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幻想遇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家伙,性别不限,关系不限,女友、男友、朋友、战友、诤友、损友兼可,随缘而定。什么是旗鼓相当的家伙?打个比方,我告诉他我最近换了一个新发型,为我操刀的发型师啊,发型夸张得不得了,像刚刚被高压电给电了一下似的,充满后工业时代的冷酷气息,而他的牛仔裤则有着“迷惘一代”的跨掉精神,袜子嘛,是感观主义的红和绿,很波普的样子,让人联想到安迪·沃霍笔下的梦露……诸如此类,如果对方是一个旗鼓相当的家伙,他会耸耸肩,告诉我这根本算不得什么,上周在798看的那个搞行为艺术的男人绝对可入选年度疯狂人物榜。
“他怎么疯狂了?”我问,于是,旗鼓相当的家伙娓娓道来,说那个男人是一个疯狂迷恋对称原理的人,认为对称是一切学科的起源,是人类美学的最高境界。
“那,他做什么了?”我瞪大眼睛。
“听说他把自己的生殖器剪成了完全对称的两半。”旗鼓相当的家伙说。
“疯子!他是个疯子!”我惊恐不已,大喊大叫。
“更疯狂的是,他因此宣称自己可以同时合法地拥有两个女人,因为伟大的对称原理使这件事在理论上变得具有可操作性。”
“等等!”我想起什么,问旗鼓相当:“你亲眼看见他的、他的……生什么器了?”
“NO!”他坚定地回答。
我急了,问:“那,他的行为艺术到底是怎么做的呀?”
旗鼓相当的家伙像老学究一样,慢条斯理地解释:“他的艺术主题是‘寻找第2个完全对称的女人’,以匹配传说中的他那两个完全对称的生什么器,从而达到理论与实践的完美统一。”
好吧,我输了,比起惊世骇俗的对称理论及衍生出的行为艺术成果,我的后工业时代和波普思潮无疑是小巫见大巫。
这,就是那个旗鼓相当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