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实现企业经营机制的转换,需要从宏观和微观的结合上着手,处理好一系列关系。而其中,处理好企业与市场的关系,把企业推向市场,充分发挥市场机制作用,则是实现企业经营机制转换的枢纽。那么企业与市场究竟存在什么样的关系?这是亟待研究的现实课题,本文借鉴西方产业组织理论的一些观点,试对此进行一些初步分析。
在现代商品经济条件下,竞争如此激烈,企业若要生存就要参与激烈的市场竞争和不断创新,但企业的行为受市场结构的影响,而市场结构反过来又影响企业行为。企业行为构成市场行为,市场行为和市场结构的变化就要制约和影响市场效果,市场效果的好坏标志着资源配置的优劣,进而影响未来的市场结构和企业市场行为。三者之间存在着互相影响互相制约的关系,从而构成企业与市场关系的总和。
一、市场结构、市场行为和市场效果相互作用的机制对企业进入产业的影响
在商品经济条件下,随着市场机制的完善,作为独立的商品生产者和经营者的企业,一般应以市场为导向,以利润为转移,追求企业的生存和发展。但是由于市场结构和市场行为的影响,加之我国客观上存在的地区封锁和行业限制,使一些企业难以进入新产业,存在严重的进入壁垒(BarriesrtoEntry)。在产业组织理论中,进入壁垒是指市场内已有的企业对新企业存在潜在的竞争优势。或者说,一个企业要进入一个新产业可能遇到的障碍或不利因素。这在我国经济结构调整过程中会经常遇到。就市场结构而言,影响企业进入产业的障碍因素主要有:经济规模、必要资本、产品差别、绝对费用和资源占有、政策法律等。也与产业集中度有关。为了叙述方便起见,我们先来讨论市场结构中几种因素对新企业的影响。目前,我国的经济情况是,由于过去长期旧体制的影响,我国经济刚刚步入迅速发展时期,虽然存在旧体制的一些弊端,但在我国主要产业的进入壁垒还是较低的。上述影响企业进入壁垒的因素我们还要具体分析。
1、规模经济问题。虽然我国经济和市场近十年来得到迅速发展,而达到规模经济的企业还是少数,所以经济规模壁垒在我国目前几乎不存在。如果在一些产业存在规模经济显著的企业,新企业会遇到这样的问题,如果进行小规模生产,生产的可变费用就会高,造成成本上升,企业无竞争力;如果按规模经济生产,企业又不可能有相应的市场占有率,同样会成本高,易亏损,难以挤进市场。在我国经济规模壁垒较高的产业也是有的,如汽车制造业、钢铁业、卷烟业、机械制造业。虽然这些产业中有的尚未达到规模经济,但一些企业也难以进入。可是由于价格扭曲现象的存在,一些乡办企业如小钢厂,虽然难以达到规模经济,质次价高,但在前一段过热经济条件下仍挤进钢铁业,这是不正常的一种现象。
2、产品差别。单独看规模经济还不行,如家电产业虽然企业达到相当规模,产业集中度也很高,但竞争相当激烈,这与产品差别有关。产品差别(PrcductDifferentiation)是指同一类产品群中的产品物理差异(性能、质量、构造、外形等)、顾客主观差异(顾客偏好、广告影响、商标信誉)、服务差异、顾客知识差异、销售地理差异等。这些差异,对一些新企业进入形成壁垒。新企业要进入市场,必须花费数倍的精力去搞产品开发和市场推销。在我国,消费品产业的产品差别壁垒已经形成,如家用电器等产业,而一般产品产业的产品差别壁垒还较低,新企业进入还问题不大。
3、绝对费用壁垒。在我国由于国营大中型企业长期以来技术改造欠帐过多,企业的技术差距并不大,只要新企业抓住时机,大胆引进先进技术,迅速缩小技术差距,绝对费用壁垒对大多数产业来说是不高的,易于进入。由于我国目前在体制上对大中型企业实行资源、原材料的平价政策,所以资源占有壁垒还很高,不易于新企业的进入。这是一种人为的“产业垄断”,企业缺乏竞争,新企业难以进入,企业无压力感。
