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马甲系列·睡檀—清梦


 

 

 

 

睡檀·清梦

 

 

 

 

一夜忽覺春夢遠,但叫清棠又白頭。”——虎爪花语

 

 

 

 

《国王与小鸟》的故事刚刚结束,又来了一则“Long long agoThere lived A King!”

 

我不懂梵语Mañjusaka,但却识Mañjusaka,却识安妮宝贝的《彼岸花》与《莲花》,从安妮宝贝开始一路慢谈、手谈下来,陪着安妮走过墨脱,涉过水。

 

佛说引领,说大乘小乘,说菩提,说琉璃。而我却只懂得在今晨喝着我的果蔬粥,读着七堇年,想着安妮,想丰裹腹这件事情

 

对安妮的阅读,我持续抱着谦卑感恩的心态,并不对她本人,而是她所隐喻着的那一片忽明忽暗的苍凉。我亦明白,任何一部小说,皆是作者挣扎着的心路历程,他们或者她们竭力对抗孤独与伤口,只为遵从心中所想,并抵达灵魂的深处。
        
  女友玮与我谈起安的新作惊觉安其实已在不知不觉的流年中我这样久。    
        
  在我十六年华,遇到了她,初读岸花,我泪眼婆娑,因着相似与懂得,少女时代的敏感与伤怀独独交付与,捧着书页消磨在走廊的暗夜。    
        
  我的十九年华从《八月未央》到《蔷薇岛屿》,再至《清醒记》,一路走来,我亦耐心跟随,甚至常常在读的夜里掩面而泣。曾肆无忌惮地宣泄,辗转各处,会疲惫,有喜悦,也曾歇斯底里,残酷决绝。父亲的离逝,对死亡的恐惧,那些握不住的叛逆,又无比倔强,终如你今日书中所言,一个人若太具备感情,是会伤己伤人的    
        
  我的双十年华是坐在单位的会议室里,上面领导讲话,口水似黄河之水而我却独自躲在角落,偷看她独自徒步墨脱,为自己留下珍贵印记《莲花》,莲花的她仍旧素面朝天,只是越发镇定与坚忍,一如既往追寻彼岸信仰,求得灵魂上的洁净。可固执如,清冷如,未曾改变。我与她都在成长,彼年的激烈与躁浮渐渐随年岁流逝,内心渐至平和依旧欣喜——我只默默期待下次与谋面时,她依然样纯净而素淡,清雅的情绪    

 

 

     喜欢她徒步的方式,喜欢她的生活方式。——出版,广告,卖字为生,光梭荏苒,难拒洪流,突有一日,积累成篇,文字如水,一字排出,时有晦涩,时有凝练。漂泊,旅行,居无定所,摄影丽江,徒步青藏,天宫朝圣莲花——这么多年的确足够一个激烈反叛的女子蜕化为现今的心性平和,尽管她在的文字已不复初时的清雅与冷冽,但对一花一草怀诸多恩慈感念的人妻人母),则家居日常都再再地呈现在她的《素年锦时里了我的对她的痴逐亦只停留于《素年锦时》 

 

   莲花盛开前的神迹,带走人间所有的悲喜与得——救赎并非所有人都能悟。与安妮相比,七堇年是远不及她了。

  

 

 

回想自己的时光是何等的目的不纯,它们去向不明想做的事有很多。想参加摄影与花道的兴趣课;想把玩砚台与大字;总之脑子里想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以至于我每天的时间都不够用。譬如就这一株老佛爷口中的曼殊沙华就值得我花上一生的时间去追寻。

 

Mañjusaka你究竟在天界是一朵怎么的花?是敦煌莫高窟的“天女散花”?还是佛口中的那个一步一莲花?是佛爷们念经时的口吐莲花?是涉江而过,芙蓉千朵?还是本初的Mañjusaka

 

 

佛语的禅机我是无从知晓的,但让自己愚笨地做一株如你般上等的植物还是可以的,那么就让我在其他人的浇灌下友善地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