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冷却多时,我们还在停留在餐桌边谈论着。我旁边的一位女性非常优雅,小口吃着餐后水果,从整齐白牙里精细地吐出镶嵌在红色瓜瓤中乌黑的籽粒,它们轻跳着掉进小托盘里。我微笑着倾听对面那位男士宏论,并寻找他话语间隙处合适的时机离座──我在这场形而上问题的探讨里被一根塞住牙缝的菜梗困扰,不得不终止辩驳的乐趣,被迫听取那些我极其反对的立论。前不久刚去过洗手间,又是他谈兴正浓、两眼放光的时刻,突然离席会显得不礼貌。从刚才舌剑唇枪,到现在缄无一语,旁观者看来,我已被他的观点说服。我的辩友从我终于不做声并专注倾听的神态中得出判断:自己口才出色,论证有力。他友好并略带自得地向众人点头示意,巩固起不切实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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