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9年11月学部审定名词馆正式开馆,在与朱明丽的信中谈及吕碧城的一段未成婚事(《严复的一些史实》之一百八十八)


 190911月学部审定名词馆正式开馆,在与朱明丽的信中谈及吕碧城的一段未成婚事(《严复的一些史实》之一百八十八)

严孝潜

190911

1909112(九月二十),学部名词馆正式“开馆”。今天严复在日记中还记有“作信与家轸,问五、六、七、八等月薪。又作信与道生,托查清楚。” (《严复集》第五册第1495页)

名词馆开局此较顺手,分纂有八九人,常福元、曾宗巩等京师大学堂译书局的老搭档都在其中,周良熙仍负责庶务。

学部尚书、待郎等都希望名词馆早见成,故严复与名词馆的同仁,不得不日夜催趱,以期在数月内成书。严复的责任非常繁重,凡他人不能做的事,都得由他自已来做,严复本不乐意这个差使,他应聘主要是出于与学部待郎严修、宝熙的私人友情。严复自尊心很强,既接受了聘任,就要认真负责地完成任务,工作的非常辛苦和忙碌。(《严复大传》第364页)

 

1909113(九月二十一),严复给外甥女何纫兰寄宇字信,及明丽信。(《严复集》第五册第1495页)

 

1909114(九月二十二),严复在日记中记有“到馆会议。请客。得孙筠电,言薪未准发。得惠(何纫兰又名蕙娘,严复在此简称惠)函,九日者。” (《严复集》第五册第1496页)

当天,严复还写信给夫人朱明丽。

严复在给夫人朱明丽的信中说:“自九月来未接家信,心中极为悬念,不知何以一忙如此实?月半一缄,想己接读,老柯到底己回海上与否?家用四百元已未收到?皆需速作回缄。已后凡有要信,如收银及家中紧要事,皆须用快信加紧寄来,千万千万!

学部编订名词馆,已于廿开办,月薪馆中及丞参堂两处共京足三百两,略彀京中敷衍耳。吾从药丸除净后,体力反觉不支,大抵不外泄泻、咳嗽及筋跳三件,昨前两宵作优尤其,饭后九、十点即非常困倦欲睡,睡又筋跳两三点钟,勤捶不差,服睡药亦无效,不得已乃取家制药膏半茶匙,服下乃得安静。但所睡时刻近益短少,不过三四点,往往半夜咳醒,坐待天明。江姨太伏伺异常勤慎,然而亦劳苦矣。吾思这咳嗽诸病,恐成送老之物,但若长此不瘥,北方殆难久住,因此一切进取之意都灰懒了。本日所以作此信者,因明日起便须常日到馆督率编辑,每日须有六点钟左右,恐怕没有工夫作信。十月家用,须汝回信来后方行作寄。

近日黄包车生意如何?闻已添至卅辆左右,无乃贪而劳乎?吕姑太是否尚住西门?汝常去否?吕渤生在五城中学,甚勤敏,可爱敬。此儿甚似其父也。碧城近益多病,闻日本钦差胡惟德断弦,有意与伊结婚,昨晤直隶傅提学谈及,不识能成议否?渠苦托我向端午桥要求前往美国游学,但一字英文不识,奈何!吾尚未向前途开口。家中照管门户、教束儿女,系做太太人天职,非不得已不要常出门也。普贤、约翰两子及香严、华严两女读书勤惰,普贤之奶总盼儿女作信与他,普贤乃不肯以一字慰问其母,此儿真不孝也。

再者,吾聘商务编译所李文彬前来充当分纂,渠说十月内可来,此时汝可同大小姐到张园陈列所中买温州点铜汤碗全副,装好入箱,并家中次等仙竹灵芝碗碟一副,又客厅中今年新买外国钢板画一匣,又姨太房中脚炉一个,一一装好,此皆会破之物,须装妥当,便托李质斋带京。匆匆,余不多谈,出月当更写信。诸儿女可爱。

药膏既须服,可再熬两罐来,或寄数两好灰,将方抄来亦可。” (《严复集》第三册第750页)

 

1909115(九月二十三),严复本日收到家轸来信,言因亏空公款,向严复借用1500两,严复遂寄信给家轸。在日记中,严复还记有“弦庵生日。” (《严复集》第五册第1496页)

