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西安的列车上,为这一趟出行做个简单的总结。
还记得一周前,坐在来北京的列车上,我就有一种感觉:这将是我最后一趟以一个学生的身份带着简单的想法出行了。现在我依旧是这么想:不再想出去了。
这一趟,我和其他六位同学连夜登上华山,看到了三月最后一轮日出,其间有过不少走走停停,也出了些差错,主要是我的攻略没有做好。正如马凯杰所说,感觉真的很好,四下无人,走在田间小道,唯有星月为伴,骤觉身心畅快。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偶尔高歌一曲,或有精力旺盛者如张超,一路领先;或有体力不支者,或有勉力支撑者,最终大家都登上了顶峰领略着狂风的怒吼与呼啸,看到远方山顶的日出,怎一个“美”字了得?而后,我们有赶回西安有事的,有继续攀爬的,如我和何君兄,一路的上山下山中只感觉华山无处不是景,大自然鬼斧神工。有人说,出去旅行就是折腾自己,但是人们还是乐此不疲。其实吧,人生不也是如此吗?折腾别人,折腾自己——折腾父母,折腾老师,折腾爱人,折腾自己……但是人类依旧延续上万年,因为有比折腾让我们更关注的,那是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
北京——去过几个城市,不得不说北京是个很不错的城市,还记得《北京人在纽约》的天堂地狱说,我想这同样适用于现在的北京,每个阶层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但是无可争议的是这里拥有全国最好的公共资源——国家图书馆,国家大剧院,国家博物馆,还有代表着国内教育的清华和北大等等,最重要的是这里源源不断的吸引着各式各样的人,这意味着更多的机会与机遇。所以这里适合那些怀揣梦想并努力实现的年青人,有人说,这里的房价贵,物价高,我也看过,经过中介时,特别留意了,房价有六万,十万的。在由珠三角长三角带动全国房价的大背景下,这样的价格也是可以理解的。
前不久,和一位准备毕业不久的同学聊到房价,房价当前无疑处于上升通道,泡沫是存在的,可是泡沫没有破灭之前就不是泡沫。政府三番五次的调控,可是目标并不是降低房价,而是放慢增长幅度和保持当前价位,看看各地新出的国五条就明白了,高房价还将保持一段时间,所以如果你急着买居住性住房,最多是当房价进入下降通道时对自己说“为什么不等等,原本可以住的更大的”。至于投资性住房就是博傻理论,看你是否找到比你更傻的傻子,并且及时出手才行。对比房价来看,物价或许就不那么高了,拿北京和西安比,房价在5到10倍,而物价却不到3倍,这样谁是弱势群体就一目了然了,在这里要感谢可口可乐和种植玉米的农民一直陪伴我北京之行,即使是在故宫可口可乐也只有4块,其余大部分都是3块,而玉米都在2块左右。所以拿着玉米的农民怎么和拿着房子的有产阶级竞争。回到房价上来说,作为一种资产,其价格是波动的,不排除局部地区有波动向上的趋势,但如果是全国范围内是这样的话,就将加速一种不可抗拒力量的来临——通货紧缩,一旦价格高到制约流动性的时候就是下跌的开始。美国曾出现过1929-1933年的大萧条,日本也有90年代后失去的“黄金十年”。担心房价一直会这么涨上去的同志们不妨去参考世界各国的发展历史。
回到北京之行上来,我们的首站是国家图书馆,因为坐了一个晚上的火车有点累,想找个地方休息,恰巧公交车到了国家图书馆站,所以我们拿着行李就前往国际图书馆,看着里面有埋头读书的,也有如我们者来这里休息的,但是整体的氛围是非常好的,这或许与它的建筑特征有关——四面都是书架,中间排列着书桌供大家学习。我想要是我以后在北京肯定会经常来这里,等到后来看了国家大剧院和国家博物馆,我心里其实有点后悔没有来北京工作。谈到国家大剧院,肯定要提一下艺术,我不懂艺术,我想有不少人和我一样,但是这并不妨碍艺术对我们的吸引力,因为她总有一些元素能触动你内心深处,或是一句话,或是一句歌词,或是一个节奏或音符······举个简单的例子,当你失恋的时候,你会发现那些情歌很多都是为你写的,你听得时候会比往常更加动情。因为人类的情感是相同的,这也得到了一条很重要的为人处世的准则,推己及人,也就是孔子所说的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故宫就是个一般的景点,看看人走走路就好,不再有紫禁城原本的威严。 