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那边帮个忙去。”说着一个人顺手递给另一个人一支烟。
也许,这样的情况在成年人中是司空见惯的,但这些发生在学生身上,还是高中生。在高中的时候,经常可以见到听到这样的事,遇见这样的事不用怀疑就可以判断某学生因为三角恋冲突,找熟悉的或者已经混个脸熟的人去武力解决下问题;或许是某个大年级的学生搞个什么派去帮人家看赌场,迪厅,结果被另一派给抢单了就组织学生大打出手;还有就是某学生和他同学发生口角争执也要用这样的方式解决。因此,从他们这些人口里经常可以听到“没有武力解决不了的问题”等大言不惭的话以此来表现他们的不同凡响的“个性”。
这些行为的表现不是一时兴起,是受风气的影响,不只是在学生中间,就是在当地成年人也是这样的。虚荣的风气蔓延在这个阜阳以西的临泉县城,所谓用顾全大局的面子来协调交际潜移默化着在这个小县城的高中,初中学生,而在这种面子形象的变态形式下的学生形成两极对比:一些学生艰苦学习成绩优异,不问窗外究竟何为,另一些学生矫揉造作,厌恶学习,因此也就被推向游手好闲,进而堕化为地痞小流氓。不过这样的人他们并未觉得自己的低俗,反而用“读书无用论”来讥讽那些努力学习的学生,也许他们就是用这种方式达到内心的安宁与平衡。
那些堕化的学生,既然已经把读书学习看成是业余熏陶,那么他们的正业就是专门挑刺,充当打手,把古惑仔作为他们的崇拜神灵。所以在这个异化的圈子里经常可以看见一个混的好的学生带着几个小弟在校园里,在街上用他们的“行话”对见到的事物指点一二。如果要是有业务则他们的好日子里来了,混个烟抽,打架看场,挣笔外快,这些都少不了一支烟的桥梁作用,所以看见香烟在他们间传递是一种不祥的征兆。
他们这些以此种方式寻乐实现理想的小流氓的生活在别人看来是荒诞不经的,在这里面是非是颠倒的,某个人要是做出下流粗鄙的举动则会受到道上人的喝彩和吹捧,进而继续将颠倒的是非扩大,谁要是在打架时越狠越疯狂,那么他就有可能做带头大哥。所谓盗亦有道,做上带头大哥后,他可以用弟兄们的支持换来的权威对自己不满意的东西做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仲裁;可以收取保护费,纠纷调节费,还可以在小弟的生活费中抽取什一税;享受下级卑躬屈膝的款待。总之无尚的权威需要在烟雾缭绕中展开,享受到的虚荣也就在香烟的烘烤中蒙上模糊的阴影,同时也在刺激着他的弟兄们,因为他树立的榜样就是别人的理想,说不定某天会被他的小弟取而代之。
是非的标准以满足自私的欲望为基准,好坏根据虚荣心的强弱来判断,当个人的虚伪达成普遍性的共识并且象瘟疫一样传染时,那么营造起来的社会风气必然会象毒素一样侵蚀个人的心理,在这种风气下的人格也就被极度的扭曲,影响着一代代的人,可以说这是一种坏势,然而其开端或许只是一支微不足道的香烟,正如鸦片一样。
提起鸦片,似乎是清政府耻辱的开端,因为鸦片彻底粉碎了清政府泱泱大国的美梦和闭关锁国的保守自欺。鸦片的胜利其背后是新兴的工业革命积蓄起来的力量,工业革命代表着历史的发展方向,而鸦片只是它侵略的一种效用武器。但是鸦片对当时中国人民的危害是何其大也,吸食它可以麻醉自己换得片刻逍遥,个个瘾君子在鸦片的无底洞中瓦解着生活的意志,倾家荡产,祸国殃民,由此而引起的一系列的屈辱条约至今仍国有余悸,这些不正是一点鸦片大烟引起的。因此可以说的是在一个社会风气已犹如磐石那么坚硬顽固时,一个时常被忽略的因素就是致命的伤害,而这个因素恰恰被赋予了风气习俗的力量。
春节回家的时候,看到很多高中初中生三五个结群无所事事的溜达,是那么的消极而可悲,听朋友说起县城的高中女生检查身体的时候,居然怀孕率达到65%,这个数字已经说明和我在高中读书时的情况判若两样了。当地的社会发展并没有抵挡住风气的渗透,反而在某种程度上强化它的影响,病入膏肓后也许用创新的“高尖端化疗技术”也难以顽症驱除,因此救火式的损益只是隔靴挠痒。
镜头再次聚焦到阜阳发生的EV71肠病毒事件,在关注治疗发展的同时也在对政府迟报进行谴责批判。这样的事情在本市或许已经见怪不怪了,曾经的王怀忠和萧作新腐败案,假奶粉案,“白宫”案,窝里腐败案,这么多的案件在整饬处理后当地的发展只是多了几条新路和两个工业园区。当看到我们的市委书记作为十七大代表时,心里不由的闪个念头是阜阳这次发展有着落了,然而却再次让人失望。
经过一系列对当地历次案件的追踪关注,仍没有让人有审美疲劳之感,就是当地学生生活状态的变化也是如此,不能不说这些背后力量之大,大到甚至可以让任何进步搁置不前,在新旧价值观斗争中,也许一支香烟就是斗争的支点。
忘记说的是学生的行为可能是上行下效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