 

1909116(九月二十四),严复又寄家轸信。(《严复集》第五册第1496页)

 

1909117(九月二十五),严复收到夫人朱明丽十九日信,严复在日记中还记有“于时十四信尚未到。十四日信廿二日到。寄家信。”今天严复还会见了时在学部名词馆编译地质矿学名词的宋发祥(字致长)。(《严复集》第五册第1496页)

 

1909118(九月二十六),严复会见了时任国子监监丞的徐坊(字梧生)。寄信给孙仲英,托卖电灯股分卅股。给吕碧城寄信。写《与胡礼垣书》(《严复集》第三册第594页),寄给英敛之代转。

本日严复在日记中还记有“见南洋复部函,廿二日。得惠(何纫兰)信,九,十七。得畇信。得朱公敛信。到部竟日。” (《严复集》第五册第1496页)

当天夕,严复还给夫人朱明丽写信。

严复在信中讲:“得十九日缄,但云车务烦恼,并未提及家用有无接到,此时十四及廿二两信当己接读。可见我并未曾将你抛在脑后也。部务方殷,实无暇细谈,但知我平安,姨太伺候小心足矣。兹寄回汝爸一信,系寄孙霭求馆者,霭经我奏调,但其来尚需时日耳。勉生三信随后再覆。又有汇丰信一封,乃交银之件,须早送去,取收条为凭。又须叫家人持洋三块七角五分,往世和洋行取书一箱。此箱不必打开,但放干燥之处,亦不必送京,吾事忙,恐无暇看此书也。

公馆似不必搬,因住久,各处人皆知吾住该处,信件易达,若迁移,虽省些租钱,恐又费事。但上海近来租价日落,我家并未减租,可以要求房东将门窗、墙壁及天沟等稍为出新,油漆后木头耐久,亦房东产业之利也。余俟下信再写,今不尽言。” (《严复集》第三册第751页)

 

1909119(九月二十七),严复在今天的日记中,记有“寄香海信。得家井信,复。寄家信,中有付汇丰票32两。又取出37.5元,寄薩桐孙,买太原地毯。寄承梅相九张。孝钦奉移。寄仲英信。交麦加利八、九月领状二张,共六百两。琴南、幼固生日。” (《严复集》第五册第1496页)

孝钦是慈禧太后谥号,死于1908年十月二十二日,此时移灵普陀峪。

 

19091110(九月二十八),严复为三子琥“捐州同衔,加六级,请三品封,用公砝267两,交五城学(堂)”。下午严复到学部。見宋发祥,言矿事。(《严复集》第五册第1496页)

 

19091111(九月二十九),严复在日记中,记有“陈衍、力钧(农商部朗中)荐陈器(资政院速记科科员、候补三等秘书官)。郑询甫来。家轸入银500两,有收条。接香海信,即复。作谢缄与丰润。” (《严复集》第五册第1496页)

严复在105(八月二十二)曾写信给夫人朱明丽提及“南洋乾脯有否变动,尚未可知”,可能今天严复接到孙香海来信告知南洋续发乾薪,严复即作谢缄给时任两江总督张人骏(丰润)。

 

19091112(九月三十),严复寄给英敛之代转的《与胡礼垣书》,在本日的《大公报》上,以《严又陵先生复胡翼南先生书》为题刊登,文中提及有关“平等自由之理”等向题。

今天,曾任苏松太道翻译官、民政部谘议官的金巩伯来拜访严复。胡仲巽来告诉严复说时为使日大臣的其兄胡惟德不要碧城。(严复在114(九月二十二)给夫人朱明丽的信中,曾提及“碧城近益多病,闻日本钦差胡惟德断弦,有意与伊结婚,昨晤直隶傅提学谈及,不识能成议否?”)

