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你俩处得这火热，当时我怎么就没看出一点破绽？”我实在按捺不住这份好奇，终于打断她。
“这……那时都紧张得不行，谁还有闲工夫顾谁？要在平时，恐怕早被人注意，说不定还被开除学籍了。再说，我们在校接触的不多，有事有话都到那林子里去。”叶子淡淡地说。
“真想不到……”
“……想不到的事太多太多。人的一生像放手的气球，飘到哪儿，遇到什么，谁都说不准。”
二十多年来，我似乎样样一帆风顺，读书、考学、工作、恋爱、结婚，没有遇到任何挫折和灾难，自然没有叶子对生活的那种感触。正当我暗自琢磨她富有哲理的话时，她又说：
“梅儿，你还那么好看。”她伸手像要摸我的脸，犹豫不决地停顿一小会儿，却又缩了回去。
“你也一样，很美。”我违心地说。
“别骗我了。”
“我没骗。”
“骗了。”
我再不敢接下去，否则，就有故意挖苦、讽刺之嫌了。想安慰她一番，但安慰什么呢？安慰她失去美丽的容貌？安慰她失去孩子的苦痛？安慰她为爱牺牲的一切？不，她承受了这么多的苦痛，我的一两句安慰话又能起什么作用呢？正当我为难之际，好在叶子很快接了先前的故事讲了下去。
这样折磨自己，学习效果却是不佳，以前又耽误了不少时间，走进考场，心里虚得慌。第一场语文考试，看完试卷，觉得题目既熟悉又陌生，提笔脑里却是一片空白。我努力镇静，但还是感到天塌地陷，整个世界在迅速毁灭。午餐的时候，他想法找到我，兴奋地说，他考绝了，接着又关切地问我。怎么回答呢？我惟有黯然神伤、泪如雨下。看了这表情，他肯定猜到了答案，兴奋之色一扫而光，沉着脸好半天不吐一言。后来，他突然轻松地一笑，鼓励我一定稳住阵脚考好后面几门。以后，他再没问我考得怎样，好像我们根本不是参加重大的考试，而是接受一次极为普通、无关痛痒的测验。
考分下来了。我离最低起分线40多分，这是预料中的事。然而，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他的考分更离了十万八千里，除语文在全校第一外，其他几门真是惨不忍睹。拿了分数单，我们又在杨树林里碰面。你不该这样。我心疼地埋怨他。他却微微一笑，搂住我的肩说：有你，我就有了一切。看着那对温情脉脉的眼，我直要哭，带了哭腔骂道：真傻到了家。他却不无炫耀地问：但也多情到了家，是不是？我们又来到汉江边坐到那块石头上，他拥着我，我偎着他，就这样一直坐到天黑。
“这……那时都紧张得不行，谁还有闲工夫顾谁？要在平时，恐怕早被人注意，说不定还被开除学籍了。再说，我们在校接触的不多，有事有话都到那林子里去。”叶子淡淡地说。
“真想不到……”
“……想不到的事太多太多。人的一生像放手的气球，飘到哪儿，遇到什么，谁都说不准。”
二十多年来，我似乎样样一帆风顺，读书、考学、工作、恋爱、结婚，没有遇到任何挫折和灾难，自然没有叶子对生活的那种感触。正当我暗自琢磨她富有哲理的话时，她又说：
“梅儿，你还那么好看。”她伸手像要摸我的脸，犹豫不决地停顿一小会儿，却又缩了回去。
“你也一样，很美。”我违心地说。
“别骗我了。”
“我没骗。”
“骗了。”
我再不敢接下去，否则，就有故意挖苦、讽刺之嫌了。想安慰她一番，但安慰什么呢？安慰她失去美丽的容貌？安慰她失去孩子的苦痛？安慰她为爱牺牲的一切？不，她承受了这么多的苦痛，我的一两句安慰话又能起什么作用呢？正当我为难之际，好在叶子很快接了先前的故事讲了下去。
这样折磨自己，学习效果却是不佳，以前又耽误了不少时间，走进考场，心里虚得慌。第一场语文考试，看完试卷，觉得题目既熟悉又陌生，提笔脑里却是一片空白。我努力镇静，但还是感到天塌地陷，整个世界在迅速毁灭。午餐的时候，他想法找到我，兴奋地说，他考绝了，接着又关切地问我。怎么回答呢？我惟有黯然神伤、泪如雨下。看了这表情，他肯定猜到了答案，兴奋之色一扫而光，沉着脸好半天不吐一言。后来，他突然轻松地一笑，鼓励我一定稳住阵脚考好后面几门。以后，他再没问我考得怎样，好像我们根本不是参加重大的考试，而是接受一次极为普通、无关痛痒的测验。
考分下来了。我离最低起分线40多分，这是预料中的事。然而，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他的考分更离了十万八千里，除语文在全校第一外，其他几门真是惨不忍睹。拿了分数单，我们又在杨树林里碰面。你不该这样。我心疼地埋怨他。他却微微一笑，搂住我的肩说：有你，我就有了一切。看着那对温情脉脉的眼，我直要哭，带了哭腔骂道：真傻到了家。他却不无炫耀地问：但也多情到了家，是不是？我们又来到汉江边坐到那块石头上，他拥着我，我偎着他，就这样一直坐到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