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情十味》第一部《二十五》定稿


 《十情十味》第一部《二十五》定稿

二十五

 

民众之钱

果然是黄万炳和李达金他们,共十二人,都骑着马带着枪。黄万炳和李达金他们来到大黄葛树的路中都下了马。黄万炳和李达金把马缰绳甩给后面的两个人牵着马。黄万炳就向在大树下早就站起来的何进程、刘道和边大步走去边大声道:“刘局长和罗主任呢?”

何进程回答道:“报告书记、乡长,刘局长和罗主任去江边了。”

黄万炳说:“你们为什么不跟了去?”

何进程说:“刘局长和罗主任叫我们在这里看着马匹和东西。”

黄万炳说:“看着马匹和东西?一个看还不够吗?!出了事,我看你们两个怎么交侍?”

李达金说:“这是肃反审干的非常时期,你们两个也太大意了。”

黄万炳指点着地上的东西说:“好呀,你们两个在这里享受,而置省上和县上来的领导安全于不顾。”

刘道和说:“刘局长和罗主任不让我们去,我们也没有办法呀。”

黄万炳说:“没办法?我看你们两个同死人没有两样。”

李达金说:“刘局长和罗主任朝那里去的?。”                                 

何进程指着大树下说:“朝那里下去的。说是到江边去走走。”

李达金说:“书记,我们刚才在路上看见的那两个在江边的人,肯定就是刘局长和罗主任了。”

黄万炳下令道:“全部人都到江边去迎接刘局长和罗主任。”

李达金说:“书记,马不要都带去了吧?”

黄万炳想了想,对后面的文书刘华书说:“带上我和乡长的马,其它的马就放在这里。”他对了李达金。“说不定刘局长和罗主任累了,需要骑马。”

李达金看着也要跟去的何进程和刘道和,说:“你们两个还是在这里看着东西吧。”

黄万炳和李达金他们下去三分之一路就看见了刘积才和罗晓春。黄万炳隔老远就一边小跑了起来一边大声喊:“刘局长,罗主任,注意安全。注意安全。”

刘积才急忙看看左右,没有发现什么。就也喊道:“你们不要跑,你们不要跑。慢点慢点。”

罗晓春也急忙看看后面,笑了说:“你不要他们跑,他们也要跑。看,乡政府的领导都全来了。”

刘积才笑笑说:“路过一下,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嘛。”

罗晓春说:“只怕今天这顿下午饭,更是热闹哦。”

刘积才说:“都是老熟人,大不了一醉方休嘛。”

罗晓春说:“一醉方休是基本的了。”

刘积才说:“难道他们还会搞什么新花样出来?”

罗晓春说:“这很难说呀。”

刘积才说:“他们玩过什么新花样?”

罗晓春说:“他们乡倒没有听说玩出过出么新的花样来。”

刘积才笑着说:“乡上的新花样,还会超得了县里的?”

罗晓春也笑了起来说:“各有所长呀。”

刘积才说:“什么各有所长?”

