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创板勇担历史使命 引领资本市场全面深化改革
陈柳钦
实现“中国梦”离不开“科技梦”的助推，而实现“科技梦”离不开资本的力量。要防止在关键技术领域被“卡脖子”，一个重要方面就是聚集创新要素，实现各要素有效配置，让创新活动和资源投入得到有效激励，这离不开金融“血液”和资本市场。“科技+金融”模式是美国得以引领全球科技创新前沿和经济长足进步的重要原因。在美国硅谷，有一条沙丘路，那里密布着300多家风险投资公司，它们掌握着近万亿美元的资本。苹果、谷歌、脸书等著名高科技公司都在其扶持下壮大。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保罗·克鲁格曼指出，美国经济增长的60%至70%应归功于新经济的带动，而美国新经济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归功于美国发达的创投业和纳斯达克市场。中国正在全面建设创新型国家，如何通过金融供给内部结构的调整和优化，为实体经济转型升级注入优质的金融资源，推动资本与科技创新有效结合，实现国民经济从高速度增长向高质量发展的跨越，这是摆在我们面前的重大课题。
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提出“坚定实施科教兴国战略、人才强国战略、创新驱动发展战略、乡村振兴战略、区域协调发展战略、可持续发展战略、军民融合发展战略”，这是国家明确提出的七大战略。中国未来要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换增长动力、实现高质量发展，就必须依靠科技创新。七大战略的实施，科技创新贯穿其中，具有基础性战略支撑地位。这七大战略中，与科创板最密切相关的就是“创新驱动发展战略”。按照中央意见，创新驱动发展战略是以科技创新为核心的全面创新推动经济持续健康发展的战略。其具体内涵是指，创新成为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科技创新与制度创新、管理创新、商业模式创新、业态创新和文化创新相结合，推动发展方式向依靠持续的知识积累、技术进步和劳动力素质提升转变，促进经济向形态更高级、分工更精细、结构更合理的阶段演进。科创板作为新设的增量板块，重点支持新一代信息技术，高端装备、新材料、新能源、节能环保以及生物医药等高新技术产业和战略性产业。这显然是服务国家战略的明确体现，科创板重点支持的行业范围与《中国制造2025》的重点领域完全吻合，“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随着科创板建设的不断推进将更加明确地成为举国上下的共识。当前，我国经济从高速增长转向高质量发展，正处于新旧动能转换、经济转型的关键时期，在这一背景下，资本市场需要全面深化改革，推动以设立科创板并试点注册制为代表的资本市场改革，为新经济特别是高技术产业提供良好的发展平台，助推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科创板的推出，不仅仅是中国多层次资本市场又多了一个砝码那么简单。在经济战略转型的关键时期，科创板的推出将会有力促进“金融+科技”双轮驱动模式的有效运转，同时科创板推出也将为中国金融改革提供试验田的作用。
建设科创板并试点注册制，是推进金融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促进科技与资本深度融合、引领经济发展向创新驱动转型的重大举措，也是对中国资本市场痼疾义无反顾的宣战，凸显了中国深化资本市场改革开放的信心和决心。这次改革不仅是新设一个板块，更重要的是，坚持市场化法治化的方向，在发行、交易、信息披露、退市等各个环节进行制度创新，建立健全以信息披露为中心的股票发行上市制度，发挥科创板改革试验田的作用，形成可复制可推广的经验。从制度供应上讲，科创板作为一种新的制度供给对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作用。科创板是建立多层次资本市场，引流民间资本及社会资本注入实体，助推我国“双创”发展的重要举措。科创板是支持资本密集与技术密集行业发展的重要方式，有利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稳步推进。从市场功能上讲，科创板不仅为科创型企业提供了全新融资通道，也为创投资金引入了新的退出渠道，完善了私募投资和创业投资退出机制，用市场化的方式，为中国科技创新型企业定价。科创板通过引入更多长期的机构投资者，彻底改变直接融资、间接融资不平衡格局。通过直接融资提高要素的配置效率，帮助企业降低杠杆；引导资本对核心科技企业的支持，助力我国科技创新；同时，科创板是试点注册制的载体和“试验田”，若试点成功未来将向主板延伸。而从全球视野来看，科创板是我国资本市场吸引国际资本的一颗闪亮的星。世界银行的一项研究报告指出，外国资本流入发展中国家的方式和途径发生巨大变化，流入方式从以债务资金为主向以证券资金为主转变，流入途径从主要通过银行途径转移资金向主要通过非银行途径转移资金转变。科创板作为中国资本市场改革的“试验田”，将在不断试验过程中，在与国际规则不断对标的过程中，推动中国资本市场全面深化改革，为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强大助力，为国际金融市场稳定发展做出新的“中国贡献”。
