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笑谈:国家三大报,版面一大抄


赵大华/文

  三四十年前,在那个年代,小报抄大报,大报抄梁效,全国上下,一个腔调。然而,历史总有惊人的相似之处,因为它在不断地重复自己,把人雷倒。近日,博友包老师发现,中央三大报不知何故,时不时地相互“剽窃”一下,把头版的版面搞成难以分辨的“红文三胞”。上了一点儿年纪的读者,一见这些版面,如果不看内容,肯定会惊诧时光倒流,重逢旧报。我好多年都不看这些报纸了,不知道这些图片的排列是个别网民的有意搞笑,还是当今三大报所作所为的真实资料。如果当真,我实在佩服这些不在一个大院办公的报社编辑们能够做到协调一致,沟通如此高效。一方面是人浮于事,工作低效;另一方面是铺张浪费,过市招摇。每家报社都有人员数千甚至上万,难道整出一个各具特色的版面都做不到?三张报纸版面整得一模一样,是因为大家思想理念毫无二致,还是归功于印刷机器海德堡?也许,这是三大报落实扩大内需不折腾的具体行动,还是在金融危机压力下兼并收购三报合一的微妙先兆?如果都不是,人们倒要问,如今凡事都讲究知识产权,这么漂亮的版面是否有版权,以免侵权胡闹?如果有版权,它是归三家报社分享,还是由中宣部独有,能否让读者知道?但愿这是个别网友的娱乐搞笑,不是宣传家们的智力创造。

2008年12月19日

2008年9月25日

(图片来源:http://laobao6318.blog.sohu.com/106987357.html

注释:

  本文今天上午10时发表之后,有百度博友发表了跟帖评论,并问“梁效是什么意思”。显然,这位博友是位年轻人。为此,我从网上摘了一段文字,由于它比较具体全面地介绍了“梁效”,我略加修改,作为本文注释发表如下,以飨读者:

  如果编一本“文革词典”的话,“梁效”肯定要被收录。记得我快小学读书时,这个名字很响亮,在我那时的印象中,这个人好能干,文笔真好,写作文时,有时还抄“他”写的社论。刚进入初中,毛泽东逝世,有篇《永远按毛主席的既定方针办》的社论就出自“梁效”,跟华国锋叫板。但不久,随着“四人帮”的倒台,“梁效”就消失了。随后,“梁效”就开始被批判。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梁效”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写作班子。
  “梁效”,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大批判组笔名,即“两校”谐音。该写作班子最初以“批林批孔研究小组”名义组建于1973年10月,1974年人员调整后定名为“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大批判组”。其活动结束于1976年10月。大批判组由驻两校的军宣队负责人迟群、谢静宜主持,另有8341部队一名军人任书记,北大、清华各有一人任副书记,分为写作组(组长范达人)、材料组(组长汤一介)、注释组。批判组以北京大学朗润园湖畔一外国专家招待所的灰楼为住地,环境幽雅,门禁森严,除老教授外都集中住宿,不得随便请假,不得向外面(包括自己家人)透露工作内容,连组与组之间也不能相互随意打听。物资供应享受外宾标准,每天伙食补助4角。组织成员最多时有三四十人;北京大学20多人,清华大学10人,还有个别人来自中国人民大学。
  该写作班子除了有毛泽东直接向谢静宜、迟群下达指示和要求,然后再由谢和迟向“梁效”头头转达、贯彻外,主要也根据江青等钓鱼台楼主的授意,或揣测他们的意图进行写作。前后共发表了181篇为当时政治需要服务的文章(据说共撰写了219篇),其中三十多篇成为当时由最高层圈定的学习文件。“梁效”的文章多数以显赫位置首发于《红旗》杂志、《人民日报》、《北京日报》、《光明日报》。另外,《北京大学学报》、《历史研究》也在他们掌握之中。文章一经发表,全国各地大小报刊必先后转载,被视为中央高层意图的反映。时有“小报抄大报,大报抄梁效”的说法,足见显赫。
  1976年10月后,该写作班子因被华国锋在十一大政治报告中点名批判,其成员都受到范围不同、程度不一、长短各异的批判、审查,要求说清楚其与“四人帮”的关系,部分人员直到1980年代初才得以解脱,恢复了正常的教学、研究著述、出席各种会议、旅行出访等活动。
  “梁效”成员后来对“梁效”有不同程度的回忆。“周一良先生晚年二三事”中谈到了“梁效”。周一良先生为北大历史系知名教授,也是“梁效”主要成员之一。“梁效”曾使周一良的名字红极一时,被选为党的第十次全国代表大会的代表,毛主席逝世后被列名治丧委员会名单,并参加守灵,一度还曾出现担任教育部部长的传闻。
  “梁效”主笔范达人,亲历了“梁效”从成立到覆灭的全过程。他被誉为“尖刀班班长”,成为第四届全国人大的代表。“梁效”遭查封后,范达人未经审判被投入监狱,一年多后释放,但被警告不能讲课、不能写作、不能出头露面(三不规定),1980年后这些限制才逐渐放宽。范于1989年赴美,任哈佛大学访问学者。1999年香港出版了他的《“文革”御笔沉浮录——“梁效”往事》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