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浇开清纯花
——记著名女画家吴亚文
当我们乘坐的电梯门打开,一位面带笑容的气质不凡的中年女士早已站在那里恭候多时。她那爽朗的笑声,阳光的笑脸,让人不敢相信她已过半百。我们被迎进她的画室,扑面而来的是浓浓的文化气息。她的画室说不上很大,但却是让人感觉宽敞明亮,除了书就是画。趁主人忙着给我们倒茶的工夫,我大致观察了这个画室,实际上是一个二居室。客厅里的沙墙壁上挂着她的画,沙发上放着她的画册,书房里有一个很宽大的写字台,那是她作画的地方,上面的笘上沾满了墨迹,一股淡淡的墨香就从过道里飘来,让人感到顿时心旷神怡。她微笑着递上茶水,她那脸上激动得浸出一些细小的汗珠儿。她说平时不喜欢着意打扮自己,从来都不约素面朝天,可是今天听说作家来采访,还是专门打出从来没有戴过的一条红色项链戴上,是不是让你们见笑了啊?说着她自己开心地笑了,那笑声穿透力很强,在整个房间里久久回荡。她说自己的性格像男的,有人评论她是三豪:豪气、豪情、豪爽。你们觉得我像吗?
面对如此一朵清纯的花,哪一个人能说她不美丽?哪一个人能说她不可爱?作为一个前来采访她的作家,我更关心地是她是如何孕育画家这个美丽之梦的。她说自己从小就和别的姑娘不一样,喜欢与男孩子们在一起玩,她更喜欢观察,有时候她会站在自己家门口的台阶上什么也不干,就那么静静地观察那些男孩子们玩各种各样的游戏,或者站在那里遥望蓝天,遥望周围的古老建筑和夜空中飞过的鸟儿……也正是从那时她就已经滋润着当画家的梦,她想如果自己会画画把这一切用笔画下来那该有多好啊。当然,这个梦也源自于家庭的土壤,更源于她对美好事物的浓厚兴趣,她小的时候,看到妈妈衣服上给她缝制一些漂亮的花草、房屋、小动物等图案,她都羡慕得不行,每每会围着妈妈反复看其是如何做的,并且偷偷地将妈妈裁剩下的布头藏起来,试着自己做些小图案来自我欣赏,或者拿给小朋友们看。上小学后,父亲就开始对她进行有目的启蒙教育,在她做完作业后再另外布置一些写大仿的书法练习作业。她的父亲在青年时代与张大千、陈半丁、马晋、于非、吴镜丁等老一辈绘画大师往来甚密,父辈对绘画艺术的追求,自然而然地影响了她,受家庭熏陶自幼酷爱绘画艺术。在学校她的美术成绩总是最优秀的,她负责班里出黑板报,经
然而,成长道路并不像想象的那么顺畅,她上初中后,正赶上文革,她和所有同龄人一样上山下乡插队到了内蒙建设兵团,开始了与黄沙为伴的治沙、开荒、种地……满眼的黄沙没有迷住她的视线,相反艰苦的生活磨砺了她的意志,她在别人整天苦闷用玩世不恭打发时间的时候,继续自己的艺术追求。哪怕是在艰苦的劳动之余,她都要利用休息时间在地上画上几笔,那种艺术追求的苦中求乐的愉悦难以言表。她利用连队的黑板报当画板,利用仓库当画室,就在那风吹日晒的黑板前,就在那落满灰尘的仓库里,继续她的绘画梦。塞外的冬天刺骨的寒风吹进来,干完一天活她晚上一个人来到空荡荡冷清清的仓库里,借着一盏自己用墨水瓶做的小油灯发出的微弱灯光,一画就是几个小时。手冻得打哆嗦,她放在嘴里哈一下继续画,脚冻得麻了,她跺一跺接着画,这时室外呼啸的寒风,也似乎为此而动容,停止了呼啸,夜空中的星辰也为她弹起六弦琴为她歌唱,让她的思路更开阔,创作灵感喷涌而出一发而不可收。到了难得的星期天,战友们都三五成群地结伴到县城去逛街,或者到海子边找野鸭蛋,到沙漠里去玩,她从来不去,不是她不喜欢玩,不是她不想去,而是她更想利用这难得的休息时间画画。后来连队根据的积极表现和特长安排她当了连队的小学教师,她如鱼得水般地利用这个机会,更加刻苦地利用一切业余时间努力练习画画,这从事教学的八年时间,为她日后成为画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当结束西北的建设兵团锤炼的八年回到北京后,她面临的是工作、学习、婚姻、家庭等一系列的事,曾经一度放下了心爱的画笔,但她很快调整好了这一切,一面支持同是兵团回京的战友的丈夫圆他的大学梦,挑起抚育孩子、料理家务的重担,一面抽空画画。那时她在物质上几乎是一无所有。一间