制度的改革总是困难重重，所有的制度都是潜移默化的。在宏观经济和资本市场步入变革时代的当下，作为资本市场重要增量改革的“试验田”，科创板无疑承担着重要的历史使命。一方面，在经济发展方式转变和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大背景下，通过创新构建核心竞争力，成为推动经济内生增长的关键驱动力。在此过程中，一大批创新企业的融资需求迫切，推出科创板并试点注册注改革，有望补齐资本市场服务新经济企业的“短板”，为相关企业提供更畅通的直接融资渠道。另一方面，要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过程中的决定性作用，必须建立起真正的市场化制度。作为增量改革，科创板在制度上做了许多创新：一是打破行政审批思维，真正以信息披露为核心的股票发行注册制改革；二是建立配套的上市交易监管、并购重组、再融资、退市等制度安排，和相对应的法律制度安排。科创板在上市标准、准入门槛、询价方式、交易制度等方面进行了诸多创新和探索，有望成为市场化改革的发力点、突破口。同时，在经过充分试点和审慎论证后，科创板试点形成的一系列经验可循序渐进地在全市场进行复制，通过增量改革促进存量转型，全面深化改革，激发深层活力，进而重塑资本市场新生态。
科创板在中央“要以关键制度创新促进资本市场健康发展，科创板要真正落实以信息披露为核心的证券发行注册制”“科创板要坚守定位，落实好以信息披露为核心的注册制，提高上市公司质量”的总体政策引领下，围绕“以信息披露为核心”，与注册制相关的监管规则体系设计与安排较以往取得了巨大的进步。监管部门充分意识到阳光是最好的消毒剂，以信息披露为核心的审核问询，是在科创板试行注册制改革的“灵魂”。科创板和注册制的相关审核机制安排强调“刨根问底”，让发行人和中介机构“说清楚，讲明白”，努力让“问题公司”或者公司重大问题无所遁形，防范和震慑欺诈发行。科创板作为深化资本市场改革的重要举措，承载着中国经济转型的历史使命。科创板的落地实施，见证了金融供给侧改革的决心和效率，创造了令人惊叹的“中国速度”。
资本市场在金融运行中具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作用，而进一步深化资本市场改革又以科创板改革为突破口，推广科创板改革经验被提上日程。中共中央政治局7月30日召开会议，分析研究当前经济形势，部署下半年经济工作。关于资本市场，本次政治局会议指出，“科创板要坚守定位，落实好以信息披露为核心的注册制，提高上市公司质量”。设立科创板并试点注册制肩负着引领经济发展向创新驱动转型的使命，同时承载着资本市场基础制度改革的初心。本次政治局会议提出的“科创板要坚守定位”，意味着符合条件的优质科创企业会继续脱颖而出，科创板将继续着力支持有发展潜力、市场认可度高的科创企业直接融资。8月31日召开的国务院金融稳定发展委员会第七次会议指出，“要进一步深化资本市场改革，坚持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方向，坚持稳中求进，以科创板改革为突破口，加强资本市场顶层设计，完善基础制度，提高上市公司质量，扎实培育各类机构投资者，为更多长期资金持续入市创造良好条件，构建良好市场生态，增强资本市场的活力、韧性和服务能力，使其真正成为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助推器’。”市场化、法治化和国际化是资本市场一直以来坚持的改革方向；以科创板为改革的试验田和突破口，总结可复制可推广的经验，加快完善基本制度，推进关键制度创新，则是这一轮改革的路径；改革的目标则是打造一个规范、透明、开放、有活力、有韧性的资本市场，上市公司质量、市场生态环境得到优化，使资本市场能够充分发挥优化资源配置的功能，为新技术企业提供发展平台，服务于创新驱动发展战略，服务好实体经济，助推高质量发展。9月9日至10日，中国证监会在京召开全面深化资本市场改革工作座谈会。会议提出了当前及今后一个时期全面深化资本市场改革的12个方面重点任务（简称“深改12条”）。“深改12条”是全面深化资本市场改革的重要部署，有利于推动我国资本市场逐步走向成熟，吸引各类资金加速进入A股市场。在“深改12条”中，排在首位的是“充分发挥科创板的试验田作用。坚守科创板定位，优化审核与注册衔接机制，保持改革定力。总结推广科创板行之有效的制度安排，稳步实施注册制，完善市场基础制度。”显然这是A股市场改革的重大方向。从实践角度看，科创板的注册制试点取得了重大成功，科创板公司在发行上市后交投活跃，没有出现重大的投资风险，上市公司质量很高，受到了投资者的欢迎，从这个角度看，只要A股能够上市更多高投资价值的好公司，投资者是愿意进行长期价值投资的。
科创板代表了中国资本市场改革的未来，在引领制度创新方面任重道远。作为资本市场的一次关键制度创新和重大增量改革，科创板承担了为资本市场转型升级“趟路铺桥”的作用，坚持市场化、法治化方向，在发行、交易、信息披露、退市等各个环节进行了积极创新探索，作为“改革试验田”和“创新助推器”，科创板的发展壮大将有一个过程，风物长宜放眼量，评判科创板的作用和功能也需要时间的积累和历史的沉淀。科创板并试点注册制的成功实施必将进一步引发存量资本市场的变革，在寻找改革最大公约数的基础上实现突破性创新，并将推动市场在资源配置中发挥决定性作用，运用市场化机制推动国家创新转型，推动中国资本市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深入开展，为中国迈向高质量发展注入澎湃动力。
「作者简介」陈柳钦，男，湖南省邵东县人，教授，著名学者，产业经济、城市经济、能源经济和金融问题专家。历任人民日报社《中国能源报》社评论部主任，中国能源经济研究院副院长、首席研究员，人民日报社《中国城市报》社副总编辑，中国城市管理研究院院长、研究员，现为中国城市经济学会常务理事、钦点智库创始人兼理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