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狗娘养的自白_雇用和启发


  雇用和启发

  我的风格不见得能在所有公司有效。但是,在《今日美国》和加内特公司,这个办法行得通。

  一个重要的成分,是要雇用适合产品的人。背景、世界观和人生目标都是如此,之后就是要激发他们。

  《今日美国》有某种东西必须向世人展示:它会突破种种不利因素的限制而最终成功。员工当中的很多人也会是这样的。

  大多数人当时还没有确立自己的名声,或者还没有达到自己最高的职业水平。许多人还都是妇女和少数民族,她们在别的地方已经碰到玻璃天花板上了。他们认为,《今日美国》是他们通向顶层的门票。另外一些人离开了他们原来很喜欢的工作,目的就是要尝试新的冒险事业。他们到《今日美国》来,就是冲着它的乐趣。

  他们的冒险精神在媒体世界里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反冲作用。

  无论他们原来的工作是无聊还是走到了尽头,他们身上都还带着相当强烈的职业道德精神。这是《今日美国》的偶像崇拜或偶像文化当中最基本的一部分,也是《今日美国》得以成功的关键。

  另一个关键之处是学会开心大笑。我对《今日美国》的成功绝对是12分认真的,但平时还是开很多玩笑,说一些俏皮话。我从来都不让我们大家太严肃。

  我当然得到了极大的乐趣,我一辈子都是用自嘲式的幽默说明自己的观点,或者以此赢得听众的。现在,在《今日美国》,我们的评论者也很容易让我成为这样的人。他们正好玩到我的手心里了。他们给了我很多材料,让我轻松就可以自嘲解闷。

  在《今日美国》开头的一些日子里,我经常和公司外面的一些听众谈话,也看很多刻薄的批评,都是原封不动的原话,但我仅仅是微笑以对。听众总是会开心大笑。人们的本能都是同情弱者的。评论者帮助我成为一个出名的失败者。

  早期的大部分批评都是针对我们的新闻和社论产品的。我们最聪明和最活泼的新式新闻没有带来别的东西,反而是来自传统记者们的嘲笑和讥讽。

  一开始,我们的编辑和记者也都是怨气冲天。我告诉他们要放松,要学会轻松面对。

  《华盛顿邮报》的执行编辑本·布拉德利说得很干脆:如果《今日美国》是好报纸,那么,我可能就投错了行当。在接下来的新闻发布会上,我对自己的编辑人员说:“我和布拉德利终于就某件事情达成一致意见,他的确投错了行当。”

  我的同仁大笑,情绪放松了。从那时起,我们的批评者都成为促动器,激发我本人,也激发我们新闻采编组的人。

  南茜·伍德哈尔当时是管理方面的编辑和新闻组的总编,现在是加内特公司新闻服务处的总裁,她说:“纽哈斯很自信,在我们面前也很傲慢。他知道我们在改造新闻世界,因此他就嘲笑评论人员。这样使得我也很自信。这是领导人物在前途未卜的不确定时期对人们产生良好影响的极好范例。”

  《今日美国》的批评者尽很大力量为我们找到了各种污辱性的标签,用以命名我们这种形式的新闻方法。但是,名声最大,同时也对我们帮助最大的一个标签,倒是我们刚刚开始发行的时候,由专栏作家乔纳森·雅德雷在《华盛顿邮报》上的一篇文章启发出来的:

  这才是《今日美国》真正的革命……报纸每天给读者提供一大份鳕鱼肝油;味道可能很差,但对他们有用。《今日美国》……跟一些父母一样,这些父母每天晚上带孩子去不同的快餐店,而让自家冰箱里堆满冰淇淋,这样就使读者只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一次,我们的一些编辑又十分气恼。我却很喜欢。这告诉他们说,我们应该珍惜别人给予我们的很高评价,因为我们给了读者想要的东西。我还说,那种“快餐”比喻给予我们的东西,远远超出它对我们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