到大自然写生谈何容易。不仅艰苦而劳累,一般人都是望而生畏的。对于一个女画家来说,那更是难上加难。一个人成才仅有热情是远远不够,必须还有刻苦努力的追求精神,还必须有目标始终如一的奋斗精神,吴亚文选择了画家这一行,她就钻进了这一行,将整个身心都奉献给了这一行。作为中国文联书画艺术交流中心创作员、副教授,国家人事部中国人才研究会艺术家学部委员会一级艺术委员的吴亚文,走遍了祖国的许多山川名胜,所到之处,她都善于把握住自然中最美好的瞬间,将情景交融、回归大自然的无尽追思遐想,一气呵成为一幅幅作品,而每一幅作品的完成,她起码都要一丝不苟地画上八九个小时。更难能可贵的是,吴亚文苛求自己每次外出作画只带一张宣纸,她说这是不给自己留后路,强迫自己的构思、构图一次完成,然而做到这一点,需要下笔极其准确和认真。她就是这样一个和自己较真的女画家,她不允许自己在艺术上有半点儿的马虎,不允许自己在时间上有半点儿松懈,她始终给自己上足弦,开足马力。为了完全写生,她夏天头顶烈日,冒着蚊虫叮咬,一天十几个小时坚持画下来,脚背子都站肿得穿不上鞋子,晚上她得用被子将其高高地垫高了控一宿,第二稍为消消肿又接着画。有时候她找不到放画板的地方,就只好自己坐在地上怀抱着画板画,时间长了她的腰也僵腿也直了,浑身都不打弯了,连站都站不起来,她只好慢慢蹲起来继续接着画。一个夏天下来,她身上的皮被那旺毒的太阳晒得脱了一层又一层,大腿上脚面上被蚊虫叮咬出大红疙瘩一个连着一个,看着都怪吓人的。冬天她往雪地一站就是多半天,脚冻麻了跺一跺,手指冻僵了就放在胳肢窝里暖和一下接着画,她将自己融入到自然写生之中,完全达到了忘我的程度。正是有了这种对自己近乎苛求严格的和艰苦的磨练,在江苏吴江的七个镇和庐山写生历时两个多月,几十幅写生作品,一张纸画成的成功率几乎达到了百分之百,她和另一位老师还合作出版了《吴江名镇写生画集》。
她有扎实的素描基础,除写生作品外,她创作的山水画和花鸟画,别具风格,从构思立意到构图布局,从笔墨运用到作品完成,疏密离合、动静取势、神于迹化、游于法度而刻意求新,都能感觉到她造型技法的娴熟,她创作的山水画没有女性画家的纤弱娇柔之感,却能给人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挥笔洒脱。她创作的大幅山水画《深山鸣瀑图》,画面飞瀑,直泻千尺,似乎听到了轰击山谷的巨声,气势磅礴,让人感受到一种心神纵横、气冲霄汉的博大境界。她笔下的雄鸡更有不同凡响之处。雄鸡动态多变,或站立、或行走、或觅食、或高鸣,都有一种英姿健壮的美感和铿锵有力的动感。值得一提的是,有一次吴亚文和我国的百名著名书画家一起,参加外交部组织的笔会。笔会上,吴亚文从容不迫地展纸略思,运腕驱笔挥洒自如,瞬间一只生气活现行走的雄鸡跃然纸上。所有在场的人都为她那沉稳、娴熟的动作和笔锋所吸引,有低声夸赞的,有不停地举着相机为她拍照的,还有主动打下手帮助她洗涮毛笔的。这场面,不但陶醉了正在作画的吴亚文,也吸引了诸多的老艺术家前来观看。艺术家们看到吴亚文以情驱笔、寓情于画、情景交融、物我合一的绘画境界,看到她成竹在胸,落笔成形的功力,从构思立意到构图布局的成熟,无不啧啧称赞。在这次笔会上,吴亚文现场创作的四幅作品全部被外交部收藏。
热爱是最好的老师,正是这份热爱让吴亚文在绘画艺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坚定。她从小到现在一直喜欢画画,太喜欢了,喜欢得不得了,有时画起画来,不知饿也不知困,简直就是玩命!每当她画起画来,或者说起画画来,她都会两眼放射出渴望、激动和兴奋的光芒。她的成功就源于热爱,因为热爱而喜欢,因为喜欢而执着,因为执着而坚持,因为坚持而佳作。她将自己置身于大自然这个广大的没有围墙的艺术殿堂,接受自然的熏陶与造化,艺术造化天然成,成功诀窍在勤奋。她被资质认证为著名国画艺术家,中国国际书画艺术研究会研究员,北京湖社画会理事,中国公共关系协会艺术委员会委员,北京九洲书画艺术研究会理事,台湾中国艺术协会会员等。绘画作品曾多次参加国内、外书画大赛并获奖.作品被多部画典藏集入选,或被重要机关部委、楼堂馆所收藏。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中国人权协会、中国新闻社、北京荣宝斋工美精品画廊、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馆等都有画家作品收藏。中国文化报、北京日报、北京晚报、精品购物指南等国内多家媒体、杂志、报刊对画家的业绩和作品都有所报道。她的《溪山春晓》、《桃花溪》、《云浴黄山秀》、《雄鸡紫藤》等十几幅作品分别被我国重要场馆收藏。特别是她那幅创作于2004年4月的国画《雄鸡紫滕》被荣宝斋收藏,这是当年从全国当代百名女书画家作品中精选出来的,深受广大观众与收藏家的好评。
采访是短暂的,艺术是无限的。告别画家吴亚文时,她仍然是依依不舍地将我们送到楼道的电梯口,微笑永远是她的标志,诚挚永远是她的为人。几个小时的近距离接触,我们时时刻刻感受到一种火辣辣地热情,感受到一种蓬勃向上的激情,而完全忘却了她是知天命的半百之女。因为,无论从相貌,还是从气质,都不敢相信这位纤细的用双手画出大气磅礴的山水画家女画家已半百之人。她给我们留下的深刻印象是:“巾帼不让须眉”的豪情、豪气和豪爽……(林贵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