那是去年的事:罗晓春和王县长下乡上山到各乡镇去检查生产和暗查是否还有人敢偷种鸦片烟。走到药山地界一个叫羊桠寒的地方。虽是五月的天,但那是巧家最高的高寒山乡。因为海拔高度在三千米以上,天说变就变。刚进入羊桠寒时,天还是晴的,还没有进村,天就突然变了,下起了鹅毛大雪来。本来要赶去铅厂的。但连路也被大雪盖住了。本来从荞麦地镇出来,阳行壮是派了三个人给他们两个的,但被王大安拒绝了。王大安和罗晓春无法再走了,只好去找羊桠寒的村长——黄洛布。安排在羊桠寒村公所,也就是黄洛布家住下了。他家是这个八户人家小自然村唯一的四合院的二层楼石头房,连房顶也是用石片盖的。房屋中间的大院子九分九厘地长着些白菜、油菜。房屋后有一个九亩九分九的更大的院子,有后门相通。里面长着洋芋、荞、油菜、鸦片烟和一些中草药,其间长着不少的杂草。两个园子的所有植物都长得瘦小而稀稀拉拉的。就如同收割后剩在地里的一样。这四合院在这都是矮小毛草屋的小村,自然是特别的显眼了。这四合园的房屋,原是一位叫鲁胜任家的。鲁胜任先靠栽种鸦片烟、采草药买,后来又采又做买卖鸦片烟、药材的生意。好不容易省吃俭用才凑够了钱,请人来修建了这祖辈就梦寐以求的房屋。修建这房屋时,他家也是男女老少五口人跟请来的师傅人工同吃同劳动。房屋修建好后,四合院中的九分九厘地专种蔬菜自吃。后门外的大院子主种自己一家人的口粮——洋芋、燕麦、荞。鸦片烟,兼种自己采来的各种中草药。房屋才修建好的第二年,云南就和平解放了。孔广文、鲁龙兴的一股土匪从这里经过时,他们全家躲进树林,逃过了一劫。但龙春林、孔广文、鲁龙兴的土匪在进攻县城被消灭后的第二十天,一贯那里赶集,就去那里骗吃喝,偷、甚至强要的黄洛布,突然带着一杆汉阳步枪回到村子里来了。并拿出了盖有荞麦地政府大印的任命他为羊桠寒村农民协会主席和村长的任令书。经过惟一识几个字的鲁胜任的辩认后,村民们都只有认可了。于是,参加了荞麦地乡农民协会,又被乡里选送去过县里农民协会参加过征收没收、禁烟肃毒、土地改革、保卫过县城的黄洛布就照葫芦画瓢,要除鲁胜任家外的所有羊桠寒村的农民都参加农民协会,并给那些农民说:“鲁胜任家是剥削我们贫雇民的地主、奸商,大烟毒犯,特别是现在还在种植鸦片烟。我们要斗争他家,分他家的财产。所有农民都必须参加农民协会……”但所有羊桠寒村的农民都认为,甚至说:“那是人家的命。跟着黄洛布这种好吃懒做的混混乱整,迟早是要遭报应的。”“那是人家识字有见识,会搞干,又吃苦耐劳、省吃俭用得来的。说人家剥削我们,那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不是自己的东西,怎么吃进去,就会怎样吐出来。”“要是种过、卖过鸦片烟都是大烟毒犯,那我们羊桠寒村,整个巧家县,那个乡,那个地方没有种过鸦片烟?!只要是有土地的人家,谁家没有栽过卖过鸦片烟?!现在我们村,谁家地里没有种着鸦片烟?没有嘛。”“你不要说,黄洛布自从他爹妈死过,连地也没有种过。现在他家的地里只有荒草。”“但他过去还在镇上开过黑大烟馆。”“那是过去,人家说现在。现在他是官,是他说了才算数。”“……”再由黄洛布怎么说,就是没有一个人参加他的农民协会。黄洛布只好去荞麦地镇农民协会诉苦。阳行壮听后说:“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些人还这么落后,还敢栽种鸦片烟?!还敢和收购鸦片烟的大烟犯搞在一起?!查查他们是不是那个地主、奸商、大烟犯家的狗腿子。老子正愁完不成杀人任务。如果是恶霸地主、土豪劣绅、奸商、大烟犯家的狗腿子。杀一两个死心塌地的狗腿子给那些人看看当狗腿子的下场。我看他们那个还敢跟着恶霸地主、土豪劣绅、奸商、大烟犯跑?!如果是死不改悔的狗腿子,就给我该逮的逮,该关的关,该杀的杀。看看那个还敢对着我们农民协会干?!……”阳行壮还让黄洛布自己选镇里的三个农民协会会员带着枪去羊桠寒村协助他发展农民协会,完成镇反的任务。黄洛布选的三个人都是过去跟他在一起称兄道弟的同路人。他们一个叫赵章程,一个叫王朝奇,一个叫梁兆龙。他们太阳还没出山就到了羊桠寒村,首先就去敲开了鲁胜任家的大门,不由分说就开枪打死了他家的两只狗,冲进去就把他们全家抓了捆起来后,枪声及抓捆时,惊动了村民,胆大的去看发生了什么,当清楚是黄洛布带了人来,抓了鲁胜任一家后,没有一个人敢出声了。因为村民们都多次见过乡上、镇上抓、杀土匪、地主、恶霸、反革命、烟毒犯、狗腿子的场面。一但农民协会的抓人,或已抓的人,杀人,谁要是敢说一句反对话,那也是要被抓的,甚至被当场杀掉的也有。所以,村民都视而不见的又回了自己的家。黄洛布他们抓了鲁胜任一家,马上就把鲁胜任的家变成了农民协会、村公所、牢房所在地。黄洛布就顺理成章的从他那白天可以看树木花草,晚上能看月亮数星星的单间茅草房里搬进了鲁胜任家里住去了。黄洛布和他要来协助他的赵章程、王朝奇、梁兆龙他们三个各占了一间正堂中的四间房间。接着他们四个就整理狗的整理狗,拿鲁胜任家的油盐米肉整饭的整饭,他们吃饱喝足后,休息到午时三刻,把鲁胜任和他十七岁的儿子鲁平文捆绑在了大门口外,就从小村西头的鲁胜任家开始,向东头边慢慢走着,边轮流着大喊:“羊桠寒的村民们,农民协会和村公所通知,到村东头的土地庙前开大会了!农民协会和村公所通知,到村东头的土地庙前开大会了!各家各户都得参加。不参加的,一律按土豪劣绅、恶霸地主、奸商、反革命论处。