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毛不会出在驴身上？

文/于清教

         一天都在口干舌躁中度过。早上6点起床，船上睡了15分钟，出租车上迷了5分钟。上了安排好的车直驱工业园。自己总是在这种安排中很乖。

         路上，出租车司机问我，你有没有发现羊毛出在狗身上？我说何以见得，我以前的观点是羊毛不会出在狗身上，怎么有新发现？司机说，你想啊，牧羊犬都跟羊同谋私奔了，不听主人的鞭子了。嗯，有创意，太有才了！我们哈哈大笑。继而我追问，如此说来羊毛可能出在驴身上了，你肯定吗？他没回答，我说完——因为驴睡着了，羊骑上去了。还是没应付，我说最近属驴了——围着磨转，磕睡去了。

         四个安排，“驴”不停蹄。

         在对话SHAN总时，就中国企业“走出去”交锋N回合。以前某CEO说中国企业要“走出去”、“走进去”、“走上去”，我看还是处在务虚的层面，因为可能他更多的是在听汇报，而不是看市场真相。我认同SHAN总的观点。

         中国企业国际化有四个境界：一是单纯的产品走出国门。这个阶段大部分是OEM或者ODM，过寄人篱下的生活。二是单个企业出境，把产品出口了，然后把单纯的工厂建在别人的国土上。三是集群出发。把企业的产业链条、价值网在别人的土地上完善，把文化、愿景、产供销做起来。这就需要中国企业抱团一起走出去，参与深度竞争，整合全球资源。四是建立全球性品牌。这是最高境界，是前面所说的三个层次的本质升华。目前大部分中国企业国际化位于一二层级，而三四层级需要漫长的路去走风雨跋涉。

         与SHAN总沟通的第二个“冲突”是：更新换代太快了，快得不正常！大为诧然。一是，中国企业总在依葫芦画瓢，模仿能力太强，可惜的是更新来模仿去，把自己丢了，利润越来越低，竞争越来越血腥。国外企业很多产品反而不是靠更新换代来过日子，而是靠培养客户的忠诚度，提升产品的品质与品位。三星、LG们为什么在手机的中国市场上频繁更新换代，让中国企业追着模仿，一是在马拉松的赛跑中拖跨中国企业实力，二是中国人现在不管是否有消费能力，太爱面子，面子是中国市场的核心。摆平面子，自然需要迎合喜新厌旧。

         第三个“冲突”是：不要加个芯片就玩高科技！传统产业照样出彩。你以为服装、皮鞋加个芯片就可以卖大钱了？！错！不要忽视什么传统产业，中国的未来靠传统产业，衣食住行，吃喝拉撒，你离得开吗？什么是高科技？跟你说吧——高科技就是消费者的高需求占有率，谁进入直接与消费者接触的领域，谁就会成功。高科技，低市场，低需求，低能力，不是什么好事情。不要拿芯片吓我，看看外资收购的那些传统行业的前五，你就会明白，控制资源，控制大多数人的需求，那是怎样的高科技？！

         较量完，司机送去ZHANG董公司，工作餐边吃边聊，参观，沟通，下单，采访，合影。送出门，一句话：小于，永远认可你的一句话：大家都是貌似深刻冷峻、高屋建瓴，不走进一个企业的灵魂，你永远是个旁观者，而旁观者并不清楚。我也从来不听经济学家在那里忽悠，离市场太远的理论是苍白的。点头，嗯，点头，上车，感慨。

        高速公路上，正午的阳光，春分时刻，懒倦。在昏迷中应答，接发电话。睡去。

        到了WANG董事长办公室，约好的时间我提前了。原定沟通30分钟，谁知道与董事长心投意合，不是北京的LIU社长和宁波的ZHANG总电话和短信召唤，有些依依不舍。

         在咖啡店，点了绿茶，天南地北，企业内外，新朋旧友，怀念与眷恋，杀回马枪与重操旧业，几万字略去......最大感触：人，不要说不行，要有理想但不要理想化，都说那理想多么辉煌，谁知道失败的沧桑。

         其它细节，涉资本之秘。省略。

         船上，N多电话。协调江苏与北京。耳朵烫极。明天吧，我真的不可能干完所有的事情，虽然睡觉纯粹是一种浪费。

         我在问自己：以前是大家搞促销弄活动是羊毛出在羊身上，而现在的疑问是羊毛也可能出在狗身上，但要出在驴身上，目前尚无确切的案例来介入，不敢枉加武断或者发表意见。

         结尾的话：有没有必要为了眼前的一点投资把企业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中。钱有时侯并不是个好东西，它可以为企业解决困难，带来短期内的形势好转，但是也可能使企业丧失主动权。在没有对企业的未来做出完整规划的时候，为了眼前利益而融资，很容易丧失企业经营管理的主动权，这是个危险的游戏。

         因此，要不要IPO，真得想想羊毛为什么出在了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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