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中来昆明
喻建国
2016年1月5日,原定在14:40从浦东机场起飞的航班,到15:00飞机才升空。飞机上乘客寥寥,我的前后左右倒是有一批青年乘客,初以为他们是一批打工的,后来从他们的交谈中听出来,原来是一批到中国旅游的日本青年。
这次去昆明的飞机要到合肥转一下,16:00抵达合肥机场,转机,从上海来的乘客要全部下飞机,然后再上飞机。16:50飞机再度升空,两个半小时后在昆明长水机场着陆。
小儿来接我,上了他的雷克沙斯350越野车,他问我:“你来开吧。”小儿知道我酷爱驾驶,所以这么问我。本来我肯定就上驾驶座了,可是这一次,我没有。因为我现在正在病中,这一次感冒起自去年12月26日,上一天刚刚全套恢复冷水浴,结果出了问题。气管炎急性发作,哮喘,还有肺气肿。连续吊头孢替安粉针和氨溴索粉针。今天乘飞机来昆明之前还在吊针。
22:00就寝,但是却一直睡不着,敏的飞机要到21:00才从浦东机场起飞,她是直飞昆明的航班,不过也要飞三个小时,顺利的话,24:00可以飞抵昆明,我在睡榻上听到小儿开车去机场的动静,又在睡榻上等待着小儿接她妈妈回来的声响。
凌晨1:30敏被小儿接回挪威森林,凌晨2:30敏才就寝,我大约在过了近两个小时才朦胧睡去,直睡到第二天8:40才醒。
午饭过后,因为需要吊针,小儿陪我到挪威森林对面的云南省中医医院滇池度假区医院就诊,接诊的医师看了我的主述和上海带过来的病历,就又开了三天吊针的药。
我第一次到昆明是2002年的夏天,初到昆明时觉得爬楼会气喘吁吁,起先不知道这是高原反应,还只是觉得这是因为自己老了。以后几乎每年夏天都会到昆明,而爬楼的气喘吁吁却消失了,实际上这是自己已经适应了海拔两千米的气压和其他与海拔有关的存在产生的作用。就是这一次患气管炎的日子,我爬楼也没有气喘。
昆明我已经非常熟悉了,就像是我的故乡。说到故乡,我似乎没有故乡,我祖籍江西奉新富溪村,可是直到去年的四月我才刚刚去过,我出生在上海,三岁时离开上海赴香港,在香港住了四年,在香港圣保罗学校就读过,1942年初逃离日本侵略者占领的香港赴重庆,小学毕业那年回到上海,从此就一直学习、生活、工作于上海。
这一次来昆明是在病中,我原不想来的,只是因为机票早已定好,没法退。再加上敏非要我陪她一起来昆明。到了昆明看病用药全部需要自费了,这第一次看病就用掉了437.93元人民币。就这一点,我就想到上海了,上海才是我的家,上海才是我的故乡。
不过在昆明,小儿对我照料得很好,小媳也非常关心,小孙也会给我好多温暖,这还是很沁心的。故乡,故乡,就因为在那地方有好多亲情,有好多人间的温情,有好多存在与自身的历史产生着千丝万缕的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