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全赵民对话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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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民:今天我们请搜房网的CEO莫天全莫老总来聊一聊。我知道你是广西人,是来自西部地区的老总。现在中国的企业中这应该是一个普遍的现象,很多企业家在早期成长的过程中,都是来自于一些相对来说经济不发达的地区,但是最后做事业做得都很成功,而且做得都很大。对这种人生的经历有没有什么感受和体会?
莫天全:首先我很高兴参加你们搞的这个“正略一品”对话活动。我确实是从广西贵宁崇阳县走出来的,现在还保持每年都能够回去一次。
赵民:那里现在变化很大?
莫天全:对,变化很大。最近想做点事情,因为毕竟是从那儿出来的,有一种乡情的维系。而且那个地方的山水、资源确实还是相当不错的。你刚才说现在有一批企业家或者说创业者是来自西部地区,而且有些已经做得不错,我想我不认为有什么非常特别的原因。因为他们从西部来,所以他们成功?我觉得还不一定。
赵民: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比如说从小在那个地方生活的经历,和后来的成功有没有什么关系?
莫天全:我自己觉得好像并不是有必然的关系。如果你要真正去统计的话,看看现在中国的企业家,或者企业管理人,这些老总们的分布,我没有这个统计数据。跟地域性有没有关系这个事情还是很难说。但是有一点,就是我觉得不管是从东部、西部、北部还是南部出来的人,应该还是有他们自己的一些风格的。就是因为出生地的关系,或者成长的过程,他们的地方还是给他们打上了烙印。比如西部出来的人,如果能够从相对欠发达的地区走到一个全中国的层面,说起来应当要相对困难一些,这是第一个方面。第二个方面,我相信从西部走出来的这些人,他们的经历相对会更加丰富一些。因为他们毕竟是从西部的经济欠发达状况起步,逐步发展起来,再达到经济高度发达的状况,阅历必然会更多一些。
赵民:很多人在初中、高中这段时间里,无论是个人的兴趣爱好还是其他方面的锻炼,对后来的经历都有一些帮助。我不知道你自己的初中、高中、大学这个阶段的生活,对你现在做的管理、创业有什么影响?
莫天全:可以这么说,针对我自己来说,整个学习过程是挺傻的。傻到什么程度呢?只会读书,只想办法把书读好,仅此而已。不管是小学那时候年纪小,还是到了中学以后,都是这样的,因为我们那时候上中学就是为了想办法考上一个好的大学。到大学之后——我是在华南理工大学,在广州——我还稍微特殊一点。有两件事情我觉得挺有意义的:第一个是跳了一级,从二年级直接跳到四年级,三年我就毕业了;第二个是在华南理工的时候,我花了大量的时间参加武术队,就是学散打。这两件事情,我觉得在那个时候是挺有意思的。
赵民:那你现在还练打拳吗?
莫天全:偶尔。
赵民:这个可能对你身体的强壮是有帮助的?
莫天全:我觉得当初练武术实际上也不是为了天天出去打架,或者成为拳击高手,并没有这么想。当时有两个方面的考虑:第一个想法就是跟你刚才说的一样,这对身体有好处,强身健体,这是基本的;第二它实际上还有另外一个有用的方面,就是它能让你这个人成为赢家,能让你更加自信一点。我觉得这对锻炼人还是有用的,因为你要是有一些功底,而且还比较深的话,你就会觉得能处理很多事情,就不怕了,有一点自信的感觉。确实是这样的。所以,这是我大学本科两件有意义的事情。
赵民:华南理工也是很好的学校。
莫天全:对,也是教育部直属的二十几所重点大学之一。毕业以后工作的地方在天津,机械部第五设计研究院,在那儿干了两年,这两年当中考的清华管理学院。考的时候是1986年,就已经挺热门的了,考试也挺难的,两百个人只录取两个人。那时侯考试很难的,不像现在,两百个人可能取一半,那时候是两百个人取两个人,能考上也算比较幸运。虽然难考,但就觉得要去就去最好的学校、最热的专业,因为当时有一个想法,觉得自己还是不错的,学习很不错。
赵民:像你自己说的,什么都不会干,就会读书。
莫天全:学习不错的主要原因还是聪明程度。那个时候在工作当中突然发觉那个研究院挺复杂的,你要想做什么事批准起来都很难。就算你有聪明才智,有这个能力,你要想做什么事,如果不得到批准不得到支持的话,还是很难办的,你再聪明再有想法也没有用。也许我本身就有创业的基因在里面,想要做一些事情,所以就产生了挺简单的想法:如果说我自己做了头,我自己干事,那就方便了。这就是很原始的冲动。那时候想,要想自己做头,最好的方式就是上管理学院,管理学院就是做管理的,所以就去了最好的管理学院,就是清华。清华管理学院是很优秀的,后来朱镕基做了院长,由总理作院长的学院,肯定是非常不错的。所以就去考试,然后做研究生在那里呆了三年。
赵民:三年里你做了别的什么事吗,除了读书还干什么其他的事?
