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城市正通过不同的速度变成黑洞!


 

中国城市正通过不同的速度变成黑洞!

-----一位老师说权力使城市成为权力与人口的黑洞,所以权力越大则城市越拥堵!

汪华斌

昨天碰到一位多年没有见到的大学老师,她说她在网络上无意之中见到了我的文章;尤其是拜读了中国现在城市基本同质化后,更是对我们现在的城市越发感慨。她说在权力主宰经济的社会,根本不是经济膨胀后造成的城市扩大;而是政府意志加上权力经济的利益原因,所以本应该是一些中小城市的也扩展成大城市。正是因为这权力与经济的原因,所以城市成为了黑洞;成为了吸附人口与财富的黑洞,所以才造就中国特色的到处是鬼城与鬼村的现象。正是因为这样的黑洞原理,所以越是大城市则大跃进的热情和冲动更大;这也是我们现在通过巨资修建的立体交通依然不能缓解城市之堵的原因。结果是越堵越修,最后只能是使城市建设之路充满了危险。

我们知道全世界公认的城市模式只有欧洲城市和美国城市两种,这应该是全世界共识的城市理论;我们看到欧洲城市有历史文化积淀深厚,相对比较集中而且密度高;其中心区面积比较大,各社会阶层混居;多种交通方式呈共发展等特点。而美国城市则被称为建立在汽车轮子上的“卧城”,普遍中心区面积很小;都是高层高密度的办公楼,晚上成为无人的“鬼城”;因为人们都开车回到了郊区低层或低密度的独栋大别墅中。在改革开放前的中国,其城市主要依靠工业化而实现人口的快速增长。当然当时从备战出发,我们社会还将相当多的战略物资工业修建在偏远山区;所以不少偏僻之处也都慢慢涌现出了小城市。也正因为如此,所以2008年当我们社会准备投入四万亿救金融危机时我提出了在偏远农村修建四万个农副产品加工厂;从而实现一个农副产品加工厂带动一片农村经济发展的目的。这样不仅解决了农民就近就业的问题,而且还解决了中国农业大国的转型的问题。

然而正因为如此有钱,结果从2008年以后我们社会的基本建设投资绝大部分集中在城市;而且还是投资规模与城市的大小呈立方关系。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下,全国各地的农民纷纷向城市涌入;因为在城市讨饭都比他们在当地拼死拼活强。因为城市投资额都是按照百亿或千亿计算,所以才吸引国内外的人纷纷来中国城市掏金。正因为如此,现在绝大多数农村仅剩下不到原来1/4的人口;如果能解决户口与小孩子读书的问题,实际能留在农村的应该是不到原来的1/6人口。更重要的是随着中小城市的经济困难,现在是越来越多的人涌向大城市;这就是现在大城市越来越堵的原因。而且在这两年农村经济萧条与中小城市经济困难之中,迁移到大城市的人口越来越多。如果不是户口的限制,估计我们现在一个省的人都能聚集在一个城市;所以全世界最大的城市不仅会在中国出现,而且还会是最多。

在中国制造与中国种(养)业的寒冬之时,中国的城市化却展现出一个非常奇怪现象;那就是城市建设投资越来越大与越来越红火。因为不论是过去和现在,人口向城市集中的原因都可以归纳为“引力”;如果不给人们大于现有大城市的“引力”,就没有有效的对策。然而我们社会一方面是“严格控制大城市人口规模”,另一方面依然是城市建设投资高歌猛进;所以我们社会控制大城市人口规模实际是一个完全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市场自发选择的“宁要大城市一张床,不要乡村一栋房”,以及“蜗居城市住老鼠窝(地下室),家里房子给老鼠住”;这种现象将成为中国社会一个长期的景观。在我们现在企业普遍陷入困境之时,我们社会到处是通过城市建设来保持GDP的增长;结果城市建设的政府投资成为了GDP的主要来源。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社会竟然还想试图用行政的力量来改变人口流向;最后是不但改变不了大城市化的潮流,反而会加剧此过程中的矛盾、冲突、资源与财富浪费;甚至极有可能造成农民进城的“移民三代”的骚乱。

我们现在看到两项主体改革出现了方向性的问题,从而使我们现在社会聚集问题;那就是农村改革与企业改革。农村改革变成了农民以农民工的身份进城,企业改革就是将企业职工变成自谋出路的人。结果农村生产力越来越小,企业也是竞争力越来越差。在这两条经济巨龙瘫痪之时,我们社会只有政府机关与事业单位蒸蒸日上;这也是我们今天社会这么多单位不景气,但却丝毫不影响我们社会经济高涨的原因。因为一项政府投资可以替代多少个企业的GDP贡献,所以我们社会即使企业全部垮了还是经济高涨。

我想起了费孝通笔下的“江村经济”,可竟然没有人按照地理背景发展乡村工业化;而是千篇一律地住房城镇化。结果大邱庄、华西村、南街村等特征再也找不到了,到处是一样的高楼大厦;这就是我们快速城镇化复制的一种悲剧。也正因为如此,即使是城镇化的新城市也难逃鬼城之命运;这也是我们今天社会大城市成为黑洞的根源,因为财富造成中国人只能是单向流动。“人必须自由流动,随之而来的要求是不动产也必须自由流动。如果人不能自由流动,意味着人的城市化权利、自由迁徙的权利被剥夺;如果人能自由流动而不动产不能自由流动,那么意味着他的财产权利被无形中剥夺了”。如果不能以发展乡镇企业和小城镇建设的梦想去鼓励和吸引人们回乡创业,一味通过城市建设的投资而鼓励人们争先恐后地流入大城市;最后这城市只能是黑洞,你能说它不是一种社会灾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