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娜是个极具中国现代女性色彩的名字,很普通,估计叫李娜的女子在中国至少有几万人之多。昨天夜里,那个叫李娜的网球女运动员,赢得法国网球公开赛的冠军,实现了大满贯的心愿,让一个世纪以来垄断网球世界的西方人刮目相看。
这样有影响力、重要的国际赛事,李娜并没有代表国家参加,只代表她自己和她的团队,所以在她获得冠军之后,她没有说一句我们过去听腻了的套话,她表达的只是她的内心。
网球在国际上影响力大,乒乓球在国内影响力大,所以两球的运营各有套路。网球走了俱乐部路线,不仅不再花纳税人的钱,...
作者文章归档:马未都
李娜是个极具中国现代女性色彩的名字,很普通,估计叫李娜的女子在中国至少有几万人之多。昨天夜里,那个叫李娜的网球女运动员,赢得法国网球公开赛的冠军,实现了大满贯的心愿,让一个世纪以来垄断网球世界的西方人刮目相看。
这样有影响力、重要的国际赛事,李娜并没有代表国家参加,只代表她自己和她的团队,所以在她获得冠军之后,她没有说一句我们过去听腻了的套话,她表达的只是她的内心。
网球在国际上影响力大,乒乓球在国内影响力大,所以两球的运营各有套路。网球走了俱乐部路线,不仅不再花纳税人的钱,...
赵连强小朋友四岁半时患上一种罕见的病症——进行性肌营养不良,这个专业医学术语我也是连续问了他的父母几声才一字一字地搞清楚,他父母说,霍金患的就是此病。
赵连强已经十五岁了,由于没有一点儿力气,没法上学。他所了解的世界大都通过电视,他在电视上认识了我,并要求父母带他上北京,来看观复博物馆,最好能遇上我。事有凑巧,我前几日一直在外地,刚回到北京,他参观时工作人员告诉我赵连强的心愿,我赶忙下楼与他见面,我告诉他,我们都很幸运才能碰面。他看了我一眼,有一点点察觉不到的害羞。我看得出他不善表达的高兴,他的父亲和我说起儿子泪...
古人赏石之风至少沿袭千年以上。宋人杜季阳在南宋绍兴年间作《云林石谱》,灵璧石、太湖石、英石等今人耳熟能详的名石赫然在谱,还有百余种赏石多数闻所未闻,足见石之文化悠久,以致今天许多地方以为放块大石头就是文化广场了。
前些日子路过一片密集如林的观赏石大卖场,我看见一块还算绰约的洞石,上面长着一棵小树,心仪神往,基本没谈价,随了商家的愿,第二天,百里之外的石头落户观复。石头重达八吨,夹缝中长着一棵铜钱粗的小树,三枝树干已被商家锯掉一枝,让我好不心疼。凭经验,此树夹缝中求得生存已有十年以上,这精神让人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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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好的记忆也会让过去渐渐模糊,模糊的记忆可以随意咀嚼。许多人都有这样的经验,回忆起旧时的艰辛说得眉飞色舞,沉浸于记忆的幻像之中。而影像客观清晰,没有感情色彩,忠实地纪录远去的一切。
我们庆幸摄影术的发明。摄影以其冷静的态度告诉后人客观的世界,让我们今天还有幸看到清朝及民国的纷杂世象,尽管那时摄影还不普及,尽管人们的保存意识还不强烈,但终究还是有逝去的景象能够再现,让人唏嘘。
由客观的影像记录到主观的影像创作,摄影家们走了漫长的路。早期影像虽然亦有摄影者的主观选择,但更多的是客...
猫成为人类的宠物,漂亮的毛皮是不容忽视的原因。人类身上几近无毛,这本是进化的结果,幸亏头上还残留头发,黑棕红黄白,倒也平添一分风景,让人能有机会捯饬形象。流行染发以来,能想出来的颜色都有人试过了,也不管头发颜色与肤色是否搭配。
我的头发越来越白,尤其在电视台某种灯光下,可以白成一片,连自己都瞧不过去;可我又执意不染发,一嫌麻烦,二怕别人说我老扮嫩。可猫不懂这些矫情的人类文化,冬去春来,每到换毛季节就要褪去绒毛,此时很容易发生擀毡;黄枪枪由于毛长,几天不梳就会梳不透,如果楞梳,她会翻脸,于是办公室有人趁她不注意时用...