4、必要资本壁垒较高。在我国由于企业拖欠严重,三角债达2000亿元,财政补贴大,每年需1000多亿,使得资金短缺。必要资本量大的产业,就存在较高的资本进入壁垒。所谓必要资本是指进入市场所必需的生产和销售投资。因此,目前我国资金和技术密集型产业进入壁垒较高。而劳动密集型产业进入壁垒较低,易于新企业进入。
5、由于我国实行有计划的商品经济制度,国家在1989年又公布了产业政策,企业尚未形成投资主体,企业的融资、银行贷款、外汇管理以及重要原材料、能源、技术引进、外贸等都需要政府批准或特许,对一些产业国家有扶持和限制性政策,企业并不能自由进入市场。因此,在我国存在较高的政策法律制度壁垒。
我们再进行企业市场行为分析。目前在我国,产品定价基本上还掌握在国家手里,企业利用价格行为左右市场行为还很难,即使企业自销产品也是如此,重要产品和主要产品还不能达到随行就市,许多产品积压,企业既不能自行降价,又不能靠减少雇员来减轻企业压力。所以,企业能左右市场的行为主要依靠非价格行为。这种非价格行为主要是三大方面:一是新产品和新技术的开发;二是企业的推销活动;三是企业合并。
1、企业的产品和技术开发。在我国市场疲软的情况下,很多成功企业不是在价格上做文章而是依靠开发新产品和引进开发新技术而进入和占领市场并不断扩大市场份额的。如四川长虹电视机厂,就是在强手如林的情况下,靠开发新技术上新产品而成为全国电视销售大户的。他们的基本做法就是根据市场前景和新技术确定生产和技术开发方向。确定产品变换的程度,实行产品差别策略,总是开发出市场上的新款式。首钢的成功经验也不是靠价格,由于国家对钢铁的限价和原材料的涨价,每生产一吨平价钢材企业要赔50元左右。它的成功就在于进行多角化经营。走出了自己的成功之路。一是投资新领域,如办加工工业、食品工业等。二是兼并、购买其他企业。如采取从国外购进二手设备,兼并外地企业等方式。目前,首钢已进行两次大规模的企业合并,第一次合并北京17家黑色冶金企业,以后又合并19家企业。购买了美国麦斯塔工程公司70%的股份。在全国17个省市、国外11个国家和地区有自己的企业,经营的行业由钢铁业扩展到电子、机械、建筑、轻工、化工、有色金属、造船、旅游等14个行业。还拥有4艘远洋货轮,总吨位6万吨的航运公司以及宾馆、家具厂、纺织厂、服装厂、印刷厂等。
2、推销战略。主要采取一系列推销活动,包括制定销售战略,建立情报系统、产品政策、广告宣传、售后服务等活动。做到销售渠道的多元化。提高推销专业化水平,并结合产品差别,造成本企业的产品差异,形成进入壁垒。
3、另一种影响企业市场行为的企业行为就是企业的合并和形成企业集团。这种行为是对企业与市场关系行为影响最大的市场行为。由企业的合并可能引起市场行为的一系列变化。如市场份额的扩大,经营的多角化,企业获得更大的原料支配权,实现经济规模,实力增强,管理能力增强,企业资本增大,技术能力增强等,使产业集中度增强,企业数目减少,更易获得垄断利润等。由于合并而使企业集团的形成,成为企业进入新产业的常用手段,从而降低了进入壁垒。所以在我国,大力发展企业集团是企业进入市场的有力手段,也是企业摆脱困境的出路之一。如首钢经两次大合并以后,职工总数已由12.4万人增加到18.5万人,固定资产原值已由35.85亿元增加到45亿元。
市场结构和市场行为对市场效果的影响。由于企业进入新市场,造成市场集中度、产品差别程度和进入壁垒所组成的市场结构的变化,进而影响了企业的市场行为,企业采取的价格和非价格行为也影响市场效果即资源配置和利益分配格局的变化。一般来说,存在如下规律:产业的产品差别程度越大,进入壁垒越高,其利润率越高。而产业的利润率则受企业的广告推销活动、流通系列化,技术和产品开发,经济规模和必要资本壁垒因素的影响,且大多存在正相关系。但是在我国,目前要素市场不发达的情况下,在非市场结构因素中国家的产业政策、财政政策,货币政策,投资政策和经济立法对产业利润率的影响将是很大的。