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货币宽松不是道指升高的主因,去年一度收紧也不是A股下跌的主因。躺在山脚下的A股还得从股市本身寻找原因。
3月4日,沪深股市大跌4%后的第二天,道琼斯工业指数报收14253.77点,一举超越2007年金融危机前最高值14164.53点(2007年10月9日),创1896年以来历史新高。与此同时,中国香港恒生指数约为22760点,离危机前最高点31958不到30%的距离,而上证指数还在2350点上下,抬头仰望5年多前的山顶6124点,连半山腰都没到,还在山脚下躺着呢。
美国是金融危机的发源地,而中国在危机后最早复苏。5年来美国GDP从13.98万亿美元,增至2012年15.25万亿美元(预测),增长9%;同期中国GDP从26.6万亿元增至51.9万亿元,增长95%。实体经济增长近1倍,股市却还在山脚下躺着,如何解释这一反常现象?
都说道指收高乃是因为美联储执行极度宽松的货币政策,Q1、Q2、Q3、Q4,不断开动印钞机。但稍加分析,其实中国的印钞机开得更快,2008年到2012年,中国货币总量(M2)从40.34万亿元,增至97.42万亿元,增长1.41倍。这5年中全球增加货币约100万亿元,超过一半(57万亿元)是我们中国生产的;同期美国增加货币折合人民币约为15万亿~16万亿元。截至去年底,中国货币总量是GDP的近2倍,而美国约为65%(美国法律规定,货币不得超过GDP的70%)。遗憾的是,这么多的货币就是不进股市,相反股市保证金还从最高时2万多亿元,减至目前仅5000亿~6000亿元。
事实上,货币宽松不是道指升高的主因,去年一度收紧也不是A股下跌的主因。躺在山脚下的A股还得从股市本身寻找原因。
首先,太多的股票供给让股市不堪重负。5年来,我们的上市公司从1500家增至2500家,其间几无一家退市 ,净增1000家;2007年6124点时,流通市值不过8.8万亿元,而今流通市值约为17万亿元,5年来流通市值增加1倍,可股价(指数)却被腰斩三分之二。就是因为水货太多,本来卖1元钱的现在只能卖3毛多。其实,判断股市供求关系有一个很重要的指标,那就是人均GDP和一国(一地)股票总市值的比例,即证券化率。道理很简单,股票是有富裕资金才买的,人均GDP越高,证券化率理所当然地水涨船高。目前美国证券化率约为110%,中国约为43%,但人家的人均GDP(5万多美元)是我们(6000多美元)的8倍。想当初我们的股票市值一度高达33万亿元,证券化率高达134%,这样的市场不跌才怪!今年的GDP增长已确定为7.5%,股票供给也应保持在这个幅度内才好。
第二,股市结构中,60%~70%的市值是国有垄断企业。正如全国政协委员、民生银行董事长董文标在其提交的提案中所指出的,一股独大的国有大行,绝对出不了汇丰。因为靠垄断得到的利润不是真正的利润,这是在集体制造水分,虚增利润。在股市疯涨、投资人失去理智时可以热炒一把,但很快就会原形毕露—躺在地上,长时间起不来。在美国股市 (以及全球很多市场),我们可以找到许多由小企业成长为大公司的典型,如微软、苹果、谷歌等等。这5年中,苹果股价由100美元最高涨至700元,谷歌由250美元涨至850美元,微软从14美元涨至28美元;就是传统行业的埃克森美孚,也从55美元涨至90美元,富国银行从10美元涨至36美元。可在A股市场,市值最高的50家公司中,找不出一家是从小企业成长起来的,勉强可以算算的,也就茅台 、五粮液、洋河几家白酒企业。A股市场市值增加是靠不断的发股票,两三年后变差、变烂,再重组、再恶炒;这同美国股市重在成长型企业的内生型增长不可同日而语。
我们期待,股市要彻底改变重量不重质的弊端。凡要在沪深交易所上市的,绝大部分应先在新三板之类的多层次资本市场“历练”一段时间,然后好中选优;同样,凡达到退市条件的应坚决退市。只有吐故纳新才是长久之道。
例如,目前美国国内股票总市值约为17万亿美元, 2012年GDP 15万亿多美元,证券化率约为113%;而中国大陆目前股票总市值约为22万亿人民币,2012年GDP51.9万亿人民币,证券化率约为42%。看似中国的证券化率比美国要低得多,还可以发很多股票,但美国人均GDP高达5万多美元,中国人均才6100美元,人家是我们的8倍,证券化率不过高出1.7倍,显然美国股市要比我们安全得多,这也是美国经历了百年一遇的金融危机,至今股指还能创新高的内在原因。与此同时,人均GDP接近5万美元的日本,目前证券化率还不足100%。
