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高手低与性比天高
--有感于周实先生的《性比天高》
叶行昆
钱钟书先生曾被邀请参观国外一大名鼎鼎的图书馆,接待方中一陪同人员对他介绍说该馆有多少多少藏书。参观完毕时,钱对陪同说:“真没想到,天下竟有这么多的没用的书。”此言不虚也!每当我走进书店,翻阅书架上琳琅满目的图书时,时而也会情不自禁地感叹到:“眼下怎么会有这么多没用的书。”所以,我已将近三年不窥店了。而这次读到了周实兄惠赠的《性比天高》,则言不由衷地说:“天下竟然会有这样的好书?”
拿性说事,古人并不以为耻。所谓:“食、色,性也。”“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荀子则曰:“生之所以然者谓之性。”先贤们无不将性视为天经地义。恩格斯说过,人类社会和历史发展的决定因素有二:一是物质资料的再生产,一是人的再生产。还说,是人们的贪婪和情欲推动了人类历史的发展。可见,如果人类社会没有了性,恐怕早已像恐龙一样化为化石了。因此,性,便成了人类社会的永恒话题,故有“道不尽的千性万爱”,还有“万般风流写青史,谁人不重云雨情?”是性的需求,是性的满足,人类社会才能天长地久;也是这种需求和满足,人们来到这尘世间,才不虚此一行地此生无憾。记得当年乾隆下江南时在扬州金山寺问一老僧:“你一生见过多少人?”答:“贫僧只见过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圣经》上说:“男人的一半是女人。” 性,既然是如此之高,实在是高;所以有了周实兄的《性比天高》。
《性比天高》把我带入了一个令人充满憧憬的成年男人的童话世界。读着,读着,不经意间一股丹田之气冉冉升起;虽不至于热血沸腾,却也有点热浪滚滚而来般的蠢蠢欲动。读着,读着,我渐渐找回了那种久违了的男人的感觉。估计重整雄风,应该指日可待了。做男人好,做《性比天高》中的男人更好,因为有这种活法的男人,才是值得去活着的男人。当然,这更是要谢谢周实兄的《性比天高》。
《性比天高》在我的眼帘中仿佛呈现出了一幅烟云缥缈的写意画,使我朦朦胧胧地去感受这幅写意画之意境所在。它着实让人领略到了一种荡气回肠的抽象美。其中有灵与肉的煎熬与挣扎,还有那性比天更高的天上人间。这也仿佛把我带回了中华民族的峥嵘岁月。拿破仑曾说:“中国是头睡狮,最好别去吵醒它。”然而,这头何以睡狮一蹶不振,长睡不醒呢?试想,如果一个猛男患了ED综合症,那么,该如何下手才能治疗好呢?仅仅靠伟哥之类的吗?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未到伤心处啊!俗话说,江湖郎中是庸医误人,惟有良医才能对症下药。《性比天高》应该属于后者。“英雄征服别人,圣贤征服自己。”“上帝助自助者”,那可是对圣贤们说的。大凡,凡夫俗子们要获得新生还得求助于他助,这便是我心目中的《性比天高》。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
性比天高乃见儿女情长。
“画鬼容易画人难”,而要把文学作品中的文学形象塑造得像真的一样,那样更难。那是一种艺术,是一种境界,也是一种修炼和品味。《性比天高》中的主人公们就是那样的“像真的一样”的文学形象。我以为,男人一生中于女人之幸,并非在于那种“三千粉黛无颜色,三千宠爱在一身”的御幸,也不在于拥有多少把国色天香的伐性之斧的艳幸;而在于能寻觅到能懂我、疼我、敬我的红颜知己的庆幸。人生难得几回醉?人生能得几知己?男女之间的男欢女爱也就如此而已了。《性比天高》中的男人之幸,乃是我等小男人梦寐以求的莫大荣幸!
文学作品中的艺术形象源于生活,又必须高于生活;而其塑造者更必须远远地高于前二者,才能游刃有余,驾驭自如。唯有眼高,才能手低;惟有居高,才能临下。文如其人,读其书,知其人;周实兄不仅“读破万卷书,下笔如有神”;而且还读通了人生这部天书。“世事洞明即学问”,他不仅把爱写在了人生的边上,而且还把性写在了人生的天上。这是昂立在高耸入云处对人生的一种观照和解读。可谓:性在天高处,
高处入云霄;
不登泰山顶,
焉览众山小?
如今社会呈弱肉强食之势,在这个商场如战场的拼搏过程中,许多男人以兵败如山倒之势而败下阵来。沦落成了一蹶不振的小男人,是大有人在的;进化成了新时代的公公,也是比比皆是的。该硬的硬不起来,不该硬的都硬起来了;这可是男人们最致命的了。如今男人节的出现,应该是呼之欲出,应运而生的。据说,在熊猫世界里有个潜规则:在寻找性伴侣时,雄性之间必须先打斗,而雌的则在一旁隔山观雄斗;谁斗赢了,雌的便跟谁好上了。这只是动物世界的性游戏规则,想必人类世界不至于如此残酷无情吧。我们伟大的女性朋友之高尚情操,充满着爱的奉献;岂能与雌类动物相提并论哉?然而,萧伯纳却说:“一般的女人们宁可拥有优秀男人的十分之一,却不愿意占有劣等男人的百分之一百。”我宁愿信其无而不愿信其有。但是,在现实生活中,我的这个愿望却是事与愿违的。男女之间资源配置的性价比规律还是有目共睹地客观存在的。大男人们有贼心、贼胆、还有贼钱,当然可以肆无忌惮地胡作非为了;而小男人们则往往以得过且过,饱食终日而无所用心者,或者是以寄情山水,潜心修道而独善其身者居多。有的男人们征服不了世界,也没有女人愿意去征服他们;他们就只好自己征服不了自己地而自封为孤家寡人了。但是,当我看到了《性比天高》中的她,着实眼前一亮。她们的言行举止,音容笑貌是如此这般的超凡脱俗,对其男友的关怀是如此这般的无微不至;不由得令我刮目相看了。莫非是观音菩萨转世?莫非是济公女活佛降临?难道是我未老先衰地眼花缭乱了吗?难道是我异想天开地想入非非了吗?不,不!!伊人就在《性比天高》处。此情此景,无不一一都展现在那《性比天高》处。“有女如此,吾复何求?”《性比天高》中的他,因为有了等等的她,确实是三生有幸而值得庆幸的。做这样的男人实在是好!
《性比天高》,周实兄之慧眼更高。不过,高处不胜寒。寒在何处?寒从何来?
“向往彼岸幸福乃是此岸的不幸所致。”这便是一切宗教信仰的起源,也是宗教起源的社会根源。而文学作品中的文学人物之幸,岂非现实生活中人们不幸生活的回光返照,或海市蜃楼?男人们有如此的不幸,岂能不令人心寒乎?
《性比天高》,高不胜寒!
寒不胜寒,吾复何言?
(在写作本文的过程曾得到了金秋女士的热情鼓励与精心批改,谨此深表谢忱!)
2006/3/17
于写于沪上“面壁居”
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