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学观察:我的美国之旅随笔


                        和学观察:我的美国之旅随笔

 

                                             刘浩锋

                    

 

 (一)

20156月初,我在纽约待了将近三个月回国。很多朋友,让我做个关于美国之旅的介绍。我想了想,作为一个依靠思考中国文化复兴与出卖艺术作品而活着的人,那就勉为其难写点文字。

应该说,一个曾经为自由民主九死一生奋斗的人,美国无疑具有某种精神上的感召力。这句话不是说,我现在就不为自由民主奋斗了,我依然还在为自由民主奋斗。只不过,2010年,长期隐居北京香山为CDP从事文化研究的积累,反而突破了西方文化体系,获得深切的文化觉醒,大有豁然开朗一通百通的喜悦。因而,对于意识形态的操守,它绝不是美国式失衡价值认知人性私恶基础上的低俗阶段的自由民主了,而是语言与思维方式的综合与转化,实现中国化“以公驭私”、“以整体驭个体”、“以辩证逻辑驭形式逻辑”基础上的东西价值综合互补,有如阴阳互补成圆的高级阶段的自由民主。

至于,美国是否在我内心还有精神的感召力,我想很难用某种确定性的语言来形容。因为,美国之旅的见闻给我的感受,让我深深觉识欧美文化与中国文化的辩证属性。作为各国的最高统治者,如果能够掌握这种辩证属性,有益于他们的发展,能避免周期分化爆发危机的弯路,引导自己的国家民族乃至世界走向一条更高文明的道路。这条道路, 它既是对传统的优秀文化的继承,也是对外来文化的吸取兼容,使之不约而同走向圆满的格局。

由于特定的历史原因,我的护照申请了十年也没有下来。2010年,流亡美国的原纽约时报北京分社的哥们赵岩从美国给我电话说,去起诉公安部吧。我给经常来香山看望我的保钓总指挥张立昆兄电话,交流看法,那一刻我真的差点去起诉公安部了。但时间可以改变一切。2013年冬天,我暂住地湖南大学友谊村的邻居佟适冬教授,是CDP的老人,他告诉我护照可以通过异地办理,不用再通过原户口居住地了。于是,在佟老的带领下,我们一起去了长沙市河西五一桥西岸的公安机构,半月就办下来了护照。

人生本来是个囚笼。儒释道耶回的最高境界实乃教导你解脱之道。然而,我曾有那么一段时期,地理与身份意义上的囚笼让我每每困顿不已。因为,不管你学识再出众,再忠于自己的民族与人民,只要你曾反对腐朽上升到政治就被锁定了,进入了黑档案。尽管你反对的是“少为人民服务”而“只为人民币服务”的恶俗权力!尽管你走出了西方政治文化对自己行为的牵制,转而创建符合太极图真理模型的东西综合的政治模式。以前,因为我国吏治腐败,也由于自身学识还不足以解决中国问题,以为剔除中国腐败、谋求人民幸福的出路就在于“民主自由宪政博爱”八字。于是,1999年,我从北京天则经济研究所出来后,就与朋友开始组(党)去了。这段生涯,以及后面的逃亡与追捕的历史,成为亲友眼里的悲痛传奇。

2011220日,中國(茉莉)花(革命)开始,北京一周关押了五千人。我也被收进去一个月。出来后不久,研究经济学时突然发现纳什悖论,它指出:博弈各方为了寻求自己利益最大化而不惜损人利己,最后的结局是既不利人也不利己整体利益最小化。它突然使我觉悟一个很重要的发现,那就是政党合作在纯粹制度意义上,比政党恶斗要具有效益。问题是,一个谋取私利最大化的政党,那么,政党合作就会沦为党天下的独裁黑暗时代,出现大面积塌方式腐败。如果是一个为人民服务的天下为公具有高尚信仰的政党,那么,政党合作就会上升为圣贤清明政治。接下来的问题是,一党领导多党合作的中国政治为何出现塌方式腐败而无法遏制?因为,它的价值认知基础被西方掏空了,市场经济的理性经济人引导人们从经济向政治、文化、艺术、教育、军事全面的渗透与分化。合作的政治一旦掏空了价值基础,就变成合伙贪腐了。而我们的国家的理论工作者竟然浑然不觉。以致大家党政军心照不宣,闷声发财,人格分裂。其实,对于腐败的态度,因为我的文化觉醒之后,我深切同情中共。我认为他们是世界上最大的受害群体。是那给中国搞顶层设计的西方势力,给中共设置的一个巨大陷阱。由于这个陷阱过于宏大,以致中共满朝文武鲜有看到它的全貌。以致,今天出现了高层大面积腐败而纷纷崩溃,贪腐抓贪腐而无法自保的时候,依然只有少部分人觉醒了。先引导权贵让急功近利享乐美色被套牢,看看几大门户网站上面,到处都是粗俗的娱乐与黄色图片而肆无忌惮就明白这是美国中情局的战略手法之一,再然后抛弃你。与做空股市一个道理,推高再抽底。整个中共王朝竟然被西方玩弄于手掌之中。如此有辱我民族智力与国家尊严之举,这是我最为悲痛的。

