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世纪的文学梦

曹秀

    50多年前，当我读了《红楼梦》《烈火金刚》《新儿女英雄传》《三国演义》等小说后，忽然想到这样的小说我也能写，有这样的想法后，我又如饥似渴读了很多书，《艳阳天》《金光大道》《西沙儿女》《一层楼》《沸腾的群山》，还有外国小说，苏联小说首当其冲：《复活》《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尼娜》《复活》《罪与罚》《死屋手记》《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母亲》《戈尔特瓦的集市》《海燕之歌》《契诃夫短篇小说选》《死魂灵》《钦差大臣》《外套》《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苦难的历程》《静静的顿河》《一个人的遭遇》《被开垦的处女地》《日瓦戈医生》《青年近卫军》《毁灭》《父与子》《猎人笔记》《铁流》《怎么办》《卓娅和舒拉的故事》等，苏联小说对中国影响很大，包括电影。另外，法国小说对我影响也很大，《巴黎圣母院》《悲惨世界》《茶花女》《高老头》《基督山伯爵》《漂亮朋友》《鼠疫》《老实人》《包法利夫人》等，还有其他外国小说，能读到的都读。《莎士比亚全集》《美学》《爱与恨》《红与黑》等，只要通用读到的必读，不谦虚的说，我的确读了很多书，包括外国小说，古今中外没有1000部也差不多，可见我是下了功夫的。写作与读书有关，不读书是写不出来的，读书少都不行。

    有人劝我多读多写，其实我在没写小说前已经读过很多书了，没读小说前已经过很多小人书了。我的爱读书顺口成章，爱说顺口溜已经习惯成自然，可是没有引人关注，因为那个时代没有人注意学习，更没有人欣赏一个小孩子说什么，除了淘气什么也没有。然而，写小说，对我来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开始就是长篇小说，当时在部队，有时间，有机会，精力充沛，一面业务学习，一面文学创作，别的部队是六分之五政治学习，我的所在单位是六分之五业务学习，我的业务扎实剩余时间广泛阅读。因为读书多，写小说并没有提笔忘字的时候，经常是为了写一个章节并一气呵成，有人经常提笔忘字，而我似乎没有这样的情况。心里想着什么写什么，当日记写，写流水账，抽空写，也不给别人看，至于写的是什么只有我心里明白。在部队没有负担，吃的饱，穿的暖，比家里好。可是还是想家，想父母，想亲人，想所有熟悉的人。我的笔下写的是熟悉的人，是知青，是伙伴，是乡下人，认认真真的写，一部小说《知青树》写成了。对知青，对当兵，我充满活力，几十年后，又写了《知青兵》，算是对应。不论在北京，还是在乡下，不论是长城，还是村庄，月亮之上，思乡是共同的。由看小说到写小说时间并不长，就是说一边读书一边写，期间还要工作，写小说看小说都是业余的。

    想不到的惊喜，一写就是50年，半个世纪，成果有了，辛苦有了，付出的代价，流下的汗水都代表着如愿以偿。一个人不为官场，不为职场，不为酒场，不为麻场，仅仅是喜欢创作坚持了这样久。文学实在是太美了，吸引我一辈子欲罢不能，我从生活的角落开始行动，一直延伸到现在，不论遇到什么烦心事，始终坚持自己的选择，没有放弃。我从小到大，十几岁开始写，直到现在，我坚持不懈，从黑头发的少年，到长满白发的老人，一面生活着，一面写作着。创作的人生是有力量的，我在创作中学到了很多知识，包括人生的意义，写社会，写人生，写生活，写生命，所有人都会说的话尽写其中，所有的文字都有思想。在我人生的路上，家乡的山水伴随着我，来不及推荐信手拈来，尽力发声。对我来说，一切都好，沉默是金。我是一枚叶子，没有自己的位置，所有的一切都是靠风，没有风更没有运气。?50年的文学创作让我明白了很多，不论什么时候只要坚持自己的选择，一切都好。我希望每一个文字都有意义，每一篇文章都是我的心血，我在小说里一次次把文字揉搓，力争所有的文字都有生命。有时，写作会带来烦心事，吃不好，睡不实，夜半三更伏案耕耘。比如写《密电》需要查资料，反复看，研究，写出后反复修改，字与字，词与词，段落之间的关系，都需要改定。

    写小说我是业余的，白天工作，晚上写，有时一写一个通宵。写小说，听着简单，做起来难，没有专业的岗位，又坚持自己的选择，没有毅力是不行的。一天如此，一个月如此，一年如此，能坚持几十年如一日吗？不仅是有人怀疑，自己也怀疑，当时我受到冷嘲热讽时，振振有词：这辈子只要能发表一篇小说就知足了。可是几十年后，不仅发表了一篇，也出了书，有了作家职称，成了真正作家。

