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仍有许多社会主义者运用“阶级分析法”和其对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的原理的理解,对“坏人多富,好人多穷”和“让富人进入天国,比让骆驼穿过针眼还难”的传统观念加以赞赏,比较经典的认识是:从阶级观点出发来理解并推理,劝告资本家“身上还应该流着道德的血液”是没有任何意义的,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资本家不可能道德高尚,不可能不剥削劳动大众,这是由资产阶级的本性决定的,资本主义几百年的历史,就是资产阶级残酷剥削无产阶级,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阶级利益对立、阶级斗争不断,社会贫富差距不断扩大的历史。这种社会存在、社会状况是不以人的社会意识而转移、改变的,也是不以要求资本家“的身上还应该流着道德的血液”的意识而转移、而改变的。要改变,只能是劳动大众团结起来,同资产阶级斗争,推翻资产阶级统治,建立消灭剥削阶级从而消灭剥削的生产资料公有制社会。 空想社会主义者不懂得,有的“资本家”不道德与私有制无关,正象有的“国家干部”不道德与公有制无关一样,而“坏人多富,好人多穷”和“让富人进入天国,比让骆驼穿过针眼还难”的传统观念正是空想社会主义理论的市俗基础。
上述的经典观念代表着空想社会主义传统的历史惯性,代表着许多人的蒙昧状态,表明了广泛存在着的众多的空想社会主义者还缺乏现代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常识。
社会科学早已揭示出:私有制是社会对劳动者私人的生产责任的委托,公有制是所有的劳动者对社会公权的保障社会生产和生活的公共责任的委托。所以,资本家只是一种职业,只是一种社会劳动的分工主体。因而是劳动人民的重要构成部分。当了资本家的自然人做出的损害社会利益的行为不可能是劳动行为,因而不可能是资本家这一分工主体的行为,正象当了国家干部的自然人做出的贪污行为不可能是公务行为,因而不可能是国家干部这一分工主体的行为一样,正象当一个工人转而去偷东西时,他并不是工人而是小偷,他的行为不可能是作为工人的劳动行为,而是作为小偷的盗窃行为一样。
损害社会利益的行为只能是异化主体的异化行为,异化行为是任何人都有可能做出的行为而与私有制和其它社会分工无关,当异化主体实施损害社会利益的行为需要以某种社会分工为条件时,那么,其异化行为的做出也不是由分工决定的,而是由异化主体的道德决定的,正象坏人以呼吸空气为条件才能做坏事,空气却不是坏人的恶德和恶行产生的原因一样。
分工和贫、富当然属于人的社会存在,但是,分工和贫、富并不决定人的道德,决定人的道德的社会存在是人对社会的认识活动,即社会实践(包括人对分工和贫、富的认识活动),这才是马克思主义的实践唯物主义关于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的科学原理。
劳动不是抢夺,生产不是剥削,因而生产关系不可能是剥削关系。私有制、公有制和所有的社会分工都是生产关系,因而都不可能是剥削关系,而只能是劳动个体之间的等价平权的协作关系与社会整体同劳动个体之间的委托与受托关系的统一,所以,分工不同的劳动群体之间不可能是高低不等、优劣有别、道德相异、利益对立、剥削与被剥削的敌对阶级关系,阶级在人类社会的历史中一分一秒也不可能存在,阶级剥削在人类的生产活动中一分一秒也不可能存在 。
理论的逻辑和历史的事实都已证明:科学社会主义社会并不以公有制为标志,而是以科学社会主义政权根据社会科学原理和生产力的现实状况确立科学化的所有制结构,从而最优化地实现劳动人民的利益为标志。革命前辈们所进行的夺取政权的伟大革命根本不是什么“阶级斗争”,而是抗拒和取缔异化权力主体、使劳动人民从异化权力主体的支配下获得解放的革命,革命前辈们所建立的人民政权也根本不是什么“阶级”的政权,而是科学社会主义政治权力,是科学化的社会整体权力。革命前辈们夺取政权的成功并不能证明“阶级斗争”理论的正确,正象政教合一的宗教权力主体的存在并不能证明宗教是科学一样。
当劳动人民在阶级斗争理论指导下同异化权力主体进行斗争时,这一理论的危害性表现得并不明显,因为只要斗争对象客观上是异化权力主体,那么,不论在主观上把斗争对象当成天神还是当做地鬼,是看成阶级还是看做家族,都不改变与其斗争的必要性和成功的可能性,但是,当劳动人民在阶级斗争理论的指导下以分工划敌我从而错把劳动群体当成异化主体时,必然发生劳动人民之间的惨烈恶斗,从而必然会给劳动人民带来灾难。
阶级斗争理论、消灭私有制、消灭阶级和消灭剥削的理论都是彻头彻尾的空想社会主义理论,这些空想社会主义理论在社会主义国家中的实施,使社会主义运动遭受惨败;使社会主义国家中的数千万劳动人民惨遭亡命之祸;使社会主义政权大部垮台;给人类带来了巨大灾难。正因为社会主义改革的伟大革命放弃了空想社会主义理论,才使社会主义运动日益地走向科学而显现出光明的前景。
为了革命前辈们开创的伟业兴旺发达,只有忠诚是不够的,学习新科学,反思旧传统,以至善心性和至高理性彻底性地摆脱“阶级”和“阶级剥削”错觉,彻底性地抛弃空想社会主义,否则,社会主义者的为国为民之初衷,必生出祸国殃民之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