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饶谨就笑称“有点事”差点就不想来做节目了,说“正人先正己”,说自己出名后的“心情微妙”……多处欲言又止的表达,让主持人李小萌都在最后“嫌”他过于成熟,以至于到最后不得不直白地要求他能不能展现下激动的一面。
央视请到他的动机,不知道是向让人看到这个爱国者理性和独立思考的一面,还是说本来是想展现下爱国者们的对“伟大时代”的满腔激情,如果仅是后者,显然目的没有达到。不过,在理性爱国已经是“政治正确”的语境下,央视若是有前一种目的也不难理解。
以最好的目的揣测,央视的这档节目是希望从新闻的角度,真实还原这个“反CNN”的爱国者。或者,央视本身也心情复杂。从主持人李小萌引导的方向来看,“自发”与“理性爱国”隐约是节目的基调。
我注意到其中的一个细节是,和许多这个时代的年青人一样, 饶谨在讲话时也偶尔夹杂几句英文,当然只是顺口而已,不是那种造作的夹带。他说自己在朋友中很Popular,说他有自己的Idea。这样的说话随口夹英文的作风,估计会让广电总局看着很不爽吧。
“正人先正己”这句话,不知道是不是也是说给央视们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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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对话实录:
李小萌:在那样一个规格的记者招待会上提到了反CNN网站,这个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饶谨:也是后来看到的。主要是我觉得这个事情有一定的政治敏感度,首先我虽然对时事感兴趣,但是我对政治不感兴趣,因为我觉得政治的东西太高深复杂了,也不是我们一般小老百姓所玩得动的。
李小萌:我不是想问你是不是想玩政治,而是说在那样一个高级别的记者招待会上,境外媒体的记者向外交部新闻发言人提到了你的网站,这件事情你觉得它会意味着什么?
饶谨:首先我觉得有点小小的激动,因为我觉得好像引起了一些人的,触发了一些人的神经,觉得挺有意思。
李小萌:窃喜。
饶谨:很微妙。
李小萌:很微妙,这个新闻发布会之后你说网站。
饶谨:不知是喜是忧,太多人关注也不好。
李小萌:你担心什么?
饶谨:影响力太大了,就走上了一不归路了。
李小萌:那现在是走上这条路了吗?
饶谨:差不多吧,应该是不能放弃了,不能投降了。
李小萌:向什么投降?
饶谨:就是我觉得如果太累了,或者说觉得压力太大了,放弃了,我觉得这个现在已经不可能了,就是已经做到这么一种影响力了,我觉得还是尽量让它产生一些正面的影响。投降也需要勇气。
……
饶谨:我觉得其实理性是一个很虚的词。
李小萌:理性是个很虚的词吗?
饶谨:其实不是说你喊着理性你就是理性的,不是说你成天叫着我要理智,我要冷静,那你就是冷静的。其实往往喊得,其实我觉得你不能把这些喊着抵制家乐福的人你就说他不理性了,我觉得这也是一种方式,也是一种至少给西方的社会发出一种信号,一种态度,一种警告,是吧。
李小萌:我觉得你在表达观点的时候特别注意平衡,是吗?
饶谨:对。
李小萌:为什么会这样呢?这好像有点超乎了你的年龄。
饶谨:我平时就是这样的思维方式。
李小萌:不是因为这件事儿成长起来的?
饶谨:应该不是。
…… 观众:刚才他说他不想出名,有好多人想出名,愿意付出这个时间,他可能有时候不愿意付出这个时间,或者有很多尖锐的问题,他不想去回答,也会影响他的心情,我就举一个小例子吧,他肯定这些不利因素他最了解,因为痛在他身上。
饶谨:谢谢。
李小萌:我听到这位同学讲话,我觉得我看到了一点属于年轻人的激情,我看着你的时候我最想做的事就是,唉,你比较激动和有激情的时候是什么样?
饶谨:我觉得其实很多时候也是很有激情,比如看什么事,比较激动和有激情的时候。
李小萌:你能再现一下你激动时候的样子吗?
饶谨:我觉得比如说做网站的时候其实也挺激动的,很快就发出去了。
李小萌:我想知道你激动起来你的音调,你的肢体语言是什么样,能不能看一下?
饶谨:现在已经过了那个时代了。
李小萌:过了那个时代了,你哪个时代的?
饶谨:可能中学的时候会相对来说激进一些。
李小萌:如果说中国足球队拿了奥运金牌你会怎么样?
饶谨:我对足球不感兴趣。
李小萌:咱们怎么能把他的激情调动出来?
观众:吃饭。
李小萌:是吗?只有吃饭的时候才有是吗?
饶谨:其实不会的,蛮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