    在写长篇小说时，又写边角余料，写小小说，写散文，写论文，写需要写的。我写小小说，坚持写了十几年，写了几部长篇小说，可是投岀去石沉大海，没有人知道写的是什么，唯有小小说还有几个人知道。可是豆腐块被人看不起，有小名气也没有用，除了稿费没有任何好处。在我看来，小小说如同一只只小鸟，不断落在我的窗台上，每当有样报寄到家里，我心里兴奋。就是这些小鸟，积少成多，为后来岀版集子贡献了力量。写小小说让我视野开阔，广交朋友，全国各地都有熟悉的人，以文会友。写小小说让我一发不可收，夜深人静写长篇小说时不忘写小小说，即使今天也没有丢。除小小说，还写散文，以前也写，极少，基本都是为了获奖。写作的人没有奖是被人瞧不起，不在大报大刊发作品已经是最低调的作家了，这样的想法至今没有摆脱。我写小小说，也写散文，申报职称时成批写，入选书籍，几十本散文丛书已经完成，每本书15万字，已经积累30多本了，这样的写法还是第一次。

    长篇小说《珠宝密案》的岀版坚定写长篇小说的决心，从开始到现在，我对长篇小说充满信心，最初写《珠宝密案》时，我是一气呵成，连续几天没有下楼，接下来的日子里，不断修改，最后改了20多年，有人不相信，可是这是真实的。我的小说总是改了又改，说是一气呵成，一字不改，也是正常。可是时间久了，发现不足还是有的，改是必须的。写的网络小说不改，经常是一气呵成，注册过了开始写，甚至连写什么都不知道，书名，内容介绍，都是现想，抽空写，每天写什么都没有计划，想什么写什么，直到写完了，原来小说是这样写的。我写作是白手起家，没有帮助，没有支援，有的只是自己的努力，自学成才。

    我的心里记忆犹新的是冬天的雪花，从小到大，我对雪花独有情衷，即使现在写小说也喜欢写雪花。50年前寒冷的冬夜，我走在山路上，途中遇到了危险已经事过境迁，可是想起来记忆犹新。写乡下人进城路上，经常遇到风雪，走到峡谷深处暴风雪来了。我的文字写出路上的危险，烘托文学环境，实际上是希望春天里的风景灿烂无比，给人盼头。生活在东北，不能不写冬天，不能不写雪，只有冬天的变化说明心的变化。写小说会遇到很多问题，可是我相信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太阳永远是在天上，我心里享受着生活的温暖。当生命中的一部分变化时，文学也会跟着变化，除了工作学习，还有心里想着什么，此时此刻的我，自认为写作是高尚的。夜幕下，我伏案疾书，写岀了大量小说，抒发对生活的情绪。因为不是专业的，写的东西只能是小打小闹，不能在大报大刊发稿子，经常被人瞧不起，与人交往也是风声鹤唳没有自己的声音。可是他们都是为了自己的名利嘲讽别人，我心里明白他们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几十年来我写我的，他们嘲笑他们的，现在回过头来看他们都是错的。如果有一天所有编辑开了恩，大报大刊发我作品也会红透天家，获中国最大的奖，还会有人瞧不起我吗？好了书归正传。我的小说有几块，军人题材，侦探小说，抗日题材，武峡，仙侠，乡村振兴，还有商业题材，题材五花八门，人物千姿百态，有人熟悉，有人不熟悉，我主要小说是网络小说，连续写了20多部，多少年后，当我回头看看时，我已经写了几十部，成果累累。想当初，我信誓旦旦，这辈子只要发表一篇小说就知足了，想不到写了这样多，还有作家职称。

    值得一提的是，我不写经历过什么，只写感觉到了什么，每当我产生想写小说时，我心里想着小说的人生的意义是什么，把他们写出来，由我决定他们的生死。文学把世界分成两半，一半是空想，一半是现实。写小说有时是写另一边的人，当下不满足时，写了另一边的人刺激自己。比如我写了《吃灰尘的人》，很容易想到吸尘器，科幻一把又如何？想到《康熙碗》，写一篇小说如何？其实我跟所有人一样，喜欢苏联小说和电影，喜欢法国小说和电影，还有美国电影《巴顿》《紧急下潜》等军事小说都喜欢。因为喜欢，对写小说付出的辛苦并不看重，对人生追求什么目标并不看重，有车有房是目标，可是科学家，作家的目标不一样，我也不一样。半个世纪的追求，半个世纪的文学梦越来越沉醉，也越来越辉煌。半个世纪的文学梦，一半是读，一半是写，还有的就是充实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