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及世界上历来就没有过计划经济
在中国,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新中国成立以后,我国很快就进入了计划经济时期,实行的是社会主义计划经济体制。文化大革命以后,主要是1978年开始改革开放,在经济体制改革方面的任务就是把不适应生产力发展的计划经济体制改变成为适应生产力发展的市场经济体制,也叫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1990年代初,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提法基本定稿。
党和政府的所有重要文件、思想理论界在讲到我国经济体制的时候都是这样说的。实际上,这种说法是完全错误的。错就错在,我们中国从来就没有过计划经济,所谓计划经济时期就是封建官僚强制经济体制。并标榜为社会主义。错就错在,我们批判否定了一个不存在的虚假的命题。我们改革的基础对象本来就不曾存在。可见,我们自鸣得意的陷入了理论和实践的完全一团混乱的挣扎当中。
按照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理论,计划经济是一种社会形态和生产方式,是人类共产主义社会(包括它的第一阶段社会主义社会已具备计划经济的雏形)的经济形态,就像原始社会是原始共产主义经济,奴隶社会是掠夺占有奴隶的经济,封建社会是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资本主义社会是商品经济,也叫市场经济。在计划经济的社会形态中,社会物质极大丰富,精神文化高度繁荣,科技手段高速精准,人们生活自由民主,各尽所能按需分配,没有过剩和浪费,也没有稀缺和不足。计划经济必须具备充分的基础和完备的条件。马克思认为,只有资本主义才能为共产主义做好准备。他认为共产主义是一个没有商品、没有阶级、没有政党,没有国家的社会。并且他认为,一个国家不可能首先实现共产主义(社会主义)。可以说,没有共产主义就不存在计划经济。
我们的计划经济的理论是哪里来的呢?是从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所谓社会主义国家的列宁哪里来的,尤其是从斯大林哪里来的。列宁的晚期已经发现他所领导的国家并不具备社会主义国家的条件,他说,我们搞的是国家资本主义。而斯大林在列宁前期的一些错误的基础上更加错误,他非要按照不是社会主义的社会主义走下去,不具备计划经济的条件非要搞计划经济。结果,中国跟着做了,所谓社会主义阵营的国家几乎都这样做了。结果,世界社会主义阵营烟消云散,所剩无几,各怀心腹事。结果,中国要改革,苏联变成了俄国。
现实和理论都告诉我们,无论是前苏联,还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包括世界上整个所谓的社会主义阵营,所实践的社会主义计划经济都是建立在强大封建社会基础之上,生产力低下的高度集权的政治经济体制的客观环境之中。都不具备马克思主义所预言的,经济、上层建筑、意识形态高度发展和无比先进的基础上的自由人的联合体的社会组织制度。也就是,不具备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物质、思想和社会基础。这样的社会主义计划经济的基本情况是,生产力低下,高度的强权制度,官僚意志,消极懈怠,弄虚作假充斥整个政治、经济和社会生活当中。更不具备,及时、完整、准确的信息渠道和手段,根本无法将社会、经济的正确信息和真实情况集中反映,它所形成的计划也不可能有的放矢。社会、经济混乱也是必然的。非要搞计划经济,只有最后失败。所有,现在不存在真正的社会主义。邓小平很睿智,他曾经流露过一句话:社会主义是个好词。
其实,马克思的话是有道理的,人类社会从一个社会形态转变到一个新的社会形态是相当长的历史过程,是以生产力的发展水平为基础的。是不以人和政党的意志为转移的,是急不得的。当新的社会形态一旦取代了旧的社会形态,它是不能逆转的,不可逆的。哪能说复辟就复辟,说倒退就倒退,其实,所谓出现了复辟、倒退,是它的历史进程尚未完结,它的生产力水平尚未完全释放出来,它仍然处于原来的旧的社会形态当中。我看,这是事实,也是真理。世界上所有的所谓社会主义国家的现实就是例证。
资本主义社会到现在才发展几百年,比起其他以往的社会形态存在的时间还短的多,劲儿还没使完,即便掉到水里,爬上来,抖落抖落毛,照常跑。现在的世界上所有的国家生产力发展的水平还都没有超过资本主义社会生产力发展的水平,全球仍然在资本主义生产力发展水平的范畴内,也不可能产生超越资本主义生产力发展水平的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资本主义再活几百年也不算多,并且还在发展。还是那句话,急不得,急了就会左。现在地球上没有社会主义国家,中国也历来没有过计划经济。中国有的只是经济的计划性而已。
前苏联和我们的御用思想家、理论家们在这里偷换了两次概念,一次是把马克思用来说明,计划经济是共产主义(社会主义)的社会形态的专用概念,改换成一般的普通概念。所谓的改革开放之前,我们的思想家、理论家们兴高采烈地把计划经济作为我们社会主义社会形态的优越性和基本特征。之后,他们把计划经济作为市场经济的对立面加以否定。既然要把计划经济改革成市场经济,否定我国计划经济的基础,肯定我国市场经济的现实,就等于否定了我国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第一阶段)的社会形态。这样的认识基本是正确的。可是,我们又仍然自命为社会主义社会、社会主义国家,改革开放以后,我国开始搞市场经济,自然成为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国家。等于我们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来否定社会主义计划经济。常识告诉我们,计划经济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原、奴、封、资的社会形态,不可能是它们的社会经济特点和代名词。所有,用社会主义来否定社会主义,这就自相矛盾,混乱到家了。我们的思想家、理论家们只好说,这是思想、理论的创新。