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如何创建世界级知识型权威机构?


 

香港如何创建世界级知识型权威机构

 

在价值中国网上看了谢祖墀先生发的《香港应创建世界级知识型权威机构》帖子,我要问,香港要建什么类型的世界级知识型权威机构?是建自然科学和技术方面的世界级知识型权威机构,还是思想型、智库型、社会科学型世界级知识型权威机构?又该如何创建世界级知识型权威机构?这两个问题恐怕首先要搞清楚。

在我看来,香港一些大学,在自然科学和技术方面,已有了世界级知识型权威机构,比如,香港大学、香港中文大学、香港科技大学、香港城市大学、浸会大学等,都具有世界级的知识型权威成果。但是,从知识型权威机构的发展规律看,要建自然科学和技术方面的权威机构,也是个慢慢成长的过程,它自有它的成长规律,目前,人类似乎还没有找到这个规律。如果说人类找到了这个规律,那么,全世界都可以复制、推广这个规律,那世界的发展将决不会是今天这个速度。

按照谢先生的帖子,大概是要香港建思想型、社会科学型知识权威机构,我不知道谢先生是出生、学习、工作和生活在哪里?但是,以我的经验,我觉得,这对香港来说,同样是不易之事。原因至少有两点。一是与自然科学和技术知识型权威机构相同,社科型、思想型知识权威机构同样有其成长规律,这个规律同样没有被人类找到。如果人类找到了这个规律,并能让它快速成熟、复制、推广,那么,人类还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吗?人类还会有战争、贫困、犯罪、强权等存在吗?二是中国的制度决定了,一般人要想赢得知识型权威、或取得权威型知识,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这样的能力只属于权力,这样的权利归只属于权力,一般人或机构想建知识型权威机构,就是对权威的挑战。这恐怕是不行的。打倒学术权威的历史并没有远去,权力就是权威的现实依然大行其道,“百家争鸣”不复存在,“万马其喑”死灰复燃。这里,清华大学任剑涛教授在其《现代知识体系的中国议题设置》一文中指出,“在某种意义上,中国人或中国学者,在现代知识体系当中几乎处于制度状态,这是一个非常引人注目的现象。”任先生并对其原因进行了深入探析。他指出,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现代知识体系建构所需要制度支持明显不足,内外部阻力叠加。从某种意义上讲,由于权力哲学的主导,中国社会对现代知识抱持一种近乎敌视的态度,远甚在现代制度建构和社会进步上所遭遇的其他抵制。如何基于现代经验生活,而为中国的现代化知识建构腾出反思的经验性和原创性的理论性空间,一直是一个令人困扰的问题。至于学术界内部较低的宽容度,则成为中国现代知识体系建构的严重内在障碍。内外阻力的叠加,让中国学者很难为现代知识体系的增量有所原创性贡献。”无论是毛泽东思想,还是邓小平理论,还是今天的新思想,无不与任教授的观点完全契合。如此一来,香港如何建知识型权威机构?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吧?

余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