居世界第一,接近全球货币供应总量的四分之一,亿元,57万亿,五年增长1倍多,同期美国不过增长,
国内生产总值从26.6万亿元增加到51.9万亿元,跃升到世界第二位;公共财政收入从5.1万亿元增加到11.7万亿元;
新股发行如何改革?证监会有关负责人在本周四新闻发布会上,关于“监管部门也在思考怎么来判断投融资功能达到平衡,以及平衡应该通过什么样的机制去实现”的讲话,值得细细琢磨。
这段话有两层意思,首先是投融资必须平衡,即融资者必须考虑投资者的承受能力,一级市场发多少股票,募集多少资金,一定要顾及二级市场。第二是投融资如何平衡,通过什么机制实现?很长一段时间来,我们是通过行政手段达到平衡,诸如二级市场大跌时暂停新股发行,新股发行价格硬性规定不得超过多少倍市盈率等。郭树清主席上任后则强调市场化手段,包括发行价格和发行节奏,一切由市场说了算,以至于发审委会议一天数场,新股大发、高发、滥发,最后不得不暂停下来(虽然嘴上不说),近900家待发企业,包括已经过会的,一个一个重新检查“翻烧饼”。
市场供求决定价格,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股票市场自然不例外。从郭树清刚上任时咬定二级市场涨跌与新股发行没有联系;到承认“新股发行的规模和节奏以及限售股解禁一定程度上影响着市场资金的需求量”;再到日前坦言“也在思考投融资功能如何达到平衡”;这么浅显的道理,终于被监管者所接受了,应该说是个进步,也是中国经济一枝独秀、中国股市熊冠全球,惨痛的市场现实教育监管者的结果。
那么,到底怎么来判断投融资功能是否平衡呢?以前监管部门给出的指标是居民储蓄与股票发行募资的比例。例如,在证监会投保局的几十问中就举例说,2011年我国个人储蓄存款余额达34.7万亿元,是世界上最高的;2012年1至11月份,A股市场IPO实际募资不过1034亿元,“对资金的需求与总储蓄额相比很少”。
如果老是用居民储蓄同发股募资相比,那资金需求简直是九牛一毛。谁都知道,中国老百姓储蓄占比高,甚至明知负利率也将钱投入银行,有很多原因,最主要的是养老、医疗、子女教育以及房价太高等等,这30多万亿储蓄是供人们生活必需的,而不是用来买股票的。判断投融资功能是否平衡的主要指标是什么?还得看人均GDP和一国(一地)股票总市值的比例,即证券化率。道理很简单,股票是富人的游戏(郭树清也说过,低收入者不宜买股票),人均GDP越高,证券化率理所当然地水涨船高。例如,目前美国国内股票总市值约为17万亿美元, 2012年GDP 15万亿多美元,证券化率约为113%;而中国大陆目前股票总市值约为22万亿人民币,2012年GDP51.9万亿人民币,证券化率约为42%。看似中国的证券化率比美国要低得多,还可以发很多股票,但美国人均GDP高达5万多美元,中国人均才6100美元,人家是我们的8倍,证券化率不过高出1.7倍,显然美国股市要比我们安全得多,这也是美国经历了百年一遇的金融危机,至今股指还能创新高的内在原因。与此同时,人均GDP接近5万美元的日本,目前证券化率还不足100%。
当然,融资功能是股市的重要功能之一,新股不能不发,但作为监管部门,一定要做好投融资平衡这篇大文章。证监会全称“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管理者,就是要管好市场,促成投资者和融资者,一级市场和二级市场之间的动态平衡,什么都交给市场去做,以为市场万能,那还要管理者做什么?而要做到平衡,就要根据证券化率的高低适当调控发行节奏,像2007年沪深两市市值曾达33万亿,而当年GDP不过24.66万亿,证券化率高达134%,这样的股市不崩盘才怪!
A股为何涨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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