问题就出在,理论创新没有那么简单容易,问题就出在我们放不下社会主义这个词,当然也放不下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这个思想,放不下我们建国后中国共产党接二连三,所出现的大大小小左的错误的思想理论根源。直到现在我们国家在所谓改革开放三十五年多的实践当中,在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等各个领域所出现的脱离实际,脱离群众,官僚主义,形式主义,都出自社会主义国家这个极左的思想理论根源。硬说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制度、社会,是又一次偷换概念,把马克思主义所说的,通过资本主义社会进一步发展之后,我们才能迎来的更加美好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提前到把一个刚刚从数千年的封建制度转变而来,浑身上下封建桎酷缠身,里里外外封建沉疴遍体,几乎没有经过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洗礼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定性为社会主义。计划经济概念被偷换使我国损失了二十多年时间,社会主义概念被偷换,我国已经损失了六十多年,如果不觉悟,造成我国损失的时间将会更长。我们绝不应该把遥远未来的美好理想当成现在的事情来做,不能再唱高调,我们不可能做好和完成超现实的工作。这个假的社会主义制度、社会,已经是我们沉重包袱,它已经失去了实践和理论依据,已经影响到党和国家的诚信,现在应该清醒了。
在这方面,我们不存在改革,而是应该改错,改错同改革不同,更应该有紧迫感。我国现在的改革开放步履艰难。我们必须在改革的同时,甚至在改革之前,首先分清哪些是改错,哪些属于改革。要着重先下大力气把以前的错误改正过来,尤其要改正思想理论方面的错误,先分清是非,轻装上阵,改革的思路才能清晰。否则胡子眉毛一把抓,永远是理不清的乱麻,趟不完的浑水,使改革如履薄冰,处处掣肘,造成改革开放的重重阻力和障碍。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了以后,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在各个方面都取得巨大成就,尤其所谓改革开放以来的三十多年,国力更强。近十年多时间里,民生改善较大。上述,全世界有目共睹。即使在大跃进时期和文化大革命的浩劫当中,政治、经济、社会都遭到极大地败坏的情况下,中国也做出一些瞩目的成就。比如,北京的十大建筑,火箭、卫星、原子弹、导弹等等。这些,恐怕不能说是社会主义计划经济的功劳。因为,人类历史上令人瞩目的功绩,数不胜数,奴隶社会、封建社会各朝各代的统治者,尤其是开国之初的统治者往往有几十年,甚至百年以上的繁荣发展。因为统一的高度集权时代,也能办一些大事、好事。我国的秦朝和隋朝是寿命最短的大朝代,万里长城,大运河著称于世。斯大林领导的苏联为二战树立的不朽功绩。等等,同社会主义计划经济没有什么关系。世界二战,美、苏、中、英同盟国战胜了德、意、日协约国,是社会主义的胜利还是资本主义的胜利呢?我看,跟什么主义也没有关系。苏联的解体是社会主义社会的失败和历史的倒退吗?我看不是,而是历史的进步,因为,到现在为止的历史上,不存在社会主义社会。人民的劳动和人民的奉献会永远建树功绩。
其实,建国后,我国在建设一个什么样的国家方面,没有停止过激烈的争论和斗争。文革以后,为那些受到迫害的领导人和思想理论家,给予政治平反。现在,到了彻底给予思想上平反的时候。
毛泽东在晚年七十年代初,提出来三个世界的理论,其核心是正确的。不再提社会主义,资本主义、修正主义,是符合国际实际情况的。并且努力同美、日等国建交,加入联合国,参与国家事务,都是实事求是的正确之举。甚至毛泽东在一九七四年接见一位发展中国家的首脑时还讲过,我们同旧中国没有什么不同。而我们完全忽略了毛泽东的正确部分,我们时常会因为某些原因而产生绝对化的错误。
那么,我们同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我认为,关系是很大的。中国是中国共产党来领导的,中国共产党号称是马克思主义政党,马克思主义是迄今为止的人类最宝贵的先进意识形态,这个意识形态不仅可以是信仰,更是科学。我们可以说,我们在努力实践马克思科学社会主义理论,探索追求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理想道路。这些是问题的关键所在,是我们国家所有问题的纲。现在的世界,全部处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主流)的国家主义的历史时代。只要中国共产党坚持住这个纲,在这个漫长的历史时代中,将无往不胜。
中国共产党胜利完成了土地革命战争、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带领中国人民胜利的从旧民主主义革命转入新民主主义革命。中国共产党还是应该继续她至今尚未完成的事业——新民主主义革命。中国共产党当前面临严峻考验,封建,官僚,资本一体化在吞噬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中国共产党应该把自我革命作为主要任务,监督政府公权力,执政为民,服务人民,不断改革,创新,遵循市场经济客观规律,充分保护私有财产,建立完整诚信制度,推动优良社会风尚,培养高尚道德情操,鼓励科技进步,支持公平正义,完成新民主主义民主法治建设等各项任务。新民主主义革命的新,就新在由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的中国共产党的执政理念必须是无私奉献,为国为民。只要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方向不动摇,及时总结正反两方面的经验教训,中国就有希望,中国人民就会幸福,世界的未来就是光明的。
在将来相当长的时间内,地球上不会存在社会主义国家。这个相当长的时间到底有多久?我愿意乐观坦率的说,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将要实的来到时候,世界上的民族矛盾和宗教矛盾即使还存在,它们都绝对不会再演化为暴力和战争。
2013.3.15 沈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