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点”能源（之十六）

能源地缘政治的现代演绎

陈柳钦

  纵观历史,任何一个国家的崛起都会给全球稳定和地缘格局带来影响。只要有国家存在，能源就始终不会成为一种纯粹的商品，因此在国家之间能源合作和贸易背后总能看到地缘政治的影子。地缘政治是政治行为体通过对地理环境的控制和利用来实现以权力、利益、安全为核心的特定权利，并借助地理环境展开相互竞争与协调的过程及其形成的空间关系。

　　自地缘政治学诞生之日起，能源蕴藏丰富的战略地区，往往成为地缘政治研究的关键，也成为现实地缘政治争夺的焦点。到上世纪70年代，随着石油危机的爆发,与能源相关的问题愈发引起地缘政治学家的重视，能源成为海洋、陆地、天(太)空之后的第四维度被正式引入地缘政治研究。尽管随着全球化趋势的不断加强，世界各国经济已经日益联为一体，地缘政治对经济安全的影响越来越小，但是，在能源这个特殊商品问题上，地缘政治却仍然发挥着不可忽视的重要影响。不论能源的消费和使用、能源的生产和供应，还是能源的运输和补给，都与地区性地缘政治问题息息相关。近年来，得益于页岩气、页岩油技术的发展与进步,美国正在能源领域掀起“一场自二战以来最大的变革”,而这场能源革命将对全球能源生产与格局、国际竞争力和地缘政治版图产生深远的影响。美国不会放弃在中东地区的石油利益，但在推进中东民主进程时将不再受石油问题的牵制而更加强硬和激进，国际能源市场将更加不稳定。美国国内一直在讨论如何把握页岩气革命带来的传统能源复兴机遇实现美国梦寐以求的能源独立，但正在发酵的乌克兰动荡局势将这场争论推到了另一个方向—如何利用能源这个战略新武器来影响地缘政治格局。

　　能源是当今经济发展不可缺少的驱动力，能源安全问题甚至比资本、劳动力更为关键地决定着未来经济的稳定和发展，影响着各国的经济安全和国防安全。世界能源生产地和消费地的不一致，使能源成为世界各国特别是能源消耗大国日趋争夺的焦点。能源的日趋重要，使国际地缘政治发生了新的变革。从能源的地理空间分布，不同能源地区集团及国家间的互动，由能源地理引发的国家战略地位及定位等一系列问题，以及这种考察世界政治的思维方式，正逐渐衍生出地缘政治理论中的一个新分支——能源地缘政治。能源地缘政治，是指(国际)政治棋手对能源(石油、天然气、煤炭、铀、水能、核能等)的产地、勘探、开发、运输、储藏、销售等环节的竞争和博弈、控制与反控制。进入21世纪，国际市场石油供需平衡脆弱(供略大于求)，能源地缘政治发展异常敏感，人地关系特别是人类与环境的关系成为显学。能源地缘政治理论的核心问题就是各国掌握政治经济发展所需要的能源资源的能力和空间。从地缘政治学的角度看，中亚始终具有很重要的地位。中亚一直是大国争端的集中地，而该地区丰富的自然资源储备，如石油，尤其是天然气，更是极大地吸引了外部世界，尤其是大国的注意力，使其成为全球能源政治的核心。能量地缘政治包含了一个将能量发射到能源丰富地区的综合方法，谁控制了该地区的能源资源，谁就能在心脏地带的中心发挥重大影响力。俄罗斯、中国、美国、欧盟、印度和其他国家都在为获取遥远的中亚地区的油气储备而展开激烈的斗争。