根据一些发达国家、特别是日本经济发展的经验,这些因素在我国目前还是主要的。在要素市场比较完善特别是金融市场相当成熟的情况下,上述市场结构因素才对产业利润率起重要影响作用。此外市场效果还反映在技术进步和劳动生产率两个方面。反过来说企业的技术进步和劳动生产率的提高有利于企业进入市场,并影响企业的市场行为。企业技术进步特别是发明和技术革新及生产率的提高会影响产业分布,进而影响市场结构。而由于技术进步而形成的资金、人才、企业的分布,也会影响市场结构。换句话说,市场结构和市场行为都与企业的技术进步密切相关,企业的产品差别、经济规模、必要资本、价格竞争、企业集团化等都与技术进步的类型、程度和条件密切相关。反过来技术进步的成果又是市场结构、市场行为对企业影响的一种检验。
二、企业与市场关系中企业退出壁垒的分析
在市场机制和企业机制较完善的情况下,企业可以自由进退某产业,即借用市场机制使得企业自然实现优胜劣汰。但在现实经济生活中,企业进入或退出某产业都存在壁垒。上面我们分析了企业进入壁垒,接下来我们分析企业退出壁垒(BarrierstoExit)。企业的退出壁垒是指企业由于资源转移和经济结构调整的原因而退出产业所遇到的障碍或不利因素。在我国双重体制并存的情况下企业难以退出产业的因素很多。主要因素有市场结构因素、技术经济因素、政策法律因素和社会因素。
1、市场结构因素。由于旧体制的原因,我国的市场结构存在如下现象:垄断和分散并存,但以分散化占主要地位,企业专业化水平很低,许多企业仍然存在大而全、小而全的问题。据测算我国多数加工工业的基本趋势仍是分散扩大。估计集中度下降的产业产值约占工业产值的60%左右,主要分布在轻纺、材料、机械和电子等工业部门,而且这种分散扩大是在低效益下进行的。企业达到专业化水平较高的少,许多尚未达到规模经济水平。企业的产品差别较小,有的几十年一贯制。上述这些现象,说明我国的市场结构不尽合理,但由于企业缺乏竞争力,形成较高的退出壁垒,效益低下,无竞争力的企业难以退出产业,对效益好的企业又缺乏优惠措施。这是最为普遍的现象。
2、技术经济因素。长期以来,国有企业特别是大中型国有企业技术改造跟不上,生产设备单一而且具有寿命长、专用性强,投资大的特点,形成很高的退出壁垒。这些企业难以退出产业另辟新径。
3、政策、法律和社会等非市场因素的影响。在我国这些因素是企业退出产业的重要影响因素,形成很高壁垒。由于我国社会保障系统尚未建立起来,致使劳动力市场难以形成,成为企业退出产业的重要障碍因素。也就是说国营企业能生不能死。国营企业1986年亏损面为16%,1990年达到27.6%,1989年由国家财政负担的企业亏损补贴高达600亿元,占当年国家财政收入的20.6%。《破产法》已颁布实施满三年,可是真正破产的企业寥寥无几。最近湖北省省长郭树言谈及企业改革问题时说:“中国一些工厂是靠农民支撑的,城市工人成了贵族,工人被优化组合掉了,四面八方电话,条子都来了。有几个人一闹就要讲稳定。企业不是在争效益,讲按劳分配,而是在争县团级,是按级分配。现在仍然是企业吃国家大锅饭,职工吃企业大锅饭。企业亏损严重,照样买小汽车、盖房子、发奖金。在广东是厂‘死’人就‘死’,而在内地厂‘死’人不‘死’。企业领导把企业搞垮了,照样到别处当官,甚至升官。这些人手里有两种挡箭牌,一是经济疲软,二是求稳定。”这较生动地说明了企业为何难以退出产业。
因此,我国与市场较发达国家不同的是,企业进入壁垒和退出壁垒并存,而且后者在发达国家一般较轻,在我国企业退出壁垒却是影响企业与市场关系的重要因素。因此我们在研究企业与市场关系时,就要从三个方面入手。一是在完善企业机制,使企业成为具有生命活力的独立的经济实体上做文章。二是在完善市场体系,强化市场机制上做文章,加快发展和培育市场体系,特别是要素市场。当前主要是在调整经济结构,发展第一、二、三产业,使三者比重升级上做文章。三是尽快转换经济体制,实现价格单轨制,把企业真正推向市场。