严复在今天的日记中,还记有“到馆。到部。晤王祖训仰先。缮宙信,俟复寄。学画。魏仲叔(名易,曾与林纾合译小说多种)要入馆。” (《严复集》第五册第1497页)

 

19091113(十月初一),严复在今天日记中,记有“寄宙字快信。罗忠懋、蔡成悼。叔伊请。接沪寓信,九、廿六。又香海信,廿五。为爱苍与《大公报》缄。复香海快信,并寄七、十两月领状。” (《严复集》第五册第1497页)

 

19091114(十月初二),今天严复寄了“保火险信”。还给时在福州的大儿寄了信。

严复在今天还收到胡惟德的来电,告知他不和吕碧城结婚,此事严复已在九月三十日听到其弟胡仲巽所言。

在今天的日记中,严复还记有“晓珠迎宾。琴南、轩举、朗、杰四人请客。接胡电,已闻仲巽言。” (《严复集》第五册第1497页)

严复今天又给夫人朱明丽写短盏,叫她“携洋三元七角五分,饬人到世和洋行取美国寄到书一箱。切切。 (《严复集》第三册第751页)

 

19091115(十月初三),严复今天“到迎宾一行。”许世芳来拜会严复。刘资颖来拜会严复。严复还到学部名词馆参加会议。拜会了时任京师督学局长的蒯礼卿(光典)。给候雪农寄信。在日记中还记有“东京神田三崎盯三之一玉名馆。” (《严复集》第五册第1497页)

 

19091116(十月初四),姚叔节之兄姚中实在“迎宾”,写了两求晤严复,但严复没有去。严复给朱公钊、姚叔节写了信。收到何纫兰(惠)信廿六写,廿九寄。”今天严复给夫人朱明丽写了信,並寄490元回家。(《严复集》第五册第1497页)

严复在给朱明丽的信中讲:“接廿五日快信,读悉一切。知九月家用四百元托柯大夫往支者,尚未收到,想这时候必已回申矣。兹特寄回家用四百九十员,今开如左:

—,伙食、用人辛工等二百五十元,

    一、房租七十五元,又冬天煤炉诸费乙百元,

    一、马车费三十五元,

    一,普贤、细宝由姨太寄回月用卅元,

此票须由商务印书馆托其往支,别人不能支也。汝信言省节家用甚好,但大家冬寒烘用煤炉己惯,但未便全行不装,但节省可耳。故今更寄百元与汝,可撙节动用。汝甚畏寒,而大小姐及普贤兄弟房中亦须上也。车务麻烦,可想而知。世间求财,皆系如此,所以人要节俭,但万万不可贪私不公,惹人怨谤,则所失更大也。

我在此间责任颇重,且赶数月成书,故甚忙迫,幸精神尚支得住,除却五更咳喘、早起肠滑即无病也。药膏每日尚须平匙,所用即汝夏间寄由嘉井者,计两罐,可敷过年,不知彀否?姨太在此甚佳。我学部编订名词馆,仅二百金,仅敷寓用,所恃者北洋薪水尚存三百耳。前寄一信,想己收到,余俟下信续言。华严姊弟在念。

弢菴过申,姨太叫丁泰托其家人寄回药材一包,到可叫吴嬷照收。” (《严复集》第三册第752页)

 

19091117(十月初五),严复今天会晤了宋发祥,言磁州矿事。收到孙仲英的回信。今天严复还到名词馆。招曾留学英国的王莪孙为名词馆分纂。(《严复集》第五册第1497页)

 

19091118(十月初六),严复寄信给原北洋水师学堂第六届驾驶班毕业生、曾留学英国、时任两江督署洋务文案的温世珍(佩珊)。严复还到名词馆。付于掌匮京足三百两。(《严复集》第五册第1497页)

 

19091119(十月初七),今天严复咳嗽稍差。时任清政府财政顾问的英人禧在明与格雷博士一齐到名词馆拜会严复。

在今天日记中严复还记有“林质斋来托说略。读索列《手册》。买得《广雅》,七两。” (《严复集》第五册第1497页)

 

19091120(十月初八),今天严复没有去名词馆。因上午行厕三次,故十一点吃药膏稍多。晚上没有吃药膏。给三儿严琥寄信。收到孙仲英快信,“言黑马”事,作复。

在今天日记中,严复还记有“顾枚良、陈小庄、陈伯寅、林肖旭请陪袁树五。” (《严复集》第五册第1498

 

19091121(十月初九),今天严复收到大儿子严璩从福建和三儿严琥从上海寄来的信,严琥还写有一篇游记,严复认为“颇佳。”

