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来暑往,日月星辰,北京市易和律师事务所为基层政府提供法律服务已经进入了第12个年头。他们按照国家的大政方针,面向基层政府推出了一个个符合实际、可操作的法律服务模本,在基层政府依法行政,提高公共治理能力中体现了律师的重要作用和价值。
在 2014年一次国务院常务会议上,李克强总理把政府工作落实比喻为长跑,而基层政府就是长跑的最后一公里。再好的政府决策,如果最后一公里不畅通,老百姓 就会望洋兴叹。池英花律师这些年的工作,就是带领北京市易和律师事务所(以下为易和)政府法律顾问团队的律师,通过专业的法律服务,保障“最后一公里”的 畅通。
你研究政府工作报告吗
在“北京律师周”政府法律顾问专场的演讲中,池英花问大家谁研究过政府工作报告,会场上举起的手寥寥无几。但每年的政府工作报告对池英花来说,都是新业务的重要来源。
有着30多年律师执业经历的池英花,很早就开始从事政府法律顾问业务。上世纪80年代末,不少基层政府还是政企不分,律师也经常用商事顾问的思 路为政府提供法律服务。1997年以后,政企逐渐分离,政府法律顾问的工作要求也发生了变化。池英花感到,要做好政府法律顾问工作,就要深入到政府工作中 进行研究,而政府的工作任务,工作目标都在政府工作报告之中。2002年,池英花和几位志同道合的律师成立了易和,以专业团队的方式从事基层政府法律顾问 工作。开始几位合伙人只是把政府工作报告通读一遍,完全找不到感觉。池英花就想换个思路试试,以政府工作报告为基础,在自己的专业领域里寻找基层政府需要 的法律服务内容。思路一变,眼前豁然开朗。她觉得,对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的工作任务进行法律服务产品研发,一定是律师新业务的增长点。2007年新《劳动 法》出台前,易和律师从当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中了解到未来5年劳动关系将要发生变化,开始研发劳动制度方面的法律服务产品,当新《劳动法》、《劳动合同法》 出台后,这套法律服务产品大受客户欢迎。
那一年,池英花带领易和团队在研究政府工作报告中发现,政府将对土地两级联动审批制进行改革,政府主导一级开发,开发商从二级市场摘牌后才能取 得商业开发权。池英花对团队的律师说,这一改革开始后,基层政府由于没有土地开发经验和熟悉这方面法律、法规的人员,律师业务会有较大的空间。易和律师团 队抓紧时间研发相对应的法律服务产品,做好了应对准备。不久,易和接到了一个区政府的项目,与他们研发的法律服务产品相吻合,但是否好用,池英花心里还是 十分忐忑。当时已经临近春节,池英花带领包括行政法、房地产开发、拆迁、继承等专业在内的5位律师,整个春节没有休息,以他们研发的法律服务产品为基础, 出具了一份涵盖项目服务、审批、法律风险的工作报告。面对上万户拆迁居民,池英花坐镇政府拆迁指挥部,与其他各路人马沟通协调,20多位律师带着易和研发 的法律服务模板,挨门逐户做工作,依法保障了拆迁的顺利进行。这个项目的成功,易和打响了用研发的法律服务产品与政府合作的第一炮。中央提出城乡一体化战 略目标后,不少城市功能将向农村转移,池英花及时组织律师有针对性地研发了适用于乡镇政府的法律服务产品,目前效果已经显现。
十八届四中全会对政府依法行政有了更高的要求,池英花带领易和政府法律顾问团队,按照“市场主体法无禁止即可为,政府法无授权不可为”的要求, 对基层政府职能进行了认真梳理,研发出基层政府机关各个职能部门依法行政的工作模板、行政职能手册,使基层政府每一个科室行政权力的行使都有法律依据,使 用过这套法律服务产品的基层政府大呼实用。
随着社会经济发展,一些权力约束不够的基层政府出现了“小官巨贪”现象,也警醒了不少基层干部。作为律师,用法律保证基层政府清廉执政义不容 辞。按照基层政府的要求,池英花带领易和律师为政府主导的工程项目开发了监督程序前置,防范腐败风险和监督政府投资项目推进的法律服务产品,不仅受到纪检 委的欢迎,也让不想贪的基层干部摆脱了人情干扰,使清廉执政有了制度保障。
易和律师还受聘于镇政府,为村委会的依法管理研发法律服务产品。在池英花的带领下,易和律师梳理并研发了包括农村集体经济组织章程、村委会章程、村委 会职能分工、公章管理办法、合同档案管理办法等全套依法管理村集体的规范,并进行推广使用,填补了农村治理中的法律规范空白。今年中央发布的关于农村工作 的一号文件,特别提出要依法治村,易和研发的村委会依法自治管理的法律服务产品正逢其时。
十几年来,池英花带领易和政府法律服务团队通过坚持研究学习政府工作报告和相关中央文件,关心时事政治,面向基层政府行政职能,研发了多项法律服务产品,不仅受到基层政府的好评,也使易和的收入大增。目前,易和的政府法律服务已经拓展到市政府、局委办等部门。
敢于说不,善于说行
