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文学,清洁工应该出场
红雪
如果单纯说批评家缺席,未免有些武断,进入上个世纪九十年代,虽然商业之水淹了大批良田似的文人,但梯队一样蜂拥而来的新人也确乎拥塞不堪。
圈儿里热闹非凡。
不管承认不承认,沉入寂寞的文字之中,经过青灯黄卷的洗礼,能够在报屁股上缀上自己的大名,接二连三几回,就可能改变你人生的命运。更直接的利益是拿惯焊枪、铁锤......镰刀的手,从此要进入一个鲜亮无比的氛围,进而达到腰上挎个B(BP机)、手里拎个T(手机)、出门打D(出租车)的境界。
于是,写作成为人生的跳板。
于是,有人就坐在故纸堆里,嚼着老本,洋洋自得,有人开始像开清扫卫生车的司机,一支接一支地往城里运送垃圾,又重新污染一下文学这块阵地。全然不管清洁工作的辛苦。
我要说的是,这些文字骗子们在发迹之前这段时间,一是一些编辑开了绿灯,再就是批评家们撒了弥天大谎,充当了轿夫的角色。我们不排除经济社会金钱的内动力,它每时每刻向清贫的批评家们发起总攻,一些人就招架不住了,管涌一样被撕开了口子且越来越大。为了几包香烟,几杯水酒,就迷迷糊糊的上了阵来,把逛妓院说是体验生活,把贪污犯说成是包青天,把软塌塌的面条,说成是优质钢筋......这类言不由衷、信口雌黄的炒作与吹捧文章,我们随手翻翻身边的报刊,就能见到。
码字这活,有点像瓦匠们盖房子,三六九等的技工,该干啥就干啥,可别硬充大个,拿不了角子的你就别胆量,否则把房子盖歪歪了,浪费料不说,早早晚晚是要出了事的,隐患埋下了,剩下的就是后怕。
有时我也萌生一丝对批评家的怜悯,觉得他们也有难言之隐,一些真正的名角儿,牙根就没把他们当成谁是谁,刀笔吏的伎俩对名家似乎用不上劲;锋利正健的作家诗人当然是需要批评家的,但从他们身上恐怕揩不出啥油水,发出的文字又少极又少,几吊稿酬都不够下次小馆,还得作家们凑份子才算应付下一桌酒席;那就只有瞅准了去害少男少女文学爱好者,混个有口皆碑的尊称,找回失去的心里平衡,如果顺利,还可以和女作者们来曲ok、跳跳桑巴啥的。只能如此。
当然,所有这些批评家们基本都是入不了流的,他们在摇摆中随行就市。遇到他们的文章干脆别看,免得生气。我劝不说真话的批评家你最好趁着丰富里强赶快改行,不是有的文人已改写社会写真,收集花边新闻或为政府官员、民营老板们树碑立传去了吗,很实惠的,大概也没什么不好。
如果你赖着硬充正经,还舍弃不了文学这把魔刀,一是改邪归正,担当起庄重的责任,这是思想,二是要尽快自我充电,把文艺批评挥练得游刃有余,为写家们指明进取的坐标,这是实干。否则,就抓紧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