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极一时的网络门户时代,雅虎的市值曾经达到1250亿美元。然而,后来却以48.3亿的价格被收购。十年前,在搜狐的鼎盛末期,我以被封号的代价,多次发帖呼吁张朝阳将搜狐的全部股份卖掉。现在,搜狐沦落成这样。
网络搜索和网络社交,颠覆了门户网站。
鼎盛时期的柯达,全球员工超过14.5万名,经济地位相当于后来的苹果, 1997年估值达310亿美元,2012年破产。2000年的索尼,市值达1250亿美元,正处于其辉煌的顶点,代表了收音机、电视、随身听、数码相机等技术产品的最高品质。同类企业无可比肩,似可永远稳居第一宝座而傲视群雄。然而,威胁它的完全不是同类企业。
数码影音技术,颠覆了柯达和索尼。
在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区块链正在颠覆银行,生物技术正在颠覆当今医疗产业。生物技术必将成为最有前途的科学事业,将带来一次成功的观念革命,全面颠覆当今医疗产业,并对医疗事业予以重新定义!即将到来的新时代,是从治已病到治未病的革命的完成,是预防医学的新时代!
《黄帝内经.素问·四气调神论》,“是故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此之谓也。夫病已成而后药之,乱已成而后治之,譬犹渴而穿井,斗而铸锥,不亦晚乎!”
《皇帝内经.灵枢·逆顺》:“上工刺其未生者也;其次,刺其未盛者也。”
朱震亨《格致余论》:“与其求疗于有病之后,不若摄养于无疾之先;盖疾成而后药者,徒劳而已、是故已病而不治,所以为医家之怯;未病而先治,所以明摄生之理。夫:口是,则思患而预防之者,何患之有哉?此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之意也。治未病重在防,防未病与治未病殊词同旨。”
生物技术将是人类史上意义最为重大的技术革命,其意义要超越农业革命,其所贡献于人类的,将是前所未有的技术红利!即使是在全面的革新之前,生物技术也将造福人类,因为只要更多的技术参与到市场中来,就意味着更多的竞争和更少的垄断;意味着医疗市场服务方总体供应的增加,也意味着价格的下降和大众所享福利的提升。
新技术的使命,就是要重构世界!技术对世界的重构,同时也是对于原本的利益结构的颠覆。技术改变世界的趋势,绝不以人类意志为转移。当今医疗产业,不过是未来生物技术时代的人力车。生物技术终将成为当今医疗产业暴利的终结者!哪怕某些在医疗产业和媒体有着大量持股并在学术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的巨富,操纵媒体和学术圈挥舞着权力的大棒,对生物技术的开拓者们进行妖魔化和扣帽子的猛击,也无法扭转世界大势!科学发展到今天,绝不是书山会海、皓首穷经和灵机一动就能有新发现的,那样的研究,全部都是叠床架屋的所谓贡献(一把火烧光也不会有损于人类),是学术界的自甘堕落和颓废无耻!没有实验,就不可能出成果!十年内,各国将陆续放开对于生物技术某些绝对性的禁令,并对实验过程之中及其之后的相关责任予以明晰,以及责任的履行予以监督,全面推动生物技术的发展和人类进步!
人类是不完美的,人类需要追求自身的完美!人类是有缺憾的,人类需要弥补和避免这种缺憾!
在记忆的库藏中,一个又一个的真实形象:
他身高才一米多一点吧!关于他,有一个很著名的笑话:吃大锅饭的时代,有人乘他盛饭的时候,抬起他的脚把他倒在饭桶里,饭桶中的他尴尬而恐慌、徒劳的折腾,根本爬不出来。他很少出门,见过他的次数不多。听说他在一户人家家里做事,吃住也在那户人家,也没有娶老婆,已经五十岁了。
上学的时候常常见到他,他家在学校附近的路边上,而他也老是在路上瞎逛。他白脸、无须、清瘦、老实,甚至会帮人拾起丢掉的东西,但是一傻子。
一个胡子拉渣的男子,人们也不知道他的名字,管他叫作卖逼婆。人们总是用那种一分钱买来的糖果类和油炸的零食,要求他跳一跳脱衣舞,而他也总是会跳。有一次上学的路上,看见几个同学围着他,用一头尖尖的长长的竹棍捅着他,叫他脱裤子。等他脱下裤子,就纷纷用随手拾来的脏棍子拨弄他的生殖器。那时的孩子较少校园暴力,因为他们的暴力对象,针对的不是校友和同学,而是这些傻子。
在红白喜宴的一角,常常见到一个矮矮的男人,老是流露出谄媚于人的傻笑。他也抽抽烟,他会帮人洗碗,据说从不偷奸耍滑,洗的比别人多,也更干净。送葬的时候,他总是走在人群的前面,兴高采烈的举着一块写着送老归山四字的大牌子。
有过这样一个老人,大家都知道他已经很老了,但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多大岁数。只是听人说过他年轻的时候,是有过一个家的。他做砖匠,被砸坏了头,傻了,从此“浪迹天涯”。他消失了一段时间,某个冬天的大年之夜,又在当地出现了。寒冷的风雨中,他披着一件破破烂烂的旧棉袄,N年没有洗过的灰白的脏乱的头发,N年没有洗过的满脸皱纹的污黑的脸庞,在门前水泥地面,他伸出两只粗糙僵硬污黑枯瘦颤抖的手,其中一只手上抓着一只又脏又破的空碗,捶胸顿脚抬头向天,嘶声怪叫!同时蹬脚,拼命蹬脚! 在那同样发出生命的光芒的眼中,带着一种凄苦悲切孤独无助的神情!或许,人们会说:饥饿的老人所乞求的不过是冰凉的一碗残羹剩饭!但那绝不是饥饿所带来的伤痛,而是或许模糊或许清晰的记忆所带来的伤痛!这种伤痛背后是有着明确存在的自我意识的。他一定是记得这个时候,全家人是曾经坐在一起团聚的!他一定是意识到这个时候,全家人是应该坐在一起团聚的!这消失的中间,经过了多少年?简直令人震惊的肌肉抽搐!那是多少年的乞讨?多少年的饥饿?那是怎么样仍然活过来的一个人?在这大年夜,他为什么又回到了当地?肯定是记起了什么!