基层政府处于国家行政层级的末端,完成上级政府下达的行政任务,是基层政府的职责所在。如果律师对出现的问题只是简单的否定,基层政府就可能对律师不 信任,但随波逐流又助长政府违法行政导致更大风险。通过十几年基层法律顾问的工作实践,池英花的体会是必须要敢于说不,更要善于说行,在基层政府依法行政 中才能充分体现律师的作用和价值。2008年北京奥运会开始之前,国际奥委会选定了北京郊区的一片水域,作为铁人三项竞赛场地。由于这一水域是当地的防洪 道,而奥运会期间正值北京防洪季节,按照水利法的规定,这片水域禁止使用。北京奥组委和区奥组委得知这一情况后,立即与国际奥委会磋商,但是无果。作为区 发改委的法律顾问,池英花带领的易和政府法律顾问团队应邀参加了政府组织的论证会。律师通过分析认为,虽然水利法中确有相应规定,但还有遇到重大事项地方 政府可以依法制定实施细则的授权。根据这一法律规定,易和律师出具了重大事项法律意见书,解决了困扰政府的难题,保证了奥运铁人三项竞赛的正常举行,受到 市、区政府的高度评价。
基层政府直接面对老百姓,群众满意不满意是评价基层政府最重要的标准。2014年北京APEC会议给人们留下深刻印象,其中的民俗街更是让中外宾客流 连忘返。池英花说,接下这条街土地一级开发任务后,易和律师就进入了现场,往返于北京市区和怀柔区之间。他们发现,在这片土地上有农民住宅、农村非住宅, 还有租住房屋、商业用房等等,涉及的法律关系较为复杂。律师团队条分缕析,依据相应的法律规定,与政府共同研究,用了一年多的时间,配合制定了民俗街政府 拆迁需要的全部法律方案及相关配套文书。由于工作充分,仅用了40天就顺利完成了全部拆迁,没有遗留任何问题。当APCE会议圆满结束时,易和律师举杯相 庆,因为这里有他们的一份功劳。
作为基层政府的法律顾问,律师不仅要帮助政府依法行政,完成上级下达的行政任务,还要通过法律服务让群众分享国家经济发展成果。一次,一个镇政府遇到 了棘手的事情,急急忙忙找到了他们的法律顾问池英花。原来,镇政府接受了修地铁的任务,因为是地下工程,原以为不会干扰地面群众,没想施工到这段后地面震 动严重,老百姓围着镇政府要说法,600米的工程难以推进。这一段地面上是农村集体土地,如果进行拆迁,从开始征地到拆迁完成,工程等不起;但群众的问题 不解决,工程也进行不下去。池英花马上组织律师团队进行论证,认为可以通过施工扰民赔偿的途径解决政府面临的问题。在法律风险评估报告中律师提出了由受扰 居民自主选择的三种方案,得到了镇政府的支持,不仅按时完成工程任务,也保证了群众利益没有受到损害,镇政府对律师的工作十分满意。池英花说,群众是基层 政府最直接的服务对象,他们满意,政府的工作才有意义。多年来,易和坚持为基层政府提供专业法律服务,不仅获得了司法部、全国律协、北京市律协多项荣誉称 号,政府法律顾问业务也从几家扩大到数十家市、区、乡镇政府机关。
推动更多律师的参与
中国行政区域辽阔,仅乡镇一级政府就有几万个。十八届四中全会后,依法行政已经成为各级政府必须遵守的行为准则。池英花说,很多经济发达地区的村委会 都有数亿资产,如果不用法律约束就会出现乱作为。律师为基层政府提供法律服务,是在提高基层政府公共服务和社会治理水平,对社会的稳定和谐、有序发展有重 要意义。
这几年,池英花为基层政府授课、培训,足迹遍布大江南北。她用最新的案例为基层政府公务员讲解如何做到依法行政;她带领易和律师深入基层政府机关,制 定政府行政职能风险防控的各类管理规则;她通过依法行政法律实务培训,提升政府工作人员行政风险意识;通过村民自治法律实务培训,提高村委会的自治管理能 力。易和根据社会发展变化研发的法律服务产品,因专业适用,受到基层政府信赖并开展长期合作。
从2012年下半年开始,池英花拿出更多时间推动同行积极参与基层政府法律服务工作。她在国家律师学院、人民大学律师学院、北京律师学院以及近十个律 师协会讲授律师应当如何参与基层法律顾问工作,无私推出易和所有法律服务产品。在辽宁省丹东市,池英花的讲座赢得了满场律师的热烈掌声,更让这位老律师感 到自己团队工作的价值。
多年基层政府法律顾问的工作经历,池英花感到这个领域的广阔,律师的作用也越来越重要。10年前,她参加基层政府工作会议坐在后排,要举手发言;随着 律师工作的深入,政府越来越依赖律师,现在池英花带领的易和团队已经成为政府不可缺少的助手。律师的工作越来越深入,易和政府法律顾问团队已经是满负荷工 作。池英花的经验是:律师为基层政府提供法律服务,要把握住政治方向,要懂得政府工作的大目标和政府的运行规则,才能提供政府需要的法律服务。
现在,建设法治型政府已经成为依法治国的重要内容,很多工作都需要律师的主动参与,这对律师既是机遇也是挑战。律师要通过主动的法律服务,推动政府规 范管理、依法行政。池英花的课已经讲了23场,仍然应接不暇,她希望更多的律师能够参与到这项利国利民,推动社会治理现代化的法律服务中。贵阳律师www.tjml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