莫天全:这三年当中在清华这个管理学院还是挺有意思的。因为来读书的这些人是一个工科、理科的混合体,学机械、学自动化、学计算机的都有,而且进来之后也是文科、理科都学习,对数学要求比较高,所以是一个混合制的学校。除了学校搭建了很好的平台,学生之间相互交流的过程里也相互学了很多。在清华除了学习以外,其他事情还是做了一点,参与了很多自发组织的扶贫活动。我在二年级的时候已经开始跟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搞中国的产业政策研究。当初这是国家刚刚开始的一个很重要的研究项目,算起来我们也算中国第一代搞产业政策研究的人,可以说是搞研究出身的。因为从在学校的时候就开始参加这些研究,所以那时候学习固然非常重要,但是实际上已经差不多是一半一半的在做事和学习了。这已经跟本科学习的时候不一样了,本科的时候除了学武术就是考试。
赵民:你的本科或者研究生同学在跟你聚会的时候,如果看到你现在的事业成功,是会更多的觉得意外,还是觉得很自然,说你那个时候就有这个种子,就有这个面相?
莫天全:我觉得既有意外,也有不意外的、自然的一面。首先有一点澄清一下,我现在还没有成功,还在辛辛苦苦的想用什么办法让搜房做得更上一个台阶。
赵民:搜房在网上房地产方面应该是全国的老大了,这个是绝对不用怀疑的。
莫天全: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我们是做了一点事,但是这点事情有时候我们想起来是很小的。我们也时常告诫自己,我们实际上什么都不是。想想做了一点什么事呢?因为得到了很多社会的认同、大家的奖励、媒体的宣传,所以有点儿像,但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冷静冷静,我们真是还没有做什么事。你想想,搜房是什么企业?搜房是一个在中国这么的大经济体当中,在房地产领域的网络方面做得不错的东西,它实际上挺窄的,只是在很窄的一个地方做得挺好。有时候我跟内部朋友聊天,会说人的一生实际上并不需要做太多的事,看准了一件事情,只要把它做好了,这个社会就会记得你,大家也都会认同你,然后你自己不管在经济上还是在思想上,都会从社会上得到足够的回报。所以回过头来看,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说还做得不怎么成功。
赵民:我很赞成这个观点,其实要做到“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的。
莫天全:对对,我们在自己做得好的一块就很问心无愧,我想我们是对国家做了贡献,对社会也是有益的。搜房网现在发展到2000多人,以后再发展到5000多人、一万人,这对社会就业是有贡献的。有时候你觉得好像做了很大的事,实际上是挺小的。所以我常说,我们不要因为外面报道了我们几次,上了中央电视台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那就麻烦了。我觉得还是要扎扎实实去做一点事情。比我们伟大、比我们成功的人到处都是,太多了。
这是题外话,回到刚才你问的,就是大家意外不意外。意外的是这小子当初只会读书,看起来挺温和的,没有想到还能赚钱,而且赚了不少钱,我觉得应该还是有意外的。另外不意外的地方也挺简单的:当初这家伙就快,读书也是快,本来是四年三年就读完了,去清华也是很好的学校,然后又出国,一大堆的考试,聪明的人干什么都能干出一点东西,所以从这方面来说,也没有什么意外的。也就是说,不意外的地方是觉得有基本素质在那儿;意外的地方是,我们很难把一个很好的学生,跟一个很好的企业家或者是商人联系起来。但实际上现在很多的企业家也是很好的学生。
赵民:他们在任何一个行业里面,做任何一件事情,不管是做官、做企业、做学生,还是做学者,都是属于优秀和杰出的一批人。
莫天全:对对对,他的基本素质在那里。不管做什么,哪怕不做企业去做学术,学术上也会做得不错。
赵民:中国的房子到处都是,房地产业本身也做得很大,但是很少有人会想到把房地产做成这么一个互联网,这样做大。现在再回过头去看看,当初你们想办这样一个公司,有什么样偶然的机遇么?还是说你们就简单一个判断,然后就干起来了?