在现代商品经济条件下,竞争如此激烈,企业若要生存就要参与激烈的市场竞争和不断创新,但企业的行为受市场结构的影响,而市场结构反过来又影响企业行为。企业行为构成市场行为,市场行为和市场结构的变化就要制约和影响市场效果,市场效果的好坏标志着资源配置的优劣,进而影响未来的市场结构和企业市场行为。三者之间存在着互相影响互相制约的关系,从而构成企业与市场关系的总和。
一、市场结构、市场行为和市场效果相互作用的机制对企业进入产业的影响
在商品经济条件下,随着市场机制的完善,作为独立的商品生产者和经营者的企业,一般应以市场为导向,以利润为转移,追求企业的生存和发展。但是由于市场结构和市场行为的影响,加之我国客观上存在的地区封锁和行业限制,使一些企业难以进入新产业,存在严重的进入壁垒(BarriesrtoEntry)。在产业组织理论中,进入壁垒是指市场内已有的企业对新企业存在潜在的竞争优势。或者说,一个企业要进入一个新产业可能遇到的障碍或不利因素。这在我国经济结构调整过程中会经常遇到。就市场结构而言,影响企业进入产业的障碍因素主要有:经济规模、必要资本、产品差别、绝对费用和资源占有、政策法律等。也与产业集中度有关。为了叙述方便起见,我们先来讨论市场结构中几种因素对新企业的影响。目前,我国的经济情况是,由于过去长期旧体制的影响,我国经济刚刚步入迅速发展时期,虽然存在旧体制的一些弊端,但在我国主要产业的进入壁垒还是较低的。上述影响企业进入壁垒的因素我们还要具体分析。
1、规模经济问题。虽然我国经济和市场近十年来得到迅速发展,而达到规模经济的企业还是少数,所以经济规模壁垒在我国目前几乎不存在。如果在一些产业存在规模经济显著的企业,新企业会遇到这样的问题,如果进行小规模生产,生产的可变费用就会高,造成成本上升,企业无竞争力;如果按规模经济生产,企业又不可能有相应的市场占有率,同样会成本高,易亏损,难以挤进市场。在我国经济规模壁垒较高的产业也是有的,如汽车制造业、钢铁业、卷烟业、机械制造业。虽然这些产业中有的尚未达到规模经济,但一些企业也难以进入。可是由于价格扭曲现象的存在,一些乡办企业如小钢厂,虽然难以达到规模经济,质次价高,但在前一段过热经济条件下仍挤进钢铁业,这是不正常的一种现象。
2、产品差别。单独看规模经济还不行,如家电产业虽然企业达到相当规模,产业集中度也很高,但竞争相当激烈,这与产品差别有关。产品差别(PrcductDifferentiation)是指同一类产品群中的产品物理差异(性能、质量、构造、外形等)、顾客主观差异(顾客偏好、广告影响、商标信誉)、服务差异、顾客知识差异、销售地理差异等。这些差异,对一些新企业进入形成壁垒。新企业要进入市场,必须花费数倍的精力去搞产品开发和市场推销。在我国,消费品产业的产品差别壁垒已经形成,如家用电器等产业,而一般产品产业的产品差别壁垒还较低,新企业进入还问题不大。
3、绝对费用壁垒。在我国由于国营大中型企业长期以来技术改造欠帐过多,企业的技术差距并不大,只要新企业抓住时机,大胆引进先进技术,迅速缩小技术差距,绝对费用壁垒对大多数产业来说是不高的,易于进入。由于我国目前在体制上对大中型企业实行资源、原材料的平价政策,所以资源占有壁垒还很高,不易于新企业的进入。这是一种人为的“产业垄断”,企业缺乏竞争,新企业难以进入,企业无压力感。
4、必要资本壁垒较高。在我国由于企业拖欠严重,三角债达2000亿元,财政补贴大,每年需1000多亿,使得资金短缺。必要资本量大的产业,就存在较高的资本进入壁垒。所谓必要资本是指进入市场所必需的生产和销售投资。因此,目前我国资金和技术密集型产业进入壁垒较高。而劳动密集型产业进入壁垒较低,易于新企业进入。