中午,图书馆在先哲词宴请严复。晚上,松孙在下斜街宴请严复。姚仲实给严复出示了姚叔节的信。

严复在今天的日记中,还记有“政界以端陶斋(端方)得处分。又,琪(咸丰遗妃)、瑜(同治遗妃)、瑾(光绪遗妃)三妃,未回京,议论起。 (《严复集》第五册第1498页)

端方得处分是指;在慈禧太后梓宫奉安时,端方舆从横冲神路,被农工商部左丞李国杰劾之。

   

19091122(十月初十),今天严复给大儿子严璩寄了一封快信,嘱咐他付给五姐一百元。还写信给麦加利银行问八、九月份支银否?还寄了一封回复昨天收到的严琥的信。还给外甥女何纫兰写洪字信。林志琇、杜宗凱、施作霖来拜会严复。今天严复“未到部。 (《严复集》第五册第1498页)

 

19091123(十月十一),今天严复到学部晤见严修和宝熙。王莪孙、林质斋来严复。

在日记中严复还记有“亦张请,未去。陶斋(端方)革职,陈小石(夔龙)代之(为直隶总督)。孝淑不收三十两。” (《严复集》第五册第1498页)

 

19091124(十月十二),天津麦加利银行给严复回信说,八、九月薪已支。並接到孙香海十月四日来信,嘱留席,并为江小位置。在日记中还记有“头痛。”(《严复集》第五册第1498页)

 

19091125(十月十三),严复今天“到迎宾看沈。”曹东寅来访严复。学部待朗严修到名词馆。(《严复集》第五册第1498页)

 

19091126(十月十四),严复今天右上牙浮痛,已两日。“又到迎宾一遭。”接到夫人朱明丽初六所寄快信,並写信回复。(《严复集》第五册第1498页)

严复在给朱明丽的信中讲:“十四得初六快信,知前月廿二、廿六等信均已收到,其初四寄去一缄,内有支条四百九十元,托夏粹方支者,想此时当亦收到矣。刻我诸恙均见差减,咳嗽比从前差多,筋跳亦差,惟早起大便尚须两三回,想多当渐愈,毋庸挂怀。车子包与车行甚好,利少不烦,亦一妙也。汇丰信无收条,亦不要紧,为数不过三十余两,系还他的,不比存款,须收据也。甥女已动身未?动身后车子作何办理耶?大奶奶有信来,知其腹中生瘤,云现已愈了。老三前后信并文章两题均到,吾有回谕也。药膏刻一天只服半茶匙,怪得这么灵、吾知烟灰加重,以后当更少服,药丸中有他药,据老许云不宜常服也。

吕碧城亲事已作罢论,渠曾来京一次看我,闻刻病在天津,颇重也。李质斋已电复不来,孙香海云开年可来。胡惟德有信与我,汝何把他先拆,又不将原函寄来,是何道理?又来书于我,似不宜加尔汝称,吾大汝且二十余岁,似不宜如此称呼,改了为是。此问近好。儿女在念。

告诉大小姐,前后五函,均己收悉,最后一函,复信写了未寄,因不知渠在申否。” (《严复集》第三册第753页)

 

19091127(十月十五),严复今天“寄香海信,并十、十一、十二领状。寄明丽缄。寄十月领状三百两与麦加利。”严复还去了学部。接到孙仲英来信,言马已买。在日记中,严复还记有“莪孙到馆。” (《严复集》第五册第1498页)

本日何纫兰由上海动身回闽。

 

19091128(十月十六),严复在北京不知道何纫兰已在昨天离沪回闽,仍往上海给何纫兰寄荒字信。晚上收到六号快信。在日记中,严复还记有“胡謦吾信始到。公请袁树五,未去。” (《严复集》第五册第1499页)