莫天全:我们搜房能够做到今天,我想有一个基本的因素,就是我们不是发挥自己所长来做这件事情,不是说看到这个东西好,我们就抱着投机的心理去做它,没有。实际上在做搜房网之前,我最早是在美国接触到房地产的,在美国上学的时候,然后再进到道琼斯房地产这个体系,接触到房地产的信息。那时侯没有互联网,互联网还在萌芽的阶段。从在美国做房地产信息到回中国发展,跟中国当时最好的机构“中房集团”搞纵横指数合作,在互联网之前我做的全部只是房地产“资讯”业务。做信息“咨询”这块,如果在十年以前的话,是挺难的。
赵民:搜房网现在多少年了?
莫天全:现在已经八年多了。在十年以前你想要卖数据而且卖出钱来的话挺难的。搜房在房地产信息方面已经走了快十五年了,实际上当时我们做这个是挺不容易,很不简单的。但是当时在国内做了那么多研究,包括产业政策研究,也在美国学习、接触了各方面的事情,我就产生了一个现在看起来不是很成熟的想法:国外有道琼斯这样伟大的资讯公司,有路透社这样伟大的资讯公司,还有当初的安达信这些很伟大的公司,但是在中国我们就没有一个这样的公司,我们为什么不去做这个东西?我们弄一个跟人家一样的,修一个大楼,做一个中国指数,把“总指”的LOGO放上去,也做成全球有名的。那时候的原始冲动就是这样的,所以到中国来做了“soufun”。这当然很难了,好在当初得到了很多帮助,现在想起来也挺感谢他们的。
当时美国Teleres计划跟国内合作,我觉得对我来说是一个机会,也是我自己该试一试的时候了,我就想辞去所有的职务来做这个,来做搜房的前身房地产信息这块。当时做那块是需要钱的,而我的投资者他们觉得做的话肯定没有问题,这应该是属于对人盲目的相信和判断了。当然他们对人的判断也是火眼金睛的。当初我已经做了道琼斯和Teleres的总经理,是亚洲最大的,我来做这个他们对我还是信任的。实际上我也不懂,现在看起来不懂,但当时看起来觉得很懂,在国内跟美国的背景都是一流的,都是最优秀的。资金他们给了我几百万,那时候还可以,现在看起来什么也不是。刚开始做中房指数,后来做不下去了,因为很难让它盈利。当初我觉得搞数据库拿去卖多辛苦呀,移动和移动通讯当时卖那些都很破,几十块钱、几百块钱一本的东西,那多累呀。那时候我的观念现在想起来还是挺超前的。现在大家对数据、对咨询都认了,还愿意花大价钱来买,包括像正略钧策,人家愿意花几百万买你服务,这是挺正常的,而十年前那时候还是挺难的。当时我们碰到了一个好机会,就是互联网。说起来我们算是挺幸运的,而且也比较聪明的抓住了这个机会,把我们所有的数据全部搬到互联网这个平台上面。这就是搜房的前身。当初我们见识多,也比较会做,一上来我就在北京把台湾、香港、深圳、上海四个地方最好的互联网房地产网站全部收购了。实际上那时候一分钱也没花,之后我们就成了大中华最大的,这样的话钱不就来了?所以,在那个时候奠定了很好的基础,然后一直保持到现在。
赵民:所以换句话说,思想超前或者理念超前还是很重要、很关键的。
莫天全:还是需要的,但是太超前的话风险就会比较大。如果你超前了后续跟进却接不上的话,就容易断档,一断档的话就继续不下去了。当初互联网热的时候,有相当一批很优秀的国内、国外的人,他们创造了很多很不错的互联网公司,最后为什么大部分都完了?不是这帮人不聪明,也不是没有机会之类,问题就是断档了,没有接上。所以现在我们说,只要是互联网恢复以后还活着的那些公司,肯定都是优秀的公司,既然能熬过那个阶段,他就必定有他的招数。实际上有很多东西,我们当初如果不是用互联网来做的话就会非常非常困难,这也是我们的运气。