　　现代能源地缘政治学认为，能源是与地缘政治争夺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比如，美国能源霸权的形成。20世纪初以来，美国的霸权经历了崛起到衰落，再到重新走强的过程，美国的能源霸权也可分为形成、重构、发展与强化三个时期。美国主导的国际能源体系的兴衰和美国霸权的兴衰保持同步，两者密切结合、相互促进。从中可以归纳出美国的能源霸权逻辑：国家权力的变迁引发能源战略的变化，能源战略通过影响国际能源体系来对国际能源体系产生影响，经过激烈的国际能源博弈，形成一定的国际能源体系，而在此国际能源体系之下，强国利用外交、军事等手段实现和维持其在国际能源体系中的优势地位，进一步增强其国家权力。

　　进入21世纪，由于能源资源的相对匮乏使得世界各国特别是石油消费大国在地缘政治中的角逐核心逐渐转移到对能源资源的争夺，特别是对石油这种具有特殊战略价值的能源的争夺上。传统上，能源问题的焦点是中东地区的政局稳定性，以及包括波斯湾在内的区域石油安全供应。但这些传统关注问题因为伊拉克危机和伊朗核能问题而变得日益复杂。除此之外，目前国际关注的问题还包括极度紧张的能源市场、俄罗斯成为新兴能源大国并试图将本国能源资产控制在政府手中、委内瑞拉和尼日利亚等非中东地区石油供应国的政治不稳定性，以及世界原有大国与新兴强国为确保能源供应安全而展开的地缘政治竞争，等等。无论如何，中东地区地处重要的地缘和能源战略要地，一直是世界主要力量博弈的重点地区。在中东地区的地缘战略格局调整，不同的地缘政治力量（例如美国、欧盟、俄罗斯、土耳其、伊朗等）之间展开了激烈竞争，以便在中东的地缘政治竞争中占领制高点。伊拉克战争之后，世界能源地缘政治格局呈现美国力图确立其主导地位、能源供应“三分天下”、东北亚地区能源需求量明显增加的总态势。从能源地缘政治看，中东地区仍将是世界最主要的油气来源，美国海军也依旧是影响中东地区战略稳定性的最主要因素。美国页岩气的成功开采也已经在国际地缘政治领域引起了一些蝴蝶效应。同时，能源地区连接在新的世界能源地缘政治图景的演化过程中的作用越来越重要,并导致能源心脏地带和能源战略枢纽国家的出现。当今的世界能源地缘政治版图由能源心脏地带、内需求月型地带、外需求地带以及将这些国家联系在一起的能源战略枢纽国家共同构成，在其中,中国扮演着连接能源心脏地带与东亚能源消费市场的能源枢纽国的角色，但是中国能源战略枢纽国的地位还受到中亚里海特别是哈萨克斯坦的油气产能与运输方向、中国与俄罗斯在远东能源运输线上的争夺、石油价格的“亚洲升水”问题以及马六甲困局等诸多因素的挑战。

　　近年来，能源安全问题已成为全球议程的主要议题，能源所包含的政治意味越来越浓，可以说能源使国际地缘政治出现了新的变革，能源权力在滋长、扩张，大国从能源角度开始了新的地缘战略思考和重新布局，一个国际能源格局已经隐然成型。国际能源格局是国际舞台上各种能源力量之间的一种分布状态和互动关系，是国际能源政治的一个总体概括，具体表现为国际能源格局就是主要能源生产国及主要能源消费国之间的一种均衡或结构。大国间在国际能源格局中的博弈，形成了独具特色的大国能源政治。国际能源格局中的大国政治，也可以称为大国能源政治，是大国从国际能源地缘出发的战略、外交的综合体现，是大国在国际能源格局中的互动。能源大国，包括这样三类国家：一类是能源资源大国，一类是能源需求大国，第三类则是二者兼而有之的大国(主要是俄罗斯)。所谓大国能源政治就是这三类国家之间的一场能源纷争与合作的互动或博弈。世界能源富集地区日益成为地缘政治博弈的重中之重，而每一次能源资源富集地区的转移，都导致世界地缘政治格局的相应变化，形成一幅幅新的世界能源地缘政治版图。

