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知民族文化者几多?


  任何文化,都有消极的成分。中华传统文化,也良莠不齐,沒落颓废者有之,时过境迁不合适宜者有之,歪曲误解者有之。我们传承的应是精髓,是思想哲学方面。当前,在中国哲学界,全被西方统治着,甚至有些人叫嚷说中国没有哲学。大学教材,没有康德、黑格尔、马列等,几乎不成书;被网友戏为“烤鸭”的马列研究班底,也很难有些“柳暗花明”了。在思想文化界的一片茫然中,释迦牟尼、耶稣,便来到人们身边,庙里香火鼎盛起来,教堂也悄然兴起。人们欲求助于《易》,占卜、算命、跳大神的巫术都借机,瞬时间陈渣泛起而流毒起来。某大学还办培训班发文凭,让跑江湖算命骗钱职业化;人们欲去问“道”,可惜包括所谓“道家”, 根本不知《老子》,自古就没有人真正的理解“道德经”,现在所谓解《老子》者,都是些善于啃前人鸡肋的挂羊头卖狗肉者,囿于“道” 中扯闲而沾沾自喜;于是人们又把目光投向曲阜,一时间挂名“孔子学院”的汉文化如雨后春笋,于丹也“心得”了,到了真正深入孔子时,人们才发现“子曰”不仅无逻辑可言,形成不了思想体系,而且难以与现代社会接轨,开民主、自由、人权的倒车!以至于鼓噪百日的“九五之尊”也夭折了。

   两千多年遵从的所谓正统文化的“儒术”, 就是一桶垃圾,垃圾一桶。说儒文化为垃圾,靠“子曰诗云” 起家的学者、教授,特别是溜须拍马的犬儒,会为维护封建法权而极力反对。反对归反对,如果认为百姓见官“三叩九拜” 之术有“人权”, 一定是智障者;如果不承认“唯小人与女人难养” 而形成的裹脚之术,是对女性的摧残,那一定不是女人养的;如果不认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是“人治”的“愚民” 之术,一定是脑残者;如果认为孔子的“选人伦”, 即 把人分为三、六、九等的贵贱之术,(例如把演员称为是下九流的“戏子”) 是社会的民主与平等,一定是封建王朝的残渣余孽,甘当犬儒,“万岁” 没喊够的人…. 这些文化能传承吗?答案是否定的。

   传统的“子曰” 否定了,再看“诗云”。 诗,达情言志,从中可以窥得古人的精神情怀及社会风貌,因为古今中外的人性是一致的,精神的追求是一致的,故“诗” 可以陶冶情操。但是如果理解有误,囿于历史上某人的错误注解,不仅得不到古人的精神情怀,了解到当时社会风貌,而且还会误解字义,阻隔文化的传承。这里仅举两例《诗经》,因为它关系许多中华汉字的出处。

  例一,到底是“关关雎鸠”,还是“关关睢鸠”? 几乎所有的版本都是“雎鸠”。 雎鸠,《尔雅》释为瞗鸠 ,郭璞注为凶禽雕类,《禽经》解为鱼鹰(见《辞海》),历代译文无不从之。关,像声词,“关关”相当于现代词呱呱、咕咕、咯咯。按《辞海》循晋人郭璞等人解释,“关雎” 其意境是凶禽雕类或鱼鹰“在河之洲” 鸣 叫。笔者也晓得雕类、鱼鹰决不是“关关” 之声,它的鸣叫均有杀气。这能是烘托男女爱情的意境吗?东晋的郭璞,肯定不懂得恋爱,也沒见过鸭鹅交颈的求爱,不然会面对凶禽或鱼鹰如乌鸦之叫,去“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了。如果视为“睢鸠”, 意境就变了。睢的本意指禽类伸脖子上视之意。鸠,古时对短尾禽鸟如鸭类、鸳鸯统称。如果是看在鸭鹅类或鸳鸯,“引颈欢叫”( 关睢)的“在河之洲” 求偶,衬托“君子好逑”的气氛,不才是“诗”的意境吗?现在传承的,竟是沒有“诗” 意境的郭璞之流的臆说!

  例二,思,《辞海》的注解条目中解为“语助”, 可谓谬误之极。在《诗》中最难理解可为是“思齐” 与“思媚” 了。思从田从心,其本意是想象、想念在无拘无束(田野)的驰骋。“思齐”,可译为比想象的还完美,或理想中的完美。“思媚”, 可译为比想象中口碑还多还全。媚,《说文》:“媚,说也。” 媚从女从眉,也是形意字。这个“说”来于“女”的“眉”飞色舞,传统的仅认为是贬义的乃过于狭隘。抵毁之说为谄媚,褒扬之说应是口碑,因此,“媚”可接轨现代词口碑。那么《诗. 思齐》“思齐大任,文王之母;思媚周姜,京室之妇” 就可译文如下:

   比想象中还完美的大任,是天之骄子文王的母亲。

   比想象中口碑还多的姜氏,是文王祖母周王室的太妇人。

   以上举两例,是说我们不可再传承谬误。

  可以这样讲:我们既不可以传承沒落、消极文化,也不可传承谬误文化。如果仅为了“盛世修典”, 像明王朝再搞一次《永乐大典》,像清王朝再搞一次《四库全书》,原封原样的谬以千年、祸祟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