其实走在北大校园里,感觉是非常好的,何君兄亦是如此,虽然门口如景点般排队登记,但我们是从其它门进去的,也能看到不少人时不时的拿起相机拍照和停靠在路旁的汽车(比我们学校还是少很多,我和何君兄开玩笑:一个学校的档次和他校园里停放的汽车成反比。后来去了清华和北航也证明了这一点)。但心里是宁静的,祥和的。原本打算在北大食堂吃个晚饭的,可是不能用现金,找几个北大的学生帮忙刷一下卡,何君兄找了个男生帮忙被拒绝了,我认为女生可能好说话些,但也同样被面带微笑的拒绝了,看来我错了。后来我们只有去外面吃了,我想了想还是表示理解,或许是她们遇到这种情况多了,有些烦,或者是她们很明白自己的权利和义务。不过走在北大的校园里,82岁的李仰松教授主动从自行车上下来和我们聊天让我对北大很有好感,他特别强调里个人的心理健康,还鼓励我们靠北大研究生。后来我和何君兄开玩笑,要他为了我们以后能在北大食堂吃饭,争取考上北大的研究生。 至于清华,去的时间已经天黑了,去了他们的自习室,一个老师正在讲大学物理方面的知识,对于他们在走廊粘贴的有关时事的研究性文章很感兴趣,而且这种模式很好,值得其他学校借鉴,后来想去看在他们学校的一场芭蕾舞演出,但是只针对本校学生,不过现在想来我们也没有争取,只是看到要查学生证就离开了。不过这让我想到一个问题,学校的封闭性与开放性的问题,似乎这种问题在国内的大学都是存在的,就比如说我们学校开招聘会对外校人员就会做出很大的限制,学校开讲座也会对外校人员作出很大的限制,优先考虑本校学生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资源有限。但是在条件允许的前提下,应该扩大学校的开放性,毕竟学校也是社会的,最大限度的利用有限的资源才符合帕累托最优。 说到这里,作为一个即将毕业的大四学生,想谈谈学校与学生的关系,还记得前几年一个叫张磊的人民大学本科毕业生给耶鲁大学捐款8,888,888美元(他本科之后去了耶鲁)遭到国内很多国人的争议,有兴趣的同学可以自己查一查。说说现在学校与学生的关系吧,我说的是我们学校,或许不具有代表性,学校的宣传总是以人为本,以学生为本,可是学校要么凌驾于学生之上,要么就感觉学校和学生的关系不大,很多同学不明不白的被代表,学生遇到问题去请求学校解决,得到的却是相互推诿,不光是学生这么认为,有些青年老师在领导面前或许不敢说,只能有时上课时发发牢骚,说学校不公,进而影响上课质量。本质上来说是制度上的问题,责权不清,导致效率低下,贪污腐化,政府也是如此。过去学历史提到制度的优越性很难理解,现在明白了,人的本性在人类社会形成以来整体变化不大,权力的人都容易滥用权力,这是万古不易的一条经验。有权力的人们使用权力一直到遇有界限的地方才休止。(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所以制度建设的本质就是明确责权,限制权力,相互制约。 回到教育上来,教育没有国界,捐款兴学与国籍、种族无关,只与教育和文化有关。1919年,美国人司徒雷登受命在北京筹建私立燕京大学,筹款成为他主要的活动之一。到1937年抗战爆发,他在美国募捐到的大约有250万美金,成为燕京主要的经济来源。1927年,军阀孙传芳好奇地问司徒雷登,“为什么你们外国人要给中国大学捐款呢?”司徒雷登回答:“文明不是民族性的,而是世界性的。如果把各个民族的文明融合为一体,那么就能加深各民族间的相互了解。我们的目的就是要同古老的中国文化合作,以帮助产生一种新的文化。”(引用)有人总说中国五千年下来的汉文化同化了其他一切少数民族的文化,我不敢苟同,只是共同形成了一种新的汉文化;有人说汉文化有他的根,那就是儒家文化,可是你会发现身边的人有多少人去研读孔子的《论语》?有人会说,他们在从小到大的生活中受到了潜移默化和父母身体力行的教育,当你看到你身边与你不同的人们,甚至有时候很难理解他们的言行时,你还会这么认为吗?说道秦始皇的历史贡献时,大家第一可能会想到长城,可是我认为最重要的是他促进了中国第一次民族大融合,促进民族之间的交流与合作,民族之间的理解和包容。想想美国这两百多年来的飞速发展就能理解,包容和自由对个人,国家,世界的作用。 最后,站在八达岭长城上,看着远方蜿蜒的长城,想到国父孙中山曾说过:“世界大势,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放下个人偏见,接受和包容一切。 一家之言,欢迎指正。(前面一半火车上写的,后面是回来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