　　中国是一个天生的大国，随着经济的迅猛发展，必然会引发地缘政治的变化。苏联解体后，中亚国家面临着世界主要大国激烈争夺该地区地缘政治空间和国内经济社会发展坎坷的局面，而以“东突”为典型的“三股势力”一直威胁着中国西部地区的安全与稳定。近年来，作为一个重要的地缘政治概念，“中南亚”引起了越来越多学者的注意和研究。“中南亚”是美国主导下出现的地缘政治概念，是中东的延伸。从地缘位置来看，中南亚紧邻中国，美国对中南亚的控制和影响对中国能源、社会、国家安全等具有重要影响。当前，美国再提重返亚洲，日本加强军备，澳大利亚加大资源管制，这一系列变化都表明，能源安全问题已经远远不是经济问题这么简单，这其中涉及到严重的政治问题。页岩气和致密油的产量大幅增加，美国能源自给率水涨船高，“能源独立”已经成为其热点议题。摆脱石油问题的牵制，其对外政策将变得更加激进。这会给全球能源市场带来不稳定，能源运输通道安全风险上升也成为大概率事件。这对一直在搭国际“能源运输安全便车”的中国带来新挑战，中国将直接地暴露在周边地区、中东和非洲地区的地缘政治风险之中。随着页岩油气的成功开发，美国将成为天然气的潜在出口大国，中国边地区的能源角力将此消彼长，能源地缘政治将更为复杂。

　　近几年来，中国对进口能源的依赖程度迅速增大，而且这种趋势在其未来几十年的工业化和都市化进程中仍将持续，甚至会进一步强化。中国政府把按照合理价格稳定而有保障地进口能源看作是经济持续发展、社会政治稳定的极为重要的条件，把能源问题由“低”层次（国内能源政策问题）提升到了“高”层次（国家安全问题），因此对国际能源生产和供应不稳定、世界能源地缘政治不正常的状况感到不安。中国作为能源消费量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在世界能源地缘政治新形势下，为适应能源资源战略的转变需制定一套中长期的能源安全战略。既然是能源地缘政治战略，当然首先要考虑地缘政治的关系。从中国能源进口来看，能源来源主要从中东、北非、南美以及俄罗斯进口，关注中国与这些国家的地缘政治关系，对中国的能源消费安全有着重要的意义。

　　中国地缘政治危机由来已久。近年来,中国周边环境并不太平,各种各样的事情、事件、事态不断出现，都对中国造成了程度不同的影响，其中南海局势尤为突出。20世纪70年代之后，因油气资源的发现，周边国家开始抢岛、圈海、盗油，并以不法手段干扰、破坏中国的渔业生产和油气勘探。随着中国综合实力的增强，加大了对南海的主权维护力度和对油气资源勘探力度，不愿意放弃既得利益的周边国家与中国的摩擦增多，特别是近几年来，美国战略东移，插手南海争端，使南海成为当今世界地缘政治的热点地区之一。

　　中国在南海地区有着重要的地缘战略利益。南海是中国近海防御的战略屏障,是中国“岛屿防御”的重要链条,是重要的国际贸易通道,南海的能源资源有助于缓解中国未来能源供应严重不足的困境。在当今世界地缘政治格局中，南海的战略地位特别重要，主要原因有三：其一是因为南海是世界四大海底石油的富集区之一，有“第二波斯湾”之称，而且还有数量巨大的可燃冰资源。目前，中国己经将南海地区确定为国家十大油气战略选区之一，南海将成为中国能源的接续基地，其蕴藏的丰富的油气资源将为我国经济发展提供强大的动力。其二南海是太平洋和印度洋之间的海上走廊，也是连接马六甲海峡的重要通道，是世界贸易的“关键十字路口”和是世界上最繁忙的水域之一，每年有超过1/4的货船和1/3的海洋运输往来此海域，将近7万艘装载着价值超过5.3万亿美元货物的商船经过南海。据估计，每天都有将近270艘货船通过这片水域，其中，载有世界上1/4的石油和2/3的天然气的全球一半的超级油船都必须经过此地，这是苏伊士运河的三倍及巴拿马运河的五倍。其三南海是亚洲、非洲、欧洲之间相互往来的海上枢纽，是东亚石油最主要的运输通道。对于世界各国，特别是全球经济大国和美国这种霸权国家来说，它们所依赖石油的80%和大量的原材料都必须通过南海，这凸显了南海的重要地缘战略地位和对于各国的巨大意义。南海在地缘政治和地缘经济中具有重要价值，在相当程度上塑造了南海地区的安全格局，是诸大国全球战略布局中的多重利益交汇点，也正是各大国的不断介入，才导致了南海争端的不断激化。