那些年,常常听到一个衣装和头发污乱的老太婆,在远远的或近前的路边的咒骂声。常常看到她从前边的马路走过,不久又看见她走回,再不久又看见她走过。不管是什么时候,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一点三点,总是能听到或看到她。
她们是在大的曲目中演奏的一个不和谐音调。她们被大众遗忘,被大众忽视。人们看到了她们,却视而不见。然而她们又是确实存在的。她们的存在,几乎就是与人类所不同的另一种生物融入于人类社会。
她们象杂质一样的穿插散落于人声糟杂的群落之中。可是她们从不参与那种糟杂与喧闹。即便是咒骂,也只是只属于她们自己的糟杂与喧闹。她们日夜自顾自的活动,自生自灭,似乎与整个人类社会,毫无相干。似乎是真正的无政府主义者,真正的社会边缘人,与整个社会格格不入。
她们散落于人世间,穿行于大街小巷马路泥路民房屋檐下。似乎与世毫无相干。她们穿行于人流中,日夜穿行出没于人世之间,不管人们的活动的日夜变化。她们自顾自的出现、消失、又出现、又消失,又似乎被遗忘。但是一段时间一段日子,她们又出现了。刚开始是有一些相关于她们的故事流传于人间的,后来她们曾经的故事亦被遗忘。后来她们也被人遗忘。最终她们永远消失。取代她们的是另外的一些她们的同类。
在正常的人群中,总在不断的产生着她们的同类,而她们又似乎总是以同样的异样的形式,出现于世间。似乎同种颜色同种大小的小物体中出现的几颗异色异样大小不一的杂质。
从没有人善意的跟踪她们,也不知道她们是如何的生活。但她们也有她们的一辈子,人们不知道她们是何时在此地出现的,又具体于何时消失了。
她们或许从未有人死去,只是换了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地方又换了不同的她们。
她们总是要散落杂处于人世间,以别具一格的方式。而她们也似乎与世界格格不入,似乎是另外的世界的一个部分掺杂于世界中,却又悠哉游哉似亦相融于这个世界。
———然而,事实是如此的残酷。人们任由她们竟如流浪狗一般流浪于世。无人看管,无人照应。饿的时候饿,冷的时候冷,病的时候病。最后亦如流浪狗一般的在某一天被发现已经死去多时。尸体肮脏污秽一如生前,头发脏黑蓬乱一如生前。躺在大路边,躺在壕沟中,躺在铁路干线的旁边草丛,躺在某处民房的不远处。人们任由她们自生自灭。而她们死前也是经历过病痛的,大多是长久的病痛,得之于长年以来无规律无人照应的流浪生活的病痛相伴于病痛的始终,一直折磨她们到死。她们无法诉说,只是默默的承受,而世间更无人过问。
那是孤独而或漫长或短暂的痛苦的人生。那就象是与世人的冷漠隔离开来的不同人种。她们或已经丧失感受精神痛苦的能力,但却毫无疑问的承受了身体上的饥寒和病痛中的无助。甚至于(在世界范围内和可找到文字记录的历史中):她们有的被弄去做苦力。她们有的竟被活活勒死贩卖作为鬼夫或鬼妻。她们有的被活活烧死以骗取保险金。她们有的被强行盗取器官贩卖,甚至以收容的名义(人体器官稀缺的时代,她们的数量明显变少了)。她们有的被弄去做药物实验。她们有的被作为性欲发泄的工具以及性产业中被无偿利用的性资源。她们有的被拉去做了已宣判的死刑犯的替死鬼。她们成了正常人的世界的一个利益掠夺的资源。她们成了影响地区精神文明风貌的人体垃圾,故被偷偷的甚至成批的转移丢弃于荒山野地。
弱势群体之流落于假仁假义的世间,大概如此。虽然她们都是正常人的亲人!那是相对于所有正常人的弱势群体,而正常人中的一部分又是相对于另外的一部分的弱势群体。人们像所有逐渐麻木的人们一样。
在某个冬日的黄昏,你会忽然看到她们中的一个,蓬头垢面,遍体脏污,衣装单薄破烂,独自出现在寒风凛冽的路面,你也不会泪流满面。在公众良知普遍丧失的现状中,人们已经对此完全丧失了同情心。人们总是说她们特别的抗寒,并认真的相信这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