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节后的最大新闻看点是,成都推出44个线路的免费公交。虽然是在限行区域进行公交线路的免费推行,是一个局部手段,目的是治堵,提高车辆通畅率,或许还有待完善的细节,但算得上是一个比较突出的城市改革举措,可以站在城市居住价值提升的高度,给予掌声。
一个城市,不论大小,居住价值的基础是交通畅达。拥堵造成的交通不便,大为降低居住价值。面对日益增长的私人汽车需求,数量的激增导致交通畅达率的下降。政府不可能无限修路去缓解出行矛盾。即便有土地资源提供修路之需,也会降低资源利用效率。投资与产出之间的符号意义,长期而言,会有不经济之虞。
成都,极力打造一个消费型、服务型的国际化休闲大都市。居住价值是决定这个城市定位功能的核心要素。交通畅通率在城市居住价值的比重的日益提高。成都提出的免费公交,具有前瞻性和示范意义。
赞美之后,是疑惑。成都免费公交之背后的逻辑是经济利益平衡。公交运行是有成本的。除了购置成本之外,还有使用成本。免费公交,造成公交公司收入的损失。那么这个损失,如何弥补?从目前的信息看,没有提供相关数据。估计又是政府提供补贴云云。这就出现一个问题。政府补贴,从税收而来。公交车的补贴长期化,如果不是源自交通本身的税费去弥补,就造成了整个社会都在承担免费。这不是能够可持续发展的逻辑。
因此,笔者的思考是,免费公交还需要配套的市场化机制。免费公交的费用循环只能够在交通环节自我循环。政府不能够,也没有权利将其他环节的纳税运用到这个环节上去。用市场化的方式即可实现良性发展。笔者尝试如下逻辑解析一下:
首要的是将城市公路使用的车辆进行分类。比如,客车,小型私家车、公交巴士、出租车等等。如果免费公交,其费用就需要其他通行车辆承担。因为免费公交带来的好处是,提高车辆通畅率。其他车辆享受了这个提高的畅达率,获得了交通部门提供的日益提升的服务,承担这个费用是理所当然的。不承担费用,或者少承担费用,只需要不使用和少使用就能够获得均衡。付费享受高质量的通行服务,这个逻辑容易理解。对使用公交车的人免费,其费用由其他车辆使用者承担,是公平的。付费支付的是时间,时间是衡量劳动价值的标尺。因为他人的放弃,换得道路畅达之后的时间,为这个时间支付费用,天经地义。这正是市场机制的内在要求。这样的好处在于,抑制可买可不买车者的购车冲动。平衡私家车量的出行时间选择。对不急于抢时间的出行者而言,可以选择公交车,减少私家车的使用频率,从而平衡出行使用成本。长期以往,可以形成出行者的良好时间管理。因此,免费公交对于使用者来说,是公平的。道路本身的使用,人人都有权利。富人和穷人都应该享受这个权利。富人可以多支付使用成本,购置他人的“使用时间”,换来道路使用的舒适度,从这个角度看,使用成本越高,道路畅达度越高,这是一个正相关关系。穷人可以通过免费得到的好处,将个体使用的时间“出售”给富人。这就是市场化自我逻辑走上相互制衡的要点。
确立了上述思路,就是技术上的手段了。如何以最佳的方式实施,决定社会成本。政府依然应该通过支付转移的方式,进行费用的调校,不需要通过新的收费环节增加人为管制,为权力寻租提供空间。费用调校的环节,就在燃油附加费用上做文章。这个计量模型并不复杂。只要计算公交车使用的油气成本总量多少,非公交车使用成本量多少(只限免费城市的车辆),那么就可以进行价格调校了。借助计算机辅助,调价价格的时间参数可以细微到每天。这不是高科技。燃油附加由油气公司代收,归政府相关部门所有。实际上,公交车使用量越大,私家车使用成本就越高。在规模成本优势下,公交车以电动、天然气为主要发展路径,为城市绿色出行增加砝码。
再推而广之,如果全国都效仿成都,中国的电动汽车和天然气汽车发展都将具有规模优势。技术创新也将具有持久的动力。当然,这仅是书生之见。汽车行业的变革,需要突破的管制瓶颈和利益制约瓶颈还很多。既然成都在改革,其他城市呢?效仿一下又如何。