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想知道法律的未来是什么样？必须知道现在的法律是什么？能够为我们带来什么，至于法律过去是什么样？中国过去没有法律，中国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有机会制定宪法的机会，也只是短暂的一瞬。中国人还没来得及思考宪法的真正意义时，就被废除君主制所带来的混乱、动荡所淹没，立宪本身就摧毁了中国人的生活。

西方文明关于国家的建立有民族自决的传统，人民有自由的传统和契约精神，在此基础之上建立的法治国家没有潜在的威胁，人民有发言的习惯， 有参与政治的传统，有自我治理的习俗，人民可以自由迁徙，进而形成了法律的道德基础：人的行为能够被归责，有不当行为的人应该付出代价。在此道德基础上自然形成的社会群体，其社会基础结构非常稳定，进而可以实现多党制、三权分立。

走投无路的中国人只能相信法律是万能的，法治社会取决于法治的传统、人民的法律意识、守法习惯，更取决于执法体系的有效运转，司法机构的精美极致，执法人员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以上这些做到完美才能让社会成员养成法律意识。这个美好的法治社会的图画，如何才能实现，安于现状的中国人都愿意相信，只要统治者英明，他们坐享其成就能实现，与古时候，中国人对明君贤臣的理想如出一辙。正是这种安于现状、坐享其成的思维定式，把中国人留在了几2000年前的农业社会，而如今仍然对庞大人口的中华民族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或者法律没必要由每一位社会成员积极参与，特别是像中国这样人口众多的国家，每一个都参与立法是不可能的？但执法呢？守法呢？也能把每一位社会成员排除在外吗？根据中国人的素质现状，只能把他们排除在外，而且必须把他们排除在外，这就是社会转型的代价吧？对于当代的中国人来说，没有必要像唐朝、元朝那样的自豪，我们只能在法治社会的道路上去补祖先遗漏的那一课。

法律，在法治社会是万能的，法律科学取决于法律的精美极致，逻辑严谨，执法体系、守法体系之间逻辑严谨，而且自然相连，没有断点。在这样完美的法治社会中，法律也只能是接近而且是永远接近，但永不能达到完全的协调一致。一方面，立法要永远地采纳出自于社会生活中的新规则，另一个方面，法律却总是从历史中带来旧原则，这些原则的更替到应用到现实社会中，总会给社会造成紧张不安，无所适从的那一段时间。

法律的道德基础，人应该负责，人的行为能够被归责，有不当行为的人应该付出代价（报复），即：善恶有报。

法律必须有这样的职能，根据道德标准而衡量法律责任。法律必须持续地把这些道德标准转变为外在的、客观的标准，即可以被证明，也可以被理解，并能融于普通人的日常生活中，进而成为人们的行动准则。

一个健全的法律体系首先要做到的是顺应社会的真实情感和要求，无论这些情感和要求是对是错。如果法律不能帮助人们满足报复的渴望，则他们就会在法律之外寻求满足这咱渴望的手段。那么法律将别无选择，只好自己满足这各复仇的渴望，借以避免私人刑罚这样更大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