中共的最大的失败是当今党心民心已大规模流失了。左派骂这个党已不是毛时代的为人民服务的党了。不再是工人无产阶级领导的工农联盟的政党。右派骂这个党,贪赃枉法专横跋扈腐朽难雕,侵犯人权敛聚民财骄奢淫逸积重难返;扪心而说,末法时期,不仅宗教走火入魔无法度人,就是政治也似乎走火入魔,取而代之的是名副其实的依靠红色血脉发家致富掌权的阶层。从整个国家行业经济的掌控来看,是国内权贵资产阶级与西方资产阶级合谋下的格局。换句话说,红色已经走向了自己的对立面。红色正在自己打倒自己,自己颠覆自己的义理基础!但是,这个国家很少有知识分子敢于说真话,坚持说真话,更缺少特立独行的知识分子说出符合真理的真知灼见的话。

2012年,作为中国文化复兴运动第三任主席,我完成了中国文化的现代化与全球化的学术思想系统构建,接继2013年在中国文联出版社与九州出版社分别出版了《中华文化复兴文集》、《和学——中国文化传承与开新》等书。第一任主席著名诗人、艺术家俞心樵曾因组建中华民族复兴(党)被罗罪关押八年。第二任主席著名易学家、诗人熊晋仁出家后再还俗隐居至今。但可惜,俞心樵至今还在西方语义里面跳不出来;熊晋仁觉悟共产主义却是当代庄子,逍遥于大理边陲。

我的思想在2012年收尾之时,我已经回归于共产主义。因为我从太极图所蕴含的普遍有效的数学原理——“面积容积相等,圆面积球容积最大”——中觉悟了只有要实现全球公平正义的科学共产主义才是符合这个原理。周期分化的资本主义是悖逆这个原理的。那为何传统古典的共产主义实践都失败了呢?因为,它们缺乏合理驾驭资本主义的积极因素,比如计划经济驾驭市场经济,公平驾驭效率,宏观调控驾驭自由市场,天下为公的公权圣贤集权驾驭天下为私的私权(民权)人权。

就思维方式而言,古典共产主义与古典资本主义是一种形式的两个极端。因而,社会主义的共产主义实践导致铁板一块,活力不够,只顾及整体利益国家利益至上罔顾个体利益;资本主义实践导致周期危机,活力过甚两极分化,只顾及局部利益至上而罔顾整体利益;我的和学理论的创建与出版,见证了我的完整的文化觉醒,见证了我是个真正的共产党人与新时代的共产主义理论家,而非共产党员。在我的祖国,我加入不了中共。看看政协与人大代表的身份,人们不难发现我国当前的政治结构真相。中共有没有蜕变?是不是真正“追求共产”的为人民服务的组织,不用我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我的很多朋友其实对共产主义有个天大的误解。如果说民主,是满足天下人法定权利的相等;那么说共产,是满足天下人法定的经济权利的相等。共产与民主的组合,应该是最符合广大人民利益,拥有共同价值立场的。但是,我们的朋友在西方语言体系里面被概念与思维方式束缚了,而不能透过文化形式看到文化本质的东西。无形之中,我们的牺牲其实是为大资本家大金融家大腐败分子的天文数字的财富合法化世袭化奋斗。我们是被资本寡头算计而自以为高明,为资本寡头服务而自以为高尚的人。

历史是任由强者打扮的小姑娘。我们对西方民主政治背后的资本寡头控制知之不多。但是现在信息发达的,了解西方共济会金融寡头家族操纵民主宪政的真相已经毋庸置疑。在民晕、藏毒、疆毒、轮运等形形色色的队伍中,大批的人们文化素养低下,不足以支撑起探索民主了解共产的宏大诉求。就是一批博学之士也是因为思维方式停留在西方灌输的形式逻辑的简单僵硬而无法自拔。流亡美国的学潮推手之一的王军涛先生,在纽约法拉盛请我早餐时聊天跟我说:你的知识结构渊博,跟徐文立、王有才他们谈思想,那不是欺负他们不是搞理论的么?其实,我与军涛的对话(已在网上公开)也见证了军涛所受到学院派思维训练的优缺之处。他也承认,政治学是个专业。他只谈专业的东西。他不知道专业其实是个窄业。往往深得钻入死胡同而不自知。学问之道贵在通达,触类旁通。但这显然不是西方的治学方法。因为,跨学科往往跟自己的逻辑认知方式构成了悖论——不专业了。所以,军涛也不知道自己的局限在哪。(待续)201507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