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其它领域没有王立平这样的成果？

----一位音乐学院认识的老师与我谈论《红楼梦》作曲的感慨！

汪华斌

昨天我带孙子去找一位音乐学院认识的老师，主要是想叫她指导孙子的钢琴；这时就谈论起了音乐。由于我实在是外行，所以只说自己特别喜欢《红楼梦》里的《葬花吟》；这时这位老师演奏了一曲，实在是叫人如醉如痴。这位老师告诉我说王立平当年创作《红楼梦》曲时四十刚出头，仅一曲《葬花吟》就耗时一年九个月。他说正因为如此对艺术的认真和严谨态度，所以这成果至今还是经典；她知道我是搞质量管理的，就问为什么你们领域没有这样的成果，因为假冒伪劣的中国几乎没有质量可言了；这难道不是你们这样从事质量管理专业技术人员应该汗颜的吗？

我没有想到一个音乐老师竟然有如此推论，当时一下子使我楞住了。过后我才想起了我为什么被赶出专业技术人员队伍，不是我无能；而是因为我太关注专业技术了，所以使假、大、空的领导们反感；因为我成为了领导们制造假政绩的阻碍。如当年在冶金工业部从事钢铁专业技术研究，我竟然对部级领导提用田口实验方案；从而使领导感到自己的威信扫地，最后我被退回基层单位工作。再后来我在质量管理上出名了，于是又调到公司全质办工作；谁知这领导竟然是一位政工干部。当我又以专业技术人员自居时，这领导竟然在功成名就后又将我强制性调到基层单位工作。然而我依然如故，反而变本加厉地追求专业技术；从而自雪国内外的专业技术，也使自己在国内外公开发表专业文章不断。谁知这更触犯了领导的威信神经中枢，竟然强制性地将我下岗了。我本来以为下岗这技术依然如故，谁知我们社会到处是假冒伪劣的形式多样咨询；竟然没有任何单位要我这真抓实干的质量管理工作者，因为人家这一个文件全国通用；所以没有什么单位不欢迎。而我咨询的质量管理却要从单位的实际出发，重新编制个性化的单位文件；所以很少有国内的单位找我，自然我也就只能出国找外国企业吃饭了。正因为如此，即使国内质量管理假冒伪劣也与我没有关系；因为这是我们今天社会‘官本位’的结果。

我们看到王立平先生曾回忆说“那个时候我经常趴在钢琴上哭，一开始心里充满激动；就是想为《红楼梦》写音乐。可真到落笔的时候，突然觉得白茫茫一片；一个音符都找不到。我经常跟人说，我这一辈子就干了一件胆大妄为的事情；就是接下了《红楼梦》。我感到我可能会砸在这里面，终于明白热爱《红楼梦》是一回事；拿出作品完全是另外一回事。那个时候心里直想哭，天天想哭；想打退堂鼓”。一年后的王立平才摆脱内心挣扎，开始真正酝酿起《红楼梦》的音乐。“那天是为探春远嫁配乐，这段戏太感动我了；写完了以后说不清为什么，我趴在钢琴上泪流不止；我觉得这音乐应该是曹雪芹的神来之笔，实在害怕导演弃用；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重写。最后导演告诉我特别合适，天衣无缝；我才觉得安慰”。他还说“我这人一辈子谨小慎微，只有这一次；为了‘曹雪芹词；王立平曲’，上刀山下火海值了”。这说明王立平先生为《红楼梦》写音乐不仅仅是专业上的再创，更是事业上的登峰造极；从而叫这《红楼梦》音乐成为了时代经典。这不是我们社会‘官本位’权威能够自我认定的成果，因为这成果要经受后来多少年的检验。

看我们今天的社会在没有反四风之前，任何权力者几乎每天四十八小时吃喝玩乐；因为赶多家场合吃饭是很多领导干部的经常性现象。正因为如此，这些人他们能有时间从事专业技术研究吗？基本上是百分之百地没有。然而这些人同时还是我们社会的技术权威，因为他们通常是单位最高职称的人；因而技术指示也是这些人需要经常下的。即使这些人里面在提拔前还是有些技术能力的，但长期的公款吃喝玩乐已经使他们技术退化；于是为了保证自己的技术权威，一方面是假、大、空地发布指示；另一方面是对下面构成危险的人才进行压制。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与官场文化下，我们社会能有什么领域出真正的技术成果；所以成果假、大、空也是中国现象。一个拥有技术职称的人连一天都不能沉浸在自己的专业技术中，这社会还能出领导世界潮流的新技术成果吗？在我们这个‘官本位’的社会，文艺表演与创作大概是唯一的例外；这也是我们能在音乐领域见识到王立平这样的不朽作品，而我们其它领域则基本上只能是凤毛麟角了；这就是中国特色与中国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