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汉语趣谈


古汉语趣谈

   
    汉语使用汉字,山东邹平丁公陶文和山西陶寺毛笔朱书是4000多年前的汉字。《尚书》有古文和今文之分。古文确实来自三代史书,但与楚简对比就知道,现在的版本已经与先秦、秦汉时不大一样了。
    用S代表主语,用V代表谓语动词,用O代表宾语,汉语基本上属于SVO结构。藏语、羌语、蒙古语等是SOV结构,高山族语言是VSO结构。易洛魁人莫哈克部落的莫哈克语,宾语在动词两边同时出现。如“我读书”,在莫哈克语中是“我书读书”,“我尝到了读书的甜头”在莫哈克语中是“我书读书的甜头尝到了书读书的甜头。”可以定义为SOVO语序。这是轩辕黄帝的语言吗?羌族是炎帝后裔之一,羌语有声调,与汉语相似,却是SOV结构。汉语应是不同语言互相影响、彼此融合的结晶。原始汉语应当是有形态变化的。

    国外有人推测,大多数印第安语言最终有亲缘关系,正是一语道破天机。印第安人故乡主要在中国,从旧石器时代到中世纪,中国人陆续到美洲去,留下了丰富的文献文物证据。从语言学来讲,印第安语言保存了使用者迁出故土时的特征。比如玛雅语与汉语词汇对比发现,玛雅语与汉语分离是在5000年前。这一结论与少昊生活在5000多年前相符,也与玛雅历法大周期从公元前3114年开始相符。如果东亚语言学家能到美洲研究印第安语言,应当能取得更大的突破。这需要有识之士共同努力!
    藏语与汉语是否同源?国内外学者已有过不少探索。藏语是SOV结构,有四声(部分方言无声调)。藏语名词、代词、数词、动词等许多基本词汇与汉语同源,如数词一至十,代词我、吾、汝、其……发音相近或相同。没有任何一种语言的基本词靠全部借用。古汉语“其”与藏语gji的发音、用法严格对应,更是借用无法解释的。这只能说明,古藏语与古汉语的同源词的真实背景是,变化较小又与其它语言接触少的古藏语保存着较多的原始特征,变化很大的汉语在上古时代的一个基础语言应与古藏语同源。这是中国历史的特点。学者应当予以考虑。谁要再将今天的汉语当作原始形式,就是故意颠倒黑白。
    汉语的声调演化可从文献和现代方言来推求。王力先生认为上古汉语声调分平入两大类,各分长短。在声调中音高音长都可以起决定作有,与汉藏语系许多语言里元音分长短的普遍特征相似。古人讲话现在的人听不到,汉语与外族语对译时的译音词成为揭开谜底的钥匙。在来自梵语的音译词中,梵语低调音节总译作去声汉字,所以知道去声是低平调。梵语高平调音节总译作上声汉字,所以知道上声是高平调。平声为中平调。东汉时入声有-b,-d,-g,-s韵尾,在现代汉语多数方言中都消失了。
    古代,汉字的注音方式主要有反切,就是上一字的声母与下一字的韵母相拼。如“东,都宗切”。反切之前使用“读若”,即用同音字注音。一般认为反切是从东汉末开始的。但这以前已有用例,不是注音,而是正式的表达。《诗·新台》:“鱼网之设,鸿则离之”。鸿历来被解释为鸿鹄——天鹅,可鸿鹄怎么会进入鱼网?得到鸿鹄是好事,但与上下文意境矛盾。闻一多先生指出,苦龙是蛤蟆的别名,切音为鸿。蛤蟆进鱼网就不奇怪了。《周礼·考工记·玉人》:“大圭,杼上终葵首”,终葵二字是椎的切音,指圭上部尖,如椎形。“疾言”(说快了)是“椎”,“缓言”(说慢了)是“终葵”(黄生《义府》)。商代有一位王叫河(dǎn)甲,甲骨文作“甲”,显然这同样是“疾言”与“缓言”的区别。王大有先生认为中美洲的科潘河(Copan)之名来自殷都的洹河,是符合商代语音实际的。由于语言演变,唐宋时的注音与现代汉语普通话相比,有的已经不同了。如“亥,胡改切”,读上声,今读去声。中古的声调与现在是不同的概念。
    先秦的书面语与口语差距不太大。《诗经》今天读来不太容易,周代则是口头上唱的。时代在前进,语言在发展,可古代文人一味仿古。到了二十世纪上半叶许多人还在用文言文。白话文在唐代已经出现,叫变文。元曲、明清小说把人民的活语言融入文学作品,可以说是现代汉语改用白话文的基础。《山海经》主要部分在战国时代已成书,可其语言比其它同时代文献平易,这是由于作者或口述者为巫,采用的是口语,比其它文献更接近于中古和现代的语言。

拉萨大昭寺前的唐蕃会盟碑,碑文使用汉藏两种文字
    西汉征服西域后,汉语、汉字一度成为西域的通行语文。朝鲜、日本、越南、琉球等没有本民族文字的时代,人们学汉语,用汉字写作。日本早期史书《古事记》全用汉语写成。现在的人们学外语觉得难,外国人学汉语同样难,可古代,周边各族各国采用汉语汉字,不也很难吗?这是当时中国文化的地位使然,没有强迫,没有命令,他们自愿学习和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