按土豪劣绅、恶霸地主、奸商、反革命、烟毒犯、狗腿子论处……”从来没有召集开过大会,也没有开过村大会的羊桠寒村民见黄洛布他们一遍又一遍的喊叫感到害怕又新鲜。特别是看见他们抬的抬着枪,端的端着枪的样子同土匪进村没有两样时,顿时感到更害怕了。先是只有小娃娃跟着他们看,接着大人们也有跟着他们走向了土地庙。到了土地庙,又喊叫了一阵,黄洛布见每家都有人来了,就一步跨上了土地庙门前的土筑祭台上大声吼道:“羊桠寒的广大贫雇农们,广大的村民们,先前,我已经把参加农民协会的重大好处讲过多次了。就不在这里多讲了。现在,罪大恶极的土豪劣绅、恶霸地主、奸商、反革命、烟毒犯、狗腿子鲁胜任一家,已经被乡农民协会和乡政府派来的武装代表抓起来了。现在我宣布,凡是愿意参加农民协会的人,参加斗争土豪劣绅、恶霸地主、奸商、反革命、烟毒犯、狗腿子鲁胜任的人,可分到鲁胜任家的浮财。不参加农民协会的,不斗争鲁胜任这个土豪劣绅、恶霸地主、奸商、反革命、烟毒犯、狗腿子的,统统都按鲁胜任家的狗腿子论处。现在就开始报名参加农民协会。”虽大多数人没有动,但还是有人走向前说:“愿参加。”或“算我一个。”及“参加了。”黄洛布点一下头,说:“同意。”就是农民协会的人了。有两个公然说着话朝村里而去了。黄洛布见是刘小麦和黄山水,就指着他们两个吼道:“你们两个狗日的,给老子滚回来!”刘小麦和黄山水不由自主的转了身。刘小麦说:“我们回家看看娃娃。跟老婆商量商量嘛。”黄洛布说:“看娃娃,还商量商量,我看你们两个是找死。”黄山水说:“你搞的农民协会,我们不想参加。你总不能牛不吃水,强按头吧?”黄洛布一下把枪对准了黄山水吼道:“老子今天就要强按你们两个的头。你还能咬了老子的鸡巴不成?!”刘小麦说:“黄大哥,我们参加你的农民协会还不行吗?”黄洛布说:“现在才想起来参加农民协会。晚了!明告诉你们两个,你们两个是羊桠寒最大的土豪劣绅、恶霸地主、奸商、反革命、烟毒犯、狗腿子鲁胜任家的狗腿子。而且还是栽种鸦片烟、伙同鲁胜任贩卖鸦片烟的烟毒犯。烟毒犯就根本没有资格参加农民协会。”他指着黄山水、刘小麦。“你们两个狗腿子、烟毒犯给我滚上台来。”黄山水和刘小麦顿时被吓得呆住了。黄洛布朝天就是一枪后,又把枪准了黄山水和刘小麦吼道:“再不动脚,老子就枪毙了你们两个。”人们小声的议论了起来。赵章程朝天又放了一枪,吼道:“乱,乱什么?!听黄主席宣布他们两个的罪状。不然,老子的枪子是不长眼睛的。”黄山水和刘小麦走到黄洛布他们的面前。黄山水说:“我不同家里人商量了,我参加农民协会还不行吗?”黄洛布大声道:“刘小麦,栽种害人杀人的鸦片烟,而且在这肃烟戒毒的时候,你们两家的地里还栽种着鸦片烟,买鸦片烟。这是公开对抗我们农民协会,对抗我们县政府,乡政府。单凭这一条,就可以统统杀了你们两家的人。何况你们两个还曾经在鲁胜任这个土豪劣绅、恶霸地主、奸商、反革命、烟毒犯、狗腿子修房时,主动去讨好鲁胜任这个土豪劣绅、恶霸地主、奸商、反革命、烟毒犯、大狗腿子。去帮他家修压榨我们穷人的大房子。黄山水,你的罪,就更大了。他不但栽种鸦片烟,倒卖鸦片烟,还给鲁胜任家收购鸦片烟,又帮鲁胜任挑鸦片烟去乡上、县上毒害人。真是罪该万死。大家看他们两个为土豪劣绅、恶霸地主、奸商、反革命、烟毒犯、狗腿子鲁胜任家干过这么多坏事,是不是恶霸地主的狗腿子?!是不是烟毒犯?该不该抓?!”羊桠寒的人都被吓住了。没有一个敢出声的。因为,羊桠寒村栽种的鸦片烟,除少数胆大的卖过少数鸦片烟外。大多数鸦片烟都是买给鲁胜任家的。而且还都给鲁胜任家干过活。黄洛布见没有人回答,就继续吼道:“肯定是鲁胜任家的狗腿子嘛!肯定是烟毒犯嘛。肯定是该抓的嘛!有人会说在羊桠寒村,谁家没有种过鸦片烟?谁家没有卖过鸦片烟?我敢说,我就没有种过,更没有卖过鸦片烟。”赵章程马上振臂呼起了口号:“打倒恶霸地主!”所有的人不由得也举起了手跟着喊起了口号来。于是,“毛主席万岁”“共产党万岁!”“打倒鲁胜任!”“打倒恶霸!”“打倒狗腿子!”“打倒大烟贩鲁胜任!”等口号响了起来。在喊道“打倒狗腿子!”时赵章程和王朝奇用枪托把刘小麦和黄山水杵击在地,并把他们两个捆了起来。村民们想:是呀,自从黄洛布父母四年前死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黄洛布那里会干什么地里的活,他也不愿就在这小小的羊桠寒村呆一辈子,于是,他带着他家惟一的一砣(一斤)鸦片烟去到荞麦地镇上惟一的一家荞麦大烟馆打杂,并偷偷卖自己的鸦片烟,后来发展到在烟馆里背着主人卖买起鸦片烟来,被主人发现,赶出了烟馆。本来在烟馆半年来,他还是搞到不少钱的,如果回到家,他也应该是羊桠寒村第二个有钱人了。但他认为:既然开大烟馆这么赚钱,为什么他不也开个烟馆呢?于是他就在镇上开起了地下烟馆来,于是,乡丁到他那里白吃白拿,混混们也去他那里白吃白喝,动不动还要告他开黑烟馆。就是这样结交上赵章程、王朝奇、梁兆龙他们一帮地坯、混混的。他公开开黑烟馆被荞麦大烟馆老板知道后,被荞麦大烟馆的老板喊着一帮人砸了他的烟馆,把烟馆里所有的东西都抢了。他无路可走,只有参入了赵章程、王朝奇、梁兆龙他们这一帮地坯混混。干起了抓拿骗偷的勾当。在黄洛布他们威逼利诱下,所有村民都参加了农会。而且他们还和黄洛布他们把刘小麦和黄山也捆绑在了鲁胜任家的大门口示众。天黑无事,黄洛布他们烤着火边喝着酒吃着狗肉烧洋芋边瞎吹了起来:“……”王朝奇说:“自从参加了农会,生活是好得很呀。