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明
最近,有一位辛瑞良先生用伊美儿传来了他写的一篇文章《〈借我一生〉疑点很多——以“沈立民小报告”为例》。他在附注中说:“由于质疑、批评余秋雨的文章很难在上海报刊发表,因此特地将该文传送给金先生,希望能在您的博客上登录,以立此存照。”下面就是辛瑞良先生的原文,相信看过余秋雨《借我一生》的读者是会感到兴趣的。
《借我一生》疑点很多 — — ——以“沈立民小报告”为例
辛端良
余秋雨的《借我一生》初版印数达40万册,实在惊人。可叹的是这部“记忆文学”错误百出,远离历史真实,即使像我们这样的局外人,仔细阅读以后,也会发现其中疑点甚多。不里不谈别的,仅以余秋雨十分重视、花了不少篇幅叙述的“沈立民小报告”为例,看看有哪些疑点和破绽:
一、余秋雨在清查时说:“他们(指沈立民等人)给市政府分管工业的领导人写信,说说车间主任的事,怎么就成了‘小报告’?他们前几年怎么知道马天水后来会犯错误?”(《借我一生》284页)余秋雨在这里特地模糊时间概念,玩弄了“前几年”、“后来”等花招。据《借我一生》193页所述,余秋雨和沈立民等人在农场劳动进行抢险“堵缺口”的“壮举”,是在1970年。那么,沈立民回上海分到一家工厂工作无疑是在这之后了,换句话说,已是“文革”中期。请大家想一想:这时离开上海1967年初“一月革命风暴”已过去了好多年,马天水早已投靠张春桥、姚文元多年,作恶多端,坐稳了上海市革委会主要负责人的位子(张春桥、姚文元当时在北京遥控,上海负责人的排列次序就是以马天水为首),怎么还能说“他们前几年怎么知道马天水后来会犯错误”?按照余秋雨的逻辑,马天水莫非只是在“文革”后期才犯错误?接到沈立民小报告时还是正确的?真是荒唐极了!
二、“文革”期间,马(天水)、徐(景贤)、王(秀珍)的“声名”远扬,上海无人不知,而马天水等人的秘书的名字却只有“小圈子”里的人才知道,是需要保密的,但余秋雨知道马天水秘书是房佐庭,可见余并非等闲之辈。
三、余秋雨说他家里人口很多,“文革”中家境很差,他家住在海防路附近,估计住房条件也不会太好,而沈立民来找他时几乎成了瞎子。据徐缉熙、高义龙等知情人批露:“1973年5月14日,余秋雨调到了位于康平路141号的写作组文艺组。”“那时候我(按:即高义龙)和余秋雨住在康平路,开会也在那里。”(《南方周末》2004年7月29日)既然这样,对于这样一位“眼瞎心好”(《借我一生》说沈立民曾替冻僵的余秋雨搓身子)的老朋友,住在康平路写作组本部的余秋雨为何不发挥人道主义精神,要沈立民到康平路来找自己——须知那里离康平路市委大院(即马天水等人办公处)近在咫尺,几分钟即可赶到,余秋雨又持有出人市委机关的工作证,传递“报告”方便极了,何苦让沈立民跌跌撞撞,舍近就远,演出一场十分离奇的“瞎子摸墙”的悲剧呢?余秋雨也太不仗义了,真令人费解。
四、余秋雨说马天水对这份报告作过批示,可见马天水对此很重视。还有,既有批示,必有后果,或者是沈立民受到了表扬,或者是那个车间主任倒了大霉,等等。对如此重要的问题余秋雨为何语焉不详?是不是心中有鬼,有难言之隐?
五、余秋雨在《隐秘的河湾》一章中多次写到了老干部车文仪,车是粉碎“四人帮”以后新上任的市委宣传部长,余秋雨说他和车文仪有着非同一般的友谊,是车文仪要余秋雨担任“写作组系统文艺组的清查召集人”,又曾邀请余秋雨到康平路市委大院车文仪的住宅内去“喝茶闲聊”(《借我一生》277页)。既然如此重视,怎么会仅凭一份内容正常、没有后果的报告就撤了余秋雨的职?车文仪实在太不负责任、太缺乏领导水平了,会不会余秋雨在这里没有和盘托出,还是车文仪的“智商”实在太低?更奇怪的是,明明是车文仪自己撤了余的职(按照余秋雨的逻辑,车文仪撤了余秋雨的职是做了傻事、错事),却要等到几年之后,和余秋雨再度见面时,不但不向余秋雨致歉,反而完全倒向余秋雨一边,“一拳砸在床头柜上”(《借我一生》302页)。这一拳不光使当时在场的范民声老师(听说已去世)吓了一跳,也让我们广大读者莫名其妙。余秋雨的“记忆文学”实在太精彩了!
请看,光是沈立民小报告一事,就有这么多破绽,如果大家都来仔细剖析《借我一生》,相信一定会有更多的发现。
还有一点重要补充,我最近从朋友处借到一本《余秋雨现象大盘点》(古远清编著,河南文艺出版社2005年版),该书第323页收录了上海戏剧学院戏剧文学系党总支书记周培松的文章:《“记忆“请勿掺假》,该文共列出了余秋雨的三个错误,其中第二个错误是:“二、余秋雨说转交沈立民小报告是正当的。其实在戏剧学院复查期间,在学院红楼底层东南角一个教室里,余秋雨当着我和其它几位系领导与复查工作组人员的面,承认自己把小报告转给了马天水的秘书房佐庭,并承认自己这种做法是错误的,产生了不良后果。”请大家快来瞧瞧,周培松先生说得清清楚楚,有时间有地点有人物,余秋雨总不能再赖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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