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50年来,孔子的政治身价几经浮沉,学界对於“使由使知”的解释,随之也多所变化。最具代表性的,是如下两种译文:
“孔子说:对於老百姓,只能让他们照着[统治者的]命令去做,不能让他们知道为甚麽要这样做。”
这是孔老二献给奴隶主贵族的愚民政策。(《论语批注》,1974)
这里也用“能”与“不能”来对译“可”与“不可”,不过与前人所谓的能与不能的意思完全相反,这里所译的“只能”与“不能”,完全是“应该”与“不应该”的语气,而非“能够”与“不能够”(“有法子”与“没有法子”)的意思。在这个意义上,也可算是一种创新吧。
另外一种说法走的是另外一个极端:
孔子说:老百姓认为可行的,就让他们如此干下去;老百姓认为不可行的,就告诉他们为甚麽要这样干才是对的。(《圣人箴言录》,1995)
这里采用的是梁启超的早期句读法,即“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其在“可”字的解释上,较之梁氏当初,似乎还更为贴切些。可惜生不逢辰,就在这一说法出世的前二年,一个足以扫荡一切以往种种诠释的权威声音,已从湖北荆门郭店的一座山包中,冲天而起了。
孔子的政治身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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