特别是这几天以来呀,天天有肉吃。早上呀,鸡巴都胀得难受。今天这狗肉呀,又是特别补的。特别是狗鸡巴,吃了更不得了,听说吃着狗鸡巴,要是没有女人来搞,鸡巴会胀得开花的。”黄洛布说:“赵大哥,你说今天那个刘小麦的婆娘呀,是前年才讨来的,虽然生了一个娃娃,好像才十七岁,最多也不过十八岁,还嫩得很呢。”梁兆龙说:“连娃儿都整出来了,早成窑洞了。”王朝奇说:“四兄弟,我不是说你,你见过屄吗?”梁兆龙说:“我没见过。你见过?!”赵章程笑了说:“我看这里只有黄二哥见过了。”黄洛布说:“大姑娘小媳妇的没见过,小姑娘的难道大家也没有见过?”王朝奇说:“没裤子穿的小姑娘这么多,谁没见过?!”梁兆龙说:“莫说见过了。连山歌老子也会唱。”王朝奇说:“那个山歌,那个不会唱?!”赵章程说:“那就一个唱一句,接唱不出来的,就是输,他就要在镇上的馆子里请我们大家吃一顿。。”其它三个都说:“要得。”赵章程说:“从我这里开始,从左到右。”那三个又喊了一嗓子“好。”赵章程唱道:“小姑娘儿胯一叉,”梁兆龙立即吼唱道:“卡头夹个小菩萨”王朝奇接着唱:“放牛娃儿看见了,”黄洛布唱道:“点起香蜡敬菩萨。”赵章程说:“唱么唱得鸡巴胀,又没得来日的,没得意思,没得意思。”黄洛布说:“莫说大哥要日容易,就是大家要日也容易得很。”赵章程说:“黄二哥,人家说日狗的,这里连鲁家这两条狗,也被打来熬了,日什么?”赵章程“哈哈”笑道:“日屁眼嘛。”黄洛布说:“这里要狗没有了,要女人倒是有。”赵章程说:“你又在那时候捡了个讨饭的藏了进来?也不管什么货色了,喊来瞧瞧,喊来瞧瞧。”王朝奇更来了兴趣,说:“这三天吃了鲁家这两条狗,大家火气旺得很。快喊来大家解解渴。快喊来大家解解渴。”黄洛布笑道:“我有女人?早让大家过瘾了。”黄章程说:“一个要饭的。你这个日狗黄洛布,是不是还舍不得?是不是要讨她做婆娘?要讨来做婆娘,也要讨个明媒正起的嘛。一个要饭的。喊出来。喊出来。”黄洛布指指院右边关着鲁胜任老婆和姑娘的房子,说:”那不是。要老的,要嫩的都有。”他又指指右边。“要日屁眼的,把他儿子拉进来。”赵章程拍一下黄洛布的肩,说:“有屄,那个还去日屁眼。”他又拍一下黄洛布。“那母女俩是比那些讨口要饭的烂女人好多了。黄二哥说得对。这么好的现成不日,那不是成了憨日脓包了。”梁兆龙说:“要是被阳主席他们知道了,那不是自己找死呀。再说了,那姑娘才十二三岁。你们这是作孽。”王朝奇说:“怕什么?他们一家都是地主、奸商、烟毒犯。反正都要被镇压掉的。不日也是要死,日也是要死。神不知鬼不觉的。日了就杀掉,谁会知道?!”赵章程说:“对。死前也让她们享受享受嘛。特别是那个嫩。死了连鸡巴也没有尝过,多可惜呀。”黄洛布站起来说:“那我们就可怜可怜她们母女了。”赵章程说:“好。老子们今天就来大开屄荤了。”黄洛布说:“我们都去押她们母女?”王朝奇说:“不忙,怎么日法都没有说好。”黄洛布说:“这个你也不会呀?到时候我教你。”王朝奇说:“我是说那个先日,那个日那个,总不能四根鸡巴一起都插进一个嫩吧。”赵章程说:“我是大哥,我来分派。”他指着王朝奇梁兆龙。“你们两个先日大的,我和黄二哥日小的。然后交换,你们又日小的,我和黄二哥又日老的。”王朝奇说:“不公平。”赵章程说:“我是大哥。”王朝奇说:“大哥也不行。”黄洛布说:“那你说怎么办?”王朝奇说:“划拳排先后。”黄洛布对赵章程说:“大哥,这样也才公平。”赵章程说:“好,要分就还要分细点。”王朝奇说:“怎么个细法?”赵章程说:“第一的,两个都要先日够后,才轮到第二。以此论推。”黄洛布说:“最难过的就是陪嫖看睹。你要闲着一个干什么?我看呀,第一认好后,第二就干第一认了剩下的那个,干完交换。再干完,交给下一个,以此论推才行。不然,日到天亮也轮不到最后一个。”赵章程说:“行。我就不相信整不赢你们。来吧,划拳!”他举起了手。梁兆龙说:“要划你们三个划。我老的小的都不搞。”赵章程瞪着梁兆龙说:“你要去告我们呀?!”梁兆龙说:“大哥,你说到那里去了。我只是不想干那样的事。”赵章程说:“今天你不干也得干。”王朝奇说:“四兄弟,你想想吧,土豪劣绅、恶霸地主的狗腿子、烟毒犯是怎样出来的?”黄洛布说:“不就是不听话才被整出来的吗?!”王朝奇说:“我们三个杀都杀过狗腿子、烟毒犯。他还没有你黄二哥知道呀?!”梁兆龙当然清楚被整成狗腿子、烟毒犯的人都是些跟当官的有仇和不听话的穷人。而且,有很多还是参加了农民协会的积极分子。要是不跟着他们干这个作孽缺德的事,他们肯定饶不了我,说不定现实就给我安个什么罪名,把我也杀了,或说成被恶霸地主鲁胜任杀了。就说:“我妈正在请人给我说婆娘,你们都是知道的。要是做这个事,被人知道了,我那婆娘还说得成吗?”赵章程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呀。但是,你不日,大家放心吗?”王朝奇说:“不日,就是和地主、奸商、烟毒犯、狗腿子坐在了一条板凳上去了。最少也是个狗腿子、烟毒犯。”黄洛布说:“四兄弟,不要说跟地主、奸商、烟毒犯坐在了一条板凳上了,就是单那狗腿子的罪,你也是最清楚的了。”赵章程说:“还要加一条出卖朋友的叛徒一条罪。还有鲁胜任也会杀人嘛。四兄弟要何去何从,你自己说吧。”梁兆龙感到不跟他们作孽,危险就在眼前了,就说:“只要不会传出去,这样的好事情,谁不想干。”他一下站起来。“来,划拳。