赵民:你做这个业务有点儿像慧聪网。慧聪是把计算机的价格弄成纸上的东西卖出去,你是做房地产的价格、信息和研究。
莫天全:慧聪曾经很辉煌,我不知道现在怎么样,应该还不错。当然有类似的地方,不过跟它还是有一些区别的。慧聪主要是卖广告,他是B2B的广告一本一本的去卖。实际上我们当初有一段时间也考虑过他这种模式,但我自己的想法还是想走道琼斯的这种模式。我有很好的数据库,有很好的指数体系,虽然指数本身是卖不了钱的,但它是一种旗帜,指数下面还有很多数据库,我们卖的是研究成果,而他们主要卖的是广告。
赵民:他也卖报告,开始卖信息、卖清单。
莫天全:对对,他是报价之类的。我们当初还是走比较高层面的数据库、研究报告这条路线,这些东西确实是深层次的,挺难的。
赵民:现在搜房已经两千多人,又分布在全国63个城市,管理起来应该是难度比较大的。那你怎么来管理?你喜欢什么样的员工,或者你招聘新员工的时候注重什么样的素质?
莫天全:我们有我们自己的想法和看法。我们是从几个方面来看,第一个方面就是要基本素质比较好,简单的说就是要比较聪明,不要我说了半天,你还不理解。
赵民:比较聪明是不是要求都是大学生?
莫天全:对,有一个起码的门槛就是大学本科。在早期的时候好一点,那时侯我们更看实际能力,包括我们有一批管理人员,有些不一定有很好的学历,但是他们做出来了,他们证明了他们的能力。但是现在因为人才多了,选择就会更严格。比如说你刚刚毕业我们不了解你的能力的话,如果你没有学历就很难进到搜房这个企业来。综合来说,我们第一要求员工要基本素质比较好,必须有大学本科;第二是要敬业,要勤奋。
赵民:你们现在是几点钟上班,下班?
莫天全:规定是九点,下班是五点半或者是六点。
赵民:但是实际上呢?
莫天全:实际上大家九点钟来,但是走的时候是比较晚的。
赵民:什么叫勤奋,是六点钟走算勤奋,还是七点钟走?
莫天全:勤奋是从各个方面来看,不仅仅是从时间表上来衡量。你应该敬业加勤奋,要把这个事情当成自己的事情,你做得不好不是公司的事,是你的事。在时间表上来说,也许周末不上班的时候,也在想这个事情应该怎么做。这就要付出时间的代价,还有其他方面的代价。另外,我们说的勤奋是要钻进去,要在状态,要始终保持一种很好的状态来推动你应该负责的工作,这是第二个标准。还有第三个,就是要出业绩,我们内部常说的利润在哪儿,访问量在哪儿。这三方面是我们考核优秀员工的一些标准。实际上还有一块,就是管理人员,我们也很看重管理人员的品质和人品。
赵民:怎么看待员工当中有一些有个性的人?特别是现在的年轻人当中,“80后”很追求生活品质、生活舒适,这样的人适合于在互联网行业里面工作吗,或者说适合于创业吗?
莫天全:很追求生活舒适度的话,我觉得很难适合于在像搜房这样的公司工作,我不知道在其他的互联网公司是不是也是这样。你追求生活质量我们并不反对,追求生活舒适也不反对,但是问题是你投入怎么样?坦率的说这个东西是相辅相成的。追求这些东西并没有错,我们也是一样的,我们也是在追求这些东西,谁不追求生活更舒适一些呢?但是,要先付出才能有结果,不能说我只追求那些东西,我不想付出,这样是不行的。而且坦率的说,像我们都是过来人,我们付出了,就算我们不追求那些东西,那些东西实际上也有了。
赵民:现在很多的老总赚了钱,上了市以后,或者是融资了以后,都会有一种已经革命成功的心态。我看到最近有些媒体上报道,早期中国一些互联网上市公司的创始人、董事局主席,都有各种各样的想法、说法和做法,你有没有这方面的想法、说法或者做法?
