是相互对应的这点认识得很清楚,而马歇尔用供给和需求两条曲线来解释价格的确定,来自两条曲线的剪刀合口值,这一点表明他并没有真正对价值理解,虽然他正确地认为李嘉图和杰文斯都是对的,但仍然妨碍了后人从多个不同的角度去看价格。
其实当你仔细地分析分工后社会生产的统一性你就会看到不论是从生产商品的耗费方面去比较,还是从生产商品的作用上去比较,生产者对社会的贡献都是成立的,因此客观的耗费价值论和主观的效用价值论只是一个硬币的两个面,说的是同一个事情。
在这个问题上,当代经济学家张五常教授表现出他的深刻性,他虽然沿用价格来代替价值,但他肯定地认为将价格理论之真谛简化为一条向右下倾斜的需求曲线定律直接作公理或定理来解释和分析现实社会中复杂纷乱的经济现象,也就是说他坚持只用一条需求曲线来作分析。
同样的道理,作为分工社会后的每个生产者生产的物品都是作出了相应的付出的——人的劳动和物质耗费,仔细研究社会能够衡量的人们付出量——(体力+智力)×时间×强度 ,这时你会看到同样的体力耗费、同样的时间,不同的人(组织)生产出的社会财富(必须而又能得到社会的承认的财富),其量是不同的,也就是说人们的能力是有很大的差异的,也并没有可比性,就象效用没有统一的可比标准一样。这时全社会人的不同能力也够成一条半截类需求曲线。
而且这种差异随着人类生产力的提高,人们的消费水平的提高,消费者越来越复杂的,多样化的需求,生产出效率高,又是社会需要的商品愈来愈难了,愈来愈需要人的智慧和灵感,原来在亚当·斯密年代看起来差别不是很大的劳动,也因时代的发展而产生了巨大的差异。
至于耗费在商品中的原材料的价值,本来是你作为社会成员给予了承认,可是经过你的再加工后,由于不同人(或组织)如能力不同,生产出来的商品社会是否承认还是要看是否符合社会的需要而定。其价值是一个由于能力的不同,机会成本不同而变化很大的,这里有社会对耗费的补偿,更有对创造创新的奖励(或承认)若生产者用他超人的智慧,即使他耗费的物质很少,也可以高效地创造出更具社会需要的高价值的商品的效用,使社会评价系统对其承认值很高而获得补偿和奖励。
不论是客观的耗费价值论还是主观的效用价值论,只要你从价值的本质的特征上去深入研究,你就会很重视价值作为物与物的关系的确表现的是分工后商品社会人与人的协议关系,具有其相对性,最终统一于人类生存竞争而派生出来的本质法则——努力满足法则。(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