说不定我还赢个头彩,先干那个嫩的呢。”赵章程边站起来边说:“四兄弟说不日是假,想首先日那个嫩屄是真。来来来,划拳划拳,看那个先日着那个嫩屄。”于是,他们在“得儿个大大拳”中伸出大拇哥、食指、小拇指。大拇哥赢食指,名曰:老大杀功臣。食指赢小拇指,名曰:刀子宰小鸡。小拇指嬴大拇哥,名曰:锥子锥鞋底。他们就这样经过十二个回合排出了赵章程第一,黄洛布第二,梁兆龙第三,王朝奇最后的秩序。四个人把母女各带进一个房间实施轮奸后,用纸浸透水盖脸活活捂死了母女俩。第二天就开村民大会,黄洛布指定了村里最胆小怕事的田保温当农会常委,李贵仁当委员。讨论公开枪毙鲁胜任父子。黄山水、刘小麦。并要田保温、李贵仁按了手印。枪毙了鲁胜任父子、黄山水、刘小麦后,接着就发现鲁胜任没有见的婆娘和小女儿也吊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从此,羊桠寒村的一切事务都是黄洛布说了算。分鲁胜任家的财产时,除了拿出一千斤详芋分给大家外,鲁胜任家所有财产都归了黄洛布。在羊桠寒村,黄洛布成了说一不二的人,刘小麦的老婆更害怕了,一天夜里就背着娃娃出村向娘家逃跑,被黄洛布他们发现,以为她要去告他们,就跟踪到半路把她轮奸后杀了,梁兆龙见娃娃哭得没了声音,就把他抱了放在路中间。赵章程说:“梁兄弟,你要干什么?”梁兆龙说:“一岁来的娃儿,他知道什么,饶了他吧。”赵章程说:“斩草不除根,必然留祸根,砸死算了。”黄洛布也起了侧隐之心,说:“一个一岁也不到的娃娃,由他听天由命吧。”王朝奇指指不远处不知几时出现的狼群对赵章程说:“大哥,你看这么多狼。我就不相信,狼不吃他。敢吃我们这些走红运的人。”看着越来越近的狼群,赵章程害怕了。他们所有的人都害怕了。把枪对着狼群朝后退。他们朝后退,狼群就更快的朝山下走。走到放小娃娃那里,狼群不走了。四个人更害怕了。黄洛布说:“难道说这个娃儿是个贵人,狼也不敢吃他。难道这些狼是上天派来保护他的。”赵章程说:“如果是这样,这就更不能让他活了。”就向狼群开了一枪。狼叼着那娃儿就跑开了。没过多久,山野到处响起了狼嚎声,远山近岭到处都是闪着绿光的狼眼盯着他们,吓得他们四个边放枪边逃了回去,把大门加扛,二门加锁的关了起来。赵章程看着火塘说:“真是瞎马自惊。怕什么?好人命不长,祸害活千年。老子只相信——鬼都怕恶人。”王朝奇说:“对,老子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黄山水的婆娘也逮来干了。”赵章程说着:“好,那个还没有生过娃娃,还应该算姑娘屄。”一下站了起来。“兄弟们,走,日姑娘屄去。”王朝奇和梁兆龙也边跟着站起来边说:“走!”黄洛布一下朝赵章程跪了下去说:“请大哥、三哥,你们高抬贵手吧。”赵章程说“她是你的亲戚?”黄洛布摇了摇头,说:“我都已经三十四岁了,你们就把她让给我吧?”赵章程说:“你要讨她做老婆。”黄洛布点了点头。赵章程说:“难怪不得你要杀他男人。”梁兆龙说:“既然黄二哥要讨她做老婆,我看算了。朋友妻,不可欺嘛。”王朝奇说:“你讨她做老婆,就不怕她反水?”黄洛布说:“我听解放大军的胡连长说,战争逮来的国民党女兵,或者当官的小老婆,强迫嫁给解放军当官的多得很,也不见她们反水。”赵章程说:“但是,出了问题,你要自己抵着。千万不要牵扯着我们。不然,到时候,不要说我们不讲义气。”黄洛布赌咒道:“如果牵扯到兄弟们,让我不得好死。”赵章程说:“好吧。既然二兄弟要讨她做婆娘,我们也就无话可说了。”第二天,太阳有一竹竿高了,村民才发现刘小麦的老婆不见了,去报告了田保温和李贵仁,田保温和李贵仁才相约去敲喊开了黄洛布他们紧关的门。他们留田保温和李贵仁吃了早饭,才喊上很多村民去寻找。在他们犯事的地方,找到了被狼吃剩的刘小麦婆娘的尸骨。但那娃儿,虽找到了几块布片,但始终没有找到娃儿的尸骨。当黄洛布一见刘小麦婆娘那瞪着的双眼,就害怕得直朝后退。村民们埋了尸骨。赵章程他们三个就此顺路回荞麦地镇上去了。本来事情就此完结了。那晓得赵章程他们回乡农民协会后,又犯在羊桠寒村一样的罪,被人告到阳行壮那里,阳行壮大怒,一声令下把他们三个也抓起来镇压了。在刑场上,梁兆龙喊出了犯这种罪的还有羊桠寒村的黄洛布。这话被执法队的人报告到阳行壮那里,阳行壮就派了杨树立文书带着两个人去调查此事。村民又都不知道黄洛布他们四个背后的事,也就没有人敢多事,当杨树立认为杀刘小麦和黄山水本身就有问题,鲁胜任的老婆女儿和刘小麦的婆娘死得更是可疑,更何况黄洛布还强讨黄山水的老婆呢。杨树立去田保温家了解情况,什么也没有了解到,却出门就遇上了田保温十六岁大女儿——田园园。杨树立竟一见就看上了田园园。黄洛布竟以杀黄山水和刘小麦是田保温提出的,逼田保温献出女儿,不然,就要定田保温夹私报复的罪,并要由李贵仁和他老婆出来指证田保温。田保温无法,只好献出了大女儿。黄洛布才逃过了这一劫。黄洛布想:这么大的要命的罪都能用女人来抵挡过去,真应了我们说的“吃肉十顿,不如进一寸。”从此,黄洛布也就以为什么事都能用女人去抵挡。认为每一个当官的都色得很。还好,自从那杨树立文书讨走田圆圆后,再没有当官的在他们这个穷乡僻壤住宿过。镇反过后,黄洛布见他没了事,竟从带头栽种鸦片烟,发展到收购贩卖鸦片烟。王大安和罗晓春的突然到来,黄洛布当然以为是来查偷种鸦片烟的。所以,他更不敢怠慢了。他好不容易用威胁利诱的手段才找了两个姑娘来陪王大安和罗晓春。

