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军国复活走太远 让美国难堪


  近来,日本政界的表现,扯动东北亚关系的新一轮动荡。安倍向靖国神社供奉祭品,内阁成员和大批议员参拜靖国神社,安倍首相再发否认日本侵略言论,穿上日自卫队迷彩服,高呼“天皇陛下万岁”,恢复战前“荣光”等等。可以说,日本政坛的右翼化,达到战后最高峰。

  5月3日,日本迎来了第66个宪法日。针对安倍提出要修改宪法九十六条的表态,日本民众走向街头反对修宪,日本《朝日新闻》、《每日新闻》等主流媒体亦发表表达反修宪立场。日本社会的反修宪呛声,在于安倍修宪的两步走策略,即先修九十六条以降低国会修宪提案的门槛,从而达到修改第九条的目的,修改这一条,就使日本“和平宪法”名存实亡。 对中韩等遭受日本侵略的亚洲邻国,自然会想到日本是在重走军国主义的老路。

  一般以为,朝鲜是东北亚的乱源,核试验、放卫星、射导弹,每一次都牵动东北亚的地缘震动,中美日韩俄五个国家都被其玩弄于股掌。其实,战略力量孱弱的朝鲜不过是虚声恫喝而已,并不能给相关利益方造成真正的威胁。日本的折腾,却带给东北亚现实风险。

  和朝鲜的敌对关系不必说了。日本在东北亚和中韩两国不仅存在岛屿主权冲突,而且还难解历史死结。安倍政府的连串动作,使中韩与日本的历史死结更加难解,更增添了现实困窘。若日本修宪成功,日本就像一个摆脱牢笼的猛虎,释放的不仅是长期压抑的怨气,还有重回野性的狂躁,日本角色的异化,才是中韩等亚洲邻国极为担忧的。

  值得一提的是,日俄关系同样不睦,北方四岛(俄罗斯称南千岛群岛)是制约日俄关系的结构性痛点。即使安倍首相日前带领庞大的经贸代表团访俄,在北方四岛上也未能取得突破性进展。联俄制华的战略性尝试也化为了机会主义的虚妄。

  日本在东北亚的地缘处境是:日朝敌对、日华对抗、日韩失信、日俄不睦。审视日本政局的走势和安倍首相的逻辑,日本在东北亚的形象并无好转的迹象。这种异化的孤立角色,带给日本的并非棒喝警醒,而是挫折感的积累和逆反情绪的释放,导致日本国内民粹主义情绪的发酵和右翼势力的嚣张。这种趋势又会加大东北亚各国对日本的恐惧不安,如此循环往复,日本在东北亚就是麻烦不断的异类。

  即使是在东北亚拥有强势战略力量的利益方美国,对于日本走得太远也会猜忌疑虑。日本“和平宪法”是美国主导设计的战后成果,也是美日结盟的基础。在此基础上,日本凭借美国提供的安防得以将资金用于建设,成就了日本经济强国的地位。日本修宪成为“正常国家”,客观上是摆脱美国。美国希望日本保持一定的实力予以制华,但不会放任日本成为失控的强国。果如此,在美国的地缘战略天平上,日本比中国更可怕乃至是恐惧。毕竟,中美没有战争世仇(即使发生过朝鲜战争),美日则难消二战胜败心结。安倍要恢复战前“荣光”,对美国而言已经有养虎为患之忧。

  安倍否认侵略历史,更让美国难堪。一是颠覆了美国作为二战胜利者的历史观,二是无法向另一个盟国韩国交代。因而,美国已经多次警告安倍要慎重对待历史。若美国放任日本走得太远,日本在东北亚也会给美国带来麻烦。借用中国驻美大使崔天开的话,美勿搬日本这块石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