　　传统上我们总是关注南海争端背后所谓的“能源因素”，然而，南海地理位置极其优越，地缘政治战略意义极为重大。因此，我们要从能源地缘政治的视角来审视南海争端的背后表现。目前，南海能源地缘政治呈现新格局：一是美国战略东移，将南海问题当成遏制中国崛起的切入点，美国依其拥有的价值链、利益链、供应链这“拓展三链”的优势，正在裹挟其团队发力对中国施加巨大影响，以图实现其战略企图；二是四股政治力量参与南海地缘政治角逐（中国，越南、菲律宾、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和文莱等其他主权声索国，东盟及其组织内的缅甸、泰国、柬埔寨、老挝、新加坡和东帝汶等非主权声索国，美国、日本和印度等南海区外势力）；三是中国面对三个层次的矛盾（第一层次的矛盾，即核心矛盾是中国与其他主权声索国之间的“侵略与反侵略”；第二层次的矛盾是中国与非主权声索国之间是“双边和平谈判”还是“东盟化、国际化” 解决争端；第三层次的矛盾是中国与美日印之间“介入反介入”的矛盾）。南海能源地缘政治格局呈现五个特点：一是，南海之争， 焦点在南沙；二是，南沙之争，主要在中国与越南两国；三是，岛礁归属争端、海洋划界争端、海洋资源开发争端和海洋战略通道控制保障争端等四大争端，核心在主权，重点在油气；四是，周边国家侵占南沙岛礁，盗采油气，呈四周包围中央态势；五是，面对南海地区的新形势，中国加强维权执法和油气勘探开发力度。

　　从地缘政治视角看,南海因其重要的地缘战略地位而成为亚太地区中心力量脚力的新地。从本质上讲，南海问题是中国南沙群岛的部分岛礁被侵占所引发的领土主权争议及相关海域海洋权益主张重叠问题。近几年来，美国战略东移，使南海问题复杂化、多边化，成为当今世界能源地缘政治的热点地区之一。正在崛起的中国不但面对越南、菲律宾等国对本国主权的频繁挑衅，而且面对美日等国围堵、遏制中国的挑战。俄罗斯等其他大国则“谋不同”但“利相同”，共同致力于“挖掘南海利益”的利己战略。这使在法律上拥有南海主权的中国，正在被迫耗散巨大财力来维系一个“破碎”的南海局面。当然，中国没有一天不在对外宣称自己对南海的主权。中国对越南、菲律宾、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的态度一直是：坚持南沙群岛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2013年中国国防白皮书上，中国政府明确表示，对南沙群岛石油资源构成损害或威胁的活动，中国军队将有权采取行动。这些埋藏在深海中的石油，已经悄无声息地导致了新的敏感区域的形成。对于陆上石油而言，有两个地区正占据着并将在今后几十年里一直占据着极其重要的地缘政治地位，他们就是非洲和中亚。黑非洲如今掌握着世界30%已证实的石油蕴藏，这使得非洲大陆成为新的石油地缘政治的一个重要环节。