罗晓春说:“在我们住羊桠寒那夜,我冒雪去解手回来,见中间王县长的房间半开着,还在和人说话。我就打开了隔壁自己睡的房间,进去还没有关门,就见有一个姑娘坐在床边抽泣。把我吓了一跳。以为是撞着鬼了。我确定是人,刚问她话时,隔壁的王县长大吼道:‘完全是胡扯蛋。黄洛布,你给老子滚出来。’当村长的黄洛布才出门就被王县长狠狠的抽了两个耳光。黄洛布的嘴里还在说着:‘望县长大人高抬贵手。县长大人嫌不好看,明晚我到镇上给你们找更好看的。’气得王县长两脚就把黄洛布踢翻在地,并叫我把他捆了起来。审黄洛布到天亮,才把黄洛布的一切问题审问清楚。镇反时的事,还不好再提,叫人通知阳行壮带武装民兵他们铲了整个羊桠寒栽种的鸦片烟。法不治众。只把黄洛布按栽种、制造、贩卖鸦片烟罪判了死刑。

刘积才说:“镇反的后遗症到现在,竟然发展出五花八门的花样来了。”他笑了起来“他们不可能像那个羊桠寒的混混黄洛布一样吧?”

罗晓春指着他们下来的人说:“要招待你搞那种事,有那样大张齐鼓的嘛。再说了,他们又不是混混,但对你这样省厅局级的干部下来,他们总是有办法的。”