5、由于我国实行有计划的商品经济制度,国家在1989年又公布了产业政策,企业尚未形成投资主体,企业的融资、银行贷款、外汇管理以及重要原材料、能源、技术引进、外贸等都需要政府批准或特许,对一些产业国家有扶持和限制性政策,企业并不能自由进入市场。因此,在我国存在较高的政策法律制度壁垒。
我们再进行企业市场行为分析。目前在我国,产品定价基本上还掌握在国家手里,企业利用价格行为左右市场行为还很难,即使企业自销产品也是如此,重要产品和主要产品还不能达到随行就市,许多产品积压,企业既不能自行降价,又不能靠减少雇员来减轻企业压力。所以,企业能左右市场的行为主要依靠非价格行为。这种非价格行为主要是三大方面:一是新产品和新技术的开发;二是企业的推销活动;三是企业合并。
1、企业的产品和技术开发。在我国市场疲软的情况下,很多成功企业不是在价格上做文章而是依靠开发新产品和引进开发新技术而进入和占领市场并不断扩大市场份额的。如四川长虹电视机厂,就是在强手如林的情况下,靠开发新技术上新产品而成为全国电视销售大户的。他们的基本做法就是根据市场前景和新技术确定生产和技术开发方向。确定产品变换的程度,实行产品差别策略,总是开发出市场上的新款式。首钢的成功经验也不是靠价格,由于国家对钢铁的限价和原材料的涨价,每生产一吨平价钢材企业要赔50元左右。它的成功就在于进行多角化经营。走出了自己的成功之路。一是投资新领域,如办加工工业、食品工业等。二是兼并、购买其他企业。如采取从国外购进二手设备,兼并外地企业等方式。目前,首钢已进行两次大规模的企业合并,第一次合并北京17家黑色冶金企业,以后又合并19家企业。购买了美国麦斯塔工程公司70%的股份。在全国17个省市、国外11个国家和地区有自己的企业,经营的行业由钢铁业扩展到电子、机械、建筑、轻工、化工、有色金属、造船、旅游等14个行业。还拥有4艘远洋货轮,总吨位6万吨的航运公司以及宾馆、家具厂、纺织厂、服装厂、印刷厂等。
2、推销战略。主要采取一系列推销活动,包括制定销售战略,建立情报系统、产品政策、广告宣传、售后服务等活动。做到销售渠道的多元化。提高推销专业化水平,并结合产品差别,造成本企业的产品差异,形成进入壁垒。
3、另一种影响企业市场行为的企业行为就是企业的合并和形成企业集团。这种行为是对企业与市场关系行为影响最大的市场行为。由企业的合并可能引起市场行为的一系列变化。如市场份额的扩大,经营的多角化,企业获得更大的原料支配权,实现经济规模,实力增强,管理能力增强,企业资本增大,技术能力增强等,使产业集中度增强,企业数目减少,更易获得垄断利润等。由于合并而使企业集团的形成,成为企业进入新产业的常用手段,从而降低了进入壁垒。所以在我国,大力发展企业集团是企业进入市场的有力手段,也是企业摆脱困境的出路之一。如首钢经两次大合并以后,职工总数已由12.4万人增加到18.5万人,固定资产原值已由35.85亿元增加到45亿元。
市场结构和市场行为对市场效果的影响。由于企业进入新市场,造成市场集中度、产品差别程度和进入壁垒所组成的市场结构的变化,进而影响了企业的市场行为,企业采取的价格和非价格行为也影响市场效果即资源配置和利益分配格局的变化。一般来说,存在如下规律:产业的产品差别程度越大,进入壁垒越高,其利润率越高。而产业的利润率则受企业的广告推销活动、流通系列化,技术和产品开发,经济规模和必要资本壁垒因素的影响,且大多存在正相关系。但是在我国,目前要素市场不发达的情况下,在非市场结构因素中国家的产业政策、财政政策,货币政策,投资政策和经济立法对产业利润率的影响将是很大的。根据一些发达国家、特别是日本经济发展的经验,这些因素在我国目前还是主要的。在要素市场比较完善特别是金融市场相当成熟的情况下,上述市场结构因素才对产业利润率起重要影响作用。此外市场效果还反映在技术进步和劳动生产率两个方面。反过来说企业的技术进步和劳动生产率的提高有利于企业进入市场,并影响企业的市场行为。企业技术进步特别是发明和技术革新及生产率的提高会影响产业分布,进而影响市场结构。而由于技术进步而形成的资金、人才、企业的分布,也会影响市场结构。换句话说,市场结构和市场行为都与企业的技术进步密切相关,企业的产品差别、经济规模、必要资本、价格竞争、企业集团化等都与技术进步的类型、程度和条件密切相关。反过来技术进步的成果又是市场结构、市场行为对企业影响的一种检验。