　　21世纪是海洋世纪,南海对中国经济、政治、军事的重要性日益突显。巨大利益驱动，不仅扭曲了南海周边国家的正常心态，利用这一复杂趋势，更促使诸大国将南海演变为施展地区战略的重要国际平台。在南海问题上中国受到多方力量的围攻,地缘政治形势处于相对不利的被动局面。围堵与反围堵是世界历史上大国崛起的常态。面对南海能源地缘政治新形势，把南海问题纳入整体的地缘战略中，积极处理与声索国以及区域外大国的关系，是中国在解决南海争端中所作出的重要战略选择。中国需要冷静思考、从容应对，应在理性分析围绕南海问题形成的错综复杂的国际关系基础上，从战略指导思想上处理好陆地与海洋关系，全面加强中华民族的海洋主权意识，加强以海权为重点的地缘实力建设；处理好南海与东海的关系，营造两岸联手保卫主权局面；处理好“反侵略”与“反介入”的关系，以维护国家主权为中心；处理好战略上持久与战术上速胜的关系，做好持久斗争的思想准备；处理好维权与维稳的关系，始终把维护国家主权权益作为根本。另外，为适应南海局势发展的要求，中国要设立南海能源开发利用的领导机构，专门研究制定南海能源开发和利用的方针政策，协调处理南海能源开发利用中遇到的重大问题，加大海洋执法力度,加强地缘文化建设,大力扩大中华文化的影响,逐步建立多层次、复合型的东南亚安全合作机制。

　　能源是地缘政治赖以立足的基础，全球能源版图的变化，正在或将对能源地缘政治产生巨大影响。能源安全不仅事关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和社会福祉，而且事关一个国家的政治安全和国际地位。在传统能源地缘政治安全观念中，国家对能源权力的追求或者利用能源权力达到能源安全的目的一直是主流的能源地缘政治观，在这种能源地缘政治观念的指导之下，国家间的能源发展模式基本上是冲突性质的。然而，全球化的发展打破了国家领土与边界的限制，能源技术的迅猛发展成为重要的“中介变量”，有助于克服传统能源地缘政治的“力量损失梯度”的限制，有助于国家利益范围的拓展，有助于增强国家间的共同利益。因此，在全球化的背景下，通过国家利益的拓展、能源技术的进步以及能源经济全球化的作用，合作性能源地缘政治安全观具有了实现的可能。能源网-中国能源报http://www.cnenergy.org/

　　中国经济持续高速增长和对国外能源需求的不断增加，对全球能源政治格局产生重要冲击，进而使得构建清晰和有效的中国能源地缘政治战略显得迫切而必要。中国在崛起的过程中,能源安全日益突出。为了积极应对,中国要关注与能源相关的地缘政治因素的变动,在双边乃至多边关系中突出以能源合作为特色的“能源外交”。当然，在全球局势变化多端、世界格局复杂多变的国际形势下，我们要用发展的目光审时度势，随时调整中国的能源战略对策，建立一个是适合中国中长期能源消费安全需要的、也是适合中国能源地缘政治特点的、内外兼备、多元供给、运输安全、储备保障的能源地缘政治战略体系，以便在世界强烈的能源地缘政治博弈中处于优势地位。具体来说，一是，追求持续、安全、高效、低碳的能源供应，建立安全可靠的国内能源供应体系和多元化利用全球资源的国外能源供应体系，增强能源地缘政治优势，在对外交往合作中处于有利地位；二是，从国家层面上加强全球能源地缘政治研究和规划工作，制订能源地缘政治战略规划；三是，在继续加强国家综合实力的基础上，加强国防建设，突出制海权，加快海军建设；四是，加强海峡两岸的能源合作，共同面对外来挑战，促进祖国统一大业早日实现；五是，在继续增大石油储备能力的基础上，完善石油储备体系，建设海陆并举、贯穿东西南北的油气安全运输体系；六是，加强“走出去”企业的国家支援、服务和监管，建立亚洲能源贸易与国际合作体系，实现能源产品的有序进出口。

    （作者为中国能源经济研究院副院长、首席研究员，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