刘积才说:“我可是土生土长的。”他笑了笑。只要不是犯罪行为,不是原则问题,就好说。”

罗晓春笑笑说:“原则与非原则之间里?”

刘积才见快步走来的黄万炳他们说:“他们来了。”

黄万炳在前,李达金在后。黄万炳边走边说:“局长辛苦了,主任辛苦了。”

刘积才说:“你们怎么还带着枪呀?”

李达金说:“保卫首长的安全嘛。”

刘积才握着隔老远就伸过手来的黄万炳说:“什么局长哟,更不是什么首长。你们两位可才是真正的老前辈。”

黄万炳说:“这可是组织纪律,乱不得的。”

李达金边上前边在心里想:这个小才才还是没有变,还是老样子,真是个讲义气的好干部呀。他握着刘积才的手说:“是呀,字辈乱了不要紧。这上下级关系,可是千万乱不得的。乱了,可是要犯大错误的。”

黄万炳握着罗晓春的手说:“主任,你们还是请上马吧?”

李达金说:“快把马牵过来。快把马牵过来。”

刘积才说:“大家都走着好说话嘛。”他笑了起来。“这也不是工作需要的时候嘛”

罗晓春说:“对对对,走着好摆话,这马就不用骑了。”

李达金说:“大家都等着给你们接风洗尘呢。”

刘积才说:“接风洗尘?你们太客气了。”

黄万炳说:“这可是县委杨书记和政府王县长亲自安排下来的政治任务。”

刘积才说:“政治任务?”他在心里摇摇头。“我是回家探亲的。又不是来工作的。就是来工作的,也是来向你们老前辈学习的嘛。”

黄万炳说:“单凭您见的大人物呀,也比我们见的老百姓还要多。我们呀,您指导我们,我们还怕没有这个水平呢。”他接过朱利亚文书递过来的马缰绳。“局长、主任,还是上马快一点。你放心,我和李乡长给你们两个牵马。”

罗晓春笑了说:“我这个小主任骑马。黄书记和李乡长牵马。杨书记和王县长知道了,那我还吃不吃小主任这碗饭?我给你们牵马还差不多。”

刘积才边拉着黄万炳手里的缰绳边说:“黄书记,李乡长,牵马我可是内行得很。”

黄万炳不敢放手,说:“我牵我牵。”

刘华书急忙过去抓着马缰绳说:“书记,还是我牵吧。您和乡长陪首长和主任走吧。”

刘积才和黄万炳只好都放开了手。

站在镇口的四个执枪民兵见黄万炳和李达金他们来了,急忙对在镇外买卖的人吼道:“闪开闪开,首长来了。”“闪开闪开,首长来了。”“……”见人们回头看。更大声的吼道:“黄书记来了,闪开闪开。”“李乡长来了,闪开闪开。”人们这才急忙纷纷朝路两边退让。刘积才急忙下了马,其它的人也跟着急忙下了马。

刘积才对右边的罗晓春说:“要到下午了,还这么热闹。连镇外也还有这么多买卖的人。”他又扭头对着左边的黄万炳和李达金。“书记、乡长呀,这镇口站四个拿枪的,还把枪端了对着两边的群众。也太不相信群众了嘛。还有,刚才他们好像在吆喝群众闪开给我们让路。那我们不仅是霸道的了,而是抢道的了!这样下去,我们会和群众越来越疏远。甚至离心离德。”

黄万炳说:“本来也不是这样的,我们是为了您们的安全,采取了一点措施。”

“什么?!”刘积才就一惊讶的一声,又见镇内唯一的百货商店虽开着,但街上却没有卖买东西的行人。他的心往下沉着,他对着黄万炳、李达金。“快把岗哨都撤了,让剩下的乡亲都进来赶街。”

刘华书说:“这……”

李达金说:“这什么?!快去传达命令,撇了所有的关卡。让乡亲们都进来。”

刘积才说:“乡亲们来赶一次街不容易。特别是远离乡镇的乡亲们。来一个小小的局长,就如此的兴师动众,要是厅长、省长、中央的来了,那不是要不准乡亲们出门了。打土匪时候,战争时期,我们和群众,妇老乡亲打成一遍。如今掌权了,就这样不相信群众?!就这样怕群众了?!群众就要来杀我们了?!”他摇摇头。“如果群众真不相信我们了,真害怕我们了,真要杀我们了。我看我们也是该杀的了。或者是我们害怕群众了,甚至怀疑群众对我们有敌意了,那我们肯定也是对广大群众做了愧心事了,那我们也就该下台了。要想杀我们的敌人,必定是少之又少嘛。就是我们的敌人杀了我们,如果连他们也在心里说我们是正直的人,是一个为广大群众的人,是个不该杀的人,那不但说明我们是正确的,而且还会引起敌人内部的分化分瓦解嘛。那我们就是为大义去死的。死得其所,死得值得嘛。如果连敌人都怕杀了我们引起民变,引起内变,引起麻烦,如果连我们的敌人都不得不佩服我们是为广大群众的,是完全彻底为人民大众谋福利的,那我们就是完美的人了。如果相反,就是我们的敌人不攻击我们,不来杀我们,我们也是人民的罪人……,”

罗晓春急忙指着进镇的群众说:“局长,在外面的乡亲们进镇了。我们还是走吧。时间也不早了,也别在这里影响乡亲们赶街了。”

刘积才明白罗晓春的用意,也一下觉得自己太过激动了。他虽清楚大多数乡村干部都文化水平不高,而且,还有一部分纯粹就是文盲。他们除了唯命是从听上级的指令外,是不会也不敢有违上级指令的。特别又是像他这样的上级,乡干部都是奉为神灵一样的。怎么忘了自己的座右铭了?怕就怕万一呀!怎么已经二十三岁了,倒还不如镇反时稳重了?肯定是潜意识内对着他们这些低几级水平,又低几级职位的乡村干部就自以为是了,就认为只有我聪明了。他对罗晓春笑笑,深深地出了口气说:“罗主任呀,你说得对。”他对黄万炳和李达金朝前一摆手。“黄书记、李乡长,大家都别在这里影响乡亲们了。”

只是点头的黄万炳和李达金急忙也右手朝前,略弯了腰说:“首长请先行,首长请先行。”

乡政府大门两边站着欢迎人员,里面的院子里热气腾腾。

罗晓春对黄万炳小声蜕:“黄书记,你们这是干什么呀?”