二、企业与市场关系中企业退出壁垒的分析
在市场机制和企业机制较完善的情况下,企业可以自由进退某产业,即借用市场机制使得企业自然实现优胜劣汰。但在现实经济生活中,企业进入或退出某产业都存在壁垒。上面我们分析了企业进入壁垒,接下来我们分析企业退出壁垒(BarrierstoExit)。企业的退出壁垒是指企业由于资源转移和经济结构调整的原因而退出产业所遇到的障碍或不利因素。在我国双重体制并存的情况下企业难以退出产业的因素很多。主要因素有市场结构因素、技术经济因素、政策法律因素和社会因素。
1、市场结构因素。由于旧体制的原因,我国的市场结构存在如下现象:垄断和分散并存,但以分散化占主要地位,企业专业化水平很低,许多企业仍然存在大而全、小而全的问题。据测算我国多数加工工业的基本趋势仍是分散扩大。估计集中度下降的产业产值约占工业产值的60%左右,主要分布在轻纺、材料、机械和电子等工业部门,而且这种分散扩大是在低效益下进行的。企业达到专业化水平较高的少,许多尚未达到规模经济水平。企业的产品差别较小,有的几十年一贯制。上述这些现象,说明我国的市场结构不尽合理,但由于企业缺乏竞争力,形成较高的退出壁垒,效益低下,无竞争力的企业难以退出产业,对效益好的企业又缺乏优惠措施。这是最为普遍的现象。
2、技术经济因素。长期以来,国有企业特别是大中型国有企业技术改造跟不上,生产设备单一而且具有寿命长、专用性强,投资大的特点,形成很高的退出壁垒。这些企业难以退出产业另辟新径。
3、政策、法律和社会等非市场因素的影响。在我国这些因素是企业退出产业的重要影响因素,形成很高壁垒。由于我国社会保障系统尚未建立起来,致使劳动力市场难以形成,成为企业退出产业的重要障碍因素。也就是说国营企业能生不能死。国营企业1986年亏损面为16%,1990年达到27.6%,1989年由国家财政负担的企业亏损补贴高达600亿元,占当年国家财政收入的20.6%。《破产法》已颁布实施满三年,可是真正破产的企业寥寥无几。最近湖北省省长郭树言谈及企业改革问题时说:“中国一些工厂是靠农民支撑的,城市工人成了贵族,工人被优化组合掉了,四面八方电话,条子都来了。有几个人一闹就要讲稳定。企业不是在争效益,讲按劳分配,而是在争县团级,是按级分配。现在仍然是企业吃国家大锅饭,职工吃企业大锅饭。企业亏损严重,照样买小汽车、盖房子、发奖金。在广东是厂‘死’人就‘死’,而在内地厂‘死’人不‘死’。企业领导把企业搞垮了,照样到别处当官,甚至升官。这些人手里有两种挡箭牌,一是经济疲软,二是求稳定。”这较生动地说明了企业为何难以退出产业。
因此,我国与市场较发达国家不同的是,企业进入壁垒和退出壁垒并存,而且后者在发达国家一般较轻,在我国企业退出壁垒却是影响企业与市场关系的重要因素。因此我们在研究企业与市场关系时,就要从三个方面入手。一是在完善企业机制,使企业成为具有生命活力的独立的经济实体上做文章。二是在完善市场体系,强化市场机制上做文章,加快发展和培育市场体系,特别是要素市场。当前主要是在调整经济结构,发展第一、二、三产业,使三者比重升级上做文章。三是尽快转换经济体制,实现价格单轨制,把企业真正推向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