严复在给何纫兰的荒字信中讲:  舅于拾壹日写好一封书,延阁未付邮政; 窗体顶端窗体底端因此信颇长,又告吾儿此间家事,及吕三小姐诸事,知儿月内行且回闽,此信不便落于人手,故未即寄;满盼得儿来书,知行踪所在,然后妥寄,谁知直至此时(十六巳刻),尚未得缄,故先作此缄寄儿(如日内有儿书,当再奉覆),前信尚未寄也。十四晚接到舅母家信,悉肖鹤已归,亲家念边开吊,催儿急回;又问前后信件曾妥达否?别后五缄实皆一一妥达。但念吾儿婆媳之间本非素睦,又此番甥婿不能如言先到上海,不知回家之后有气受否?老人实深悬挂。细思肖鹤亦有难处,因父死未葬,等渠归家重新开吊;以礼法论,固未便先行绕道至沪,以受其妇之三章约法也。所望吾儿到闽以后,放开眼孔,打开度量,对付家人;眼下虽有拂意,当想来日正长也。儿归之后,车子等作何安顿?甚念,甚念!近日体气如何?八、九月间,闻妗言,有小毛病,今已愈乎?吾在学部公事,责任颇重,幸精力尚可支撑;颇想年假赴申,一看家中儿女,不知做得到否?受人羁绊,总是苦耳。”(《严复与天津》第151页。《严复集》和《严复集》补编均未收录。)

 

19091129(十月十七),今天严复往福州给何纫兰寄日字信。收到大儿子严璩初五由上海寄来的信,“并物事。”还收到南京胡梓芳来信。今天严复还去了学部。并到名词馆。(《严复集》第五册第1499页)

严复在给何纫兰的日字信中写道:“初十日所寄信,顷收到,环诵喜慰。本月十七,计吾甥当已动身回闽。海曼船老,此间这两日风色极大,不知闽海何如。溯吾甥于丙午秋到沪以来,十病九痛,舅又出门时多,不能时常照应。如今年八月,又患疫痢,何三灾八难至如此耶!吾年日老,姊妹所出只汝一人,故亍汝身更加怜爱,较之子女有过无逊。吾甥当善体此意,以慰老人,切切!昨日已写一信,由中西女塾代交,吾甥回闽,当必转寄。信中无他要语,不过问你何日动身也。甥婿学成归里,如谚所谓“衣锦还乡”,年少,前程令人健羡,晤时代舅道意,不暇另缄也。吾与北方隔绝数年,今来过冬,颇觉寒燥,幸喘咳稍差,惟犹患脾泄,精力就衰,处处自行调摄。所嘱之语,吾未尝忘。

名词馆开办后,尚未得手,分纂亦无滥竽,惟部中诸老颇欲早观成效,不得不日夜催趱耳。何时再见,思之黯然。惟善处夫子,珍重起居;得暇寄我数行,以慰悬念千万。” (《严复集》第三册第840页)

对于外甥女何纫兰,严复在这段三个多月的时间中,共写了八封信,是除了夫人外,是通信最多的一人。何纫兰在19001月与叶祖珪侄儿叶可樑(肖鹤)结婚后,肖鹤在1905年赴美国康乃尔大学攻读农学,1909年获硕士学位后,途经欧州,游览了德国后回国,回国前曾与何纫兰相约,要先到上海与何纫兰会合,时何纫兰在上海中西女塾就读,然后一块回闽。但肖鹤母亲要肖鹤直接先回闽葬父,肖鹤就在欧州经香港直接先回到了福州。何纫兰为此非常生气,1128严复写信给何纫兰予以相劝:“悉肖鹤已归,亲家念边开吊,催儿急回;但念吾儿婆媳之间本非素睦,又此番甥婿不能如言先到上海,不知回家之后有气受否?老人实深悬挂。细思肖鹤亦有难处,因父死未葬,等渠归家重新开吊;以礼法论,固未便先行绕道至沪,以受其妇之三章约法也。所望吾儿到闽以后,放开眼孔,打开度量,对付家人;眼下虽有拂意,当想来日正长也。”当时严复还不知道何纫兰也已於1127离沪回闽,但估计可能已离沪,逐在第二天1129又写了一封信直接寄往福州,严复在信中讲:“溯吾甥于丙午秋到沪以来,十病九痛,舅又出门时多,不能时常照应。如今年八月,又患疫痢,何三灾八难至如此耶!吾年日老,姊妹所出只汝一人,故亍汝身更加怜爱,较之子女有过无逊。吾甥当善体此意,以慰老人,切切!昨日已写一信,由中西女塾代交,吾甥回闽,当必转寄。甥婿学成归里,如谚所谓“衣锦还乡”,年少,前程令人健羡,晤时代舅道意,不暇另缄也。

   

    1909年11月30(十月十八),严复今天到名词馆。收到柯医生的来信。托孙仲英在天津买的马,未到北京。(《严复集》第五册第149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