黄万炳说:“乡里的干部和各村的干部来欢迎和陪刘局长和你呀。就便也给大家介绍介绍。”

罗晓春说:“刘局长是个不喜欢排场的人。我看还是在吃饭时介绍比较合适。”

黄万炳想想刚才刘积才讲的,点点头就对刘华书小声说:“叫他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去。”

刘华书说:“不欢迎了?”

黄万炳说:“不要搞这些虚的东西。”

搞这些虚的东西?也是你让搞的,现在首长不喜欢这一套了,就好像是我让搞的一样。刘华书心里想虽是这样想的,但他立既向前跑去让那些人有序的散了。

刘积才和罗晓春还没有跨进大门就见里面的人们用长方形的木盘端菜的端菜,摆碗的摆碗,很是忙碌。突然传来鹅起起落落的啼叫声。刘积才感到有些奇怪:难道治安这样差,还要养鹅防盗?对,总比养狗伤着人好。但他还是摇摇头。当他跨进大门时,一下明白了。

原来是有十个身穿单衣,面前系佩着上至胸以上,下至脚背的一块牛皮围腰,手里都抓着一只鹅,围着一看就是才整好用来杀猪烧水烫猪刮毛的新炉灶,只是炉灶上不是安放的烫毛大锅,而是一块大铁板。大铁板上的油被下面熊熊燃烧着的木材火烧得直冒青烟,三个人一组,三组人各占据着一方,一人双手死死拽着鹅的两只翅膀,一个人一只手紧紧握着鹅的脖子,一个人死死扯着鹅的脚,他们弯着腰刚把鹅的脚掌朝铁板上一扯放,烟雾随着糊味四散。鹅挣扎得更厉害了。

刘积才急忙大声叫:“拿下来,拿下来。”

有人回头看了一眼,见他只不过是一个穿着白衬衣的二十二三的轻年人。其中一个就说:“你算什么老几,到时候完不成政治任务,你来抵着呀?!”

随着罗晓春一声吼叫:“你们聋了吗?!”

那只也被按牢在铁板上搓揉了几下的鹅才被提了起来。有人认出了罗晓春,都呆呆的看着跟着进菜的黄万炳和李达金。

黄万炳说:“局长,炮烙鹅掌的方法是不是不对?”

刘积才摇摇头说:“太残酷了。”

黄万炳说:“王县长和张书记说这炮烙鹅掌呀,鲜脆得很。你们来了,就要请你们吃的。只是这蒙姑乡没有那专门的设备,只好土法上马了。不知他们这方法对不对。整出来合不合你的口味。只可惜张书记没有来,不然请他来指导一下,味道可能就是天上的地下了。”

刘积才想起有一次在静静家吃饭,张书记又说起了吃炮烙鹅掌的事,被静静的妈妈数落了一顿。而且还警告所有的人,再不准提起这件事。以后也再不准买鹅肉吃了,包括机关食堂卖,也不准买来吃。他说::“现在连张书记也吃不来这道菜了。”

李达金说:“这可是专门从西康省好不容易东一家西一家才买来的。”

刘积才想了想说:“你们给我全部依然用蔑箩把它们全装好,我要把它们带走。”

罗晓春说:“局长是要放生呀?”

刘积才说:“不是放生,是送人。”

黄万炳说:“那怎么能行,局长要送人,我们从新买了送到县城去。保证二三天内就送到你们家。”

刘积才说:“你们是不是还杀了一条猪?”

黄万炳点了点头。

刘积才说:“为我一个人杀一头猪,不该呀。国家刚刚走上正轨,经济刚刚有一点好转,但总的来说,国家还在穷得很,人民的生活还在苦得很,特别是像我们巧家这样的山乡民众。人民交上来的钱呀,我们应该每分每厘都用在生产上,教育上,科技上才对呀。我们不该乱用人民的钱呀。”

李达金说:“您批评得对。但搞也搞好了,我们下不为例吧?”

刘积才说:“一切都是因我探亲而引起的,买鹅的钱是多少,由我出。这顿饭的,也由我请大家。但是,粮我出不起,得各人出各人的。”

黄万炳说:“那怎么能行。要出这个钱,也是应该由我和李乡长出。”

刘积才想了想说:“好吧,请客吃饭的事,由我们三个出。”

罗晓春说:“也算上我一个。”

刘积才说:“好,算上罗主任。”他看着黄万炳和李达金。“现在就请你们去把会计请来吧。收了钱,我们再请客喝酒吃饭。”

黄万炳和李达金无法,只好把会计喊了来。

罗晓春说:“那鹅送给谁呀?”

刘积才说:“送给何进程和刘道和他们两家。让他们养出经验来了,有经济效益的话,可以推广养殖。

罗晓春点了点头,看着黄万炳笑了一下。

黄万炳急忙说:“我们一定大力推广。”

刘积才说:“合适才能推广,包括气候、环境,经济上划算不算,乡亲们愿意养不愿意养。这不是搞运动,是搞生产。”

李达金说:“等何进程和刘道和养成功了,再宣传,再发动养。一切都取决于乡亲们自愿。”

黄万炳说:“一定按局长的指示执行。一切都取决于乡亲们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