唐山大地震后人们常常陷入无端的恐慌,记得地震过去半年多了,一个朋友来我家借宿,深夜我正在梦中,他突然大喊一声“快跑”,我一个机灵醒来,只见他与我弟弟都背心裤衩地窜出门去,我并没有感觉到异样,但也没法分析寻问,只好抱起一团衣服,也背心裤衩地下了五楼。
三个大小伙子三阶一跨地下楼,惊天动地,当我跑出楼去,冷风嗖嗖,瑟瑟打颤,只见他们两人面面相觑,不知谁说了一句:“回去!”然后又三阶一步地跑回五楼,我很纳闷,抱着一团衣服想:“这是怎么啦?”风冷天寒,我又没人商量,只好决定也跟着上楼。这时,我头脑清晰,心想如穿好衣服上楼...
故宫神奇,国宝云集,为全国乃至全世界人民最为开眼的地方,可也有不开眼的贼盯住此块风水宝地,几百年来都是如此。明清两朝皇家禁地,闲杂人员进入就得考虑丢了性命,所以贼也是内贼,顺手牵羊者众,外来入侵者无;解放之后,故宫向劳动人民开放,外贼多了一块施展之地,几十年来,数次光顾故宫,几乎都被擒获,有贼为此还丢下性命。
香港两依藏博物馆和故宫联合搞一个中西合璧的展览,名曰《交融》,年初的时候两依藏主人曾邀请我参加展览的开幕式,我欣然应允,半月前,春暖花开,此展览如期在故宫东路斋宫开展,宾客云集,也算盛况,展出的中国文物以紫...
德国有个名医叫狄博尔(Edmund Dipper 1871-1933),估计国内这会儿没有谁能认识他。我母亲出生的那年他就在北京去世了,如不是这次在德国有他的遗产拍卖,恐怕查阅他的生平只能去图书馆了。
狄博尔一生行医,其履历颇富传奇并令人钦慕,今天恐怕没有人能达到他的社会高度。他大概在1900年抵达青岛,因为青岛那时就有啤酒喝[青岛啤酒最早为德国人所创]。1905年他在北京受德国教会委托,用庚子赔款在北京创建了德国医院,即今天北京医院的前身。当时狄博尔任首任院长。那以后,他为末代皇帝溥仪看过病,为孙中山大总统会过...
桑兰赴美国为自己提起18亿美元的诉讼在中国人看来是个笑话,这官司如果如愿赢了,桑兰立马进入中国女富豪排行榜,各类采访与话题随之会把瘦弱的桑兰淹死,在财富与苦难之间,国人更热衷财富。
十多年前,桑兰代表中国在美国参加友好运动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桑兰跳马失手,虽保住了性命,但终身不能站立,下半身没有知觉,成为残疾人士。尽管后来在公众面前桑兰一直保持笑靥如花,但我猜想,在夜深人静之时,桑兰的痛苦依然,只有她自己知晓。
事故之后,世人不分国籍地给了桑兰同情甚至是爱,帮助她从阴影中走出...
这几天全世界的头号新闻是本·拉登被美军击毙,电视报纸上都可以看见美国总统奥巴马率他的团队表情凝重地坐在白宫的办公室里,观看美军特种部队万里之外的突击行动。那四十分钟令人窒息,按现场官员的话说是“紧张、焦燥”,最后,奥巴马以老大的常用口吻说:“我们得手了,各位。”
美国人确实得手了,两届总统,小布什与奥巴马的接力,时间长达十年,以世界上最强的军事力量对付一个“老土匪”,这故事超越任何文学的想像。美国拍了那么多的影视剧也没有一部象围剿本·拉登这样惊心动魂,这样苦心积虑,这样费劲巴拉,还花了纳税人不菲的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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