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磁悬浮列车工程,政府经历民意的痛


磁悬浮列车


  由中德两国联合制造的上海磁悬浮工程自从2003诞生以来一直争议不断,而最近尤甚,与之前争论交锋最多不同的是上海磁悬浮的实验或者示范作用对于中国长达8000公里的高速规划交通铁路的前景,究竟意味着什么样的问题,并且大多数争论局限仅仅在于乐观的专家,学者之间,至于广大老百姓由于一知半解,往往静观其变,顺其自然发展。而如今当号称世界最一运营磁悬浮列车真正以每小时400公里的速度飞驰在中国上海大地上,运营了3-4年之后,人们对磁悬浮的危害往往已经大于对其优点的了解时,民意的反馈便越来越发挥其顽强的生命力,目前随着预算达到400亿的沪杭磁悬浮的立项,各种各样的拆迁动员令下发,上海工程市区沿线特别是闵行区的居民反应尤其强烈,据说,单国家有关部门进入环保测评就有5000名以上居民上访要求确保沪杭磁悬浮工程对附近居民磁辐射等环境污染的安全。迫于民间的压力,经过上报批准工程指挥部下达了暂缓建设通知,一时间“沪杭磁悬浮是否应该停建”风波闹得沸沸扬扬,日前,上海市政府新闻发言人焦扬在此间回答记者提问时表示,沪杭磁悬浮项目建设仍在前期论证当中。焦扬表示,上周国家环保总局已经受理了磁悬浮交通项目的环境影响报告书,环保总局将按照有关规定,全方位、广泛地听取各方面意见,科学地做出判断,最后提出审批意见。因此,民意在推动项目环保测评方面的动力不仅是急于上马的上海政府以及利益链条上的公司甚至专家的一个痛,也是长期以来决定成千上万老百姓生活变化的巨大工程不问民意的一个老百姓挥之不去的心灵的痛。

  磁悬浮技术简称EML技术。它的主要原理是利用高频电磁场在金属表面产生的涡流来实现对金属球的悬浮。尽管它是一项开发前景非常迷人的世界先进工程,但即使是在核心技术领先的德国与日本等国家至今都仍然处于试运行的阶段,既然中国能够敢吃螃蟹,是处于实验的探索阶段,我们就可以不充分考虑磁悬浮技术付诸实际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不然比中国有着经济和技术优势的德国和日本等国家就不会没有轻率大规模进行商业推广,实际上,我们还不敢说电磁悬浮实用技术完全成熟。如此一旦在中国大规模地被广泛使用再出现问题甚至核心技术依然掌握在外国手里这是非常危险的,当然专家们的意见也有可取之处,如果实验成功价值很大。04年,中科院院士曾经评价上海磁悬浮项目时就说,“上海这30余公里磁悬浮试验线并不仅是一条单纯的商业线,它很可能是未来中国磁悬浮产业的雏形。如果这个雏形能够继续健康发育,磁悬浮技术从科研,教育到出口贸易将带动一系列产业的发展。此外,上海高速磁悬浮的建立也有为将来以京沪铁路为目标的高速铁路进行示范热身的考虑。”面对轻重缓急,孰轻孰重?取舍很重要,但如此巨大的投资和影响老百姓将来生活的工程上马前听证却仅在小范围内举行,听取民意的通知只是挂在少有人关顾的网站上,最后动工拆迁事前大多数当地老百姓根本不知道,这就是一个典型不正常的拍脑袋行政行为。结果在大家不知情的情况下,抵触情绪一触即发,有媒体透露,很多居民利用互通信息的网站都被不明原因地关闭了,人们不得不采取大字报的形式通报情况,好在上海新一届政府已经中央政府比较理智,怕事态发展,谨慎地让环保总局来拿出来具有说服力的测评数据。其实,当初项目就做好广泛听证会使民意一致后再动工也就不会出现这样半路停工的被动局面了,有些专家甚至担心如果再推延势必影响直接为世博会服务。

  这次磁悬浮引起了争议的焦点是规划中部分线路穿过上海市区,而最窄的“居民防护带”只有二十二点五米,远低于德国三百米的标准。附近居民们纷纷质疑磁辐射的污染对人民群众生命健康的负面作用,英国《金融时报》以《上海中产阶级叫停“磁悬浮”》为题做了报道,文章认为中国城市的中产阶级在其直接利益受到威胁时,正变得越来越有主张。人权观察组织(HumanRightsWatch)的中国问题研究员尼古拉斯"贝克林(NicholasBequelin)表示:“中产阶级相当支持政府,但在具体问题上,他们现在更愿意尝试捍卫自己的权利。一旦人们有了财产,他们就会努力保护它。”我也觉得这是重视私人利益的物权法实施以来老百姓理直气壮重视,维护自身权益的一种时代进步,不久前厦门市民为污染化工厂叫停的胜利也表明民意的意识在唤醒,民意的力量在成长,虽然中国国民一直在回避民意的政治属性,强调自然属性以及技术或者人文属性,但客观上不可避免冲击了传统中央政府的执政理念,从民众无条件服从政府指令到有条件选择服从,无论如何这对习惯了计划经济形式的中国政府都是一个绕不过的槛,一种至高无上权威被挑战的痛,反过来看这些事情在过去是不可能发生的,最近山西黑砖窑等事件在网络民意的推动下得到中央政府的支持圆满解决,就说明我国民众和政府民主的意识越来越深入人心,地方政府以及中央政府的容忍退让很不容易,但相信这样的针锋相对还会发生,也差不多会有皆大欢喜的结果,毕竟逐渐中国政府对民意的态势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喜人转变,是执政为民立党为公理念的具体体现,爱护民意,鼓励民意,尊重民意可能接下来会成为中国政府实现民主决策民主政治的一个大方向!

