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言周强：了断“聂树斌”案，重拾司法诚信

刚刚闭幕的全国“两会”，给中国法制建设带来了重大利好。从领导人学历看，多人为法律专业毕业，总书记、国家主席习近平拥有法学博士学位；国务院总理李克强除了拥有经济学博士学位外，还拥有法学学士学位；国家副主席李源潮也拥有法学博士学位；连任的最高检检察长曹建明为法学硕士；而新任的最高院院长周强，则是毕业于大名鼎鼎的西南政法大学研究生院的法学硕士，而他的前任王胜俊，则是毕业于合肥师范学院历史系，虽多年在各级政法委任职，但并无法官、检察官或律师的任职经历。

从高层的最新讲话中，我们也很明显感觉到对法律的尊重。昨天人大闭幕后，习近平主席讲话的开场白就是“我将忠实履行宪法赋予的职责”；半小时后，李克强总理在金色大厅记者会上，开场白也是“我们将忠诚于宪法”。

而最高人民法院院长周强，无疑是“忠诚于宪法”的最重要操盘手之一。

周强作为原湖南省委书记、新任最高法院长，应该了解目前中国各级法院的总体形象。昨天上午，《最高人民法院工作报告》收获了605张反对票，120弃权票，较同等地位的《最高人民检察院工作报告》多了120张反对票，这在中国“两会”史上，应该算是较为惨痛了。而造成这一结果的原因，除了法院整体形象，和其他司法机关、执法机关一样，均需要通过“练内功”得到进一步提升外，一些有影响的大案，则是最为直接的影响。比如云南的系列“死改缓”案，虽然个别得到纠正，但更多的却依然如故，政府不让这些受害人家属上访，又凭什么？再比如河北保定的“无作案时间抢劫案”，笔者就曾在《“李刚逼供案”，显示李刚有“九牛”》中分析过案情，并在2011撰文《请最高法过问“李刚刑讯逼供”案》。

而对法院系统造成严重负面影响的，则是系列“错关”、“错杀”案。多年前曝光的湖北“余祥林杀妻案”，和三年前曝光的河南“赵作海杀人案”，竟都是“无中生有”的案件，“被杀者”都在多年后奇迹般地“生还”，亏得当初法官良心未泯，否则砍掉的头颅可是无法再接上。

而错杀的案件也是不断被曝光，如前不久曝光的浙江“萧山冤案”，又是一名无辜者命丧黄泉，多人无辜“蹲大牢”长达十几个春秋。令人稍感欣慰的是，该案曝光不久，全国人大代表、浙江高院院长齐奇就公开表示：“我想这个案子不会遥遥无期，等待漫长的时间，不会的。”

而更为恶劣的，则是河北的“聂树斌案”了。聂树斌于1994年10月1日被石家庄市公安局刑事拘留，随后被以涉嫌故意杀人、强奸妇女罪被逮捕，次年3月被石家庄中级法院判处死刑，聂树斌不服提出上诉，河北省高院于次月做出终审判决，维持原判，2005年5月，年仅20周岁的聂树斌被执行死刑。

可10年后的2005年1月18日，河南省荥阳市公安局抓获河北省公安厅网上通缉逃犯王书金。王书金供述其曾经多次强奸、杀人，其中一起是1994年8月，在其打工的石家庄市液压件厂旁边的一块玉米地里，奸杀了一个30多岁的妇女。而这名妇女当初被杀，正是导致聂树斌被判处死刑的根本原因。

按说，“聂树斌案”应该是真相大白了，可又是8年过去了，河北省各级法院却坚决不给聂树斌平反，不愿意还聂树斌亲属以公道，导致聂树斌亲属不断上访。即使多名法学泰斗公开要求河北省高院正视该案，网民不断发帖声援聂树斌亲属，可河北省及石家庄市两级法院却依然无动于衷，这其中的原因，无非是该案如果翻案，那些当初刑讯逼供聂树斌的警察、检察官都肯定要坐牢，而这些人或许因为当初侦办“聂树斌案”有功，已升职为这些单位的领导。

可该案总得给聂树斌亲属一个说法，更应该给全国人民一个说法啊。笔者很不乐观地预测，如果该案不能很快了断，明年的《最高人民法院工作报告》将会收到更多的反对票。

因此建言议周强：请尽快依法了断“聂树斌”案，重拾司法诚信，让百姓明显看到中国司法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