莫天全:我也跟大家一样,也有各种各样的想法。因为毕竟跟早期不一样了,现在相对取得了一些成绩,然后钱也多了,管理的人也多了,事业也大了,在这种前提下,哪怕还在做同样的事业,做法、想法还是会不一样的。从这个层面来说,有新的想法我觉得是自然的事情。抛开企业这个层面,在马斯洛需求层次里面,我们都知道不同的人到了不同的状态是会有变化的,所以需求也会有变化。我觉得一些成功的企业家,包括互联网早期的这些创业者,他们成功了,他们走出来了,到了一个新的状态,他们有更多的想法,我是能够理解、能够接受的。这些想法、这些欲望、这些新的追求,如果说跟社会的进步、国家的进步能够一致的话,我当然觉得很好。但是,如果他们看重一些个人生活上的追求,或者其他的东西,这也很正常的。为什么不呢?他们辛辛苦苦做出来了,为什么不去享受生活呢?当然最好的情况应该是他们把他们的财富、把他们积累起来的经验,用到能对社会的发展、国家的发展有推动的地方,我觉得这些想法、这些行为,对国家都是有好处的。
赵民:房地产行业里很多都是家族企业,公司老总可以一直作20年,30年。是不是像互联网这种公司,就适合于十年一拨人,十五年一代人,更新换代很快?这是因为发展太快了,或者发展太大了,还是竞争太激烈了?互联网行业的这个行规在整个中国企业界里面,是不是比较明显的?
莫天全:我觉得这个行规是适用于包括我自己在内的,我觉得我们都成了老一代互联网的企业家了。确实,互联网是一个进步或者说变化特别快的行业,现在在互联网行业里很多都是20多岁30岁的人在做一些更新的工作。当然也包括老的这些,也还没退出历史舞台,还不能说是在“挣扎”,他们应该说还在推动产业的继续发展。但是换个层面来谈的话,互联网确实是一个新新人类的天地。这个产业也并不是说它本身就特别适合于这些新新人类,问题是互联网用的这些技术、知识、工具全部都是新的,而谁最擅长来掌握这些新的东西呢?就是这些新人,他们大学里学的就是这些东西。我们老的大学生就有可能没有学这些东西,再重新去学就很难。
赵民:我大学本科的时候是学计算机专业的,我们那个时候,计算机专业的本科生,一年级、二年级的时候,上机房都是排队的,都是一个礼拜两个小时,或者四个小时。
莫天全:是啊,我也是一样。
赵民:现在的话,学生在宿舍里面都有自己的手提电脑在看网上电影。
莫天全:是啊,每个人基本上都有。和我们那时候使用的工具、知识就不一样,他们更适合去做这个产业,所以这就导致了这样的情况,大家都认为现在是年轻人的创业时代。但是有一点我也在想,我觉得可能是值得商榷的,就是到底互联网的,特别是大型互联网公司的一把手,CEO也好,董事长也好,是不是一定要年轻人?企业大到一定程度以后,就不管它是互联网企业也好,制糖企业、煤矿企业也好,它就是一个企业,管理上都是相通,对它的管理就是看你用什么样的人执行的问题。是不是很大规模的互联网企业也一定要是年轻人来掌控?我觉得这个还是应该值得商榷,你是做管理咨询的,你应该比较擅长。
赵民:有待于实践来证明。我们今天聊得挺有收获,我知道了很多新的东西。我以前经常见你,但是也没听你这么讲过。我们今天就到这里。谢谢!
莫天全:好吧。也谢谢你!
嘉宾简介:搜房控股有限公司董事长兼 CEO,欧美同学会商会2005委员会理事。莫天全现任搜房控股有限公司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 1996-1999年曾担任美国亚洲开发投资公( ADF)执行副总裁,1993-1996年,美国道·琼斯特利瑞斯公司( Teleres) 亚洲及中国董事总经理。1990-1996,博士学历: 美国印第安纳大学 ;1990-1993,硕士 (经济学 ):美国印第安纳大学;1986-1989,硕士 (MBA): 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1981-1984 , (跳级 )学士 (工程 ): 华南理工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