  除了环保污染,上海磁悬浮列车工程还有不少争论,只是民意的技术深度太浅无法达到广泛一致的程度,不过磁悬浮列车工程仍然有高昂造价和票价等负面值得商洽,据了解,2003年上马运营的上海全球首个运营商业磁悬浮线路,起点为位于城市东南的浦东国际机场。全长33公里,然而,该项目并没有取得商业上的成功,出现了大面积达到几十亿的亏损,部分原因在于其线路终点位于距离市中心有几公里远的郊区,部分原因在于消费代价相对于上海经济发展水平太高。按照每公里3亿元的造价,即使现在已经下降到每公里2亿元的造价,造成通车后路程仅为175公里的沪杭磁悬浮列车的单程票价将高达120~150元,不是普通人能够经常享受得起的。有人认为建立了几条高速铁路就能够把中国带入飞速发展的经济快车道,那是不现实的,一个国家要发展快是需要综合实力和竞争力说话的,而综合实力和竞争力是建立的科学高效的现代化政治经济制度基础上的,可笑的是每每外宾和国际友人甚至外地朋友来到上海,人们总是习惯把上海磁悬浮列车的速度看成上海甚至中国经济发展的速度,某大报竟然将《磁浮列车与“中国经济速度”》混为一谈,颇有些大跃进的味道,事实上,一段时间以来,中国政府有些地方贪大求快已经酿成灾祸,造成无以复加的浪费,一个工程动不动就是造价几亿,几十个亿,几百个亿人民币,报道出来都是响当当的中国第一世界第一的招牌,从地方政府的豪华衙门-楼堂馆所到北京的国家歌剧院,奥体鸟巢工程,一股盲目投资热依然如火如荼,诚然某些铁路等投资能够扩大祖中国的经济增长刺激内需,但正象某些形象工程政绩工程一样只不过是只长肥肉不长骨头的泡沫经济的发动机,上海磁悬浮以及沪杭磁悬浮列车甚至无锡苏州的磁悬浮列车工程的启动所引起的房地产等商业投资热概莫能外。

  据媒体报道,由于距离太短,票价太贵。上海磁悬浮惨淡经营,2004年《瞭望东方周刊》曾就上海磁悬浮下调票价做过报道,文中的调查显示,上海磁悬浮每年的收入不高于1.3亿元。也就是说假如票价和乘客不变,要近100年才能收回成本,但是到那时,如果磁悬浮没有再延长,恐怕早已寿终正寝。上世纪末英国伯明翰常导低速磁悬浮正是先例。同济大学铁道与城市轨道交通研究院博导孙章教授告诉《瞭望东方周刊》记者,“伯明翰的停运正是因为只有620多米,最后因为维修成本太高,运行了八年不得不拆掉。”所以上海的磁悬浮试验,必须要继续扩展。而这时候国家分别批准京沪高铁,南京杭州高铁和沪杭磁悬浮立项,可谓“各得其所”。为此上海一期磁悬浮工程实际上已经成为绑架中国政府投入更加大规模危险博弈的磁悬浮投资工程的罪魁祸首,一着不慎,将是毁灭性的打击,再之,为何中国各级政府历来热衷大搞建设投资中央屡禁不止?这里面猫腻大得很,君不见很多地方和单位建起了很多富丽堂皇的楼堂馆所,实质是为在任领导捞取政绩和私人好处的一种省力途径,比如商品房价格一直居高不下,就是因为房子还没有卖某些官员就层层已经分得利益一杯羹了,谁也不愿意为此中间利益买单!中国磁悬浮列车的大发展应该适应国家实际经济发展形势,叫农民开汽车去放羊不仅提高不了效力反而是一种不折不扣的浪费!目前世界上有3种类型磁悬浮技术,即日本的超导电动磁悬浮、德国的常导电磁悬浮和中国的永磁悬浮。永磁悬浮技术是中国大连拥有核心及相关技术发明专利的原始创新技术。据了解,日本和德国的磁悬浮列车在不通电的情况下,车体与槽轨是接触在一起的,而利用永磁悬浮技术制造出的磁悬浮列车在任何情况下,车体和轨道之间都是不接触的。中国永磁悬浮与国外磁悬浮相比有五大方面的优势:一是悬浮力强。二是经济性好。三是节能性强。四是安全性好。五是平衡性稳定。我看中国理当大力发展自主知识产权,等自己掌握了核心技术,最大程度降低成本,那时再来大规模上马磁悬浮列车不迟!

  传统文化和落后的经济拉上高速前行的磁悬浮列车算不算不伦不类呢?希望经历了民意的痛的中国政府能够从民意中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